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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6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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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都懒得找,便将他赐死,到时候他才真的是走投无路。
“儿子瞧着十五叔这不是害怕,这是在发愁,”楚少渊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想来也是,朝中事务繁多,十五叔又向来讨厌麻烦,让他接手这一摊子事儿,如何能够情愿?父王这么做也有欠妥当,既然是请十五叔帮忙,不给点儿报酬怎么好?这是十五叔,若换了儿子,只怕早早就嚷出来了!”
文帝一愣,仔细想想似乎还挺有道理,“行了,小十五,你也不用怕朕白用你一场,你直管上手处理朝政,手把手的教导意舒,等朕好了之后,让人开了朕的库房,就将那顶你喜欢许久的紫金冠赠予你,也省得你整日整日的惦记了。”
广宁王也跟着一怔,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皇兄说的是小时候他喜欢的那顶紫金冠,因为那冠是皇兄弱冠礼的时候武宗皇帝赐给他的生辰贺礼,所以皇兄这些年一直珍藏着,而现在却要赠予自己……
“臣弟怎么好夺皇兄心头挚爱?”广宁王俊雅的眉目都要皱成一团了,他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更不喜欢文帝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他的举动,生像是文帝要做什么重要决定似得,他不能承受一些事情的后果,他忙跪下去,言辞恳切,“先前臣弟年幼不懂事,不知那顶紫金冠对皇兄的意义,才会哭闹着跟皇兄讨要,如今臣弟都已经这把年纪了,皇兄实在不必对臣弟如此,若皇兄想要赐臣弟什么东西,那便赐给臣弟一块好玉吧,恰好臣弟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也算是皇兄给臣弟未出世的孩子一个见面礼。”
文帝看了广宁王好一阵子,才叹了口气,“既然是你要求,那便依你。”
才说了一会儿话,文帝脸上便露出疲惫的神态,看得一旁的御医直揪心,小步上前示意给楚少渊,皇上该休息了。
楚少渊颔首,转过来看着文帝,认真道:“父王才醒来没一会儿,就这么劳心劳神的,总归不太妥当,还是多歇着吧,今天儿子就陪在父王身边,给父王解解闷,正好儿子这儿积攒了一大堆在川贵遇见的新奇事情,一直没机会给父王说。”
“哦?都是些什么事情?”文帝来了兴趣,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听楚少渊讲起了新奇事情。
退出去的谢硠宁心神大振,照皇上现在这样看重三王爷的态势发展下去,往后能够登基大宝的,必然也只有三王爷了,虽然一早就已经做出了抉择,但看着事情一步步的往自己想的那个方向发展,还是有着十二分的高兴的。
与谢硠宁有着明显对比的广宁王,就显得没有那么快活了,他知道自己监国的事儿一传出去,必然会引起波动,朝廷上下定然会弹劾他这个王爷,以前如何低调行事,低调做人,如今都不可能了,风口浪尖上头站着,一不留神就容易被巨浪掀翻,然后拍死在河滩上头,这事儿他不是见过一次两次。
可惜他无法拒绝,不然他一定得婉拒掉,如今回去的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若是让真娘知道了,必然又要担心了,她原本就怀胎不易。
有着许多想法的广宁王,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步履缓慢又沉重的往前走着,仿佛前头不是上书房,反而是刑房。
“广宁王爷如何心事重重?”谢硠宁在高兴过后,立即便收敛了心神,转过头便看见广宁王素着脸,眼睛里头也是冷寂一片,忙问了一句。
广宁王侧眼看了谢硠宁一眼,叹了一声,直接道:“本王为何心事重重,首辅总该不会不知道吧?”
