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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千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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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佩瑶笑够了,朝他挥挥手,转身走进教室。
时候还早,只有邱奎在。
他刚把炉子生好,正打扫旁边的炉渣。
往常都是秦越提早来生炉子,今天不知为什么来晚了。
杨佩瑶道声“早”,又加一句,“过年好”,放下书包主动去拿土簸箕。
邱奎回一声,“过年好……你不用动手,别弄脏衣裳,我顺便就倒出去了。”
杨佩瑶好奇地问:“秦老师还没有来?”
邱奎笑答:“他这个月请假,秦老师的太太刚生孩子,秦老师要照顾月子。”
杨佩瑶惊讶不已,“秦老师结婚了?我以为他单身呢。”
正说着,高敏君走进来,乐呵呵地问声好,“老远就听到佩瑶的说话声,秦老师大学毕业好几年,当然结婚了,你不知道?”
“你没告诉我呀,”杨佩瑶抱怨,“你见过师母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敏君笑道:“没见过真人,看过相片,跟秦老师的合影,是个老式女子,很贤淑的那种。”
这时陆陆续续有同学进来,问好声嬉笑声闹成一片。
邱奎把地面收拾干净,见同学都到齐了,点了四名男同学跟他一起到教导处把课本领回来。
分发完课本又调换座位。
张志北换到了杨佩瑶左边,高敏君换到了杨佩瑶斜前方,隔着两个座位,邱奎则坐在杨佩瑶身后。
安顿好之后,邱奎宣布秦老师请假一个月的消息。
教室里顿时像炸了锅一般,沸腾起来。
高敏君也刚知道这个消息,扯着嗓门问:“那谁给我们上国语课?我们这一个月不会没人管吧?”
话音刚落,就见校长谭鑫文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位穿长衫的男老师。
谭鑫文笑道:“怎么会让你们没人管?这个月,你们班的国语课暂时由姚学义老师担任,姚老师是杭城知名大儒,在许多报刊上发表过文章,能够跟姚老师就读,是你们的荣幸。姚老师目前还担任高二二班的班主任及国语老师,工作比较繁忙,你们要尽量配合姚老师,共同把国语学好。”说完朝姚学义点点头,“姚老师,您说两句。”
姚学义双手背在身后,凌厉的目光环视全班一周,在杨佩瑶脸上停了数息,轻咳两声开口道:“我既得“师”的名分,便不会误人子弟。我教学比较严,凡课文必须背熟,凡生字必须写对,凡文法必须正确,凡字迹必须工整,但有不服不从者,可另请高明。”
满屋子人都静悄悄的,杨佩瑶心里更犹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学校里那么多老师,怎么偏偏让姚老师来代课。
他可是对自己半点好印象都没有。
正思量着,谭鑫文已经走出教室,姚学义寻一根粉笔捏在指间,“下面开始上课。”
在黑板上写下《与吴质书》四个字。
不得不说,他的板书比秦越要好,字体瘦硬挺秀,很有韵味。
姚学义沉声道:“这是建安二十三年,曹丕写给好友吴质的一封书信,旨在追忆往事,也评点了当时建安诸子的文章,抒发了对亡友的追忆之情以及对吴质的思念与牵挂。整篇文章以抒情为主,间具叙事与论理。下面找位同学读一下,你们班长呢,班长是谁?”
邱奎站起来,“我叫邱奎,是高一二班班长。”
姚学义点点头,“把课文读一下。”
邱奎翻开第一课,毫不犹豫地开始念,“二月三日,丕白。岁月易得,别来行复四年……”
语句非常流畅,半点磕巴都没有。
杨佩瑶一边感叹一边把自己不认识的字标记出来,正手忙脚乱,听到姚学义道:“停,先到这里,字句读得不错,情感上稍嫌匮乏。下面请另外一位同学……”指着杨佩瑶,“你接着念。”
杨佩瑶一下子懵了。
这个时代的课本,文言文跟白话文各占一半,白话文还好些,有标点符号,而那些文言文连断句都没有。
以前,她全靠课下的预习才能跟上秦越讲课的节奏,现在刚拿到的新书还没捂热乎,就让起来读。
这不是为难人吗?
