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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芳春-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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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忙道:“可就不是这话!你可万不能想不开,得好好活着!哪怕是被配人,想来你在上房十来年,里头的事情无一不知。太太想必不会找那过分不堪不成器的。熬上几年,玉钏儿也放出来了,你们一家子去做什么不成?”
金钏儿想想,慢慢点了点头,咬牙道:“正是呢。熬上几年。到时候兰哥儿大了,宝二爷和林姑娘成了亲,家里怕不得是一场大变动。到时候,也许能挣出一条活路来呢!”
彩云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异色。
端午节当日,蒲艾簪门,虎符系臂。一早起来完了节间正经礼仪,李纨便笑着跟贾母王夫人辞行:“那我就带着兰哥儿回去了。”
这阵子正是杂七杂八事情极多的时候,贾母和王夫人都没心思去盘查她,便笑着令她快走。
李纨这一去,不仅带着前国子监祭酒李守忠的亲外孙贾兰,还有二房三爷贾环的文章。
原来早在李纨刚说了要回去,贾探春就想到了一件事。
在原著里,李纨是得了个看似美好的结局的,至少是在儿子振兴家业取得功名给她挣来了诰命时,方才撒手归西。
但那时贾家已经风云流散,早就不知道破败到哪里去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李纨母子究竟是怎么逃过的这场灾劫,又是如何捱过那等的苦日子呢?
脂批里曾经批过,宝玉沦落到“寒冬噎酸齑,雪夜围破毡”,已经是惨到极点。按照贾兰和宝玉同为贾府嫡支男丁这个情况,李纨母子和宝玉应该一例才是。可她却偏偏能把贾兰供养出来不算,还能让他重新入仕;可想而知,要不然就是后文曾经有过绝大的转折,类似于高鹗所写的,“兰桂齐芳”云云,但那一向不是曹公这样作者的风格;要不然,就只能是因为李纨给自己和贾兰留了后手。
这一条,在前世的红学界一直存疑。
然而在这一世,这个不必存疑,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以李纨的心计,以贾兰的聪慧,以如今的情势,李纨肯定是要趁着某些机会,把自己的私藏找地方真正地私藏起来!
这个端午回娘家,称得上是千载良机了。
探春直接在她得了可以回去的消息之后,去找了她一趟。
李纨看着她身后待书手里捧的礼物匣子,笑了起来,调侃道:“你便是此刻再去讨好我爹娘,也姓不了李。”
探春笑一笑,让待书把匣子放下,道:“你同素云带着兰哥儿出去玩罢。我跟大嫂子说说话。”
待书自然知道,转身拉着素云,哄着贾兰出去看鸟儿看鱼去了。
探春打开匣子给李纨看,竟是空的!
李纨瞪圆了眼睛看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探春叹了口气,直言道:“大嫂子,你我相交这么久,彼此之间实在是用不着委婉试探。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去李府藏着?”
李纨面上有一丝尴尬,垂下了眼帘。
探春给了她一会儿时间平静,道:“大嫂子,你要是愿意跟我说实话,我就告诉你另一件事。”
李纨轻叹道:“家里乱相已现。何况太太一向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我娘家至少还有几个人是真心待我,东西放在她们手里,我心里也踏实。”
探春点了点头,道:“如此,我就告诉大嫂子一声儿。大家都对家里现在的这个样子提心吊胆,也都知道家里一向是蚊子腿上的肉都不放过,所以,银子钱都不搁在家里。凤辣子的钱都在外头放账,然后悄悄地拿去金陵她嫁妆铺子;东府里珍大嫂子的钱听得说搁在了陪房手里,连她母亲妹妹都不敢给看见;至于林姐姐和我,我们俩在外头开了几间铺子。”
李纨吓得几乎要跳起来:“几间?!你和林丫头?!”