谢硠宁浅笑一声,微微的摇了摇头。
“照我说,广宁王根本不必如此担忧,当初在西北击退鞑子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广宁王,如何也不能沦落成今天这样,就像三王爷说的那样,您的风头再大,总大不过三王爷去,何况您是从小被皇上看着长大的,您的性情皇上岂会不知?您这实在是有些,担忧太过了。”
听了谢硠宁的劝解,广宁王心里头舒服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担心,“皇兄这几年是越发的疑心病重了,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不战战兢兢,便是本王这般作想,也怨不得本王。”
“所以,做臣子的,就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皇上的态度纵然是无法预料的,但至少自个儿问心无愧便是,”谢硠宁一脸严肃跟正色,说完这句,脸上这才又露出个笑,“这些都是家父在下官刚入仕的时候叮嘱下官的,这些年来,下官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上,与王爷共勉吧。”
广宁王忍不住笑了一声,看向谢硠宁:“谢老大人一生奉行这话,所以才能有个善始善终,他说的不错。”
……
婵衣自从楚少渊昨日下午入宫之后,便坐立不安了一整夜,这会儿没听见从宫里传出来什么消息,忽的想到几年之前,也有过这样类似的情况,心思一松,困意袭上来,忍不住便垂头睡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眼瞧着马上就要到下午了,婵衣才被锦屏叫起来,眼睛睁开的时候,里头分明还是七分困意五分迷蒙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接连着便是哈欠不停,直将锦屏看的都不忍起来。
“王妃,实在是事情紧急,小张公公求见您呢。”
婵衣虽然还没睡醒,但听见“小张公公”这四个字,脑子里还记得他是跟楚少渊一道去宫里的,这会儿他回来,定然是传话回来的,忙摆了摆手,让人进来。
张全顺也是一晚上没睡,回来补觉的,他手里的差事已经被他师傅张德福接手了,所以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将事情禀告给婵衣听。
这会儿看见婵衣也是哈欠连天的打,他不由得就长话短说了。
“主子进宫的时候,正赶上皇上昏迷,主子便守在宫里头守了一宿没睡,终于在早上的时候等到了皇上苏醒过来,皇上的身子需要静养,主子便被皇上留下了,明日皇上吩咐主子跟广宁王爷一道监国,主子吩咐奴才回来禀告王妃,让王妃准备几件儿换洗衣裳给他,这几日主子估计是回不来府里头了,还让奴才转告王妃,说别担心他,宫里一切都好。”
婵衣听见监国二字,猛的清醒过来,脸上分明还有些不敢置信,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的功夫,皇上竟然就做出了让楚少渊监国的决断,这未免也太快了些,快的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锦屏,你去将衣柜里头放着的第二个箱笼拿出来。”婵衣惊讶归惊讶,还是将楚少渊吩咐她的事儿一件件的办好,忽的想到什么,她又转头看张全顺,“皇上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就晕倒了?这未免也太过于突然了,你可知道内情么?御医怎么说?”
张全顺脸色有些差,左右看了看,“王妃,这些事儿涉及到宫中秘辛,好像是关于淑妃娘娘的,具体是什么事儿,奴才也不知道,总归奴才是听说淑妃娘娘的寝宫如今已经被封条封死了,不许进也不许出,淑妃娘娘好像今早上疯魔了,守着殿门的宫人说,淑妃娘娘看上去不太好。”
一句疯魔了,婵衣便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封闭了宫门,不许进不许出,淑妃往后的日子会好过才是见了鬼。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如何,但婵衣几乎可以断定,淑妃的事儿,跟宁国公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一齐发作的,否则淑妃不会落一个这样下场,定然是淑妃自己不甘心,才会落到了楚少渊挖好的坑里,若淑妃安分守己,纵然楚少渊再算计的精,也依旧奈何不了淑妃,好比前一世,淑妃不是好端端的在皇后暴毙之后,属于宫里头最尊贵的女人。
将楚少渊要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婵衣看着张全顺,“既然王爷吩咐了,那便劳烦你再跑一趟,将这些东西都带进去,然后跟王爷说,家里的事儿不用操心,我会料理好的,他只管外头那些事儿不要分神就好。”
纵然是交代,也交代不了几句什么话,但婵衣就是忍不住想叮嘱楚少渊,生怕楚少渊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耽搁了他的正事。
张全顺脚程很快,纵然他已经有些困顿的睁不开眼了,但主子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做好,在进宫之后,他将手中的衣裳都完整无损的交到了张德福的手上,又将婵衣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张德福,这才从乾元殿往会走。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迎面撞见了之前跟他说道宫内秘闻的几个宫人,她们这会儿正急急忙忙的往乾元殿赶去,张全顺忍不住拉住一个。
“什么事儿怎么着急?”
