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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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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她在那个让她倍觉耻辱的秦家,生活的还算自在。如果她当时,能够不理会外人的闲言碎语,只怕还能生活的更自在些。

    黄秀珠偶然的一句话,自然又引来众人纷杂的目光,和不断的窃窃私语。

    “听听,就是没规矩的人家。”

    “早听说了。什么侍郎、尚书,什么诗礼之家,都是唬人的。跟咱们这样的人家比呵呵呵呵。”

    不过,妇人们更关心的,并非是谁家的规矩更合乎礼法。她们争相传着黄秀珠那句话,也不过是因为她们在那句话里,发现了自己有多么优秀,还发现了自己生活的这个家有多么优秀。她们的内里,比秦家那些表面风光的人家,也不知要强出多少哩。她们毕竟是黄氏一族的媳妇儿。

    也有人暗暗羡慕黄秀珠在秦家那“想什么时辰睡,便什么时辰睡,想几时起来便几时起来”的生活。只是不敢说罢了。

    其实,黄氏一族的作息时辰,于大多数人而言,还是合理的。但适用于大多数人,并不意味着适用于所有人。总要因人而异。比如黄秀珠这样的体格,便总觉得每日里睡不够。她每时每刻都很疲惫。这样的日子,真是煎熬。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

    黄秀珠在做活时,手都快冻僵了。好不容易收工回到房里,她搓了搓手,对丫头怜儿道:“不如烫一壶酒来,大家喝了,也暖暖身子。”

    怜儿怔了一怔,道:“姑娘若是冷,我再拿一个炭盆来。”又忙将手炉塞入她手里,“姑娘,手炉也已烧好了。”却是只字不提烫酒的事。

    黄秀珠也怔了片刻,忽然苦笑一声,道:“我忘了规矩了。年轻人是不能喝酒的。”

    不止女人不能喝,男人也不能喝。这就是黄氏一族的规矩。

    可不知怎地,她忽然很想烫一壶酒来喝。就喝秦英用花雕兑的双料茉莉。她以前虽觉得那酒味道不错,但也不怎么爱喝。如今忽然很思念那酒。

    过了腊月二十,妇人们终于得以歇息。到了来年二月才开工。

    说是歇息,其实也不过是不用去纺线、织布了。腊月和正月,大家都忙着打扫屋子,做各种点心吃食,走亲戚,招待亲戚,祭天,祭祖。妇人们还是天天都在忙。

    不过,于黄秀珠而言,却是真的得以休息了。她家里的丫鬟婆子多了去,用不着她做什么。

    黄秀珠得以暂时避开那些不想面对的目光。突来的闲暇,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没心思读书弹琴,也没心思吟诗作赋,连品茶的心思都淡了。

    她到底还是收买了小厮,让小厮买了花雕和茉莉花酒,交给她的丫头,偷偷带了进来。她躲在绣楼上,自己兑了来喝。虽然手艺比不上秦英,但这味道还是让她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眨眼间便喝了两壶下去。

    丫头们吓坏了,可又拦不住她。

    迷迷糊糊间,黄秀珠道:“秦英,咱们来打双陆吧,我一定赢你一次。”

    一旁的怜儿劝道:“姑娘,天色晚了,还是先睡罢。你忘了么,黄氏一族的规矩,平日里不许玩牌,不许下棋,不许打双陆,不许”

    黄秀珠一把扯住怜儿,道:“爷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怜儿闻言,不免落泪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我好想他啊”黄秀珠迷迷糊糊道。

    如果时间能倒流多好,她一定好好待他。

    黄秀珠正伤心时,族里一位叔奶奶,带着一众媳妇子闯到了绣楼上。

    偏偏这个时候闯进来,分明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叔奶奶很生气,开口训斥道:“满屋子酒气,成什么体统。你母亲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酒壮人胆。黄秀珠当即顶了回去,道:“这关我娘什么事?你们闯进我的屋子,管我喝不喝酒,还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娘的不是。”

    怜儿吓得在底下拉扯她的袖子:“我的好姑娘,你快醒醒酒。”

    黄氏家规,长辈教训晚辈时,晚辈是不许分辨的。

    叔奶奶果然怒不可遏,道:“我要找族长说理去。这哪里还像是咱们黄家的姑娘。”

    一个媳妇子忙道:“大嫂素来守规矩,秀珠未出阁前,也是个好孩子。这定然不关大嫂的事。都是秦家人,将咱们秀珠害成这样的。那秦英本就”

