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信-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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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飞死在会议室了。”

　　　　“啊！”葛森吃惊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他死了？”然而吃惊之后，他打心底感到的是高兴，虽然理智告诉他，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但是他真的感到高兴，他想，不知道是谁替他除掉这个讨厌的人的。

　　　　“听说你们之前打了一架？”

　　　　“啊，”是那个讨厌的人这么多嘴，葛森摸着眼角快消失的疤痕想，“是的，前两天。”

　　　　“为什么打的架？”

　　　　“这个”葛森低下头，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动手打安飞，“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司徒勋的眼神像猎鹰一样盯着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啊，真的，我只知道我喝了很多酒，其他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葛森有点焦急，他是真不记得为什么了，要不是方达第二天告诉自己动手打了安飞，他完全都不记得，“我真是喝断片了，要不是第二天方达告诉我我动手打了人，都我不记得，不信，你可以问问方达。”

　　　　司徒勋不动声色的看着葛森，凭着多年的经验，他觉得葛森的表情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下班后到晚上12点钟的时候你在那里？”

　　　　葛森看着司徒勋的表情，这次他的表情和上次明显不一样，他知道，这次他不再是受害人，他正被警察列为犯罪嫌疑人，“我我在家。”

　　　　“在家吗？”司徒勋用笔记在本子上，“有目击证人么？”

　　　　“这个”葛森看这那个熟悉的本子，“没有，我是一个人住。”

　　　　“你是一下班就回家了吗？”

　　　　“我下班，去便利店买了个方便面，才回去的，晚上想着吃点方便面就算了，反正一个人。”

　　　　“便利店？那家记得么？时间是几点？”

　　　　“嗯，就在我家附近。”葛森想了想，“时间的话我好像听到便利店的伙计正在看新闻，应该是7点多吧。”

　　　　“七点多，“司徒勋飞快的在本子上写下，“家附近。”

　　　　“那个伙计他会记得你吗？”

　　　　“不知道，”葛森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我，不过我见过他几次。”

　　　　“回去后还有没有出来？”

　　　　葛森顿了一顿，虽然昨天他又折回来了一趟，但是他不想惹麻烦就摇摇头“我一直在家。”

　　　　“就这么多吗？”司徒勋依旧严肃的看着他。

　　　　“嗯，就这么多。”葛森想了想说。

　　　　“好的，谢谢你的合作，如果想起什么，希望你马上和我们联系。”司徒勋收起笔和笔记本，伸出手和葛森握了一下。

　　　　葛森一边握手，一边点头。

　　　　这时候，葛森看到方达和高阳从回来了，他发现他们两人的表情都非常严肃，才想起李主任好像是让他们两人去准备会议室的。

　　　　“是你们发现的吗？”葛森指了指安飞的座位。

　　　　高阳点了点头，方达没有做声，他们一同望向安飞的座位，那里已经有警察在收集线索了。

　　　　“警察找你们了吗？”葛森说。

　　　　俩人同时点了点头，“真是晦气。”高阳说。

　　　　“警察有没有说有可能是谁？”

　　　　“没有，现在还没有确定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高阳冷冷的说。

　　　　“警察应该会和我们所有人问话的，”方达说，“然后一一排查每一个人。”

　　　　“这样啊，”葛森听方达说警察会排查每一个人，心情变得没有那么慌乱了，心底那一丝开心的情绪又开始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蔓延，他甚至一不小心让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我还以为他们怀疑是我呢。”

　　　　这天一整天警察都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毕竟遇上这种事情的几率比中**彩还小。

　　　　李主任更是耷拉着脑袋，虽然死的是他打心眼里就嫉妒的安飞，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管辖的部门，可以说极度影响他的前途，就事发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他的电话就没有断过，每接一次电话，他的脸色就变得更黯淡一点，现在简直可以用面如土色来形容他了。

