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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芳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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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士奇道:“她的福禄宫那样发亮,必然是的!我能看得出来,她这辈子都不缺钱花,而且,经了她手里的钱,一个变俩,俩变四个!”
王熙凤听得眼睛直放光。
张道士看她这样贪婪样子就笑,劝了一句:“你们家三姑娘眼底有血光,二奶奶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
尽到心了,张道士也就走了。
王熙凤盘算了一天,究竟要怎么着,才能既不惹毛了探春,还能从她手里挣到钱。回到家还在琢磨。
平儿见了好笑,问她在想什么。王熙凤说了,平儿笑道:“人家在外头都能开起钱庄来,自然是个最会挣银子的。张道士这话还真没瞎说。”
王熙凤被她提醒了,咬着唇想了半天,方悄声对平儿道:“咱们还是得盘盘她的底细。焉知这不是她买通了张道士,在老太太和众人跟前儿买来的叫好声儿呢?”
平儿愁眉:“可是如今,用府里的人,难保三姑娘有私房的事儿不让家里知道了。就老爷太太们的性子,林姑娘的银子还要谋来花呢,何况是三姑娘的?还不放心地让他们花了呢?用王家的人,那也一样是辗转把这事儿告诉了太太。还是同样的下场。可让谁去办这个差好呢?”
王熙凤却已经想到了,悄道:“我们老爷临回金陵以前,不是特意把我乳娘曾妈妈寻了错处,打了一顿,一家子都赶出去了吗?其实那是放了他们的籍。怕他一走,家里逼着曾妈妈做不该做的事情。如今人家一家子自由人,谁也就都威胁不着了。我出阁前,曾妈妈曾经托人给我带过东西,说她们一家子如今就在京郊上住着。我恍惚记得那个地儿,离刘姥姥不远。明儿我放你的假,你只做去庄子上看你老子娘,悄悄地去找曾妈妈,让她儿子帮我打听这事。”
平儿又惊又喜,笑着恭维:“要不怎么说咱们家最是明白人的,乃是大老爷呢!好好好!若是曾妈妈和曾家大哥大嫂能在外头帮着奶奶,我可就真的是不愁了。”
王熙凤把自己的私房银子又拿了五百出来,让平儿给曾妈妈带去,令她们一家子搬回城里来住,日后大家方便些。
平儿都打点好了,方笑着回凤姐儿:“今儿奶奶早上走得急,就没跟您说。昨儿不知怎么的,宝二爷和林姑娘大闹了一场。宝二爷又去砸他那玉,林姑娘大哭大吐,两个太医来开药。今儿还没好呢!老太太在那里也气哭了,说‘我是哪世里的老冤家,遇见这两个不省事的小冤家,可是俗话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几时我闭了眼,他们俩闹上天,我看不见也就罢了。偏又不闭这眼!’听见奶奶回来了,想必就该派您的差了!”
王熙凤笑着摆手,令人卸妆准备睡觉:“有三妹妹在,老太太才不找我去呢!放心,咱们睡了就是。”
翌日正是薛蟠生日的正日子,外头唱戏喝酒得热闹。
——薛姨妈本想提前个几日给薛蟠做生日,谁想到贾府里七事八事的,反而不得空。倒是五月初三,正正是薛蟠生日的这一天,两府都闲下来了。索性便这天请客摆酒。
但是宝玉和林黛玉还没好转,两个人谁也不去吃这个生日酒。
贾母本以为碰见亲戚的好事了,这两个人都去吃酒听戏给人家贺生,彼此见了面,只怕就好了。谁知竟一个去的都没有。贾母也急了,先找了探春来:“你去看看你二哥哥林姐姐,劝和劝和。”
探春知道他二人此刻只怕已经和好,大热的天,才懒得走这一趟,便摆手:“不用瞧,他们自己就好了。从小儿到大,莫名其妙地也闹了几百场了,有哪回是旁人劝得好的?哪回都是莫名其妙地就又好了。理他们呢,过会子自然没事。”
贾母瞪了她一眼,恨道:“这个不孝的小蹄子!张道士的话再没错的!你赶紧把你的月钱都攒起来,再过上十年,我就不让你出这个门,我看你听不听我的话了!”
探春挠挠脸,想了想,道:“林姐姐身子弱,我瞧见她现在那样子就想把二哥哥照脸骂一顿。到时候就不是劝和的意思了。老太太不如派了凤姐姐去罢?”
