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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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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就是个怪物。只有怪物才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陈婆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想吃掉何大山的那些血腥画面。她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控制着发热的身体,压低音量,认真地说:“不要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其实没有……”
不等她把话说完,何大山再次尖叫一声,整个人借助从身后墙壁上反弹的力量,朝着陈婆身体左侧的空处猛扑过去。
他要逃跑。
何大山根本不相信陈婆说的这些话。
他的动作够快,陈婆一时间根本无法拦住。突如其来的变化,使陈婆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狂怒感。她喉咙里发出狂暴无比的低吼,什么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之类的念头瞬间消失,眼睛里只有正在朝着不远处楼梯口狂奔逃命的何大山背影。
这一刻,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了陈婆眼中的食物。
冲!
暴喝一声,陈婆眼里释放出一股凶残的冷光,身体朝前倾斜,速度加快,如同脱膛而出的炮弹,朝着何大山笔直袭去。
在医院这种单位,保安人员都要接受一段时间的格斗训练。何大山也是如此。尽管在副队长这个位子上呆了不少年,但他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当年留下的格斗底子。他听见了身后迫近的脚步声,也知道自己不是陈婆的对手。就在危急关头,何大山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将身体朝着左边墙壁狠狠侧过去,让出通道右边大部分空间。
这动作很突然,陈婆一时间根本刹不住脚。巨大的惯性力量牵引着身体,从避开攻击的何大山旁边掠过,笔直撞向正前方的墙壁。
在那个位置,水泥地面上有一个洞。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条至今超过八十公分的塑料管道。
在大革命时期,这座城市很多地方都建有地下防空洞。这些军事设施非常坚固。为了抵挡可能来袭的飞机轰炸,防空洞建得很深。等到社会进入全面发展时期,这些防空洞大多被拆除,上面也建起了高大的新楼。
停尸间地面上的大楼就属于这种情况。因为地下防空洞年月久远,无论填埋还是改造,都显得很不合算。按照前面几任医院领导的观点,这种地方应该要合理加以利用,直接封闭就太过于浪费。因此,在停尸间通道尽头,还留有这样一个通风管道作为连接。
何大山反应很快。陈婆的身体刚刚从身边掠过,他立刻猛追过去。陈婆根本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重重撞上墙壁。反弹回来以后,不偏不倚掉在了通风管正上方。
她完全失去了平衡,满脸惊慌,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任何可能支撑身体,能够爬上来的东西。
管壁内部实在太滑了,没有丝毫可供踩住的支点。陈婆双脚在管子里乱蹬,右手拼死扣住与通道地面齐平的水泥管口,脸上全是恐惧和急色,不顾一切地喊叫着:“救救我。快,快把我拉上来。”
何大山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走过来,低头看着掉进通风管里不断挣扎的陈婆,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平心而论,他很想把这个女人救起来。可是,脑海里却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她吃人,我看见了她吃人。
理智却告诉何大山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否则的话,陈婆之间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到底救她?
还是不救她?
何大山就这样犹豫着。
陈婆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支撑太久。几秒钟后,她感觉手指彻底失去了力量,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气流在身边“呼呼”上升。
有那么几秒钟,陈婆忽然想起了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课本上那篇比萨斜塔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故事。
“嘭————”
沉闷的撞击,从深深的管壁底部传来。没有尖叫,没有呼喊,一切都在撞击过后恢复死寂。
何大山忍住面颊上火辣辣的痛,弯下腰,蹲在通风管旁边,往下看了很久。
他是医院里的保安副队长。对于这里的环境,多少也知道些。下面那个防空洞何大山也进去过,甚至还有里面通道的钥匙。
从这里到下面,至少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就这样掉下去,不死也要变成残废。
陈婆要是摔死了,那我不得承担责任吗?
如果这个女人没死,也是一桩好事情。老子就能好好控制她,逼着她跟我结婚。到时候,房子还是我的。
直到现在,何大山还是没有忘记房子的事情。
第五十节 藏尸()
停尸间里的混乱,并没有传到外面。
何大山一瘸一拐爬上楼梯,偷偷跑到旁边地面上的阴暗角落里,看看四周没人,这才蜷缩着身子,避开设置在医院主要通道位置上的监控设备,沿着墙角,迅速绕到了大楼背面。
那里有一道小门,就是通往地下防空洞的入口。
整幢大楼实际上建立在一个倾斜的坡面上。从最高处到坡底的落差超过十米。从这个入口进去,相当于停尸间通风管道的中下位置。何大山从后腰裤袋上解下一串钥匙,打开门锁,迅速钻了进去。
这里已经很旧了。圆拱形的墙壁表面大多已经渗水,深绿色的苔藓密布其中,脚下的通道却相对干燥。沿着长长的坡道,何大山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照亮功能,心惊胆战的一路往下,很快走到了防空洞底部。
陈婆静静地躺在地面上,手脚朝着极其诡异的方向弯折。四散摔开的碎肉到处都是,身体下面是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她的衣服从中间分开,胸口有一条醒目的裂缝。何大山用手机灯光照过去,看见了隐约透出来的心脏,还有粉红色肺泡。
这女人显然是上半身先坠地,摔裂了心脏致死。
她肯定是死了。何大山站在旁边发了好几分钟呆,陈婆一动不动,显然是死透了。
尼玛的,人死了不要紧,问题是我怎么办?
房子是肯定没了,钱也没了。
何大山觉得很是恐惧。无论如何,陈婆从上面停尸间里掉下摔死来这件事,自己都负有相应的责任。如果被人知道是自己做的,那么医院里那个正式编制的名额就根本不要想了。说不定,还得被开除,然后被警察当做杀人犯抓起来。
至于陈婆吃人肉……尼玛的,谁会相信这种事?