　　　　方达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细心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举动，绝大部分人都是三两成群的在一个地方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件事情，高阳和葛森都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待着警察的消息，而当他望向欧阳琴的时候，他发现她的情绪似乎比平常要激动一些，她来回不停的搓着手，甚至会时不时的望向警察，有那么一两次，她甚至和自己的目光有交集，但是马上她就会看向其他地方。方达想：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当警察离去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下班的时间了，办公室里的人们慢慢散去，李主任黑着脸匆匆忙忙的往高岳的办公室走去，不用说一定是去直接汇报情况了。

　　　　葛森临下班接到一个电话，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是刘惠打过来的，现在新闻上应该正在大肆宣扬着这件事情，她应该是在新闻上得知的。

　　　　高阳收拾好东西也准备等方达一起离开，这个时候，欧阳琴站在方达身后，“方达，能跟你单独聊两句吗？”她特意加重了‘单独’两个字的语气，并看了一眼站在方达身边的高阳。

　　　　方达感到非常奇怪，欧阳琴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她想和自己说什么？方达非常好奇，于是他对高阳说：“你先走，我一会就来。”

　　　　高阳没有任何表情，点点头转身拿起东西就离开了。

　　　　“你想和我说什么？”方达说。

　　　　“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安飞尸体的人。”

　　　　“是的。”方达发现她的眼神有点恍惚，目光好像没有焦点的样子。

　　　　“那有没有发现什么？”欧阳琴说完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

　　　　“身上？”方达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想了想，“好像没有。你指的是什么？”

　　　　“啊，没什么。”说完欧阳琴低着头转身离去，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那种高冷的挺拔。

　　　　方达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她在找什么？难道安飞的死和她有关？这个太蹊跷了吧，他们平时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其他方面的交流，如果是欧阳琴杀死安飞的话，那她的动机又会是什么？方达一边想一边往外走，突然高阳从一边跳了出来，“欧阳琴找你说什么？”

　　　　“啊，没说什么。”方达被高阳下了一跳。

　　　　“真的没说什么吗？我不信！”

　　　　“真没说什么，她就是问我在安飞身上有么有发现什么。”

　　　　“哦，”高阳若有所思的说，“难道她和这件事有关？”

　　　　“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她的举动很奇怪。”

　　　　高阳突然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看来我误会你了。”

　　　　“什么？”方达不解的看着高阳。

　　　　“没什么，明天见。”说完她高兴的自己先离开了，留下方达一个人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

20、案情分析（）　
过了几天，办公室逐渐恢复了往常的秩序，警察虽然时不时还是会来，但是并没有专门针对谁进行调查，多数都是找李主任提取一些资料，方达发现欧阳琴自从在他这得知并没有在安飞身上找到什么东西后，竟然奇迹般的又涂了一次鲜红色的口红，她的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

　　　　高阳这几天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总是针对欧阳琴了，她对方达也热情了许多，时不时的会过来找他讨论下安飞案子的进展，下班的时候她还约了静贤一起去看电影。

　　　　就连葛森也变得精神了许多，他除了低头研究他那堆资料外，还主动约了刘惠第二天休息去逛街看电影，方达觉得这几天他应该是没有再被之前的事情困扰了。

　　　　虽说一个人的离去并不会给其他人带来多大悲伤，毕竟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的，但是这次安飞的离世似乎让一些人过得更开心了，方达心想。就在他琢磨着这事的时候，司徒勋给他发了条信息，约他下班后到上次那个烧烤店碰面，方达不禁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小子，又假公济私！”

　　　　“你又来看老板娘了！”方达一见面就直接大声嚷嚷起来。

　　　　“你能不能小声点！”司徒勋立刻起身用手按住方达的嘴巴，而老板娘则红着脸装作没听到。

　　　　“我说你喜欢人家干嘛不直接说啊？搞得跟地下工作一样。”

　　　　“去你的，你知道什么。”司徒勋翻了个白眼，“安飞的案子，你那边有么有什么进展？”

　　　　“先来一打烤串，其他免提！”