说着宝钗回来了,说天热,推说身上不好就回来纳凉了,顺便看看黛玉的病情好些了没。
贾母这边张罗着轰了王熙凤去看宝黛二人,果然不一时领了来,两个人已经和好了。
互相讥讽说笑几句,众人散了。
探春便邀了林黛玉去她那里,路上也不问她和宝玉为什么吵架,只笑着嘲笑她一件事:“你若是身子好呢,就有力气一口气把二哥哥骂得转身就走;万一身子不好,没了力气,便要病给大家看。二哥哥那个人,最经不起事儿,当时就能连气带吓得乱了方寸,于是就是全家跟着你们一起闹。林姐姐,你怎么怨得家里人不暗地里嘀咕你?若说你是劝二哥哥上进读书,闹得沸反盈天的,还则罢了;偏又不是。每回问起来,你们俩都说没什么,你让我们这想劝的都不知道从何劝起。你说说你们俩这算不算自找没趣?”
林黛玉被她硬邦邦地说得红了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九回 撵出去!()
天气正当暑热。给贾母请过了安,众人都回房去纳凉解乏。
宝玉因林黛玉和探春一道走了,他也不愿意赶上去,便出了贾母的院子,在家里慢慢地散步。
忽然想起来前头自己中邪生病,在王夫人上房里头待了三十三天,袭人贴身服侍就不提了,王夫人房里的丫头们很是辛苦了一阵子。那时自己憋得要死,一心只顾着回园子里自己的屋子舒坦住着,后来就没有好好去谢彩云金钏儿她们。顺脚便走了过去。
王夫人这时候也正午盹儿,自己摇着芭蕉扇,躺在凉榻上,朦胧睡去。金钏儿跪在旁边捶腿,也困得点着头儿乱晃。
宝玉见王夫人睡着,想走,却又一眼瞧着金钏儿唇上擦的香浸胭脂、两只水滴红玛瑙镶硬金的耳坠子,便有些走不动路,悄悄地进去,探头儿看见王夫人合着眼,想是已经睡着了。
宝玉把金钏儿的耳坠子一摘:“就困得这么着?”
金钏儿睁开眼睛看是他,弯弯嘴角,挥手令他出去。
宝玉又怎么会这样就走,从荷包里拿了一粒香雪润津丹放在金钏儿唇上。
金钏儿吃了一吓,忙躲开了。
宝玉便有些发愣。
他和金钏儿厮闹了这十来年,说是从小儿一起长大的都不为过。如何今日只不过是喂她一颗丹药,她竟然吓得白了脸。
金钏儿忙自己平静了面色,低声道:“太太睡着,二爷去罢。”
宝玉还当她跟自己开玩笑,放下了心,嬉笑着去强包了她的手,笑道:“要不我跟太太讨你,我们在一处罢?”
金钏儿被他这惯常的嬉皮笑脸也弄得没了脾气,忍不住低声抱怨:“二爷还是这们着。上回你跟彩云厮闹,自己烫了脸,彩云虽有三姑娘求情,却依旧被打了二十板子。伤了那么久。如今又来寻我,倘或我跟彩云似的,就不跟你顽,你怕不得还得再牵累我挨二十板子呢?”
宝玉见她不躲着自己了,悄悄地又挪进一些,笑道:“好姐姐,她们哪里就能比得上你了?要不,等太太醒了我就讨?你也不用收拾,去了我房里,随便你看上什么便是什么,如何?”
金钏儿被他说得复又想起了往日里二人厮闹的情形,推了他一把,悄声笑道:“你急什么?你难道没听过那句话?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彩云上回不是不肯跟你玩么?你道为什么?你现在往东小院子里,保你能拿到环哥同彩云!”
一语未了,王夫人翻身坐起,一个耳光打在金钏儿脸上:“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被你勾引坏了!”
宝玉一看王夫人发作,早就一溜烟儿跑了。
金钏儿半边脸火热,跪在地上,一声儿不敢言语。
屋外打盹儿犯困的小丫头子们听见里头吵嚷,一个个都吓精神了,悄无声息地倾听着里屋的动静。
王夫人一把抓起金钏儿小巧好看的下巴尖,狠狠地捏住,压低了声音,咬牙道:“小娼妇,往日里你就是这样跟我宝玉说话的?就是勾着他做这种事情的?枉我从小疼你疼到如今!还让你去做了那么多心腹事!”摔开手,扬声向外:“玉钏儿,把你母亲叫来!把你姐姐带回去!”
