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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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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听见夏明彻这样说,连忙吩咐身边的苏嬷嬷:“快去大厨房让厨娘多加一大盘子红烧狮子头。”
苏嬷嬷笑着点头。
谢氏一边将夏明彻前前后后都仔细的看了一遍,见到他只是黑了,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妥之处,悬着的心也才渐渐收回到肚子里头,笑着看了眼夏明彻:“你这一病,将你祖母吓得够呛,自你生病以来,你祖母就一直焚香祷告,你如今回来了,先去福寿堂看看你祖母吧。”
夏明彻一边走一边道:“这是自然的,只是我身上一身的尘土,怕要将祖母呛着了。”
见他还有力气玩笑,谢氏忍不住笑着看了他一眼,“出去了这么久,倒还是跟从前一样没个正行,也没点稳重。”
在外头自然不会向在家里这样轻松。
夏明彻见母亲少见的好心情,也不开口捅破,点了点头道:“想来儿子在母亲眼里总是这样需要人照料的,索性儿子也就不装着藏着了。”
倒是让谢氏忍不住又笑了开来。
一路走到了福寿堂,屋里夏老夫人早等着了,旁边坐着婵衣,一边拿着粉彩小吊壶帮夏老夫人添茶水,一边在旁边说着逗趣的话,惹得夏老夫人笑声连连。
夏明彻还没进屋子就在外头听见了笑声,一边撩帘子进去,一边问:“祖母这是听见了什么喜事,笑得这样开心。”
夏老夫人见他进来,眼睛瞬时一亮,伸手招了她过来。
“快来让祖母看看你瘦了没有。”
夏明彻上前,夏老夫人便拽住了他的胳膊,眉头皱了起来,“高了,也瘦了,原本是个白面小郎君的,现在脸上的颜色比你大哥怕是还要重些。”
夏明彻忍不住失笑:“祖母您说哪儿的话,大哥跟我不同,大哥领的差事是在神机营,他们可不像我们一样天天在外头奔波,您说我黑了瘦了,这倒是没错,可大哥,我到是没看出来他哪里瘦了哪里黑了。”
夏老夫人忍不住笑了:“你何时见过你大哥?怎会知道他是不是瘦了黑了。”
夏明彻走的急了,行过礼之后便自个儿找水喝,听见夏老夫人笑着问他,急急忙忙的灌了两大杯茶水之后,才缓声道:“在城郊的时候看见大哥的,他说他今儿跟着上峰出来办公,正巧就在附近,他便守着路,看看能不能遇见我。”
夏老夫人点头,“瞧你这一身的烟尘味儿,赶紧回去沐浴,一会儿过来咱们一道儿吃午饭。”
夏明彻应道:“这一路可是累坏了,水路跟陆路来回倒腾着走,一心想着快些回家,到是将什么都扔在脑后了,”说着又看了看夏老夫人身后的婵衣,“二哥没能赶上你成亲的时候回来,不过二哥带了礼物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让随行的小厮将手里的匣子递过来,放到婵衣面前:“这是从福建买的镜子跟香料,听萧清说,福建的小姐太太们都喜欢这个。”
婵衣笑着接过来,在手里看了看便知道,这个镜子是舶来品,能够将人影照的纤毫毕现,而那个所谓的香料,其实就是一小瓶子的香水,擦在身上香气散的越发的快,这些东西都是从外邦运过来的,并不是大燕所出。
她嘴一弯,笑着道谢:“二哥有心了,倒是不见清姐姐,她与你一道儿回来的么?”
夏明彻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朵晕红,“她先回家了,也有些事要她去办。”
婵衣见夏明彻语气当中隐约透露出了几分羞赧,心知他定然是与萧清相处的不错的,笑得有几分促狭:“一会儿我下个帖子让清姐姐过来一趟,我好久都没见她了,心中甚为挂念,也不知她在福建过的好不好。”
福建的事儿有些复杂,夏明彻不愿家人担忧,便刻意的忽略了。
等到吃饭的时候,楚少渊也从衙门里过来了。
桌子上围着团团坐了,夏明彻吃相斯文,但却能从他吃法当中看出来,他确实是想吃家里的饭菜想了许久,否则不会吃的这样快,几乎有人在与他争抢似得。
书房中,楚少渊双手交握,语气当中虽然不见半点急切,但夏明彻多少能察觉出来他的情绪。
他很少会有这样焦躁,复杂,又有些纠结的情绪。
夏明彻忍不住问道:“朝堂上又出了什么事儿?”
