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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芳春-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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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秋爽斋,探春急急忙忙卸了妆,立即挥笔作书,令小红:“即刻送去冯府,立等回信。”
谁知这一回却没以往那么顺利。眼巴巴地等到天黑,小红才满脸尴尬地回来了,站在探春跟前好半天,才红着脸低声道:“冯大姑娘拿了信就出去了,一会儿冯大爷跟着一起回来的,让我问姑娘:管你屁事”
探春听得张口结舌。
小红见探春惊愕却没发火儿,微微松了口气,方仔细叙道:“冯大爷看着十分不高兴的样子。我以为他老人家碰上了什么烦心事,就想解释解释。冯大姑娘拉了我说,大爷是在南府里喝了酒回来的。冯大爷气得脸都青了,拍着桌子说,他喝没喝酒的又怎么样,说连宝二爷都不操心,姑娘这样急着问一个外男做什么还说,那个人见天在外头吹拉弹唱、眠花卧柳,不知道多少闺中女子糊里糊涂地失了魂魄”
说到这里,连小红都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探春这才明白过来,皱了眉头,骂了一句:“神经病!”回思片刻,自己却忽然觉得脸上热将起来。
小红见探春渐渐地粉了两腮,心头微有所觉,更是意外之喜,面上也染了笑意,道:“最后临出来,我急了,追着大爷问到底该怎么给姑娘回话。大爷赌气摔了鞭子,嚷嚷说:死了!你就告诉她,让我弄死了!死无全尸!都喂了狗了!奴婢哪儿追得上大爷啊?他就怒气冲冲地蹬蹬蹬走了。我因瞧见是松纹跟着,就忙拉了松纹,问大爷这是发的哪门子的脾气。松纹这才告诉我:那姓柳的出城时被人追杀,是南安世子假扮了山贼,给一哄里掳去了自己府上。”
探春吃了一惊,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柳湘莲现在南安公手上?”
小红点了点头,肃然道:“我要再问,松纹不敢说了。姑娘只怕得亲自问问冯家大爷。”
探春想了想,索性再提了笔,又写一封信,递给小红:“你再跑一趟,直接给他,然后不必等回信。今儿晚上放你家去歇着,明儿一早再来。”
然后竟然就踏踏实实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小红笑嘻嘻地回来,觑着旁边没人,拿了回信来给探春,低声笑道:“我昨儿撂下信就走了。今儿早上还没起,就被松纹小哥砰砰地拍门。”
探春哼了一声,眼中带着三分羞意,自己坐在月洞窗下,就着书案上插在美女耸肩瓶里的寒梅,低头拆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一十六回 信来()
探春给冯紫英的信只写了一行字:“贾府细事彼皆知。”
冯紫英醒了酒,看着这行字这才觉出了自己昨天的脾气发得有多离谱,自己别扭了许久,方提笔回信,详详细细地把柳湘莲被忠顺王府追猎、却被自己设计南安世子相救的事情说了,最后告诉探春:“此人软硬不吃,世子威逼利诱,一字不发。前夜世子以交给忠顺王府相威胁,方稍动容,当夜即欲自戕。我也颇踌躇,是否该告知世子贵府之事。宝兄不谙世务,余者皆不足取,贵府尚有可托大事者否?惜汝为女子,不能与国公、世子当面相商也。”
探春看着这最后一行字,嗤笑出声。
惜什么惜?这分明就是警告自己:你一女的,别打着跟南安公和南安世子面对面聊天的主意!
细思片刻,探春回信:“昨日入南安王府,即为结交南安太妃。太妃精明,南府一应事宜当可与之相谋。柳某之事,望君周旋。我当尽快解决,君可静候。”
冯紫英这才彻底消了气,哼着小调儿去找南安世子,直接告诉他:“这个人别问了,先关着吧。有人要保他,是谁我不能说,管保咱们吃不了亏就是。”
安世鸿觉得有点儿发蒙。
冯紫英这几年都在跟着他做事,虽说为人有些任侠,却从来没有过这样没头没脑又得意洋洋的时候。
安世鸿忽然凑过去,在冯紫英身上嗅了嗅:“你这是,发什么疯?大正月的洗澡洗头了?”
