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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你,寂寞又美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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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冷情的关慈恩而给她道歉?

    “阿谦,你嫌我脏,那关慈恩也不干净,你怎么可以忍受?她也是被别的男人上过的女人了!”骆茵彻底失了理智,颤声对着话筒吼。

    她得不到,她也不要她得到!

    “骆茵——”沈谦微怒,冷冷道:“关慈恩的过去,我从不介怀。你和她是闺蜜,你不祝福不要紧,但是请你不要恶言伤人!”

    “沈谦,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你曾经对我做了什么吗?”骆茵冷冷的发问,她只能从另一个角度来设法了。

    “沈谦,我的这个病,你真的不负一点责任吗?”她孤注一掷。

    沈谦冷冷哼笑一声,开口,话语已经似冰冻一般——“骆茵,人贵自知之明,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些龌龊事我不再提,我也已经给你道歉,任何补偿我都可以给你,你执意要撕破,那请便吧。”

    话落,又冷声补充:“那样,我和她完了,但是你也玩完了,你有本事就试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摞了狠话之后,沈谦迅疾的挂了电话。

    他不确信骆茵接下来会怎么做,但是他没有办法去控制。

    “我他妈真是疯了!”他低咒,道不明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他想,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该给关慈恩坦白,他认识骆茵,他和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

    挽救,他现在唯有想办法去挽救!

    他想得有些出神,以至于许可可敲了门进来办公室,他才缓过神来。

    “沈总,今天下午三点,你飞台湾的机票已经订好了。”许可可静静的向他汇报。

    “飞台湾?”他重复了下,才忆起上周就已经计划好今天会发台湾,明天,宏宣旗下又一家酒店在台湾台北市剪彩开业。

    他是要飞过去参加这个剪彩活动,同时要呆上近一周的时间,其一是考察开业期间的运行情况,其二是还要视察下另一家在建的酒店主体工程的完成情况。

    “好。”他回复了许可可,又安排下去给他去别墅取行李箱,随后转过大班椅,背对大班桌,深邃的眸子眺向窗外的蓝天。

    许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掏了手机起身,走至落地窗边,打给齐明辉。

    电话很快被接通——“沈谦?昨晚你怎么样?”

    齐明辉关心的问他。

    “还好,你呢?”兄弟情义在这里摆着,他们都还是先关心对方。

    齐明辉应了声“没事”,随即又问:“今天打给我只为这个?”

    “不是。”沈谦淡淡答道。

    旋即,听筒沉寂,齐明辉也不追问,等着他自己继续开口。

    “明辉,‘性侵创伤综合症’你了解吗?”沈谦艰难的问出。

    齐明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关慈恩的样子霎时浮现脑海。

    “了解。”他回答沈谦,“是骆茵?怎么回事?”

    他记得昨晚沈谦有说他和骆茵的事情,然而,不曾想骆茵竟然会患上和关慈恩同样的病症!

    沈谦压抑许久的躁郁又浮了上来,他低眸睨着大厦楼下,那小如蝼蚁的车辆和行人,沉声道:“是不是很严重的病症?怎样能够好?”

    “沈谦,这种病,病人自己解开心结非常重要,我有一个朋友,也有这个,但是她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说到这里,齐明辉的语气明显的有了些涩意。

    关慈恩在好转,他是很开心的,但是想到她是别的男人的女朋友,心间仍是苦涩不堪。

    “哦?怎么会这么多人有这种?”沈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转念想想也是,齐明辉是警察,这种案例他自然接触不少。

    末了,未等他说话,沈谦已经再度询问:“你那个朋友怎么好起来的?”

    无可否认,他对骆茵的情感真的太过复杂,他一面反感恶心着,一面又觉得自己造成的,心有愧意。

    他不爱她,但是毕竟她曾是他第一个睡在一起过的女人。

    这种复杂而矛盾情感急促相撞,沈谦仍是希望他们最终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她,就是那个我喜欢的女人。”齐明辉略显苦涩无奈的声音已经自电磁波中传了过来。

    “沈谦,她的好转,归功于她恋爱了,她真正敞开心扉去感受爱情了。”

    沈谦微怔:“那骆茵是因为没能敞开心扉?”

