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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芳春-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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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人惊觉自己有些过度,回手贴了贴脸,果然烫的,忙笑道:“才去回太太的话,多说了会子,惦记着二爷不知怎么样,所以走得快了些。三姑娘来了,快里头坐。”

    探春摇着扇子,笑着指了指她住的厢房:“姐姐先去洗澡换衣裳吧。二哥哥一向鼻子灵,挨了打必定矫情,别再惹着他了,不划算。”

    袭人堆笑着谢了她体恤,方忙回了屋。

    探春进了房门,见宝玉趴着正昏睡,便将在旁边坐着垂泪的麝月晴雯都撵了出去,自己轻声唤他醒来:“二哥哥,二哥哥,我是探春。”

    宝玉强展星眸,挤了笑出来:“三妹妹,你也来了?”

    探春微微笑笑,问道:“可疼的好些?”

    宝玉点点头,咬牙道:“虽然还疼,宝姐姐家的药还真是不错,刚才她送来的,我擦了还真能睡着。”

    探春既没有安慰他,也没有劝他改正,定定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道:“忠顺王府为什么要捉拿蒋玉函,而且,还能问到你头上来?”

    宝玉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你是如何知道忠顺王府要捉拿他的?”

    探春一摆手:“这府里的事,十停中我能知道八停半。你就说为什么罢?”

    宝玉默然许久,方低声道:“蒋玉函想要离开忠顺王府,临走时偷偷拿了一箱珠宝。他以为那是王爷赏给他的珠宝,谁知那是忠顺王怕人拿走,所以借了他的地方存放的密信。”

    探春手指一抖:“什么密信?”

    宝玉长叹:“是北静王爷与平安州节度使的私信。”

    探春忽然想起皇帝刚刚在那条路上被刺,紧紧地攥住扇柄,凑近了宝玉,低声问道:“二哥哥,你知道圣上刚刚在平安州被刺么?冯世伯就是救驾的时候受的伤!”

    宝玉的脸色顿时变了雪白:“不可能!那信我打开看了,只是礼尚往来地说了些客套话。什么君送来夜明珠一颗南珠两斛已知,日后不可再这般客气。所托令郎事已经办妥,金秋可来京,直入国子监云云!”

    探春皱眉细思,摇头道:“此事要说有,也可以解的出。夜明珠说的是圣上,南珠说的是侍卫处和冯家。后头让他送子进京之事,要查证后方知。但这样囫囵看去,却的确瞧不出什么大逆的心思。这且不论——若是如此,蒋玉函被捉拿回去,晏有命在?”

    宝玉趴在枕头上,摇头:“这倒无妨。那箱子蒋玉函一直没有开封,锁都还是好好的。我直接抱去北静王府,让他们掉了包,才还给蒋玉函的。蒋玉函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夜睡得极好。”

    探春心道那却未必,不赞同:“二哥哥,你太草率了。我只怕蒋玉函这样被抓回去,即便是忠顺王爷不至于当下要了他的性命,但至少要脱一层皮。”

    宝玉长叹,滴下泪来:“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此事北王已经告诉了老爷,我若不照着北王的话说,谁知北王后头还威胁了老爷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九回 背后许多事() 
探春沉默了许久,又问:“信呢?”

    宝玉刚要说话,袭人掀帘儿进来,口中笑道:“三姑娘坐了这许久,怎么也不给上盏茶?不过今儿有新做的酸梅汤,姑娘可要喝一碗?”

    宝玉委婉地支她出去:“你去给三妹妹装上三五碗,一会儿我们说完了话,让她带回去跟待书她们一起喝。”

    袭人笑着答应,脚步却略微迟疑,但终究没有违了宝玉的面子,去了,还关上了门。

    宝玉方告诉探春:“北王当时便塞了自己袖子里,另拿了一封一模一样的放进了箱子。我猜着,大约重要之处改了字眼。或者干脆就是一封假的。”

    探春点了点头,低声又把自己的疑心告诉他:“贾雨村此人,他刚走,忠顺府长史就来。他回去时,又跟背后有鬼追打一般。他门前还有两个人,已经监视了他好一阵子。二哥哥,此人怕已经不姓贾,也不姓王,而是姓了忠顺王府的扈了!”

    宝玉大惊,伸手拉住了探春:“此言可当真?舅舅如今那样信重他,连周瑞一家子都干脆跟了他,若是他叛了,王家贾家不知道要有多少事情落在别人手里!”