“诶?!你你快松开……急……当然…当然急!”宫人急的小跑过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瞧见是张全顺,随口便道:“淑妃……淑妃娘娘……投缳…自尽……急……”
张全顺张大了嘴巴,片刻便松开了手,“快去吧,既然这样着急,还不赶紧的!”
“还…还不是你……你拽住我……”宫人一边儿飞快的提着裙子跑,一边儿重重的喘着气儿还不住的抱怨,“不…不是你……我早…到了……”
顺着乾元殿一侧的小路,能够快速的去往崇文门,而张全顺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便时常从这条小路上去找张德福,当时张德福还在茶房管茶水,他很轻易就能喝到极品的茶水,也时常能听见宫人太监们凑在一块儿逗趣说着一些内宫的事儿,不过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无非是哪个宫里头前些日子又添了些香粉,哪个宫女家里人又捎来东西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张全顺这会儿快速的从这条小路上经过,在茶房门口站了半晌,直到将里头的话听的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撤出来,一路快步走出宫。
回到府里,张全顺已经全然不困了,他脑子里未消化的事儿太多太杂,刚才回来的路上他顺道理了理,发觉这些事儿横竖都跟自个儿主子有关系,这让他有些隐隐骄傲,又有些隐隐的担忧。
左想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去跟婵衣交代明白,而他过去的时候,婵衣已经在服侍着夏老夫人喝茶吃点心了,这会儿两人正开开心心的说着府里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说到安姐儿刚生下来时,夏老夫人又要担心夏明辰在外头的安危,又要担心谢霏云的身子,还得顺带操心一下亲家公,也就是谢砇宁出的事儿,一颗心几乎要操碎了,不过好在一切平安,只可惜谢砇宁失了一双腿。
“祖母,您没听说一句话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舅原本一条性命都要保不住的,但上天垂怜,只收了他一双腿,如今大舅自个儿都没自怨自艾,咱们又何必替他忧愁?”
婵衣这些年也想开了,谢砇宁的事儿无论在谁那儿都说不上坏事,且谢砇宁自个儿都浑不在意,旁人就更不好越俎代庖的替他痛惜了。
夏老夫人连连点头笑道:“晚晚果真是长大了,都懂得这样的道理了,好,好,好!只是你跟意舒两人成亲这也三年了,怎么还不见动静?大夫请了没有?祖母这里可是有几个偏方,保管一举得男!”
婵衣忍不住撇嘴,若当真一举得男,只怕霏姐姐如今也不会头一胎便是安姐儿了,不过这话她识相的没说出来,只是点头笑道:“果然如此么?那我可得好好的吃几副了。”
长辈最喜欢的就是听话的小辈,夏老夫人一瞧婵衣这个乖巧的样子,立时便欢喜起来,忙让人准备笔墨,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方子,一笔一划的写好,才细细叮嘱。
“这方子,要连续吃七七四十九日,一日都不能断,否则就失了药效了,可记得了!”
婵衣忙不迭的点头应是,示意锦屏将方子收好,锦屏更是夸张,小心翼翼的将方子折了两折,便妥当的收进了婵衣放私房钱的匣子里头,意思是与私房钱一样重要,直看得婵衣觉得她自个儿心肝脾肺肾都开始疼起来。
用晚膳的间隙,张全顺才瞅着空,禀告给婵衣这些事儿。
“……在茶房外头,奴才竖着耳朵听了许久,都说是孙杰英无耻,勾上了淑妃娘娘,害得淑妃娘娘没了性命,可孙杰英当初是在师傅手底下的,师傅还曾推举他给王爷用,若是有人顺着这一层关系往下查,后果可真是有些不堪设想,王妃,奴才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还是得提醒王爷一声,否则当真被人揪出来,只怕对王爷的名声不太好,何况淑妃娘娘已经投缳自尽了,这些事儿不适宜抖出来,否则皇上的颜面保不住了,定然是要顺着往下查的。”
婵衣皱眉,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张全顺说的极有道理,既然他能看出来这件事儿里头有楚少渊的手笔,别人也定然看的出来,只是楚少渊这一回总不至于这样轻率才是。
思索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时,婵衣一抬头就看见张全顺眼睛里的血丝,“这事儿先放一放,总归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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