可又不能不读。
只得接着邱奎读完的磕磕巴巴往下念,没读几句,就见姚学义铁青着脸把课本拍在讲台上,“连基本的断句都不会,这就是最具潜力学生的水平?我看国中生都比你强,你是怎么升到武陵高中的?”
杨佩瑶脸上火辣辣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走后门入学的事情谁都没有说,就连高敏君也没告诉。怎么可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前说出来?
姚学义又道:“没听到我问话?既然不回答,就表明你目无尊长,请你出去,我的课堂不欢迎你。”
杨佩瑶猛然抬头,“英雄不问出处,我怎么入学跟上课有关系吗?”
姚学义讥讽道:“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连意思都没明白,张口就敢说,真是贻笑大方。”沉了脸又道:“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武陵高中永远看重的是成绩而不是家世……请你立刻出去,如果你坚持不走,我这课没法上了。”
杨佩瑶有心跟他对峙下去,可想到耽误全班同学的时间,而且自己是学生,本身就处于劣势地位,只好忍住气,抓起书本走出教室。
教室里生着火炉还挺暖和,可到了外面,冷风一吹就感觉出冬天的寒意。
杨佩瑶才不会傻乎乎地站在门口等,掉头去了校长办公室。
谭鑫文正伏案写什么东西,看到她,惊诧地问:“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杨佩瑶怒气冲冲地说:“姚老师说有我在,他拒绝给同学们上课,所以把我赶出来了。”说着把事情缘由从头到尾讲述一遍,“谭校长,我虽然上的学不多,加起来不过九年,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人学问好,师德未必好。姚老师先是未曾讲授就要求学生诵读,然后因个人喜好罔顾学生课业,更因为私愤而把学生赶出教室。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我要是能够读得滚瓜烂熟,还要老师干什么?”
谭鑫文倒一盏茶水给她,温声道:“邱奎可是读熟了吧?”
杨佩瑶嘟起嘴,“我怎么能跟他比,他门门功课优秀,算术考九十八分,我望尘莫及。”
谭鑫文道:“放假前邱奎跟秦老师借了下学期的课本回去念。咱们学校图书室也有往年的课本可供借阅。我记得去年录取成绩刚出来时,邱奎也来借过课本。”
杨佩瑶低头不语,她假期几乎全玩了,确实也没想到可以借课本预习。
可这并不是姚学义侮辱她的理由。
杨佩瑶站直身体,理直气壮地说:“我承认我没有用功,但是也绝对不认可姚老师的做法。如果每个老师都像姚老师这样,看不惯学生就无故赶她出教室,我想武陵高中也没有必要开下去了……姚老师课前还提出四点要求,如果学生都会都能做对,所谓的老师又有什么用?”
谭鑫文长长叹口气,“姚老师是严格了些,可他教过的班级国语成绩都极出色,而且请他暂代你们班级的国语,也是秦老师要求的。这样吧,下课后,我会跟姚老师谈谈。希望你也能够努力,争取达到姚老师的要求。一般而言,学生该主动配合老师的进度,而不能让老师迁就学生。”
稍顿片刻,又道:“姚老师心情不好,可能也跟张培琴退学有关。”
杨佩瑶惊诧地问:“为什么退学?”
谭鑫文斟酌数息,缓声道:“张培琴家庭比较特殊,你听说过云州张家吗?”
“没有。”杨佩瑶摇头。
谭鑫文道:“云州张家是节烈之门,家中有七座贞节牌坊,非常看重女子声誉名节。过年期间,张培琴被两个恶棍推搡几下,她祖父让她回云州跪牌坊去了。”
杨佩瑶愕然。
在封建礼教严苛的明清年代,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可如今是风气颇为开放的民国。
男女手牵手在大街上走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竟然还会有人因为跟男人发生肢体接触而罚跪?
