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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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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事,无需陛下操心!还请陛下出去!”宴长宁不客气的赶人说。元胤失礼在先,赔礼道歉后退了出去。

    宴长宁离开浴桶,用干巾帕擦干身上的水,换了一身白色寝衣,点上烛灯,坐在窗边梳未干的长发。她刚沐浴完,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更显得她肌肤红润,比初开的蔷薇更娇艳几分。

    元胤就住她隔壁,刚看到她的模样已失魂落魄,心神不宁的回到屋内。打开窗户透气,就看到她坐在窗边梳头。虽看不到她的模样,但从她的仪态便能想象出她现在的模样。难道她想以一己之力扭转局势吗?

    宴长宁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盯着她,回头看到元胤站在窗边,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狡黠的笑容,偏生有笑靥如花之感。

    邺国的美人计,元胤关上窗户,躺回去睡觉。

    宴长宁看了看夜空,乌云蔽日,四处都闷得慌,看来明日会有大雨。关上窗户睡觉,明天还有大事要做。

    元胤躺在床上想到,她该不会是想用美人计诱惑南宫羽吧?南宫羽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美人自己送上去,他一定不会拒绝。看她今夜的行为举止,明日八成要使那招,心里莫名的烦躁。

    一夜无眠,碾转反侧到天明,元胤起身下楼,看到宴长宁和赫连夜早已楼下用早点。

    “怎么?昨夜没睡好?”宴长宁揶揄道,她的打扮并无特别之处,和平日毫无区别。元胤不看她,坐下拿了一块薄饼卷了肉和咸菜。

    “南宫羽说了,晚上再去,那边出了点意外。”赫连夜盛了一碗粥给元胤,“皇……当今皇上真打算与楚国结盟?我看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皇帝既然下了命令,你照做就是。”元胤说。

    在驿站待了大半日,宴长宁就在元胤眼皮底下转,什么事也没做。太阳无精打采的,一阵阴一阵晴,更是闷得慌,元胤心烦气躁,想速战速决快些离开剑门。

    太阳落山后,三人才紧赶慢赶的到剑门府。南宫羽在门口亲自迎接,将他们引入堂内。落座之后无非是一些恭维客套的话,相互吹捧一番。

    “赫连将军和东方先生远来是客,在下安排了歌舞,略备薄酒,为三位接风洗尘。”南宫羽拍拍手,出来几名穿着清凉的舞女,在堂中翩然起舞,晃得人眼花缭乱。

    元胤无心欣赏歌舞,说:“南宫将军,还是商议正事要紧,以免夜长梦多。”

    南宫羽未让舞女停下,说:“东方先生别担心,整个剑门府严实得很,不会有邺国细作混进来挑事。今夜,大家开怀畅饮,酒后才好谈正事。”

    元胤瞟了宴长宁一眼,见她镇定的吃喝,不由奇怪,难道她真打算色·诱南宫羽。

    赫连夜端坐着,一副傲然独立的模样。南宫羽见他兴致缺缺,举杯敬酒说:“怎么,赫连将军对歌舞不感兴趣?”

    赫连夜解释说:“不,在下在想别的事,将军请继续。”

    “不能让赫连将军尽兴,是本将军失职。”南宫羽又赔礼敬酒说,“今日本将军请两位观赏潭州最时兴的鼓上舞如何?”

    赫连夜看了虞燕来的舞姿,其他人所跳之舞无法入他的眼,刚想拒绝,已有仆人抬出两面大鼓,两名身着舞衣的美人走上前来。

    “这两位现在是艳月楼最有名的舞伎,舞阳和毓秀。”南宫羽说,“可以开始了。”

    两位美人轻跃上鼓面,踩着鼓点起舞。艳娘一开始嫌宴长宁的舞跳得太强势,无女子的美感,让她重新改编了一次,把舞蹈编得更凄美动人,动作也多了女子的娇美。舞阳和毓秀开始登台献艺时非常胆怯,不过在潭州那风月之地、名利场地里挣扎久了,两人已褪去当初的青涩模样,多了风尘之感,舞蹈动作也是信手拈来。

    赫连夜起初并不在意,惊鸿一瞥之后,他才开始认真观看。而虞燕来当时所献之舞,则有东施效颦之感。

    一支舞跳完,舞阳和毓秀走到赫连夜和元胤面前盈盈一拜。赫连夜已知南宫羽的打算,抢先开口说:“将军的好意,在下和东方心领的。我们来剑门是为正事,不是来寻欢做乐的。”