    黄秀珠欺身上前,质问那媳妇子道:“秦英怎么了?我丈夫不赌不嫖不贪杯不好色,平日里孝顺爹娘,练功时也肯下苦功夫。要你在这里嚼他的舌头根子?!你是什么东西?别打量我不知道你呢,背着我,就你嚼我舌头根子最欢脱了。当着我的面儿,你又来假惺惺的做好人,帮着我娘说话。”

    那媳妇子忙道:“秀珠,你这是说醉话呢。那秦英已不是你的丈夫了。他还配不上咱们黄家的姑娘”

    “哪儿配不上了?怎么配不上了?你们总说他不好,可为什么没人想想,我当初为什么嫁给他?他就是我的丈夫。再也不会有人,像他对我那么好了”黄秀珠说着说着,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我以前那么傻,总是辜负他我总是不肯听怜儿的劝”

    黄秀珠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借醉大闹一场。结果换来关佛堂一个月的惩罚。这是她有生以来,过的最悲惨的一个年。可是她却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来打搅,她就可以心无旁骛的思念她的丈夫了。

    她越想,越觉得那时候的秦英很可怜。虽然他看着像是众星拱月,但其实也有许多人攻击他的身份。妾生子,庶出罢了,也配和那些嫡出的公子们平起平坐,称兄道弟。

    那时候,她也是这些人里的一个。她甚至很骄傲的向他提起黄氏家规。小妾连出入公堂的资格都没有,在主子面前,只配站着,是不配有座儿的。她总是往他心口上插刀,插完了还要撒盐。如果能有机会弥补那些错误,就好了

    二月里,爷爷又给她定了一门亲事,让她改嫁。跟上一回一样,她不需要知道对方的人品、相貌、性情。她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和他家里的大致情形。

    四月里,她便又要远嫁。这一次,比嫁入京城更远。单单坐船,就要七天。

    在船上那几日,她每天都要蒙着盖头,坐在船舱里,不能随意走动,不能随便开口说话,连盖头都不能掀开。行动举止,不能有一丝丝不合规矩。

    因为她是黄家的大小姐。

    这个身份,曾经让她觉得骄傲,而今让她觉得厌烦。

    终于有一日,她实在忍不住,掀开盖头,出了船舱。送亲的兄嫂着实被吓到了,跟来的几个长辈也劝她赶紧回去。

    黄秀珠高声道:“我已经快憋死了。你们为何不蒙着盖头,在船舱里坐七天试试。这是什么样的规矩?根本就没人性!”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接亲的人。兄嫂和长辈们又忙着去安抚接亲的人。她趁机上到了最上面的一层甲板。幸好是改嫁,并不如何风光,跟来的人也不算多,她轻易的就站到了自己想去的位置。

    这一段的河流很平缓,河面也不算宽。她站在甲板上头,沐浴着春风,神清气爽。她喜欢这自由自在的感觉,那些规矩,已经快将她束缚疯了。

    两岸的风景,尽收眼底。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牵着一匹马走向河岸。

    纵然远了一些,黄秀珠也能认出来,那是秦英。他在让马儿吃河边的青草。

    黄秀珠扬起手里的大红盖头,拼命挥舞,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大喊:“秦英!秦英!”

    她摘了头上的凤冠,抛在脚下,任由青丝在春风中飞扬舞动。

    上苍垂怜,叫她这时候遇到他!

    那声音传到秦英耳中时,已经很小了。可他就是听到了她的呼喊。那个熟悉的声音,叫他难以置信。

    他抬头看着她。

    黄秀珠大喜,她能看见秦英,秦英也一定能看见她。

    秦英看了她一会儿,垂首拍了拍身边的马匹,牵着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秀珠心中蓦然一凉。船距离秦英越来越远了,许多人上来拉扯她,叫她赶紧回去。黄秀珠将心一横,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扯掉霞帔,推开了拉扯她的人,翻身上了船舷。她看了一眼不敢再妄动,只敢哀求她下去的送亲队伍,又脱去了正红色的大袖衫,毫不犹豫的跳到了寒凉的河水里。

    秦英正垂头离开,忽闻身后有人大喊,“跳河啦,有人跳河啦!新娘子跳河啦!”