楚少渊皱眉道:“父王有意让楚少涵去福建,近日似乎已经定下了章程,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则由忠勇侯接任,顺天府尹则是提拔了黄义正,倒是工部尚书一职空了出来。”
夏明彻沉默片刻,缓声道:“如今福建总兵一职还在空缺当中,不知皇上有没有什么安排。”
福建总兵这个位置十分要紧,若不是自己这边的心腹,等楚少涵去了福建,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谢砇宁一人在福建,虽说大舅为人正直也懂得变通,但若是有人存心要找麻烦,只怕还是会棘手。
楚少渊想了想道:“我有意将大舅推举到福建巡抚的位置上去,让汪励去顶了福建总兵的职位,这样一来便是有扶余人暗中与楚少涵接洽,汪励也不会手下留情。”
毕竟先前受的伤就是扶余人,汪励那个人虽有些欺软怕硬,但受的这点屈辱是绝对不会咽下去的。
夏明彻点头道:“这样也行,我听说秦伯侯的罪名已经定下来了,却迟迟不行刑,三司的人都在做什么?”
这件事根本就不合常理,除非是上头有别的什么安排。
楚少渊摇了摇头:“这件事只怕背后另有深意,父王迟迟不问他的罪,我想大约也是与他身后的那些人有关系,不过这不是我们现在要想的事情。”
夏明彻看向他,虽然说秦伯侯的罪名定下来了,但不将他彻底解决掉,还是会夜长梦多。
楚少渊却笑了笑,道:“秦伯侯左右也翻不出天去了,倒是身在太庙的太子有些棘手。”
600。 身世()
夏明彻眼中有些惊讶:“太子不是因为染了疟疾去的太庙么?怎么如今还没好?”
楚少渊嘴角淡淡勾着一抹嘲讽:“他染疟疾不假,但却并不严重,太医院的医正去瞧的时候他还生龙活虎,转头就病危了,论谁来看这病情也太过迅猛了些。”
夏明彻皱眉,细细的问了他一些云浮城的近况。
他才道:“那这么说来,鸣燕楼也牵扯进来了?”
楚少渊点头:“鸣燕楼的堂主,每一个人来历都不简单,若不是我调查过,只怕我也要被蒙蔽过去。”
前些日子沈朔风将玉秋风的一些反常告诉婵衣之后,婵衣回去便告诉了他,后来玉秋风从梁家出来,立即就被楚少渊的人抓住了,现下关在城郊的一处庄子上头。
但让人觉得惊讶的是,无论问什么,玉秋风都一口咬定她是隐退江湖之前去见生母最后一面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
楚少渊一怒之下便将玉秋风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玉秋风如今被幽禁在庄子上跟废人无两样。
可即便承受了这样的痛苦,玉秋风依然咬紧牙关一心庇护着梁家,这让楚少渊十分愤怒,若不是婵衣在一旁劝阻,只怕楚少渊早就将玉秋风杀了。
“玉秋风原本是梁夫人的妹妹,也就是现任顺天府尹黄义正的妻室,在玉秋风尚年幼之时,于通州上元节那一日走丢,然后一直杳无音讯。”
楚少渊口气淡漠的说出玉秋风的身世,让夏明彻有些唏嘘:“想不到她的身世这样曲折,倒是可惜了。”
楚少渊冷笑一声:“可惜?你若是知道其他人的身份,只怕会更加稀奇。”
夏明彻不解他这话的意思,连忙问道:“其他人的身份?他们不都是被捡来的么?怎么?”
楚少渊脸上便有了几分讥讽,反问了一句:“捡来的?你真以为世上会有那么多尚在襁褓的孩子都让林延玉捡到?他根本就是处心积虑!”
