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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天运-第2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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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钧脸色铁青，半眯眼说道：“你小子小小年纪，竟如此会算计，可是把我也算计进来了？现在这开店，买睡仙楼的事情也是，你打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我就说最近怎么会有种给人带路的感觉……不对！不应该是你，你背后真有高人指点？”
这下子轮到我装成目瞪口呆了：“啊……郑太师伯这都能猜出来？”
“哼，你一个小小的地仙境弟子，几个月时间已经踏入化仙境，如此速度，我若是还不关注未免失职，而且劫雷晶雕纹这事情我也早有耳闻，稍加调查，得到你的情报又有什么难的？几个月以前你干过什么，怎么生活的，你当我不懂？若不是有高人指点，眼下你还在集市里苟延残喘呢！”郑钧当然不是傻瓜，一下就联想到了我说的高人。
正道对于高人的理解，当然不会跟魔道等同，正道讲究的是正路，如果走的路正义凛然，谁都不会拒绝有高人指点，如果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甚至还能够分享其中的好处，而且像是我一样四处撒钱，四处示好对我好的人，又怎么会引起大家的讨厌？
正道终究好人多，坏人少，所以气势人抬人，会压住邪魔歪念，当然我也能顺风顺水，而我的一举一动是往好的方面去引导他们，这就是借势而起，跟着我一起的人自然扶摇直上，鸡犬升天。
要是不跟着我的人，毫无疑问要跟马观云一样倒大霉，这点也有了印证，郑钧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可不是华战宝那傻小子。
“太师伯说的是，正是那位高人指点弟子去干的，不过那又如何，高人行得端坐得正，他不满马观云和芈雅在云马观为非作歹，行计除之后快，那便是正义，总比在天境门尸餐素位，拿着门中的资源，却还想着如何从中牟利，利己害人，这样的存在，不应该是参事阁所为？但如今却需要我来推动，太师伯不觉得讽刺么？”我反问道。
“你……”郑钧张口结舌，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我，好半饷才说道：“参事阁对此早有耳闻，只不过碍于马观云统领下的云马观和马家盘根错节，根除不易，故而还未行动，而且你可知，即便我们除掉了马观云，则云马观其实还在马家的掌控下么？没有了马观云，还有马庆，还有马观正……”
“呵呵，如果他们马家够胆，那就养肥了再杀。”我毫不犹豫的说道，这狠戾的作风，让郑钧也忍不住轻哼一声：“小子行事，真是骇人听闻。”
知道我有高人带路，郑钧也不打算跟我纠结这件事，但另一件事，他却是要过问的：“你贪墨那两万两劫雷晶，如果是要去买睡仙楼，我可以帮你隐瞒，不过若是没有买下，这劫雷晶去向，我定要追查用途，至于你要购买睡仙楼，改为商铺、客栈、酒家之事，我只能跟师父孙羽提及，却不保证能够帮你争取到，你可别抱太大期许。”
“嘿嘿，太师伯行事弟子当然放心，如果此事得成，弟子愿意拿出部分利润分成给太师伯和太太师伯分享。”我笑道。
“不必了，我和你太师伯没有收受贿赂的习惯。”郑钧一摆手，洒然就去别处了。
几个少女在一旁妙目惊愕，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眼中却对我全是崇拜，我沉凝看着郑钧离去，捏了捏下巴，暗道这小子有些地方还真跟李破晓差不多，确实是个正义凛然，不为利益说动的人。
不过不要利益，其实也是给我重担，估计不会随便让我咬下这口香饽饽，其实算下来，还不如跟我要个几成的利润呢，反正纯利润也不会大的离谱。
当然，明面上的利润是没多少，但灰色收入可就不好说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天南最大的集市，但能够在那边开店，也等于给天城一个驻点的机会，而货物来往天城和天南之间的桥梁就架起来了，到时候天城那边拿货还不是我自己说的算？那时候不是要赚多少，是我想赚多少。