探春按她坐下,气定神闲,原原本本把外头的茶铺酒楼钱庄都说了出来,接着道:“我跟冯家大爷说了,这钱庄的股本究竟怎样变化不许他管,那时就是打算着,如果大嫂子或者其他想活命的姐妹兄弟们有那个意思,就干脆把钱搁到那间铺子里。因挂的是冯记的招牌,不会有人想到那里。第二件,守铺子的现在是芸哥儿,这孩子却不是势利的人,很重情义。我极信得过。”
顿一顿,又道:“自然,这挂了冯家的招牌,有些事情的确不太保险。我还想着,等到钱庄生息多了,悄悄地拿一部分出来,远远地去姑苏那边,找林姐姐的族人帮着,开上一家绣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一回 宝二爷的日常()
李纨都听愣了,忙问:“为什么又要去苏州?那边那样远,若是有了乱子,咱们可是鞭长莫及。”
探春笑着摇头:“不然。林姐姐当时送先林姑父的灵柩回去的时候,跟林氏的族长说好了的,每年还照着以前先林姑父的惯例,给族学和祭田供给使费。我琢磨着,这银子不能按例,而是应该每年都多一些。这样一来,一则林家能正经地休养生息,以后给林姐姐当个靠山;二则,林家族里也会一天比一天依赖林姐姐。到时候,我们在姑苏开绣庄,让林家穷苦的族人有个吃饭的地方不算,还能将那些供给的费用直接从绣庄里出。我相信,林家族里必是何乐而不为的。”
顿一顿,苦笑道:“咱们家现在这样的闹法,早晚有一天出事。到时候,就算是拿了官位、银钱去赎了主子们的身家性命,那这一院子的奴才呢?男的还好说,女的可怎么处?我开这个绣庄,说实话,到时候就是为了给府里的这些丫头们找个安身的地方。”
李纨听到这里,忍不住双手捧着她的手,念了声佛:“我的三姐儿,你可真是菩萨心肠!我只当你只会管你姨娘兄弟,最多加上一个林丫头一个宝玉,就算是到了头儿呢!”
探春反手握了她的手:“大嫂子,自小都是你悄悄疼我,悄悄教我。我若不是遇到了你这样的嫂子,也断断不会有今天的出息。如今我们能在外头挣钱了,我自然不能忘了你。所以,这钱庄里,我已经给你留了位置。如果你想再隐秘些,就只把银子拿过去,每年年底,咱们姑嫂三个吃利息就好。如果你有心腹得用的人,不妨直接送去钱庄当伙计当账房当什么都好,也帮咱们看着咱们的银子。你说呢?”
李纨哪里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来,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说好,又主动道:“你把环哥儿的文章取几篇来,我让我爹给他看看。”
探春大喜,忙又道谢。两个人这才别过。那个看似盛礼物的匣子,却满满地盛了李纨的私房钱走了。
前事表过,后事续言。
端午当日午间,王夫人治酒,请薛姨妈母女赏午。偏前头杂七杂八出了许多的事情,人人都没有心情。所以大家淡淡地坐了一坐就散了。
探春心里一边惦记着不知李纨回去会怎样,贾环的文章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李守中(注)的眼,一边又想着刚刚送去钱庄的李纨的银子占着份额少,只怕会被冯紫英嘲笑;一边又猜测李纨说要去钱庄当伙计的她的陪房媳妇的儿子是不是个好的,所以更加没有心思管众人的心情——反正在探春看来,这一段子的原著故事,其实是很好很轻松的。
一直到了晚上,探春才忽然想起金钏儿来,顿时一头汗,急命待书:“你快出去,看看金钏儿做什么呢,好生劝诫几句,令她万万不可轻生。”
待书吓了一跳:“金钏儿被撵出去了?”
此事因为是从金钏儿与宝玉厮闹起的,所以从上房王夫人的院子开始,就下了禁口令。虽然金钏儿已经被白老媳妇领回了家,却是悄悄地走的,进家就闭了门。到现在为止,外头竟是还没有人知道金钏儿被撵出去了——宝玉自己心里有鬼,连对袭人、黛玉都没有说一个字。
探春来不及跟她解释,怕关了园门她便出不去了,忙挥手令她快去:“你赶紧去,就说我的话,便是天塌下来,也该爱惜性命,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有母亲妹妹须得照管呢!”
待书答应着,慌忙跑了出去。到一更天以后才回来,满身的汗。
探春见她表情,知道无事,松了口气,命她先去洗澡换衣裳。
因众人都在院子里乘凉,小蝉见机,上来给探春说新鲜事儿:“昨儿下晌不是下了场雨么?宝二爷在外头淋了雨回去。结果几个小戏子跑去他们院子玩儿,门儿关上了。宝二爷拍门拍得山响,里头才听见。袭人姐姐去看门,早就淋得浑身湿透的宝二爷一肚子气,一脚踹在袭人姐姐的肋下。听说半天才挣扎起来。今天一早,刚交了个五更,二爷就把王济仁王太医叫来了问,还拿了丸药。听得说,踢得袭人姐姐吐了血了呢!”