冯紫英顿时满心的不自在。
他昨天下午气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去跑了十圈儿马,又打了六趟拳,然后跟府里的侍卫对练,最后滚成了个泥猴儿。
看了探春送过来的回信,又呆坐了半天,冯紫英方才觉得自己好臭。赶紧去洗了个澡。
到了晚间去给卢夫人问安,卢夫人都觉得诧异:“大冷天的,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竟然从头到脚都洗了个遍?”
冯紫芸已经听说小红又走来了一趟,心下明白,抿着嘴笑个不停。
如今又被安世鸿这样问,冯紫英咳了一声,拿起脚来就走了。
第二天乃是修国公的宴请。
一早起来王熙凤就觉得头晕难忍,挣扎着要起来,就恶心得趴在炕沿儿上吐了半天。
琥珀来叫她,看着她这样子,忙道:“二奶奶这是怎么的了?赶紧请太医吧?”
王熙凤忙拦住:“大正月里,快别惹这个晦气!我不过是最近忙得狠了。歇歇就好。”
平儿也笑着拉了琥珀出去,悄声道:“我们奶奶这一阵子都不太好,夜里睡不稳,晨起头晕出虚汗。若是白日里能补一觉,下晌便觉得好些。”
琥珀便去回了贾母。
王熙凤既然不去了,贾琏也就不去了。偏宝玉昨儿去了南安家之后,今日也说喝多了不自在,不肯出门。
探春趁机对贾母笑道:“昨儿南安家咱们去了一家子,今儿忽然就只有二位太太,难免让人家说咱们不好。不如这样,今儿二姐姐和四妹妹在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们一起去吧?”
贾母想一想,点头笑道:“宁府今日有个小宴,听得说要来一位姑娘,你珍大嫂子留了你四妹妹在家作陪。你和你二姐姐一起去吧。”吩咐了让迎春装扮了,跟着邢王一起出门。
修国公家如今乃是老国公的孙子侯孝康袭了一等子爵,当家的乃是子爵夫人谭氏,太夫人尚在。
邢夫人王夫人带着迎春探春姐妹先去拜见太夫人,谭氏笑着拉了迎春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笑道:“这些年已经少见这样温柔可亲的小姑娘了。多大了?可许了人家?”
邢夫人听见迎春被夸,终于开了怀,笑道:“她十六了。我们家老太太喜欢孙女儿,都拦着不肯让相看人家,说是怕嫁得早了,见不着就该想得慌了。”
国公夫人一听,意外地招了手把迎春叫过来,一长一短地慢慢问她年纪读书等事。迎春一一安顺回禀:“春天的生日,读书不多,爱读太上感应篇,平常喜欢下棋,倒是不太饮茶,有时候泡一点妹妹做的茉莉花”
国公夫人越听越高兴,哈哈地笑着问邢夫人:“你这女儿竟不是你婆婆的孙女儿,该是我的孙女儿才对。听听这话,跟我像到了二十分。”
迎春红了脸,沉默地低头微笑。
众人跟着凑了会儿趣,就有侯家的年轻媳妇和姑娘们上来陪着迎探姐妹去席上。
国公夫人却拉了邢夫人和王夫人坐着,笑道:“你们也知道的。我们家人口儿多,一家子挤着住,有些闹得慌;却比很多人家都和睦,弟兄妯娌都甚守礼节。我有个幺孙,叫孝丰的,乃是我那儿媳妇拼死生下来的,自幼体弱多病,所以我养在了身边,今年十五岁了。如今长大了,身子好了,可这憨厚老实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你们俩有空儿,一会儿我让他来给你们瞧瞧。”
邢夫人也知道,如今承爵的侯孝康,其生母仅有他这一个儿子,因难产伤了身子,再没子嗣,所以郁郁而终。娶继母时,他已经十岁,所以他下头的弟弟们都小他许多。这最小的一个侯孝丰出生时又难产,那位夫人也没撑住,孩子落地三天就撒手去了。其父觉得年纪老大,也就没再续弦。这侯孝丰就跟了国公夫人长大。
如今其父也去了,家里长辈唯剩了国公夫人一位,侯孝康夫妻乃是隔母的长兄长嫂,也不甚管教弟弟们。所以这家里的后宅,竟是握在国公夫人手里。
若是迎春能嫁过来
邢夫人不由得喜上眉梢!
国公夫人已经摆明车马,她跟迎春脾气爱好相投,竟是极喜欢的架势。这侯孝丰是跟着国公夫人长大,日后分家产,不要说必是极丰厚的一份。加上他比迎春还小一岁,以后肯定是对迎春言听计从
邢夫人满面笑容地连连点头:“早就听说那是个极好的孩子,今儿既然有机会,当然要见见!”