所以我对于这坊市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不多时这参事阁的总部就到了，往玉舟下看去，犹如小心市镇的一片弟子居出现在山腰位置。
那儿阁楼林立，仙气盎然，而这些楼宇还不断朝着山顶建造，看起来稀稀疏疏，不过却格外带着仙家气息。
和山腰‘别墅群’的数量相比，行人却是寥寥，或许大家都在繁忙办公，也或许这一栋高阁也就一个仙家居主，总之可不是其他观院弟子居可比，这里毕竟占领的是整个界面最高的山峰，住着的大抵是应劫期的存在了。
玉舟准备停靠半山腰船坞的时候，几位实力已经到了我这程度的仙家上来迎接我们，让玉舟停靠好，并引领弟子下来。
“郑钧师弟，我们要带人前往审议殿，你是青玉观和云马观区域分堂堂主，可同往？”领头的老者看向了郑钧，意思是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好。
“我要请见师父，师兄、师姐们先行准备此事，我稍后就来。”郑钧毫不犹豫的说道，他对处理马观云和芈雅这些人的事情当然责无旁贷，不过他可不是傻瓜，自然是要请师父来的。
领头老者和陈太苍也不好说什么开罪了孙羽，只能是互看一眼，摇头领着一群人前往审议殿，而我也带着双胞胎和吴越灵跟着郑钧去往山腰处一高阁。
让吴越灵和双胞胎留在阁楼殿内，我跟郑钧就在一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老者打坐的净室。
“师父，弟子回来了，还带来了妘牧。”郑钧说道，我连忙行礼说道：“拜见太太师伯。”
老者看起来比叶锦鱼都老，看着都要灯尽油枯了。
他睁开了双目，望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说道：“嗯，乔青玉的师父，与我也有旧，她弟子的弟子，自然也该照拂照拂……我已经去信总阁大长老，让这孩子进入参事阁修炼吧，寻常观院，想来也看不住这么调皮的孩子，乔青玉这孩子，也很为难有这么个弟子吧……”
我瞪大了眼睛，郑钧嘴巴都张大了：“师父，您是说，要让妘牧进入参事阁？可是他不过是个刚入门还不到半年的孩子……”
“特事特办，这孩子和掌门有缘，既然捡到了掌门遗落的物什，理应给与相应的奖赏……加上又如你所说，有高人指点，小小年纪展现了如此多的不凡来，我时日无多了，参事阁这里无人愿意跟随，已经后继无人……趁着还能挣扎几年，这孩子在我坐下如肯认真学习，或许成就可不亚于你……况且，近年你又去了外阁分堂领了差事授徒……为师也正缺个跑腿的小子，便让他来这里吧。”孙羽说话很缓慢，仿佛是一个个字咬出来的，有气无力的，修为确实是很高，可惜就是寿元无多。
当然，如果他能够往前踏入九重天的境界，倒能延长他的寿元。
第四千四百七十九章：过堂（）
“师父！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孩子确实有高人指点，但同样也顽劣至极，先是铁国护之事，再有云马观之事，无论是内外门，他都闹出了许多的乱子，而且弟子观其人，乃非久居人下的性子，不可将他放在身边，否则定要给师父惹出什么祸事来……当然，如果师父真要把这孩子留在参事阁培养……要不先让弟子带去分堂，学好了规矩，过段时间再送来师父这里，如何？”郑钧不是很乐意让我直接留在这里，他对于这师父的尊敬，其实也从这几句话中看出来。
“呵呵……老夫孤寡之人一个，还怕什么连累？况且这孩子顽劣归顽劣，但你不也给了为师很好的评价了么？行为举止虽然骇人听闻，却能自圆其说，性子诡滑多端，却不失正义，看似杂乱无序，又屡屡建立奇功，这都是你自己说的，你这孩子呀……为师还不了解么？虽然说不上木讷，不过固守本色，即便是师父怎么教你，你也是难变初衷，最后说是去分堂历练，实则不是给同僚排挤出了这总阁？唉，心存正义自然是好的，可能施展出来的才是正义呀……”孙羽笑吟吟的看着这老实巴交的弟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可这孩子行事匪夷所思，就连两万四千两的劫雷晶，也是说贪就贪，却没有顾忌到这马观云已是仙真境的修为，他不过是个化仙境的弟子呀……这是黑吃黑，如果收不住脚跟，往前便是万丈悬崖！”郑钧提醒道。
“呵呵，真是只有两万两么？”孙羽笑呵呵的看向了我，那双浑浊的双目，现在带着十分的清醒，看来老头才不会相信我就贪墨那么一点。
