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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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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色淡淡的,像是端着身份般,不愿多说,屋子里时常只有夏老夫人的说话声。

    她端庄大方的给夏老夫人行礼。

    夏老夫人见着婵衣,冲她招手让她过来,然后指着她对那个年轻夫人道:“这就是我家婵姐儿,今年才刚刚十三岁,”说着又对婵衣介绍那夫人,“这是广宁王妃。”

    见婵衣盯着年轻夫人一直看,夏老夫人忍不住笑道:“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王妃行礼!”

    婵衣规规矩矩的行礼,嘴里笑着请安:“见过王妃,王妃真漂亮,晚晚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人,一时间竟然忘记给您行礼了,还请王妃恕罪。”

    世上的人没有谁不喜欢听恭维的话,哪怕是帝王将相。

    果然,广宁王妃原本还有些绷着的脸,听见她这番话,脸上带了些笑意,她原本就生的美,笑起来的样子更是让人看着赏心悦目极了,“这孩子嘴倒是甜,第一次见你,也没什么好玩意给你的,这个拿去顽吧。”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只鼓囊囊的锦袋放到婵衣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压得婵衣的手一沉。

    反倒是让婵衣忍不住诧异了起来,这不过是第一次见她,怎么感觉广宁王妃像是有备而来,还拿出分量极重的见面礼。

    就听广宁王妃接着道:“原本这事该我们王爷管的,可他手上的事情多,实在是料理不过来,便交给我了,我也是听说你们家是施粥的棚子最大,便想着过来跟你们匀一些米粮,多多少少都是心意。”

    婵衣这才明白了,原来广宁王妃是想施粥,又因为没有米粮,才会上门来他们家。

    “施粥的事情都是我们家姐儿的主意,是姐儿跟媳妇一起支的粥棚,”夏老夫人看向婵衣:“晚晚,我们粮仓还剩余多少米粮?看看能匀出多少来给广宁王妃。”

    婵衣点点头,将账册拿出来,“孙女原本也是想来与祖母商议此事的。”

消散() 
“我们这样施粥也有三日了,可城外灾民还是青黄不接的,我瞧着不如再开一个粥棚,这样说不得能缓解一些,”婵衣边说边将账册拿了出来,递给夏老夫人,“这是这三日施粥的账册。”

    夏老夫人将账册拿在手里随意翻看了一下,笑道:“你是个心细的,这样看来,多支一个粥棚也是可行的,”她说着转头看向广宁王妃,“不知王妃打算收多少米粮,这样也好方便我们准备准备。”

    广宁王妃很是意外,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像是她要收多少米粮,他们都能拿得出来似得。

    她忍不住问道:“你们家还剩余了多少米粮?”

    夏老夫人笑了笑,将张妈妈拿来的账册翻了几页递给广宁王妃:“将将过了年,我们家就收了许多米粮,放到了城郊的庄子上头,您也知道我们家彻哥儿被外放到了泉州去,原是忧心福建那边水患重,万一有灾民流到云浮,打算用来救济福建的灾民的,想着旁人家不知消息,没个准备也就罢了,我们家早早知道了那边的水患严重,总是要准备一二的。”

    广宁王妃看了眼账册,被上头的米粮数字吓了一跳,“这,这也太多了!”

    这么多的米粮,就算施两个月的粥都尽够了!

    广宁王妃诧异极了,原来云浮城中的那些流言是真的,夏家居然囤积了这么多的米粮,难不成他们真的打算在米价飞涨的时候,暗中倒买倒卖米粮不成?

    夏老夫人见广宁王妃脸上先是惊讶,后又转变的有些微妙的表情,她微微一笑,轻声道:“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米,就是南方产出的最普通的籼米,不过是因为这种米一年最少会产两季,加上价钱也便宜,所以就买的多了些,既然是救灾,多救一个人就是多救一条性命。”

    广宁王妃这才恍然大悟,籼米可不如粳米好吃,而且籼米也卖不出什么价钱来,囤积了这么多的籼米,还都是一开始就囤好的,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倒卖米粮,哪有人会预先知晓以后发生的事情!