    舞阳和毓秀尴尬的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潭州的三教九流和达官显贵,她们倒可从容应对,只是眼前这两位,她们着实看不透,更不敢贸然说话。

    “既然如此,舞阳、毓秀,你们两个下去吧。”南宫羽对两名舞女说,他亲自离席,走到南宫羽和元胤面前敬酒赔罪。见到宴长宁,说:“本将军也敬吴公子一杯。”

    宴长宁看了看侍从端的酒,又看了看南宫羽,说:“南宫将军的酒我可不敢喝,万一里面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那就不好了。”

    南宫羽见她谨慎,笑着指着元胤和赫连夜说:“两位贵客所喝的酒,与在下喝的,还有吴公子的这杯酒,都是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在两国结盟的节骨眼上,本将军可不敢在楚国境内毒杀两位使臣。如果吴公子还怀疑的话,喝我这杯如何?”他将自己的酒杯送到宴长宁面前。

    宴长宁接过酒杯放在自己跟前,犹豫不决,右手手指在两杯酒之间逡巡。南宫羽见她未作出选择,看着她的脸说:“公子还在怀疑?”

    宴长宁释然,说:“既然南宫将军都这么做了,我要是不喝的话,倒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将军,这是你的酒,我还是喝我的。”两人互敬之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赔罪之后,依旧是觥筹交错,宴长宁被劝着盯着喝了十来杯酒,又帮元胤挡了几杯,突觉头晕眼花趴在桌子上,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又赶紧坐直了。她刚才喝了些酒,酒劲上来后只觉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头晕乎乎的。

    南宫羽见状,询问道:“吴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头晕得很,想必是喝多了,不碍事,你们继续。”宴长宁有气无力的说,手撑着头,仍晕得很。

    “府上有厢房,不如公子今夜就歇在府上?”南宫羽见她醉得不成样子,吩咐左右的侍女,“扶吴公子到厢房歇着。”

    宴长宁拒绝道:“谢将军好意,不用了。”

    元胤知道南宫羽打什么主意,见宴长宁醉得不行,想到宫中那些龌龊手段,已猜到是怎么回事,起身说道:“我看夜夜深了,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再谈。”

    赫连夜帮腔说:“如此,就不叨扰了。和谈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半刻,告辞。”

    不给南宫羽挽留的机会,元胤横抱起宴长宁决然的离开剑门府,避开赫连夜敲开一家小客栈,亮出令牌后,开门的掌柜猫着腰领他到后院。

    “明日到城中买一套女装回来。”说了宴长宁的尺寸后,抱着她走到屋子里。不大的浴池迅速注满水,看到她的手上有脏东西,舀了水为她洗干净。

    宴长宁因醉酒和药效的缘故死缠着元胤不放,元胤此刻也没有做柳下惠的想法,送到嘴边的女人怎能放了?更何况还是个绝色尤物,抱着人到另一处僻静的小院。

    “你喝醉了。”元胤凑在宴长宁耳朵边轻声说道。

第31章 猝不及防() 
闷热的天气,加上药效极强的媚药,还有酒后的迷糊,宴长宁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头疼的很,埋藏在心底的不明念想正破壳而出,身体似被烈火焚烧,痛苦至极。她专注的盯着元胤,痴傻道:“元胤,你长得真好看,比我穿男装还好看。”她又想起了什么,对元胤耳语说:“告诉你,其实我是女人,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这是秘密。”

    元胤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他曾一路跟踪她,以为她去通风报信,却见到她在月下的山泉边宽衣解带,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日的情景。那时候他怀疑是邺国安排的美人计,此刻看来他内心极度渴望宴长宁用这招对付他。怀中仍是男装打扮的佳人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惹得他心中旖旎,今夜似乎热得过头了。“你不热吗?”他箍在宴长宁腰间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声音低沉的说道。

    “很热,你呢?”宴长宁现在已经醉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危险之中。此刻她已经是待宰的羔羊,随时会被剥皮吃光。

    “我也热,要不下去洗洗?”元胤虽是询问的语气,手却先他的话语先行一步。他解下宴长宁的发带,拿了一根木簪为她把头发挽上。卸下她的衣裳后,却见她上身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换下自己的衣裳后,问道:“裹得那么紧,不难受吗?”