    探春站了起来,一言不发,拍了拍他的手。

    正好袭人进来,探春便说了一句:“好好养着,明儿再来看哥哥。”就谢了袭人捧来的酸梅汤,随口指了院子里一个小丫头拿着,回了秋爽斋。

    宝玉听了她的话,却呆若木鸡,一夜都在苦苦思索。

    贾母这边倒没把宝玉挨打的事情特别放在心上,白天闹了一场也就完了。临睡时,鸳鸯却悄悄地告诉贾母:“三姑娘一个人去探宝二爷,兄妹两个关了门说了好久的话,三姑娘走后,宝二爷就一直没睡,把袭人晴雯她们都支走了,自己皱着眉毛想事情呢。”

    贾母忙问:“这会子还没睡?”

    鸳鸯摇头:“刚跟我说的,还没睡呢。也不知道三姑娘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贾母原本就银白了的头发越发显得脆弱,这半年来因为发愁而渐渐深刻的皱纹也更加虬曲:“他们兄妹,都长大了”

    鸳鸯看着老人家慢慢翻身面对着里头,知道只怕是又在掉泪,心里暗暗跟着叹息,放了帐子,吹了灯。

    王夫人悄悄地令吴祥家的往外头水仙庵送了二十两银子,让念几日的大悲忏,又让给马道婆送了二十两银子,打几天解冤洗业蘸。

    白老媳妇拿了王夫人赏的四十两银子、几身衣裳和两件首饰,回了家,把那衣裳横一条竖一条连剪带撕,扯了个稀烂。抱着那几锭银子,放声大哭。玉钏儿晚间回到家里,看见散落一地的衣裳,就明白了过来,一边滴泪,一边收拾,又低声告诫母亲:“可不能让旁人瞧见。当真寻衅卖了咱们娘儿两个,姐姐的冤屈连洗都没法子洗!”

    白老媳妇怨恨道:“你姐姐哪里来的冤屈?她不过是失脚掉进井里,意外而已!太太赏东西乃是尽一尽主仆的情谊,咱们别错了主意,打量着讹诈太太!”

    玉钏儿手里扫地的扫帚狠狠地便往地上一掼,气得眼泪横流,怒道:“这是谁说的?!”

    白老媳妇一边擦泪,一边狠狠地咬牙:“还有哪个?太太跟前的大红人,吴祥家的!在二门碰上我,怀里抱着银子,说是太太伤感,料着我们也念不起经打不起蘸,所以太太让她去替金钏儿超度!”

    玉钏儿冷笑一声:“她那是替我姐姐超度?还是想着替自己解冤消业?我姐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白老媳妇说到这里又掩了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当初我就说不让送你姐妹进去,偏那时候家里的下人先是被先敏姑奶奶带走了一批,又接着被赖大家的要去了一批庄子上做事。你爹贪图太太房里体面,赏赐多,还说你们一对姐妹花,府里少见,说什么明儿让二爷收在房里”

    玉钏儿听到这里,简直是火冒三丈,破口骂道:“我姐姐不就是被那个浪荡子害的!”又恨铁不成钢:“姐姐也是,做什么要跟他调笑!这些年我都劝她离宝二爷远些,她就是不听!”

    白老媳妇只觉得肋上疼痛,伸手抚住了,接着哭道:“那又哪里怪得着你姐姐?都是你那死鬼老爹,在世的时候天天逼着你姐姐跟宝二爷一起做耍,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你姐姐这也是习惯成了自然”

    玉钏儿恨得伸手把那两件首饰拿了过来,一把手扯成了一堆破烂!

    端午算是过完了,冯紫芸主动给探春来了信:“三姐姐,你家那位宝二爷挨打的事情我知道了,是为了什么呢?最近天又热,你且别给我和我娘下帖子呢,我们秋天再去罢!”

    探春想了许久,方回信:“那个家伙!在家荒疏学业,欺辱母婢;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老爷打得不狠。换我,直接打断他的腿!”

    冯紫芸看了大奇,忙拿去给冯紫英看,问道:“这个伶人是谁?竟然能闹得贾家二老爷都知道了?”

