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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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跐溜,那场景想想就让人流口水呀。
事关女儿甚至一家子的前途,就是再抠门的女人也要拿出压箱底的私房钱去打点。
而男人们呢,则抹去嘴边的口水,绞尽脑汁的想去谁家跑关系最合适。
这个最合适可不单单是指谁在主人面前更有体面,要说娘子跟前第一得意人是玉簪,可大家跟她都不熟,这要如何去拉关系?
不过。没关系,国人最善变通,直路走不通,咱们就拐个弯儿呗。
于是乎,玉莲、玉兰甚是在养胎的玉竹都收到了许多礼物,求上门来请托的人更是险些把门槛都踏平了。
要是按照三个玉早些年的性子,这些请托的人她们一个都不会理睬。可现在不同了,她们嫁了人,有了夫君和婆家,也就有了许多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
若是把求上门的亲戚们都撅回去。别说婆婆和夫君不乐意,就是她们自己也要掂量掂量——人都走背字的时候,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不会有求人的哪一天?
无奈之下。玉莲和玉兰跑到萧南跟前透话,而玉竹则是给玉簪递了张写了几个人名的单子,请玉簪帮忙。
“呵呵,郡主,您还是快些把小丫鬟的人选定下来吧。玉竹那丫头实在顶不住了。”
这天午后,玉簪服侍萧南喝茶,见四下里没什么外人,就玩笑似的说道。
萧南挑眉,“哦?他们连玉竹都没放过?”
她知道女儿要挪院子的消息一传开,肯定有人要活动。但没想到大家反映这么激烈。
其实,萧南也不想想,她光从王氏手里接过来的家生奴就有三四百口子。这些人因是后来的,差事大多不如意。如今好容易有机会翻身,还不卯足了劲儿钻营?
再加上荣寿堂原有的奴婢,足足有几百口子,这些家生奴哪个不想像铁娘子一样成为威风的管家娘子。或是崔管家一样蒙主人赐姓、全家都受重用的管家?
即便成不了铁娘子,好歹也混个有油水的差事呀。采买不敢奢求,但厨房、针线房什么的,好歹也混个管事的吧。
玉簪给萧南添了盏茶,笑着说道:“可不是,玉竹现在正是瞌睡的时候,天天睡十几个时辰都睡不够偏求上门来的不是姑母家的表嫂,就是姨母家的表弟妹,只一个‘亲戚情分’就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招呼。”
一边说着,玉簪一边学着玉竹的样子,“哎呀,好姐姐,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帮我求求郡主,请她赶紧把人定下来吧,就是不选我家的亲戚也成再这么吵闹下去,我的儿子都要烦了。”
“哈哈,这丫头,都快当娘了,说话还这么没遮拦!”
虽然玉竹嫁人后就搬出了内院,但萧南对她的感情依然很深。尤其是这几天,因为女儿过生日,让她总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儿,其中最让她忘了的便是自己重生那日,玉竹领着一干姐妹,死力对抗崔幼伯的场景。
那时,她们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维护自己呀。
玉簪也笑着附和,“可不是,婢子也说她好歹学着稳重些,结果她还得意的说,她能这般保有本性情,那是她的福气,别人想这样恣意还不成呢。”
这话是实话,但其中也不乏玉竹在拍萧南的马屁——她能在夫家这般有底气,靠得就是萧南的宠信。
萧南当然听出话里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也甭帮她说话了,她的意思我明白。”
想了想,萧南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吩咐着:“这样吧,你让玉竹、玉兰她们给求到她们门前的人家传句话,让她们带上自家的女儿,后日辰时在议事厅前的院子里候着,到时候,我带着灵犀去挑人。到时候,具体挑哪个,要看灵犀的意思。”
玉簪闻言,忙替姐妹们行礼谢恩,嘴里还说着:“郡主这样,已经给了她们偌大的面子。玉竹她们也都是明白人,就算自家的亲戚没挑上,她们也不会抱怨。在亲戚和婆家那里,她们也好交代。”
萧南点点头,旋即又补了一句,“对了,有求到你跟前的,也可以带着自家孩子来。”
对于给自家大丫鬟做脸这种事儿,萧南还是很乐意的。
玉簪笑了笑,道:“是,婢子代他们谢过郡主了。”
虽然大家都觉得玉簪‘位高权重’、且不好相处,但她的人缘并不坏,求到她跟前的人家虽不是很多,也不是一个没有。
本来玉簪还琢磨着怎么开口呢,这会儿一听萧南这么说。自是欢喜的应下来。
说完正事,萧南打趣道:“对了,这些日子,你们颇收了些礼吧?”
