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罪-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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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莫须有的罪名（）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拉克申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守卫们已经把他们完全包围了。这个蒙古汉子见此情形，右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腰间长刀的刀柄上。

　　　　“对不起二哥，这是寨主的意思，我们也是依命令行使，请你们不要为难我们，行个方便。”守卫中的头目看到拉克申似乎要反抗便走上前一步解释道。

　　　　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拉克申长叹一声：“也罢！我相信寨主他老人家一定有他的主张。”说完他便解下挂在腰间的长刀，伸手将它扔到了地上。

　　　　萧潇本来还想说什么，可她见到拉克申已经交出了武器，只好默不作声地也将自己的鞭子扔到了一边。不过，这个倔强小姑娘却是不那么容易服输的人。本来她还一直保持着沉默，可是当武器落地的那一霎那她却又开始大声嚷嚷起来：“我爹一定是犯糊涂了！我现在就要见他！快带我见他！快带我去见他！”

　　　　那位守卫的头目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小姐，寨主他说此时军务繁忙不方便见客，所以今天您还是委屈一下吧。”

　　　　“你说什么？军务繁忙？难道女儿离开那么久自己就不想吗？枉费我一直思念着他，可现在他却要把我们送进大牢里。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我不服！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和我爹理论理论！”

　　　　“你是在说我吗？”眼前的萧潇还在吵闹，冷不防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抬起头来。只见萧万龙一身戎装战甲，一脸严肃地站在城堡的大门前。

　　　　侍卫们一见寨主连忙躬身行礼。萧万龙摆了摆手：“不必了，你们先退到一边去，我和我的女儿有点话要说。”

　　　　侍卫们自然是言听计从，他们很快就让出了一条路来。萧万龙迈着大步走到萧潇跟前死死地盯着她好一会儿，道：“臭丫头，你这些天去哪了？”

　　　　萧潇低着头没有做声。

　　　　“我问你去哪了！？”萧万龙提高了一个音调继续问道。

　　　　“去。。。。。去外面了。”萧潇小声地回答着，此时她完全没了刚才要和他爹理论的气势。

　　　　萧万龙瞪着眼睛说：“去外面了？反了你了！你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是你该去的吗？我说了多少次不要离开原人寨？难道你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这一句掘到了萧潇的痛楚，她满含着泪水抬起了头，说：“我自然知道娘是怎么死的。可是外面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我至少了解到了一些我之前从未见过的人和事，了解了娘曾经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丽和丑恶！这些都是必须亲身经历才能才能体会的东西。我不后悔出去过，今后我还要出去！这里毕竟不是我一辈子要待的地方！”

　　　　“可这里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今后你还要为它而战、为它而死！这是你的宿命！”萧万龙厉声说道。

　　　　萧潇强忍着泪水反驳道：“那只是您的想法！爹，请不要将您的想法强加于我！可是我不希望永远活在您回忆的阴影里！”

　　　　“你说什么！？”萧万龙听到此处有些吃惊。

　　　　萧潇用手背抹了一把已经滑过面颊的泪水继续说：“爹，我明白您这么做是要保护我，但这份保护我承受不起。它更多的是因为你对我娘和族人的愧疚，是您自我逃避现实的方式！爹，您清醒一下吧，我娘已经死了很久了，不需要再自责了。请您把自由生活的权利还给您的女儿！”

　　　　“放肆！这些东西都是水灌输给你的？是谁！？是他吗？”萧万龙气急败坏地用手指向莫违天。

　　　　这一下莫违天可真是有口难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萧万龙没有正眼去看莫违天而是继续斥责道：“本来我只是想把你们关到大牢里反省一下，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对爹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对爹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这一定是那个外人教给你的。我就不该相信这个外人！我今天就活剐了这个小子来祭我原人寨的大旗！”

　　　　“爹，您在说什么？您疯了吗？莫大哥对我有恩，他几次都救了我的性命。您怎么还要伤他的性命？”