    冯紫英眉头皱起。

    那蒋玉菡,原叫琪官,乃是一个出色的戏子。忠顺亲王十分喜爱,便花了大价钱连戏班一起捧了起来。后来索性收在了府里,权做个家养的小戏,每日解闷。

    因是忠顺王爷近侍的人,冯紫英也有意笼络,跟宝玉薛蟠吃酒等事,便都邀了他一起。谁知蒋玉菡却与宝玉十分投机,第一次相见就赠了他一条大红的汗巾子。那汗巾子乃是当日北静王刚刚赏给他的,女儿国进贡的茜香罗。这件事薛蟠发现了,十分吃醋。自己虽然分解开来,却觉得此事大有可利用之处。后来,宝玉私下里劝说蒋玉菡离开忠顺王,蒋玉菡竟然就听了他的,去外头买了房子地,私逃了事。

    此事的确是自己悄悄散布出去,为的是让北静王和忠顺王对上,却不料北静王一字不发,忠顺王反而找上了宝玉的麻烦。

    冯紫芸撇嘴道:“若只是荒疏学业流荡优伶就该打断了腿,哥哥,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四肢全碎,瘫在床上才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回 天生买卖人() 
两个人的买卖做了起来。

    就在忠顺王府斜对面。

    原本的古玩铺子,掌柜的和伙计们天天摇着蒲扇喝冷饮,坐在大树下纳凉。反倒成了来往人群的活广告。

    忠顺王府门上的人瞧见了,得了闲儿,过来瞧新鲜。

    古玩铺子掌柜忙喊冷饮的人:“那谁,快拿一盏最好的来!”

    来替探春看冷饮间的,正是夏铨,直起腰来,皱着眉看看外头,肩上搭的擦汗毛巾一摔,回头对冯家配来的一个小精豆子叫做德顺儿的,低声骂道:“你们家有完没完?我还没挣着钱,就被他们给我霍霍了二两银子的东西了!还端最好的,合着不是他的钱!”

    德顺儿更不高兴,低声跟着骂:“就是!一个个的,仗着自己资历老就这么嚣张!等我晚上回去跟主子告状的!”

    骂完了,夏铨换了个笑脸儿,端了一盏玻璃盏里挂冰碴儿的葡萄酿来,点头哈腰地双手拿盘子捧着呈到忠顺王府门人眼前:“大爷您尝尝。”

    那掌柜的忙笑道:“这是扈王爷门下最得意的斥候孙爷,不过是如今懒得动了,才在门上打个闲盹儿。你小子招子放亮些,好生伺候着!”

    夏铨一脸惊喜,愈加谄媚:“那小的这盏葡萄酿还真端对了。店里头大都是些甜的,唯这葡萄酿,有三分酒意。孙爷试试,看是不是还能让您老人家解解这暑热!”

    那门人果然已经六十开外,瞧着只是头发白了,却耳不聋眼不花的,先伸过鼻子来闻了闻,眼睛一亮,哈哈地笑:“小子!会想!这东西,唯有在皇宫里才能这样冰着饮!”说着,迫不及待地伸手抄起,一饮而尽,痛快地一声叹息,挥手道:“再来一盏!”

    夏铨忍着肉疼,二话不说,忙又去端了一盏。那门人又是一口干了。如是者三。那门人方才笑道:“竟还不是劣酒!你这小子,倒舍得下本钱!”

    夏铨笑着低声道:“这酒一坛子五两银子,能倒这种盏子三十盏,我再偷偷兑点儿水,四十来盏。加上冰钱,我一盏叫价三百钱。这个东西孙爷也说了,皇宫里才有的享受。我悄悄儿地加上这一句,便是一个月卖上十盏,我也够了不是?”说着,一声奸笑。

    那门人一巴掌打在夏铨的肩上,疼得他唉哟一声儿。那门人笑着掐了他的后脖子,朝着他的肩窝就捶了一把:“好小子,果然是个奸商!不过,这东西,外头吃不到,倒是真的。你这个价钱,说实话,低了。卖五百钱,没问题!”

    夏铨傻眼,追问:“那还能卖得出去?府里丫头们一个月也不过是这么多钱啊!”

    那门人冲他挤挤眼儿,笑道:“你放心,我保你卖得出去!”

    古玩掌柜的忙踢了夏铨一脚:“蠢货!孙爷给你的生意,还不好好做!?”

    夏铨傻乎乎地听话谢了,看着那门人背着手,摇摇晃晃地回了王府门上。回头且给掌柜的拱手笑道:“多谢掌柜的帮衬。”

    这回轮到那掌柜的傻眼:“好小子,合着你这是”

    夏铨瞬间又恢复了那憨憨的样子,玻璃盏和托盘都收好,屁颠儿屁颠儿又回了小间里头,继续忙活。

    第二天,到了中午饭后,正是最热的时候,那位孙爷果然带了两个小猢狲来喝东西。

    这次,孙爷却一本正经地要掏钱付账,那两个小猢狲连忙拦住:“这点子小钱还要老祖宗来付,那要我们这起子徒子徒孙当摆设不成?我来!我来!”两个人争着去付,被夏铨挺难为情着说“一盏五百钱”,听得两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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