到底该怎么办?
他惶恐紧张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某种灵感。
忽然,视线落在三米多外的一堵墙上。
上一任医院领导在位的时候,何大山曾经陪同着来过这里。院方曾经考虑过把这里改造成为新的仓库,只是地下渗水的问题一直没办法解决,事情也就搁置下来。何大山知道防空洞里有一套夹墙。据说,这是大革命时代建造的通风设施。
对啊!夹墙……就把尸体放到那里面,不会有人发现。如果找到适当的机会,再想办法弄出去。
何大山把手机放在高处能够当做光源的位置,抓住陈婆的双手,拼着吃奶的力气,拖着尸体朝夹墙方向慢慢走去。
这婆娘真他吗的重。以前抱着她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那时候她很轻啊,老子横抱着就能扛起来,怎么现在突然重了很多?
何大山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他咬着牙,把陈婆尸体从侧面一条缝隙塞进了墙壁中间。做完这件事,他感觉自己快要虚脱,浑身上下大汗淋漓,手脚也一阵发软。
地上的各种杂物也不能留下。包括衣服碎片,还有摔落的鞋子,统统都要扔进去。
做完这些,何大山从旁边抱起几块闲置的木板,把那道缝隙死死塞住。为了让表面与夹墙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他又从置物架上拿起一罐从前用剩下的废油漆,在木板与墙壁之间抹了抹。
地上的血迹实在没办法处理。不过,这里很干燥,渗水的位置也是在通道上方。只要过一段时间,自然也就变得颜色淡化,没人能看得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里平时根本不会有人进来。自己手上也拿着钥匙。
嗯,还有停尸间那边,也需要立刻过去收拾。至少,要把办公桌什么放回原位,不能让人发现异常。
何大山感觉快要累死了,活像一条到处奔忙的狗。
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在冷清无人的楼道里,他忽然想起了老家那边的婆娘。
要是她在就好了。
这些体力活,应该交给她来做才对。
……
每月发工资的时候,总是让人高兴的日子。
拿着装有实习工资的牛皮纸信封,刘天明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段时间感觉很糟糕。
网络上的那个神秘人彻底消失了。无论自己发出什么样的问题,无论在任何时间呼叫,都没有得到回应。
还有,陈婆失踪了。
这件事情在医院里引起了小范围的议论。院方没有在停尸间里找到陈婆,家里也没有人,打电话也联系不上,说是不在服务区。
很多人都认为陈婆是主动辞职。这年头,这种事情太多了。都觉得这份工资收入太少,都想要轻松快乐的生活。各种辞职理由都有,总之就是一句话:老子不想上班,现在不是单位上开除我,而是我抄单位的鱿鱼。
刘天明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陈婆与自己之间约定过,每天晚上去给她打针。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毫无理由失去了联系?
没有人报警。
何况,这种事情即便报警,警察也不会予以太多关注。这毕竟不是儿童走失或者拐卖。陈婆是个成年人,有着完全的行为能力。何况,无论工作单位还是住处,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开心的事情还是有的。
郑小月每天中午都会过来一起吃饭。虽然谁也没有主动说过什么你是我男(女)朋友之类的话,但彼此心里都明白,相互之间已经变得非常亲密。
郑小月说了,等到过年的时候,要约着刘天明一起回家。她不是本地人,只是学校考在这边,所以实习也就趁着这里的方便。至于以后的工作,还是得要回到父母身边。
这都是以后的事,暂时还不用考虑那么多。
“叮铃!”手机响了。
刘天明点开屏幕一眼,是黄河的号码。
“哈罗,吃饭了没有?”
黄河的开场白还是放荡不羁的风格:“我在警局里快要饿死了,你这个混蛋,托我帮你做事,连点儿好处都没有。识相的话,赶紧去订上一桌好菜,慰劳慰劳我可怜的肚子。”
从陌生到熟悉,刘天明已经习惯了黄河跳跃性的说话方式。他淡淡地笑笑:“没问题!我请客,你买单!”
顿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哀怨无比的嚎叫:“我靠!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简直比周扒皮还狠。”
不等刘天明回应,黄河已经在电话里变换成正常说话腔调:“得!不跟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上次托我帮你查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着落。”
刘天明微微点头。他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从黄河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吃惊。这意味着,即便是借助警方的力量,黑色病人的身份仍然是个谜。
“找不到那个人的任何信息。”
黄河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城中村那边的房东也无法提供帮助。这种流动人口实在太多了,根本无法管理。派出所那边已经对租户房东进行教育,也罚了款。这都是治标不治本。至于医院的那笔钱,只有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是帮不上忙。”
“谢谢!”
刘天明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句话听起来舒服,这还像句人话。”
黄河在电话里“嘿嘿嘿嘿”笑了起来。很快,他止住笑声,语调再次变得认真:“说真的,这段时间外面很乱,你自己多加小心。”
刘天明一怔:“很乱?”
黄河“唔”了一声:“辖区里到处都是暴力伤人的案子,而且都是严重伤害之类的命案。我也是被搞得焦头烂额,连个休息时间也没有。你又是在医院那种地方,还是自己多多留神。现在这些人啊,打起架来真是下得了手……啧啧!”
黄河的关心,让刘天明有种微微的感动。他张口说道:“应该都是暂时的。这样吧,有时间就过来找我,顺便请你吃饭。”
“还是你请客我买单?”
“呵呵!你请客,我买单!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同样的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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