林延玉,字衡臣,他是沈朔风的师傅,第一任的鸣燕楼楼主,也是建立鸣燕楼的人。
若说起林延玉,就不得不说他的父亲林白轩,林家向来是以武传世,而他父亲林白轩更是能文能武,当时还是武宗皇帝在位的时候,武宗皇帝看重他,有因当时朝中没有几个又能文又能武的大臣,便点了他做了工部尚书。
可林白轩并不走运,相反他很倒霉,因为过不久之后,泰王代理工部的时候就出了贪墨的案子,武宗皇帝有心要将泰王立为太子,怎么能让泰王背负这一一个罪名,于是林白轩就被武宗皇帝拿来当做替罪羊顶了泰王的罪责。
林延玉当时已经做到了燕云卫的副都指挥使一职,因父亲被问罪,连带着他的职权也被下了,一家人背负着父亲的贪墨罪名,被流放到尚阳堡,在流放的过程中,林白轩积年的旧疾发作,在路上便一命呜呼了。
林白轩一家可谓是忠君爱国的一代忠臣,家中产业不多,才会在流放的路上没有银两打点,导致他自己竟然连抓药的钱都没有。
许是因为林白轩的死带给林延玉太多的伤痛跟悔恨,即便后来父王给林家平反,林延玉也拒不出仕,甚至不惜伪装残疾来打消父王的念头,而爱财的这一特点,估计也是从林白轩身亡之后才慢慢沾染到身上的,有时候他为了区区的几十两都要与人讨价还价一番,这一点沈朔风之前便已经证实过了。
而他建立的鸣燕楼一开始只是他作为发泄心中怒气的一个渠道,后来渐渐的,他心中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杀一些江湖中人了,他的手慢慢往朝堂上头伸,而这些喊他做师傅的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楚少渊看着夏明彻,嘴角弯出一抹嘲讽:“除了沈朔风是真正的毫无背景之外,玉秋风是黄义正的孩子,陈晓风是原工部侍郎王绪之子,谢南风是原户部侍郎陈文之子,齐惠风是工部郎中乔少华之子”
楚少渊这么一圈儿说下来,现在在鸣燕楼任堂主的几个人,都是朝中重臣家的孩子,甚至有几个还是官拜一二品的大员家之子。
夏明彻眼睛眯了起来,心中只觉得诧异极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要用这些人来控制朝政不成?”
不得不说夏明彻的感觉很敏锐,几乎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头。
楚少渊笑了笑,道:“他一开始只是报复,你或许不知道,他这些徒弟的家人都是先前跟随林白轩的,有好几个还是他最得力的下属,可他们却联合在一起,怕自己担了责任,便伪造了一份证据顺水推舟的将林白轩推了出去,而武宗皇帝原本是想从工部随便摘个人当替罪羊的,他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林白轩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不懂防着下属的蠢货,一怒之下便将林家一家都流放到了尚阳堡。”
夏明彻朝着楚少渊看过去,眼中担忧之色越盛:“那这些人现下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楚少渊摇了摇头:“或许知道,或者不知,这点我不确定,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这些的,我想若他们得知自己身世,应当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局面。”
能够安稳的如同平常一般,该吃该喝该睡,那便说明这些人是当真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了,可世上真的有人能够做到么?
夏明彻有些担忧:“鸣燕楼如今在你手上,他可以是一把利剑,但同时也是一个把柄,若是你手中掌握着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这件事传出去,怕要惹来祸端。”
即便是文帝再喜爱的皇子,文帝也不会任由他暗中壮大自己势力,甚至跟江湖中人往来,手中有一个暗杀组织则更加危险,谁会知道楚少渊心里是不是有谋反之意?
所以夏明彻劝他:“不然趁着现在还没有被发现,趁早的丢开手去吧,省的最后烂在手上,解决不掉反而要将自己也拖了进去。”
楚少渊又如何不知呢,可现在到底不是个好时机。
他轻轻摇了摇头:“鸣燕楼的事我自有安排,方才说到太子,你可知道,詹事府的府丞何成海最近与梁行庸来往密切,他们定然是在密谋着些什么,我已经派人看着他们了,一旦有异动,我就会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詹事府向来主管东宫跟皇后的事务,能让詹事府的人往来密切的臣子,能是什么人?
这种问题连三岁小儿都知道。
楚少渊将心里鼓动着的烦躁强自压下去,自从回宫以来,他就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等着他去办,便是没有事务处理,也是因为自身有伤的关系,可背地里这种小动作绝不会少。
夏明彻见他脸上神情不大好,温声道:“你莫要担忧,太子已被皇上下了权柄,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你别忘了,太子手中可是还有一支禁卫军的,哪怕是被下了权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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