玉簪知道萧南只是玩笑,根本看不上那些东西,为了逗主人开心,她故意做出一脸财迷相,得意的笑道:“可不是,光靠这些,婢子这一年不领份例都够过日子了。呵呵。只可惜求到婢子跟前的人不多,玉竹她们几个就不同了,单收这一季。就够他们一家子富裕好几年了。”
向来稳重的人说这种笑话,颇有‘笑果’,萧南明知道她是故意做戏,还是被她逗得掩嘴只笑。
笑完了,萧南故意提高音量。道:“既是这样,帮大娘甄选小丫鬟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我好好挑选呀。”
一边说着,萧南还一边冲着玉簪眨眨眼,继续白活:“你看到有合适的,也不用回禀我。直接领来给大娘看,只要她相中了就留下。”
玉簪瞬间明白了萧南的意思,也忍着笑。特意用感激的口吻道:“婢子谢过娘子!”
正房门外的廊庑下,跪坐门口等候差遣的三四个小丫鬟看似依然恭敬的低头,但她们的耳朵都轻轻的抽动了几下。
到了晚上,崔家后街的家生奴们就知道了消息,娘子很宠信她的四个大丫鬟。但凡是她们推荐的人,都能直接领到娘子跟前。
虽然不是立刻定下。但至少有机会呀。
于是乎,众人愈发积极的往四大丫鬟跟前凑,就连‘抱怨’收礼少的玉簪,也着实发了一大笔财。
后日下午,萧南果然领着崔灵犀去挑选丫鬟。院子里,满满当当的站了四五十个八岁至十四岁的小丫头,她们的母亲或者女性亲属则在门外等着。
灵犀头一次挑选自己的丫鬟,很是新鲜,在母亲鼓励的目光下,她按照自己的喜好,一口气选了十几个丫鬟。
最后,又在萧南的帮助下,从十几个人中选出六个人进内院服侍,剩下的则在院子里做粗使活计。
望着一排满脸激动的小丫鬟,灵犀也有些激动的给她们取了名字:“唔,现在是秋天,就以秋字打头你叫秋葵、你叫秋棠、你叫秋葛秋菊、秋蕊、秋华。”
被个比自己小的小丫头取名字,六个丫鬟并没有不高兴,相反的,她们很是欣喜,因为主人愿意给取名字,表示她们终于成了主人的近身奴婢,要知道被大娘挑剩下的十来个人,想要大娘赐名,大娘还不给呢。
说得直白些,自此,她们是大娘的人了。
“多谢大娘赐名!”
六个丫鬟齐齐行礼致谢。
这些人以后就是她的丫鬟了,灵犀也很高兴,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红光。
选定了人,接下来就是选院子了。
自从新院子落成后,灵犀没事儿就四处溜达,早就相中了一处。这个院子距离葳蕤院很近,而且院中的布局也极好,还有水渠的分支流过,望着主屋后面的一弯池水,灵犀不止一次的想,等到了夏天,她就有地方泅水了。
崔幼伯见女儿欢欢喜喜的搬家,也跟着来凑趣,主动帮女儿的新院子取了名字,还亲自题了字让人去做匾额。
见了那新名字,萧南着实囧了一下,因为那古朴的匾额上用金漆刻着三个字——“天香院”。
不知为毛,一看到天香两字,她就忍不住想起畸笏叟的一句朱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
其实吧,天香两个字本身是好词儿,‘桂子月中落,天香去外飘’,虽然如今宋之问还没有崭露头角,但在彼时,天香却是丹桂的别称。
而灵犀的名字来源于丹桂,她又是深夜月圆之时降生,所以,崔幼伯才会应景的给院子取名‘天香院’。
好吧,天香就天香吧,望着女儿欢喜的样子,萧南也只能默默忍了。
就在崔灵犀高高兴兴搬家、布置新院子的时候,隔壁荣康堂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日清晨,老相公的奴婢照例来伺候他起身的时候,惊愕的发现,老相公竟然在睡梦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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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身后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老相公的忽然离世,还是让崔家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得到消息的崔幼伯夫妇,两口子下意识的对视一眼,交换了个彼此明了的眼神,旋即什么都没说,两人默默的换下身上的衣服,穿上素服,又叮嘱乳母们照看好几个孩子,便匆匆忙忙的赶去荣康居。