国公夫人一听邢夫人这话,知道这事只怕已经成了八分,呵呵地笑起来。
王夫人在旁边,只维持着微笑,却一言不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一十七回 有孕()
回到家里,邢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殷殷勤勤地跟贾母禀报:“老国公夫人实在是喜欢迎春,拉着我问得这个仔细!我一说孩子是跟着祖母长大的,她老人家连声说好,说是老太太您是当年她们姑娘里最好的,如今孩子跟着您长大,必定不错!”
又悄声道:“我和弟妹都看了孝丰那孩子,可真老实!虽然长得有些敦厚,不过这不是还小吗?过几年抽了条儿长开了,准保是个俊后生!”
贾母也是意外之喜,含笑点头道:“修国公府里一向少是非,老国公夫人也是个最省事的人。我看这门亲十分好。回头你给她们家当家夫人递帖子,让凤丫头仔细招待。让这两个嫂子商量好了,咱们就准备嫁姑娘喽!”
邢夫人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回去又对贾赦说。
贾赦一听是修国公家的小公子,也觉得门当户对,捋着胡子赞邢夫人此事办得不错。
府里悄悄地流传开了二姑娘可能嫁去修国公府的消息,立即便有人猜测,三姑娘是不是要嫁去南安公府。
王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回思许久,让人给元妃送信,自己要进宫。谁知因正是年节,又赶上宫里那位太妃欠安,这信竟是难送得很。
王夫人烦恼,便令人去找王熙凤过来商议。彩云去走了一早,回来遮遮掩掩地道:“二奶奶有些不自在,老太太那里叫她,她也没去。说等晚间好些便来。”
王夫人皱了眉:“大过年的,她这是生得哪门子的病?”也就不再提起让她过来的话。
王熙凤的确病了,一整天都恹恹的。
平儿苦劝她请大夫:“奶奶这半个多月都乏得难受,一天不睡饱了就恶心头晕。这还不是体虚?何况前儿那求来的药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效用。这才吃了一副,就难受成这样,停了罢!”
王熙凤却深知邢、王的脾气,苦笑道:“两位太太都是见不得一丁点儿不吉利的人,大过年的我这闹着请大夫,不是特特地去触她们二位的霉头么?此事做不得。再说,也不是什么大病。东府敬老爷没之前不是看过一回?那位太医不是说让我多歇歇、少操心就好了?连药都不让我吃的。”
平儿叹气:“您就光听这句。人家还说让您过一个月再看看呢,您怎么不听?”
王熙凤只是咬紧了牙关不肯让平儿请大夫。
再转过天来,王熙凤已经难受得连喝水都犯恶心了,偏又饿得心慌,只得躺在床上干熬着。
平儿急得直掉泪。恰好待书路过看见,忙问她这大过年的是怎么了。
平儿哭道:“不自在了硬扛着,难受也不让说,摆明了是病了,还不让请大夫。生怕过年的时候晦气。这万一拖下去酿成了大症,可怎么好?我们那糊涂爷这两天又忙,二奶奶推脱一句是小日子,他就真信了。也不仔细看看,我们奶奶脸都黄成那样了,能是小日子么?”
待书听了,忙回去告诉探春。
探春先吓一跳,后来想一想,掐指算了算日子,忽然笑了起来。抬起身来就往贾母正院走,进了院子,便装了一脸的慌张,进了门就悄悄地趴在贾母耳边低低地嘀咕了半天。
贾母大惊:“病得这样重?”
探春眼泪汪汪:“平儿姐姐急得躲在墙角里哭,不是沉重了还能是什么?您是不是三天都没见着她了?”
贾母急命鸳鸯:“快,快去告诉你琏二爷,赶紧给他媳妇请大夫!”又骂:“这混账黑心的下流种子,自己的枕边人病成这样,他还瞎子傻子似的!果然拖得他媳妇有个好歹,看我不打折他的腿!”又抱怨:“这凤儿也是。素日当家那样爽利的人,偏到了这个时候胆儿小起来。”
探春便擦泪,低声嘟囔:“凤姐姐就是怕太太们忌讳。昨儿大太太和我们太太本都要找她商议事情的,一听病了,都再没叫她了。”
贾母脸色一沉。
再没叫?
难道不知道问一声轻重的?自己是祖婆婆,不可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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