    她赞同道:“还是您想的周到,原本我来之前还有些疑惑的,见着您之后,我才知道那些都是流言,不足为信。”

    夏老夫人道:“流言止于智者,我们夏家不怕有人在背后恶意中伤,有些事只需要看结果就会知晓了。”

    听得这话,广宁王妃不住的点头,“也真是给了您这样的老封君才能这般稳如泰山,若这事儿放到我们府上,只怕我早忍不住要揪出来这背后的黑手了!”

    夏老夫人却笑道:“王妃年轻,等您活到了老婆子我这把岁数了,就会知道假的永远不可能成了真,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

    广宁王妃笑着点点头,端起茶来喝了几口,才道:“我原本也就是凑个趣,既然您家里的米粮还多,那便匀我两百石,云浮城籼米的价格我也没有查看,等过几日查过了,再将银钱给您送来。”

    如今云浮城的米价已经涨了三倍有余,即便是籼米也是高的离谱,夏老夫人这样的老人精,如何肯要广宁王妃这个钱,她忙道:“王妃这样说可就是看不起我们了,大家都是施粥用,又不是拿去赚银钱,当初我们家买的时候用了多少银钱,您就给我们多少银钱,您要是按照现在的市价给,我们家不是真成了那倒卖米粮之人了?”

    广宁王妃原本是不想占夏家的便宜,才会有此一说,听了夏老夫人的这番话,才打消了念头,连声道:“您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待得广宁王妃走了之后,婵衣轻手轻脚的帮夏老夫人揉着额头,好奇的问道:“祖母,我们家素来跟广宁王府没有来往的,怎么广宁王妃今儿忽然来我们家做客了?难道就是为了米粮的事儿来的?”

    夏老夫人上了年纪,应酬的时间久了就身上不舒坦,虽然前些日子调理好了,但这些日子又有些发作起来,此刻被孙女软绵绵的小手揉着额头,这才稍稍缓解了些。

    她沉声道:“你哪里知道,现在云浮城四处流传说我们家囤积了大量的米粮,就等着米价再翻一番的时候脱手倒卖赚银钱来贴家里的几个哥儿的前程,流言沸沸扬扬的传的越来越不像话,甚至还将彻哥儿牵扯了进去,说我们家不满彻哥儿被外放,一心要给彻哥儿买个前程出来,也不知哪个黑了心肝的人给我们家造谣!”

    婵衣听的目瞪口呆,这跟之前几日听到的流言又不同了,简直是一天变一个样子!

    她连忙道:“那广宁王妃来我们家是为了这件事么?”

    夏老夫人紧蹙的眉角渐渐松开:“你可知前几日下令将那妇人带走的人是谁么?”

    婵衣好奇的看着夏老夫人,澄澈的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般的吐出三个字:

    “广宁王!”

    夏老夫人颔首,“广宁王原本是领了皇命来查看城郊的灾情的,不知后头被皇上指派了什么别的事,这个灾情的事儿就落到了王妃的肩上,”说着,她顿了顿,深深的看了婵衣一眼,“这是我们家的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时机,让广宁王妃站到我们家这边来,她便会帮我们澄清流言,这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怪不得之前广宁王妃脸上的神色会那般不好,原来是因为听了这样的流言。

    过了几日,广宁王妃的粥棚支了起来,有不少人家打听出广宁王妃是跟夏家收的米粮,也纷纷上门来收,夏老夫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匀了些米粮出去,都是只按最初买米粮的价钱出手的,一个铜板也没多收,连收据字条都写的一清二楚。

    渐渐的,云浮城中关于夏家的流言淡了许多,而之前被关押起来的妇人松了口,说他们原本是云浮城郊的居民,因为灾民越来越多,她当家的便想出了扮作灾民袭击官宦内眷,以此来作为要挟,抢些金银财物,结果她刚松口的第二天,就暴毙而亡,人们纷纷感叹,真是老天有眼,这样的恶人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而婵衣却知道,这件事一定有内幕。

    就在她觉得事情蹊跷,想要让沈朔风着手探查之际,突然从雁门关传来的一条消息,将她整个人钉在了椅子上。

    消息称,三皇子通敌叛国了,而太子不顾重伤,跟鞑子九死一生的激烈搏杀,生命垂危!

将计() 
婵衣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

    他刚刚从鞑子的老窝里逃出来,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

    要知道最后登上那个九五之尊位置的人是他,而他怎么可能会

    她腾的站起来,眼睛望着锦心,声音中带着莫名的焦躁:“你让沈朔风过来见我!快!”