　　　　“哼！救你的性命？他是在害你！我看是你被他迷住了，喜欢上这小子了吧？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这个共和国的贼人是不能继续留在咱们寨子里的了。今天就算不杀他我也要把他扔到沼泽地里让他自生自灭！他要是识相就赶快自己离开这里！”萧万龙咆哮着。

　　　　此时莫违天就站在一旁。他刚才听着萧万龙一时语塞，这时候才刚刚缓过劲儿来。他并不在乎萧万龙怎么处置自己，只是有些话不说出来着实不痛快。于是就在这位老人的一片怒骂声中他插言道：“寨主不必为我的事情大动肝火。我相信您还记得我离开这里时说过的话，生死对我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您一定要我死我也无所谓，只是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死。我不希望我是带着别人的误会离开这开这个世界的。您这样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着实让我无法接受。我并没有教唆您的女儿反对您也没有逼她离家出走。正相反的，我一直劝她回到您的身边。当然，我估计您也不会对这些感兴趣。不过，我希望您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这样也不枉这么多族人跟着您，也不枉萧潇叫您一声爹！”

　　　　“你这是在教育我吗？告诉你我不需要别人教育我，特别是一个共和国人！我们原人寨和那个国家有不共戴天的世仇。就算你没有伤害过我的族人你也始终是他们的一员，仅凭这一点我就不会信任你。你还是赶紧给我滚蛋，免得老子改变主意现在就宰了你！”

　　　　莫违天一抱拳，道：“萧寨主，当初是您要我帮您办事我才下的山，虽然事情没有办成，但是我好歹把萧潇带回来了。我也不想再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只是现在我实在有两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赶快滚！”萧万龙根本不想听莫违天的话。

　　　　莫违天又抱了一个拳，说：“请您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哪怕您现在杀了我我也要您答应这请求！”

　　　　萧万龙将手背到了背后，一脸不耐烦地说：“好吧，你快说，老子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莫违天见状很是高兴，他上前一步道：“先谢谢寨主了。这两件事对您来说不是难事。第一，您看我身后站着的这位老者，他是我的恩师，名叫司徒和实。他因为女儿事情精神失常了，我现在已经是共和国的逃犯了没法医治我的恩师。我听说原人寨中有能够医好恩师疾病的大夫，所以恳请寨主能够寻到这样的大夫救救我的恩师。第二件事情就更简单了，我刚才听您手下的人说您要出兵？这是万万不可的啊！共和国的强大不是原人寨能够承受的。您的族人们虽然经历过非人的待遇，可是现在幸存下来的人民很爱戴您也很珍惜眼前的生活。您没有必要再将他们送到必死的战场上。收兵吧萧寨主！”莫违天说完深深地向萧万龙鞠了一躬。

　　　　这位身披战甲的老寨主听完莫违天的慷慨陈词之后轻蔑地一笑：“小子，难得你一片孝心，这第一件事我答应你，不过这第二件事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共和国和我们之间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今天我就要竖起大旗带领我的族人消灭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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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心意已决（）　
“可是您考虑过后果吗？现在的形势远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简单。贸然行事只会让这里的人民遭殃！”莫违天说。

　　　　萧万龙根本不想再和眼前的这个小子继续说下去，他一摆手：“你说的太多了！来人啊，先把他给我带下去，我有空再和他理论！”

　　　　两旁的侍卫一抱拳便上前架住了莫违天。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怎奈侍卫们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几个人迅速地将他拖走了。

　　　　萧潇这时急得满脸通红，她一把抓住萧万龙的胳膊喊道：“爹！您怎么能这样？如果您是因为我离家出走而迁怒与他，那我希望我能代替他受罪，求爹爹饶恕他！”

　　　　萧万龙冷哼一声：“你的事情还没完就想着给这小子求情了？我告诉你，今后你哪也去不了了！还有这个姓莫的小子你也别想再见到他！来人，把大小姐带回她住的地方。看好她不要让她随便走动，否则提头来见我！”