　　　　“就知道吃。”司徒勋让老板娘上了几串烤腰子和烤羊肉，另外再要了两瓶啤酒。

　　　　“你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方达喝了口啤酒说到。“安飞的死因是什么？”

　　　　“死亡时间是晚上的7…8点左右，氰化钾中毒，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门和窗也和你说的一样，是在里面关上的，钥匙是在他口袋里发现的，上面的指纹没有可取性，而且会议室也是公共区域，指纹提取也没有用。”

　　　　“有没有提取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只有走廊有，当时所有人散去之后，只有安飞一个人留了下来，大概一小时之后，他又一个人出去，然后大约十分钟左右回来，手里拿着一支矿泉水回来，期间再没有其他人出入。”

　　　　“拿着一瓶矿泉水？”

　　　　“嗯，法医检验过来，矿泉水瓶里有氯化物的残留物。”

　　　　“矿泉水上的指纹呢？”

　　　　“只有安飞的。”

　　　　“怎么可能，如果是他买的肯定还有其他人的才对啊，绝对是被人擦拭过的。”

　　　　“所以说，安飞是被人谋杀的。”司徒勋拿了个烤腰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谋杀！”方达一把把手中的易拉罐给捏瘪了，他脑子不断的闪他们的名字，“会是谁呢？”

　　　　“查到有作案动机的人了吗？”

　　　　司徒勋摇摇头，“没有，所有人在那个时间段都有不在场证明。”

　　　　“都有不在场证明么！？”方达双眼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恩，高阳和一个叫静贤的同事约了看电影，时间正好是晚上7点到9点的，之后她们又去吃了宵夜。”

　　　　“啊，对了！”听到这里，方达突然想起安飞被杀那天，欧阳琴曾经找过他询问安飞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查过欧阳琴吗？”

　　　　“嗯，查过，她也有不在场证明，当时她正在参加一个英语补习班，那个班的老师证明她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课室。”

　　　　“不是她？”方达想了一想，“你们有没有在安飞的身上发现什么？”

　　　　“除了钥匙，什么也没有。”司徒勋摊摊手，“你有什么线索吗？”

　　　　“欧阳琴曾经在案发当天问过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他问我有没有在安飞的身上发现什么东西。”

　　　　“东西？”司徒勋开始不断的在脑子里回忆当时发现的所有物品，但是除了一把钥匙，安飞的身上甚至连钱包都没有带，其他的东西都是在他的办公座位上发现的。

　　　　“手机呢？安飞最后通讯的记录呢？”

　　　　“没有线索，所有号码都没有可疑，在出事前，高阳在办公室给安飞打了个电话，她说是和他交代了一下关于会议的事情，最后一个电话是高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打的，她说是发现他之前为了找他打的，中间没有任何其他通话记录了。”

　　　　“嗯，当时我也在场。”方达点了一下头，“还有其他的么？葛森呢？”

　　　　“楼下便利店的雇员证实了他是在7点种左右在他那里买了方便面。而且他的地铁卡也证明他在六点十分的时候上的地铁，六点五十左右出的站。”

　　　　“不是他的话，那还有谁？”方达毫无头绪，他又叫了两罐啤酒，“关于欧阳琴你有没有查过她的相关资料？”

　　　　“你还是觉得她可疑？”司徒勋简单的把知道的资料告诉方达，基本上和方达所掌握的一样。

　　　　“唉，对了，你在那里干什么？”司徒勋突然想起来。

　　　　“调查欧阳琴。”方达正想说，突然想起老爷子交代的事情，于是他决定只告诉司徒勋自己在那的其中一部分原因。

　　　　“欧阳琴？为什么？”

　　　　“老爷子的独生子看上人家了，他怕他的庞大家业落入奸人之手，所以让我妈找我去调查一下人家是不是良家妇女。”

　　　　“真没想到这种事情你也接啊，”司徒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现在的有钱人还真是活得累啊，娶个媳妇还得安插个间谍去调查。”

　　　　“你懂什么？”方达不想解释，所以没有接话。

　　　　“那你调查到什么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方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