    “也许是,你试试开导吧,我记得你曾介绍说骆茵念过心理教育学,她应该是清楚这种病症的,如若不行,你可以尝试和她共同勾勒曾经的某些回忆,这种刺激办法也许对她有用的。”齐明辉建议道。

    他曾经想要关慈恩试试这种,然而她非常抗拒,他也就全部依了她不采用此法。

    随后两人又再说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沈谦捏着手机,陷入沉思。

    近一年的时间,他都不曾去想过他所做的,每一个片段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愿想,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但是如若能够令骆茵释怀,不再纠缠,他想,他应该负责任的去帮助她。

    静了四五秒,他终于编了短信发给骆茵——【等我出差回来,我会对你的病症负责。】

    骆茵收到短信之时,正暴躁的在砸着酒店的枕头。

    当她点开看到沈谦发来的讯息,因为发脾气之后红上来的脸霎时一阵红一阵白。

    她开心,因为她觉得还有希望。

    她心慌,因为她隐约觉得,她此番怕是非要紧紧的追逼着关慈恩,如若不能知晓全部的过程、细节,恐怕再怎么装,都掩饰不了了。

    不成功便成仁,她只能豁出去了。

    关慈恩,你别怪我不念及旧情,终究是你先抢了我的男人!

054、想念() 
沈谦在去机场的路上,打电话给关慈恩,然而许是她很忙抑或在开会什么的,短促的铃声之后就被挂断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登机,他终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坐到vip等候厅,刚要拨给去,她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沈谦——”

    “慈恩……”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沈谦的声音很急切,关慈恩的则是很轻柔。

    “你先说。”

    “你先说吧。”

    又是同时出声,随即隔着听筒,都听到了彼此的浅淡而会心的笑声。

    “慈恩,我在机场,要飞台湾去,差不多一周的样子就回来。”沈谦淡淡的说完。

    “哦……”她轻声回应,不知怎的,有一点点淡淡的、离别的失落。

    缄默无声数秒,她又轻声说道:“今晚我有应酬,估计没法和你通电话……”

    “你会想我吗?”他倾了身,弯垂着腰,手肘支在膝盖上,静静的看向大理石地面,沉声问她。

    关慈恩的脸上莫名一热,心亦是如小鹿乱撞般跳得有些快,但是没有说话。

    她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但是明明和沈谦才开始没多久,却硬是生出了浓重的离别愁绪。

    其实,想想也不过是分开一周的时间而已。

    “慈恩,我会想你!”沈谦沉磁的声音已自电磁波传了来,在她心里漾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关慈恩吸一口气,静默着,红唇抿了抿,弯了唇角。没多时,电话中已经传来机械温柔的广播声——提醒乘客要登机了。

    “沈谦——”她温声喊他,心中潮动,下一瞬,她轻轻说:“我也是。”

    沈谦怔了一秒,笑出声音来:“嗯,等我回来,回来之后,做好心理准备,见见我爷爷吧。”

    关慈恩倏忽一震,随即轻声回他:“好。”

    挂了电话,她盯着厂房办公室送来的这一套样品,抬手抚上那蚕丝绒被,很软很柔,如同她此刻的心一般。

    他说见见他的爷爷,那就是要昭告家庭,昭告所有人,他们谈恋爱了。

    他的重视,他的认真,她都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关慈恩尚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之中,手机的震响将她拉了回来。

    她看着“骆茵”二字,快速接起。

    “慈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着一起玩,好吗?”骆茵在电话那头,很兴奋的建议着。

    关慈恩想了想,似乎今天根本没有时间,遂只得如实告知:“今天恐怕不行,下午要召开会议,晚上,我有应酬。”

    她尽管很反感那些应酬,但是必要的,她仍旧会很上心很庄重的出席。

    骆茵闻言,很是失落,想着她的计划又要推迟一天了,遂不死心道:“其实,我是想帮你,我本来打算想,你约你的心理医生出来。还有,慈恩,一般你这种患上性侵创伤综合症的,要尽快的治疗……”