　　　　剩下的侍卫们一得令便上前做了个请的动作。萧潇见爹爹已然是铁了心了，眼泪哗哗地滴落下来。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那儿抽泣。

　　　　“冷着干嘛！？带她走啊！”萧万龙怒道。

　　　　几个侍卫没有办法都凑到萧潇身边小声说：“大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请不要为难我们。”

　　　　萧潇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边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但是她还是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将头转向萧万龙问道：“爹，你真的要让您的女儿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吗？女儿真的不想永远呆在这儿。”

　　　　萧万龙没有正眼去看萧潇，他把手一扬，借势转过身去，说：“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最好马上就给我回去，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那个小子！”

　　　　这一下萧潇无话可说了。她可不想莫违天因为自己的倔强而丧命，少女沉默了几秒钟，无助地摇了摇头，跟着侍卫离开了。

　　　　萧万龙没有回头去看离去的女儿，他还是伫立在那儿。良久这位将近花甲的老寨主开口说道：“世事难料啊！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他随即长叹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此时山间挂起了大风。竖立在城墙上的寨旗随风摇曳着，好像随时都要折断一般。

　　　　萧万龙抬头看了一眼城堡，它上面的塔楼在黑夜的映衬下就如同是怪兽的身躯，张牙舞爪地样子让人感到压抑。老寨主又是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拉克申说：“本来你帮着萧潇逃跑是有罪的，不过在这里我只想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拉克申一直保护这丫头，恐怕她就回不来了。刚才若不是说得狠一些那丫头也不会长记性。唉，我其实真的不想她离开我，这个你应该清楚。”

　　　　拉克申没有答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萧万龙似乎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的意思，他话锋一转问道：“这些天你漂泊在外觉得共和国怎么样？”

　　　　拉克申没有直接回答萧万龙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寨主，刚才您说要攻打共和国，这是真的吗？”

　　　　萧万龙看了眼拉克申：“怎么？你也觉得我不应该打？”

　　　　老寨主这么一问，这位蒙古小伙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说实在的，他从骨子里憎恨共和国，但是刚才莫违天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天来他走过了大半个共和国，见识到了它的繁华与强大。虽说他更热爱原人寨，可是这样摆在眼前的差距让他不得不思考如果开战自己这边到底能有几分胜算？他是不怕死的，但是无用的牺牲却是谁也不愿意做的。特别是原人寨的人民，他们又为什么要为打不赢的战争买单呢？

　　　　拉克申心中盘算着，可是话到嘴边了却是说不出来。这倒不是因为他平日里不会说话造成的，而是当他看到萧万龙眼中坚毅的目光就明白了现在说什么这位老寨主也是听进去的。这样看来，这话还是不说为好。

　　　　想到这儿，一抱拳：“我甘愿为寨子赴汤蹈火，毫无怨言！”

　　　　萧万龙一听他说出这句话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今天你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卯时到议事厅来，关于出征的一些细节我还要和大家商议下。”

　　　　拉克申得到了命令就转身离开了。

　　　　萧万龙见拉克申走远了便踱着步回到了城堡中去。他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去找莫违天了。刚才莫违天被带了下去，他没有被送到大牢里，而是被架到了议事厅。这是萧万龙早就安排好的。他有一些话要问莫违天并且这些话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

　　　　当萧万龙推开议事厅的大门时，莫违天早已经坐到了大厅一侧的长椅上。侍卫们离开这里有些时候了，此时整间屋子只有莫违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看来你还挺舒服的。”萧万龙没好气地说。

　　　　“承蒙寨主厚爱没有立即把我杀掉。想必是要问我一些事吧？”莫违天也是一脸冷冰冰地回答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有话问你？”老寨主饶有兴趣地问。

　　　　莫违天站起身来，道：“没什么可奇怪的。打从把握架到这儿我就知道了。”

　　　　“小子看来你还蛮聪明的，老子果然没有看错！”萧万龙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