    “我好难受……”宴长宁不知是在回答元胤的问题,还是说药效发作后的痛苦,偏她又不懂得如何让自己好受些,只能解开最后束缚她的白布,全身露在空气中后才好受了一些。

    元胤抱着着火一样的宴长宁走到浴池中,拿着丝瓜馕轻轻擦拭她的肌肤。宴长宁本就神志不清,这会儿全身压抑得紧,在水中极不安分。元胤失去最后一丝理智,狠狠的朝她的唇啄了下去。

    宴长宁神志不清,元胤一碰便一发不可收拾。她没有拒绝元胤的靠近,反而在他靠近的一瞬间找到释放的法子。

    元胤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办了宴长宁,看到她手臂上殷红的守宫砂,突然停止了动作。凝视懵懵懂懂美人,他轻笑一声,他要做的事,就没中途停下的道理。横抱着宴长宁离开净房,用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走进寝房,把扭动的像蛇一样的女人放在床上,回手卸下厚厚的帐幔。

    宴长宁的身体热得厉害,迷糊之间,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一条藏身深穴的蛇,因天气燥热不堪,急于离开狭小的洞穴另寻一处安居之所。她在闷热的境地中挣扎,想要冲破被堵住的洞口。在干燥的泥土中探寻,终于离开那片狭小的天地,却看到更多蛇破土而出,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爬满一地。

    她从没见过那么多蛇,害怕得要命,趴在原地不安的哆嗦。一条吐着红信子的大蛇朝她爬来,她吓得不敢动弹。那条蛇攀上她的蛇身,用它强有力的身体紧紧缠绕着她,她又难受又害怕,吓得眼泪流了出来。那条蛇却伸出猩红的蛇信子舔她的眼泪,在她目瞪口呆之时咬了她一口,她痛得大叫出声,全身战栗。

    黑夜中响起一声惊雷,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滂沱,众蛇在雨中狂欢,她再也没力气挣扎,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急雨敲打瓦片的叮咚声将一切声音掩盖下去,驱走了二十来天的炎热,带来暂时的清凉。

    宴长宁脑子先眼睛一步醒来,此时她只觉全身无力,连睁眼都成了奢望,全身似被全部拆开重组了一遍,难受的很,一动就会痛的要命。她继续躺着小憩一阵,挣扎着想坐起来,这才惊觉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得昨天她跟着元胤赴宴,席间南宫羽来敬酒,在觥筹交错间她把藏在指甲盖里的毒·药斗进了南宫羽的酒杯中。之后南宫羽不停的劝酒,她又帮元胤挡酒,后来她喝醉了……难道!

    电石火光间,宴长宁坐了起来,只见床·上凌乱不堪,被褥和床单褶皱得不成样子。而自己身上同样不忍直视,那些青紫的斑块,分明就是欢好后留下的痕迹。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荒唐事!不仅没杀到南宫羽,反而把自己赔了进去。懊恼的抓着头发,不愿回想昨夜的任何细节。

    “醒了?”

    有人!宴长宁惊觉,见到帐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的身形再熟悉不过,是元胤。难道自己昨晚就交待给他了?她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崩溃了,倒在床上,扯过薄毯将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裹住。

    元胤似故意看她笑话一般,将人扶了起来。宴长宁羞愤难当,抱着双腿蜷坐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元胤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昨晚还没哭够?”

    宴长宁恨自己不争气,做尽了丢脸的事,哽咽着说:“我就是想哭。”

    元胤说:“我会负责的。”

    长兄和卫妍光的死是宴长宁一生的阴影,还有上一世在楚宫不见天日的傀儡经历,是她难以忘记的噩梦,皇宫是她避之不及的地方。“我宁愿死也不会做你的妾,反正邺国有很多寺庙,大不了出家为尼!”

    “我还以为你很有骨气,现在就去死呢。”元胤说话总会把人气个半死,宴长宁狠瞪了他一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现在又羞又怒,不知要如何才好,像个泪人一样哭个不停。

    元胤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不屑,说:“你的计谋成功了,该高兴才对,何必装模作样?”

    宴长宁背过身去哭得更凶,不管元胤的反应。重活一世还那么没用,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给邺国丢脸,想到大仇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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