    治疗,最原始也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重新将那些疮疤一一揭开。

    揭开,尽管会让关慈恩伤心流血,但是那已经和她无关,至少她有了全套的过程可以去找沈谦。

    沈谦,她的沈谦,她不可能会这么放手的。

    补偿算得了什么,那不过是一时的小钱罢了,但是拥有了沈谦,和他在一起组成家庭,那么她就永远的踩在云端,俯视众生,风光无限。

    关慈恩仍旧相信着她,心里有些感动,很感激骆茵为她想的这份心,遂道谢:“谢谢你,茵茵,其实他也不算是心理医生,他是一个警察——”

    “什么?”骆茵显然没有想到,脊背发寒,“你报过警?”

    骆茵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

    关慈恩有所察觉她的异样,却是没做多想,淡淡道:“是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我去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只是因此结识了一个罪犯犯罪心理研究的警察朋友,是他一直在帮我。”

    骆茵说不清此刻心里的复杂。关慈恩的心理“医生”是个警察,她就不可以随心的想要从他那里套出什么东西了。

    “慈恩,要不你把那个警察的电话给我?”骆茵的脑子里此刻翻转着很多事情,但是她仍旧觉得,也许她还是可以通过这个警察得到某些想要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还在打着自己算盘。

    关慈恩有一瞬的迟疑,但是想到之前她曾和齐明辉说起过,所以还是答应把电话号码给了骆茵。

    挂断电话不久,骆茵便收到了她发过来的号码。

    她犹豫再三,打好了腹稿,赶在下班的点给齐明辉拨了过去。

    然而电话连接音响了许久都未有人接听,她只得作罢。

    这一晚,三角纠葛中的三个人,骆茵在苦思冥想着她的计划。

    沈谦,一个人远在台北的酒店,遥望黑夜星空中的那一轮弯月,想着关慈恩。

    关慈恩亦在想着他,应酬完回到家,洗澡完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刻她才发觉原来爱情可以让人产生这样浓重的想念。

    *

    进入九月,秋老虎肆虐,江城依旧火伏阵阵,很热很躁。

    沈谦没有想到,原本安排的六天行程,在第九天他才完成。工程出了一些质量问题,政府甚至派人来开会要求整治,遂他打算多呆两天亲自在这边督促,监管一众下属。

    他本不打算亲力亲为,奈何许可可这个笨瓜实在是如扶不上墙的刘阿斗,她一个女的又娇娇弱弱的,脑袋偶尔抽风似的懵逼,沈谦不得不留在这里陪同加班。

    他和关慈恩尽量保持着隔天一通电话,然而煲电话已然不能解决疯狂生长的想念,最后一天,所有的事情完成,他马不停蹄的往机场赶着飞江城。

    上飞机前,她打给关慈恩,告诉她今晚会回到江城。

    关慈恩静静的算着他到机场的时间,她打算开车去接他,目光触及大班桌上的台历,她闭了眼,心间漫了洪水,淹得她要窒息一般——明天,明天便是那个屈辱的日子!

    这些天,骆茵突然就没有消息了,也没有找她,她打给她,那边是关机了的。

    关慈恩极度的不安,焦躁,烦郁。

    她找齐明辉,齐明辉在头天的凌晨发了讯息给她——警队封闭式野战训练,为期十天,今天才会结束。

    关慈恩倏地将台历扣到桌面,她很烦,很乱。

    九月,黑色的月份,她恨着。

    不仅她遭受了欺辱,她的父亲也仅是在她之后第四天,出差回来的路上重大车祸完全成了活死人!

    在办公室踱来踱去,烦不胜烦,各种纾解无果,她恼怒的挥掉台历,将将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去,办公室的门霍然被推开。

    “关慈恩,你怎么搞的?关氏股价在刚刚的一个小时内连续下跌了近十个点!”关仲华气冲冲的进来,走到大班桌前指着她问。

    关慈恩很是诧异,她今天很烦乱,遂根本没有去看过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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