    秦英猛的回头,果然看见河面上,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在朝岸边奋力游过来。他丢开缰绳,朝黄秀珠的方向奋力奔跑过去。待跑到与她差不多持平的位置,一把扯开外袍,丢在地上,跳入河中,朝黄秀珠游了过去。

    黄秀珠很快就没了力气。她本来觉得河岸距离她很近,真的跳了水,才发现河岸离她那么远。她都筋疲力尽了,也游不过去。就在她使不出一丝丝力气,只能任由河水漫过她头顶时,秦英到了她身边,一手将她托起来,单手游向岸边。

    黄秀珠觉得他力气很大。她怎么都游不到的岸边,他却拖着她这么大一个人,很快就游到了。

    岸上的好心人搭了把手,将他们拉了上去。秦英取来地上的外袍,将冻的直打哆嗦的黄秀珠裹住。即便如此,她还是冷,秦英只能紧紧抱着她,用他同样湿漉漉的身体,给她挡住哪怕一丝丝风也好。

    好半晌,黄秀珠才哭出声来:“我真怕你再也不肯回头。”

    她紧紧抓着秦英胸前的衣襟,仿佛害怕他又走掉:“你原谅我吧。我我早就后悔了。太太将你的身世告诉我后,我便知道,我要和你分开了。就算我不想走,我家里人也会叫我走。我那时便想,为什么以前不对你好一些。可是已经太晚了。你给我和离书时,我原本不想说那些话,我想让你带我一起走。可我那时候太懦弱。何况我什么也不会,我怕成为你的负累。”

    秦英道:“你疯了吗?我现在居无定所,孤身漂泊,你这时候跟着我,简直傻透了。”

    他寻了本分的人家,将秦芳和秦菁都嫁了。她们两个的性子都收敛了不少,以后应当能过下去。他拿出剩余的所有钱财,给她们两个做了嫁妆。如今,他已无片瓦遮身。到了这种时候,黄秀珠却拼了命的来到他身边。

    黄秀珠笑道:“我不怕。我现在已经变得很能干了。我的绣工也长进了很多,比以前绣得更好看,还快了许多。就算不如杨太太的手艺,也能卖上价钱的。”

    她说这话时,神情很骄傲。

    她不再因为她是黄家的小姐而骄傲,只是因为自己变得能干而骄傲。

    秦英望着怀里熟悉又陌生的人,心中的狂喜已无法言喻。他一直觉得她是一只蚌,他需要费些力气才能撬开她坚硬的壳。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一场突来的变故,让他功亏于溃。他只能和她分开。可是现在,这个女人主动向他张开了壳。那里面藏着的,果然是一粒光彩夺目的明珠。

    大船已靠岸,船上下来不少人,往秦英和黄秀珠这里追来。

    黄秀珠回头看了一眼追来的人,又道:“秦英,你带我走吧。”

    秦英看着她殷切的目光,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他将食指弯到唇边,打了一声唿哨。不远处的马儿撒开四蹄,向着这里飞奔而来,秦英抱着黄秀珠飞身上马,手中长鞭扬起,绝尘而去。

    时逝如水。

    黄秀珠很庆幸自己不顾一切的逃婚。她后来生活的很好,很快乐。

    她也曾和秦英聊起过杨雁回。那时候,李传书是秦莞的魂魄附身在了杨雁回身上的事,已从京城传出来了。

    秦英似乎并不太想说起杨雁回,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曾有一段时间,极度憎恨这个人。如果不是为了穆振朝,他真想找机会一剑杀了她。只是后来,他便冷静下来。其实杨雁回也不过是无意间揭开了一个于他而言,十分残忍的真相罢了。他还说,幸好他当初没动手。原本就是他们母子,欠了秦莞,她只是做了她原本就该做的。

    秦英最喜欢喝茶。不过有时,还是会兑了酒给她喝。但他好像一直都很克制,喝酒并不多。他说自己酒品不大好,曾经因为醉酒差点犯下大错,所以,再也不想喝那么多了。

    黄秀珠逼问他曾经差点犯下什么样的过错,秦英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实话了。

    她们重归于好五年后,黄氏一族起了一场大火。起火原因不明,只是火势很大,烧毁了许多房屋。从那以后,原本聚族而居的黄氏一族便散居于大康各地了。

    有一次,黄秀珠和秦英在一个小镇上,遇到昔日的族人。那族人对她道:“大家都分开住,虽说没有了从前那么多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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