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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上明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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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少爷爹也大营中?”林克浩也很是吃惊,可整个大营里,除了大帅,自己再没有听说第二个姓容人啊!而且私下里自己也听高侯爷说过,大帅膝下并无儿子啊!

    想了想道:“阿虎可知道你家老爷名讳?”

    李虎黯然摇了摇头:“少爷并未说起过。”

    林克浩沉吟半晌,拍了拍李虎肩膀:“阿虎放心。只要毒素不再蔓延,好歹这小少爷没有性命之忧,等回到上京,大哥不要任何封赏,只向陛下讨两瓣雪莲,想来陛下仁慈,应该能准大哥所求!我再回去打探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姓容将士。”

    说着,起身就要走,哪知刚拉开营帐,就被人挡住去路:

    “林克浩,你身为我大楚将军,不思杀敌报国,怎么竟私通奸细?”

    林克浩抬头,却是谢荟,正带了他那班随从堵营帐外。

    “谢大人,如此深半夜,大人不帐中安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谢荟冷冷一笑,“林克浩,你到现还装傻?”

    说着,一挥手,“把林克浩和这帐里奸细全都拿下!”

    “谢大人莫要血口喷人!”没想到谢荟竟然一上来就直接给自己安了这么个罪名,林克浩大怒,一脚踹倒两个扑上来随从,“你明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奸细——”

    “林克浩——”没想到林克浩竟敢反抗,谢荟顿时大怒,厉声道,“林克浩若不束手就擒,就把这帐内所有人格杀勿论!”

    “你——”林克浩慢慢垂下双手,愤然道,“没想到谢大人竟是如此卑鄙无耻之辈!”

    这帮子随从固然人多,可要想对付自己,也得费一番功夫,只是身后阿虎他们,均是老弱伤病,真打起来,怕是凶多吉少!

    营帐外面忽然人影一闪,却是那刚刚离开军医,正拿了包药物折返,看到帐中情形不由大吃一惊,沉吟片刻,转身就往中间帅帐而去。

    “抓了克浩?”容文翰本已准本安歇,听了军医禀报也很是出乎意料,当即让侍卫唤起高岳,一行人急匆匆往刘陶营帐而来。

    “林克浩——”谢荟笑吟吟看着乖乖被绑林克浩,心里得意至极,上前一步,阴□,“怎么,心里不服?”

    说着,抬脚就朝林克浩腹部狠狠踹了过去:

    “你们这些下贱庶民,也敢爷面前摆谱,我呸!”

    林克浩身子猛地一歪,却是恨恨吐了一口唾沫。

    “哟,不服气不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林克浩还是这般桀骜不驯,谢荟气拿起根鞭子兜头盖脸朝着林克浩就抽了过去,“爷今天就让你记住,什么人是你永远也不能得罪!”

    鞭子抽林克浩脸上,刷带起一溜血痕。

    “大哥——”

    “林将军——”

    李虎和刘陶想去护住林克浩,却被随从狠狠推倒地。

    “咦,这床上还有一个!”又一个侍从忽然道,说着上前解开帐幔,正露出里面昏睡霁云。

    “都拉出来,我们走!”谢荟冷笑一声,吩咐道。

    “是。”那随从上前拽住霁云脚就朝床下拉,霁云噗通一声就栽倒地,顿时有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放开我家少爷——”李虎疯了一般推开抓着他人,扑上去就想扶霁云,却被身后人拽住头发拉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林克浩大怒,“谢荟,你要对付我就管来,对付个小孩子做什么?”

    没想到对这个小孩子出手,这些人反应会如此大。谢荟只觉很有意思,一指那个随从道:

    “把他给我拖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竟让咱们林大将军都护这么紧!”

    “谢荟,我和你拼了!”眼见那随从竟真倒拖着霁云向前,林克浩气简直要疯了,使全身力气去撞旁边抓着自己人,谢荟只看得哈哈大笑。

    正值一片混乱之时,帐外忽然传来一个清冷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就站了起来:

    “容公——”

    话音未落,容文翰和高岳一前一后走入营帐。

    “大帅——”林克浩噗通一声跪倒,红着眼睛道,“大帅瞧瞧那小少爷怎么样了?”

    “什么小少爷?”谢荟寒着脸道,“这明明是祈梁国奸细!”