探春知道这一节,嗯一声,打算让小蝉下去。谁知翠墨和小红凑了来,好奇地问:“后来呢?”
探春笑了笑,摇着扇子不理她们。
小蝉知道探春这是让自己可以继续说了,越发绘声绘色起来:“谁知今儿从太太酒席上回去,晴雯姐姐给宝二爷换衣裳的时候跌了扇子,二爷就发作了一顿。袭人姐姐来劝,张口闭口地‘我们’,又把晴雯姐姐醋着了,又刺了袭人姐姐几句。袭人急了,宝二爷自然不依,说要撵了晴雯姐姐。一院子都吓坏了。还是林姑娘来分解了几句,大家散去。”
“后来薛大爷请了宝二爷出去吃酒,等二爷回来,正好晴雯姐姐睡在院子里美人榻上打盹儿。宝二爷就过去招惹人家,结果晴雯姐姐气得把他的扇子给撕了。偏宝二爷还说撕得好,说是什么,每样东西都是一个用法,比如盘子原是盛东西的,若是就喜欢听响儿,那就是故意碎了也可以,只是不该拿着出气。麝月姐姐劝了两句,宝二爷就抢了她的扇子也给晴雯姐姐撕了。气得麝月姐姐直哭,一院子的人都笑死了。”
小红也笑个不停,摇头叹道:“咱们这位宝二爷,你若是是他会疼人,偏是三五句话一两样东西,就能哄得人死心塌地。可若是说他无情无义,金钏儿姐姐那边可是刚被撵出去呢,他倒不去太太跟前讨情了。”
小蝉便撇嘴:“他这会子哪里敢往太太跟前凑?别说金钏儿姐姐被撵出去了,就连彩云姐姐,巴巴地赶回来安慰太太,照脸上先来了一巴掌脆的。屋里屋外,连带院子都能听见动静。好在彩云姐姐一向对太太忠心耿耿,太太也就拿着她撒一回气而已,并不是认真要较对。不然,又想起上回烫了宝二爷那事,彩云姐姐还能讨得了好去?”
探春轻轻地咳了一声。
众人便换了话题,只说些林黛玉、薛宝钗的事迹,又笑着说今儿过了正日子,怕是明儿一大早,史大姑娘就该回来了。
说话间,待书收拾完了出来。探春招手叫她过来,问道:“如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二回 王家的美好愿望()
待书一脸轻松,摆手道:“不相干,自己极想得开。还隐隐约约地提醒我,让我告诉姑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些人,姑娘心里有数就行,不要非得当着众人较证,反而推开了。”
探春呵呵地笑了起来:“她至死都得是太太的人。我不过是派个人过去劝慰一声儿,就能给了我这样的提点,这是要投入我的门下么?我可还真是疑人不能用呢!”
赵嬷嬷一直在旁边给探春打扇赶蚊子,唠叨起来:“我们现在这样儿挺好。日后又不打算正面跟太太对上的——那是要戴着不孝的罪名儿一辈子的事儿,划不来。上房的人,咱们一个都别沾才好。”
探春笑了笑,站了起来,打个呵欠:“夜了。这几日累得慌,早些睡吧。”
第二天还有好大一场热闹,到时候只怕是全府里都要人仰马翻,可得养足了精神,才能跟着把这一整场都跑出来。
贾母这边反而没这么早睡。
金钏儿被赶出去的事情,瞒得了谁也瞒不过贾母。不过歇了午觉起来,贾母就听鸳鸯悄悄地把一切都告诉了自己,不由得冷笑道:“她也知道自己的眼光儿差劲了?一心依靠的陪房周瑞家的,养个小子差点儿把咱们自家提携起来的宗亲变成了仇人;一心倚重的两个丫头,一个不好生伺候,直接烫了她儿子的脸,一个就在她的床边,就敢勾引她儿子!我告诉你,她就是自己立身不正,身边才会有这么多牛鬼蛇神!那个金钏儿,就是活该撵出去!要换了我,不当场打死她!宝玉也是,巴巴地亲近这种货色!”
鸳鸯好容易劝慰好了,晚上姑娘们过来陪着吃晚饭。王熙凤怕众人太过安静,招了贾母疑惑,再说出金钏儿的事情来让老太太烦心,便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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