真是匪夷所思。
按说张培琴在这种环境里长大,深受其害,应该更能体谅女人的不易跟无奈才是。
可她却对邱奎姐姐的遭遇表现的那么尖酸刻薄,对于杨佩瑶用那么恶毒的语言来辱骂,还胡乱诽谤。
如果她也处在张家那个环境,说不定也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被责罚。
是不是,只有刀砍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痛?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杨佩瑶深感震惊,可又不想对她表示同情。
思量会儿,开口道:“如果姚老师因为张培琴而感到愤慨的话,有两件事情可以做,一是劝服张培琴的祖父,让他改变心意,重新让张培琴回归学校;二是教训那些恶棍一顿,以解心中郁气,替张培琴报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又不是我支使的人。”
谭鑫文哑口无言,好久没有出声。
杨佩瑶也没再说话,把课文默读了一遍,该断句的地方标上符号,不认识的字用铅笔圈起来。
读完之后,过去请教谭鑫文。
谭鑫文耐心地把错误之处一一纠正过来。
杨佩瑶再读两遍,听到下课铃声响,跟谭鑫文鞠个躬,离开校长室。
姚学义还没上完课,隔着老远听到他诵读课文,声音慷慨激昂极富情感。
杨佩瑶不愿意见到他,转头上个厕所,再回来发现下课了。
高敏君看到她立刻凑过来,“你去哪里了,我刚还四处找你,站在外面没冻坏了吧?”
杨佩瑶抿嘴笑,“我去校长室告状了。”
“真的?”高敏君唉声叹气,“我觉得姚老师确实挺过分,不应该那样对待你,但他讲课讲得蛮好……你怎么办,不可能不上国语课呀?”
杨佩瑶也发愁。
课当然是要上的,否则她更加跟不上了。
只能寄希望于谭鑫文能够说服姚学义,或者改成另外一位老师来代课。
头一天开学,就在忙碌而紧张的气氛中度过。
自由活动课上,邱奎主持班会,决定为了庆贺秦老师的弄瓦之喜,他跟高敏君作为代表去看望秦老师。
高敏君拿出一张纸,让每人写上几句祝福的话。
杨佩瑶发挥美术特长,在旁边画了几张极具喜感的卡通娃娃脸。
放学后,高敏君叫杨佩瑶,“你想不想去,要不一起吧?”
杨佩瑶欣然应好。
三人结伴往电车站走,边走边讨论该给秦老师带什么东西。
临近站牌,杨佩瑶看到汽车旁边的程信风,恍然想起早上顾息澜的话,连忙上前道:“今天我和同学去看望秦老师,就不麻烦你了。”
程信风道:“会长交代过要把三小姐送回家,不如我先送你们去秦老师那里。”
杨佩瑶想到三个人来回折腾挺麻烦,便点点头,对高敏君道:“上车吧。”
秦越的家离邱奎帮工的酒馆不远,邱奎认识路,便坐在副驾驶位上。
两个女生坐后排。
杨佩瑶突然想起一事,“见到秦老师,不要提我的事儿,怕秦老师跟着担心。”
高敏君高声道:“老师肯定会问的,问姚老师上课怎么样,同学们表现好不好,我们怎么回答?”
杨佩瑶笑,“就挑好的方面说呗。”
高敏君撇撇嘴,“姚老师把你赶出教室之后,还训了三四个人,不过都不像对你那么凶。邱奎,你给佩瑶出个主意,如果姚老师每次都这么对待她,国语课根本就没法上了。”
邱奎转过头,很认真地说:“要我是佩瑶,我会尽力做到最好,课文背过,生字写会,让他挑不出毛病。”
说着话,就到了长门街。
三人在附近一家糕点铺子花一块五钱买了两斤点心,又听路边卖鸡蛋的人说坐月子吃鸡蛋最补,又买了十只鸡蛋。
秦越看到他们非常欢喜,果然问起姚老师上课的情况。
高敏君根据在车上商量好的,挑出姚学义的优点讲了讲。
秦越欣慰地点头,“姚老师古文功底非常好,教学也自有一套方法,你们在课下多用功,这样课堂上就不需要因为生字词、背默写的问题耽误时间,姚老师可以多讲授一些知识。”
这时,里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秦越连忙站起身,“许是尿了,我去换尿布,你们稍坐会儿,我很快出来。”
不大工夫,秦越拥着一位妇人出来,笑着介绍,“这是我妻子,赵凤芝。”
三人忙起身唤“师母”。
赵凤芝梳发髻,穿肥大的棉袄棉裤,包裹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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