    锦心连忙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去了。

    锦屏听到她的话音当中带着颤音,跟平常那个大方得体,淡定自如的少女完全像是两个人,她连忙抱了抱婵衣,温声安慰她道:“小姐别怕,三爷不会有事的!”

    婵衣将心中惊慌失措的感觉压下去,努力镇定下来,“我没事”

    她忽然想到之前从雁门关回来的时候,楚少渊曾经对她说,若有什么事可以用印章来传递消息,她连忙将印章找出来,提笔写了一封信,用封泥将印章上的花纹用力印了个痕迹。

    “锦屏,你将这封信交给城东剪子巷的永兴当!”

    她看着锦屏出了院子,屋子里的小丫鬟又都被遣了下去,她脱力一般的靠在大迎枕上。

    怎么可能会不怕?自她重生之后,多少事因她的重生而改变,这一世已经完全跟前世她所熟悉的政局走向不同了!让她如何能不怕?

    通敌叛国楚少渊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心乱如麻,手中也出了细密的汗,不由的想到之前沈朔风告诉她,有一队人奉了安北候之命去雁门关,意图对楚少渊不轨,就在她刚到雁门关的那几天,那队人也到了。

    若是因为她的关系,让楚少渊没有及时防备那些人,她真的是后悔莫及!

    这般胡乱的想了半晌,沈朔风匆匆忙忙的到了花厅。

    坐在花厅里,婵衣将听见的消息告诉沈朔风,握着茶杯的手指还有些颤,她抬起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急切:“你去一趟雁门关,尽量找到他,一定要确保他的平安。”

    沈朔风听到这件事也大吃一惊,连忙道:“小姐放心,我即刻动身!”

    雁门关,安北候站在城墙上往下望,不远处的鞑子军安营扎寨在这里,此刻正起了灶台做饭,炊烟升起,在牧野之中尤其显眼。

    脚步声传来,是千夫长贺静文,他恭敬的对安北候道:“侯爷,咱们里里外外都查过了,还是没有三皇子殿下的下落,萧洌将军已经派了斥候出关去找,若是还找不到,只怕是三皇子殿下有危险,尤其是如今太子殿下的伤情不容乐观,我们雁门关物资贫乏,属下看不如先将太子送回云浮城中养伤。”

    安北候哼笑一声,不说太子反而说起了先前的事情:“前日的情况你没见到么?三皇子明明跟那个鞑子的将领有私交,我们都已经擒住了那个鞑子,却偏偏被三皇子横插一脚,破坏了大事!”

    “可是,”贺静文心中疑惑,三皇子殿下虽然来雁门关的时间不久,但三皇子殿下与太子殿下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脾气,一言一行满是大将之风,他一向敬重三皇子殿下的为人,他实在不信三皇子殿下会有通敌叛国的行径,此时听得安北候用这般语气说话,忍不住反驳道:“三皇子殿下素来足智多谋,想必此次也是”

    “三皇子殿下曾经在关外数月,你怎知他与鞑子没有丁点勾结?”安北候却冷冷打断他,“雁门关的安危不容丁点闪失,我已经将此事写了战报,快马加鞭的连夜传回云浮,一切要等皇上定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安北候又是守关将军卫世子的父亲,在西北的声望十分高,他一个小小的千户长,再如何不赞同,也不能在此事上纠缠。

    贺静文顿了顿,朝安北候行了个礼,走下了城墙,安北候是这样的态度,他只好找萧先锋商议了。

    安北候扫了贺静文的背影一眼,嘴角挑出一抹冷笑,跟他玩心计,三皇子还嫩的很!

    三皇子以为自己出的那条计策是要算计他,他自作聪明的来了个将计就计,将鞑子引进雁门关来,想要趁乱将自己一举拿下,可惜却棋差一招,反而被他逼出了雁门关,如今三皇子不知道龟缩在哪个犄角旮旯中,眼看着雁门关固若金汤,他却落了个通敌叛国的下场。

    等消息传回云浮,皇上知道之后定然会震怒,皇上向来心狠,即便三皇子失散多年又如何?一旦危及到皇上的位置,该死照样要死!

    而不该死的,比如说太子这样的废物,只要自己不想让他死,他哪怕瘫在床上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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