金钏儿一听,冷汗掉了下来,爬过去抓住王夫人的裙角,哭道:“太太,求太太别让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赶我出去,我这脸面性命可还要不要呢?”
王夫人一声冷笑:“你再也休提这话!我是宝玉的娘,但凡敢引着我儿子走歪路的,别说是跟了我十来年,她便是跟了我半辈子,我也必得撵了不用!你今日行这样无耻的事情,我不叫人牙子来发卖你去那些下流地方就已经是赏你脸面了!快滚!从此以后,闭紧你那臭嘴,离我远些!”
王夫人眼中凶光一闪。
金钏儿分明看见了,低头伏在地上,仍旧哀求:“求太太,奴婢错了!奴婢往日里跟二爷嬉闹惯了,刚才一时糊涂,忘了情。以后再也不敢了!太太要打要骂,怎么都好!只求太太留下我,洗衣裳扫院子奴婢也绝无二话!”
王夫人放心了一些,但仍旧咬紧牙不依:“我今儿留下了你,明儿就没法子管别人。我统共一个宝玉,就白放着让你们勾引坏了不成!?你我主仆十年,我也不打你,也不再见你,你往日里的赏赐东西也不少,自己出去过日子罢!再也不要想着有回来的那一天!”
一时白老媳妇和玉钏儿进来,又苦苦哀求。王夫人执意不肯,怒道:“再纠缠,连玉钏儿你一家子我都发卖了!”
白老媳妇只得领着哭哭啼啼的金钏儿回了家。
彩云听说了,大惊失色,忙赶了回来,且去安慰王夫人。
谁知王夫人一个耳光挥了过来,打得她两眼犯蒙,忙也跪下了:“太太生气,打骂奴才们都容易,只是仔细手疼,气坏了身子!”
王夫人怒气冲冲地看着她,问道:“你不在外头伺候,跑到哪里去浪了?”
彩云更加摸不着头脑:“不是太太吩咐,让我借机跟赵姨娘她们走得近一些,套问些话出来么?”
王夫人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的确有过类似的吩咐,气平了三分,道:“金钏儿撵了去了,她在屋里的事情由她妹妹顶上。你好好看着她妹妹,若是有什么不对,即刻来回我。”
彩云垂眸称是。
王夫人顺便又想到彩霞身上,又道:“彩霞也大了,别整天的傻玩儿。你也教教她。日后你忙不过来了,也有个人能帮帮你。”
彩云答应了,忙命人进来给王夫人梳洗上茶。
当晚,王夫人点了彩霞值夜。彩云忙趁夜去看金钏儿。
白老媳妇睡得早,只金钏儿一个人在窗下抱膝发呆,流泪不止。
彩云悄悄打门,进了屋,方拉着金钏儿低声道:“傻子。你还有功夫哭。你还不赶紧地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回 李纨的后路()
金钏儿没精打采的:“跑什么跑?跑到哪儿去?我妹妹被扣在府里,我母亲年纪大了,我跑了,她们俩怎么办?就这么不死不活地熬着罢了。”
彩云急得捶她:“今儿下晌太太就叫了吴祥家的来,关了门吩咐了这半天。我就站在门口都听不见她们说了些什么。可知不是什么好事!”
金钏儿苦笑:“谁让我没扛住,跟着做了那么多的事?如今就算是死,也是活该的。”说着,又握了彩云的手:“好姐姐,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照看提点我妹妹,万万不能让她再步了我的后尘!”
彩云被她说得也灰了心,滴下泪来:“咱们往日里做的事情,虽说是奉了太太的命,可阴损缺德的也太多了。若说死有余辜四个字,搁在咱们俩谁身上也都不冤枉。”说着,忙又擦泪,道:“可那又不是咱们的本意,不过是被拿家人威胁着,不得已而为之的。况且,如今家里就是因为我等的体面,才有了现今的好日子。果然咱们一撒手去了,家里怎么办,谁照看?”
彩云的话,倒更加像是在劝她自己。
金钏儿把头埋进双膝之间,带着哭腔道:“可玉钏儿是个蠢货。谁给她根棒槌,她就认作针了。往日里本就不爱听我的话,非想着在太太跟前跟我争个长短亲疏。如今我这一出事,她可怎么办?”
彩云忙道:“可就不是这话!你可万不能想不开,得好好活着!哪怕是被配人,想来你在上房十来年,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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