荣康居里,崔守义、崔泽、崔彦伯等人已经赶到,众人围着崔守仁的床榻,不死心的等候太医的诊脉。
虽然,老相公已经没有了鼻息,但身子还温热,所以崔泽怎么都不相信老父已经仙去,迭声让人去请太医。
而且吧,老相公的样子很沉静,并不像惯常见到的死人模样,除了没有呼吸,他就像个沉睡不醒的人,面容恬静,嘴角甚至还挂着丝丝笑容。
仿佛在做什么好梦,欢喜得他睡梦中都忍不住笑起来。
面对这样悄然睡去的老人,就是被崔家人拽来的太医,刚一打眼也误以为老人家只是睡熟了。
当太医搭上老相公的手腕,细细的把了一会儿脉,接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羽毛放在老相公的鼻端,见确定没有任何浮动后,这才沉痛的摇摇头,略带歉意的说道:“好叫相公知道,老相公已经去了。”
说完这话,太医又觉得不忍,补了一句,“还请相公节哀,老相公去得很是安详,不是病痛、不是意外,他、他是在睡梦中安然而去的”
无病而终呀,真心说,老相公能这样死去是一种幸福,大家看到他的面容,甚至还能猜想到,老相公临去前。定还做着非常美妙的梦,所以,他才会含笑睡去。
阿耶真的去了!
几个大字仿佛重锤砸上崔泽的心头,他的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下,险些扑到在榻上。
身边的崔彦伯见状,忙一把扶住老父,望着崔泽斑白的头发,他不由的叹息:唉,他的父亲年纪也不小了。真担心他老人家承受不了丧父之痛呀。
崔守义坐在榻边,神情木然,只有一双昏黄的老眼中滚出泪水。他哆嗦着嘴唇,喃喃道:“阿姊去了,阿兄也去了,接下来就是我了阿姊、阿兄,你们慢行一步。我、我随后就到”
众人见崔守义说的不祥,心下担忧,尤其是崔海、崔宜伯等父子几个,更是直接搀住老人家的胳膊,连声呼唤:“阿耶、阿耶,您醒醒呀!”
一边说着。崔宜伯几兄弟一边把崔守义搀出老相公的寝室,又把那位以为完事儿的太医揪了来诊脉。
崔泽经过最初的伤痛后,渐渐回过神儿来。老眼中噙着两泡泪,鼻音极重的吩咐道:“阿耶去了,照例要上折子回禀圣人令,崔家出仕的子弟都要丁忧,你们、你们写好请辞的折子”
老相公虽已致仕。但他是从宰相位上退下来的,品级放在那里。如今他去了,按照惯例崔泽需要跟朝廷报备下,毕竟,老相公的谥号,还需要圣人或者礼部拟定。
而且圣人体恤臣下、颇念旧情,如果他的身体允许,没准儿还会亲来吊唁。
“是,谨遵命!”
一干子侄纷纷带着哭腔应诺。
正事交代完,接下来的便是进行丧礼的程序。
第一步,自然是‘复’。
虽然太医已经确诊老相公去了,但按照古礼,老相公的亲近子侄还要进行‘招魂’。
崔泽伸手摸了把脸上肆意流淌的泪水,抱起老相公的一件衣袍,行至榻前,面向博陵方向,举起衣袍大声呼唤父亲的名讳。
接连喊了好几声,崔泽的嗓子已经嘶哑。
这边,崔彦伯拿着一束丝放在老相公的鼻端,仔细看着那丝是否有飘动。
确定无飘动后,崔家子侄、和门外守着的女眷们才放声痛哭。
第二步,便是‘幠殓’。
崔泽将‘复’用过的衣袍给老相公穿上,崔彦伯则取了一方干净的帕子覆在老相公的脸上。
接着便是‘书铭’,即在堂前西阶树一旗幡,上面写着老相公的姓氏名讳,好叫四周的人知道是谁亡故了。
另一边,崔润领着几个子侄开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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