“什么？”郑钧给这么一提，脸色又变了。
我想了想，反正这孙羽寿元已经没多少了，难不成全给他，他还有时间精力花干净？所以跟他说老实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老实的说道：“没除去四千两交出去的，当时收了四万两左右。”
“四万？我的天，你就没点老实的！？”郑钧又吓了一跳，给我都气笑了。
“马观云这孩子，虽然作风狡猾，但我也接触过，相信他改口之前不会信口开河。”孙羽看了一眼郑钧，说道：“你呀，行事中正规矩，却难往前一步，为师就算是年轻的时候，也比你跳脱许多，要不然，也不会至今仍然稳坐参事阁三大长老一席了，而这孩子，却比你要上进许多……虽然在你看来，行事没有规矩，胆大如斗，但却有让人哑口无言的本领，这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你需得知道，任何事情你想要迈出去一大步，都不可能尽善尽美……所以想要设计，纰漏也在所难免呀……”
“但若是让人发现……”郑钧也不禁想要驳斥这样的观点，不过却碍于师父的面子。
“呵呵，你觉得这孩子会怕别人发现么？而且你发现了又能如何……现在不也带着他来见为师？难不成你还能讹他？怕是你这样的要去讹他……没几天就要后悔了。”孙羽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的弟子，颇为无奈这弟子的老实。
“弟子不会受他贿赂。”郑钧咬牙说道。
“嗯，无欲则刚是好的，但若是想要往更高层走，就必须有更高大参天的树来庇佑你的刚强，你才能庇佑周围的花草，否则迎飓风易折，倒下还要砸到它们不是么？所以说呀，你不适合站在更高的地方……因为在山上能临风而立为其他刚强大树遮风挡雨的大树，通常都能遇风弯曲而不易折断，就好像这孩子一样，他努力站在比自己更高的地方，看似每一步手舞足蹈，每一步临渊而立，但若是有朝一日站稳了，终究是为了庇护你们这些人，你明白么？”孙羽笑道。
我暗道这孙羽果然是个活久见的高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想要做的事情。
郑钧幽幽的叹了口气，给自己师父数落了一通，他也感到十分挫败：“师父，即便如此……”
“你去了分堂这些年，你自己扪心自问，你除了断案上做到了公允，善待好弟子外，你又做了什么？同僚中，可有对你肝胆相照者？又有为你不顾一切者？或者你收了多少的好弟子，能够让你桃李天下……往后再进一步到师父的位置时，能够保证让他们也如你现在一般，成为参事阁一个分阁之主？”孙羽笑道。
“师父……我……我哪里比得上你……”郑钧垂下手。
“罢了，能独善其身又有什么不好的？”孙羽缓缓的摆摆手，可见也知道郑钧的性子止步于此了，而接下来，他看向了我，笑道：“倒是你这孩子，从入门到如今却能够盘出那么大的局面来，确实有些骇人听闻……云马观……郑钧几年前就说过要改变它，它还是稳稳的坐在那儿，而你这孩子看似胡乱拨弄一下，却让大家一个个都成为你棋盘上的子，为你所驱使，最后还让你拿到了最大的好处，这点，别说郑钧比不上你，我设身处地站在你这位置上，都未必敢有此胆略……而背后，想必也有诸多甘为你卖命，供你驱策，遵从于你的人……对么？”
“太太师伯过奖了，确实有不少弟子的师兄师姐们帮助，这才得以推翻马观云作恶之事。”老头在教授弟子的同时，也在剖析我的一举一动，我当然有芒刺在背的感觉，毕竟他只是寿元的缘故在权力圈子中没落了，可头脑还在，这点是别人比不上的。
“嗯，傲而不骄，是可教之才，太太师伯要留你在总参事阁，你可愿意呀？”孙羽缓缓的问道。
“自然是愿意的，还请太太师伯以后能多指点弟子，也好让弟子不过于顽劣闯祸了。”我笑嘻嘻的说道。
“妘牧，不可如此说话，你还想闯祸？”郑钧看我这表情，觉得过于随性了。
孙羽却对他摇摇手，随后笑道：“无妨了，我也没有几天可活了，指点不了这孩子什么，倒是可以让他留在这里可劲的翻天吧，趁着还有几天可活，为师愿意庇佑他一阵，就看看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了……”
“师父，你定能堪破九重天，遨游天际，岂会止步于此？”郑钧连忙说道。
“呵呵，我的事，自己最了解不过，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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