    “你胡说!”李虎也跟着跪倒,哭着道,“求大帅救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不是奸细,我家少爷是来找爹——”

    容文翰眼睛慢慢扫过来,那拖着霁云随从吓了一跳,手一松,霁云咚一声摔地上。

    剧烈疼痛让霁云脑子微微清醒了些,吃力张开眼,入眼却正是容文翰挺拔身材,温润眉眼,两滴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淌下:

    “爹——”

    自己是做梦吗,竟然梦到了爹爹!

    容文翰身子猛一踉跄,不敢置信瞧着地上半死不活霁云,颤颤上前两步,一把抱住地上小人儿:

    “你方才说,什么?”

    “爹——”霁云眼中泪流急,用全身力气低低说了一句,“云儿,好想你——”

    头一歪,便再次昏死了过去。

    d*^_^*

54痛彻心肺() 
“去;把李昉找来——”容文翰厉声道,说完身子一软,竟然跪坐到了地上。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这个孩子,他竟然叫自己爹;还自称是;云儿?

    李昉?高岳愣了一下;李昉虽也是军医;身份却是特殊很,祖上本是朝中名医,早年曾获罪,为容家所救后;便甘愿入容家为仆;只是他家医术高明,便是当今圣上痼疾也多赖李昉父亲才得以痊愈,容家历代也只视他家做宾客罢了!

    而这李昉,也是年轻一辈中医术高妙,说是军医,其实也只看顾容文翰一人罢了。

    “容公,您这是做什么?”谢荟脸色阴沉上前一步,“这明明是敌国奸细,容公切莫上当!”

    又给那随从使了个眼色,“没长眼睛吗!还不把人带了下去!”

    那随从也明白,今日里要不坐实了这些人奸细身份,那大人也好,他们这帮随从也罢,怕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容公爷,您身份高贵,怎么能让这般来历不明奸细近身?这奸细就交给小人,任他是铁嘴铜牙,小人都能给他撬开——”

    没想到一番话说完,容文翰竟仍是跪坐地上,傻了似紧紧抱着怀里人儿。那随从有些莫名其妙,就奓着胆子上前,竟然真伸手就想去接容文翰怀里霁云。

    哪知手还碰到霁云,容文翰倏地抬起头来,那眼中骤然而起杀气,惊得那随从“噗通”一声跪倒地:

    “大帅饶命!”

    “谢大人——”高岳也察觉到容文翰不对劲,上前一步挡住谢荟,“这里是军营,可不是你谢大人私宅!这几人是否奸细,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

    谢荟本来怵容文翰,没想到这么久了,容文翰一直没开口,反倒是高岳,这般当众不给自己面子,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侯爷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人不是奸细?我堂堂大楚军营,竟然任陌生面孔自由出入,可真是如菜市场一般了,怪不得对付区区一个祈梁,就足足打了三年之久!谢荟回去定要拜表上奏,看看这大楚军营容不容不得了你高侯爷一手遮天!”

    “这位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李虎红着眼圈道,“明明是你先抢了我家少爷玉雪狮子骢,还殴打爷爷和我!我家少爷是来军营找爹,才不是你说什么奸细!”

    “好了,孩子!”没想到李虎竟敢跟那个大官顶嘴,老刘栓吓得不住哆嗦,边趴地上磕头边道,“各位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阿虎这孩子还小,你们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小老儿是刘陶爹,小老儿可以作证,这两个孩子真是咱们大楚人,是来军营找爹,只是路上被人追杀——”

    “还有李虎,”林克浩也上前,一指李虎道,“这是我老家佢里兄弟,是我从小就认识,也是地地道道大楚人,谢大人凭什么抢了人家玉雪狮子骢不说,还诬赖别人是奸细?真当咱们大楚没王法了吗?”

    “现听到了吧,谢大人?”高岳冷冷一笑,指着刘栓道,“这位老人家是刘陶爹,还有克浩那位小兄弟,明明就是地地道道咱们大楚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是吗?”谢荟冷笑一声,扬手一指容文翰怀里霁云,“那这个小东西呢,他又是什么身份?你们说他是来找爹,那他爹又是哪个?还说我抢了他玉雪狮子骢,可世人哪个不知,玉雪狮子骢可是价值连城,凭他一个小毛孩,用得起这般宝马良驹?高侯爷,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现我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奸细能轻而易举进入军营,原来是内外勾结啊!”

    “谁说我家少爷用不起玉雪狮子骢?”李虎抗声道,“凭我家少爷是萱草商号大当家,别说一匹,便是十匹百匹,我家少爷也用得起——”

    “什么?”李虎此言一出,高岳和谢荟神情都是大变,萱草商号名头早已响遍大楚,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谢荟忽然想到人说萱草商号富可敌国传闻,两眼顿时闪闪发光;高岳则是又惊又喜,想不到竟突然有了自己和容公神交已久心向往之萱草商号消息——

    看容公这么护着那孩子,敢是早已知道其中关节?

    自然,两人对于李虎口中“大当家”一说都不曾放心上,皆以为,便是有关系,也定然是子侄。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够了!

    拿了这孩子手中,不怕萱草商号当家人不乖乖把钱财拱手奉送——谢荟盘算。

    亏自己还说大军凯旋,便要亲自登门当面拜谢,现人家孩子竟然自己眼皮底下被伤成这样,真是岂有此理——高岳愤怒。

    “公子——”一个一身灰布衣衫年约二十上下沉稳年轻男子背着药箱步而入,径直掠过谢荟,往容文翰身边而去。

    “李昉,你来,瞧瞧这孩子——”

    李昉不由一愣,从小到大,自己见过公子各种模样,或清风霁月,或云淡风轻,便是悲伤时,也不过默然而坐,何曾有过这般痛彻心肺惊慌失措脆弱模样?

    忙走几步,“公子莫急,让我瞧一瞧。”

    说着便要伸手去接,哪知容文翰却是不放,“我抱着她,你瞧瞧她,”

    说着深吸一口气道:

    “伤哪里,伤,怎样?”

    “我家少爷主要是后背伤——”李虎垂泪道,又磕了个头递了包东西过去,“这些都是我家少爷一向随身携带,少爷自来爱惜不得了,说是老爷给她,若不是此次伤重,少爷没了意识,不然,断不会让旁人碰——现阿虎把这些交给大帅,求大帅些帮少爷把少爷爹找来,也好证明我们少爷真是冤枉——”

    容文翰抖着手接过李虎捧着小小包裹,慢慢打开,两眼倏地睁大,一滴大大泪珠颓然坠落,正正砸那早已陈旧不堪信笺和信笺上那枚小印——

    李昉手一抖,惊得一下跪了地上——这小孩子到底是谁?怎么公子,竟然流泪!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神情瞬间激动无比:

    “公子,难道,难道他是——”

    容文翰闭了闭眼睛,想要说话,胸口处却是一阵绞痛,内心是生出滔天恨意,竟是除了点头,再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忽然晃过刚出生时那个粉粉小肉团子,以及后留印象里那个白白胖胖天真烂漫心爱女儿……

    云儿,到底是谁,害你成了这般模样?!

    李昉眼里一热,竟然真是小小姐回来了?可自己记得那个每天跟自己屁股后跌跌撞撞喊自己“昉哥哥”明明是个胖乎乎小丫头啊?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现这般骨瘦如柴?

    公子那么疼爱小小姐……

    这世上,自己再没见过比公子爱女儿爹了,从小小姐不见后,公子就经常整夜整夜呆坐小小姐房间里……现小小姐这个样子,公子怎么受得了?

    虽是极力控制,可李昉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胡乱脸上抹了一把,才哽咽着道:

    “公子,李昉要先查看一下,查看一下,少爷伤口——”

    容文翰“嗯”了一声,俯身抱起霁云:

    “去我大帐。”

    身子却是猛一晃,却是跪坐久了,两腿早已没了知觉。

    “大帅,给我吧。”林克浩想要去接,却被容文翰让开,径直往门外而去。

    “容公——”谢荟愣了一下,容文翰这是什么意思?萱草商号这么大块儿肥肉,他要自己占了?

    “这怕不合适吧,我看这小子还是交给我——”

    话音未落,容文翰忽然抬手,照着谢荟脸上就是狠狠一耳光:

    “就凭你,也敢碰——”

    谢荟一下被打蒙了,捂着脸不敢置信瞧着容文翰:

    “我,我可是朝廷特使,容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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