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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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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的大军在黎明之中,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许是前些日子奔波劳累,虞挽歌睡的依旧很沉。
北棠妖刚一进入马车,不等随性的侍卫坐上,小盛子便先一步跳到了马车之上。
另一名被抢占了地盘的侍卫,眼睛通红,拉扯着要将小盛子拽下去。
小盛子双手扯住缰绳,死死的不肯松手。
拉扯之间,马车发出轻微的摇晃,惹得车内的北棠妖掀开了车帘,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瞬间,几人都消停了下来,只剩下被抢占了的侍卫站在原地,怒视着小盛子,恨得牙痒痒。
大军出发之后,小盛子志得意满的向后看了一眼,却瞧见撤离之后的营地上,还立着光秃秃的一顶帐篷。
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帐篷外还守着不少的士兵,时刻警惕着附近的猛兽。
只是怎么看,小盛子怎么觉得怪异。
想了半天后,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这才想起那顶帐篷不是旁人的,正是北棠雪和韩若汐的。。。。
抹了把冷汗,缩了缩脖子,小盛子心想,只要死死跟住主子和北棠妖就好了。
次日一早,北棠雪率先醒来。
却发觉怀中有着温热的温度,柔软的发丝滑落在自己胸口,有些痒,像是春风拂过。
目光一点点移落在怀中的娇躯身上,那张清纯干净的面庞映入自己的眼帘。
北棠雪脑子嗡的一热,当下不由得回想起昨夜的事来。
一张雪白的脸瞬间充血,变得通红。
起身快速穿好衣服转身,恨不得马上冲了出去。
走到门前时,侧目瞧见那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不由得重新回到床边,为她盖好被子。
却瞧见床上一抹嫣红的血迹,北棠雪怔怔发愣许久,再次转身逃了出去。
待到屋子里恢复平静,韩若汐缓缓睁开了双眸。
其实他一动的时候她便已经醒了,只是想起昨夜的一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情是愉悦的,却又是忐忑的。
她怕他会不会以为是自己做了手脚,又或者她怕他是不是不希望发生这一切,只会开始厌恶和远离她。
待到他起身穿戴后扭头离去的时候,她的心都扭成了一团,他果真如此讨厌她么?果真如此厌恶她么?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紧闭的眸子下,一片水雾。
当他再扭头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慌了,生怕噙不住的泪水在这一瞬间滚落,让他察觉。
他为她盖好了被子,小心翼翼的,温柔的,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却猜不透他的心绪。
直到他再次离开,她才敢缓缓睁开双眼。
她想,他还是在意她的吧,虽然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但是她想,至少是在意的吧,又或者说,是不讨厌的吧。
她曾问过皇姐,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皇姐告诉她,虽然她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当你不喜欢一个人,你总会清楚的知道。
就如同当初父皇为她选取驸马,选到一些英年才俊时,她会言辞拒绝,可当选到韩将军的时候,她却沉默着没有开口。
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就如同如今北棠雪对她一样。
韩若汐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脸,至少他是在意自己的不是么?
她相信,在漫长的岁月里,总有一日他会爱上自己,又或者,即便没有爱,就这样相濡以沫的过完一生,也是好的。
北棠雪冲出营帐之后,着实呆愣了半刻。
原本安营扎寨的一片营地,在一夜之间变得空空如野,就连士兵吃饭用的锅罩,也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片林子中,只剩下一堆熄灭的柴火,和他们这唯一的一处营帐。
“这是怎么回事?”北棠雪转头对着一旁的士兵开口询问道。
侍卫抬头看了看北棠雪,最后开口道:“大军已经在今日四更天的时候就出发回到平壤了,陛下本是派人来询问王爷,见王爷似乎。。似乎过于疲惫。。。便没有让人催促。只让奴才转告王爷,待王爷转醒后,加快速度追上大军即可。”
侍卫将头埋的更低了一些,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北棠雪,北棠妖让他转告他的是,功力虽然不错,不过同他相比还是差些火候。
北棠雪的拳头攥的嘎嘣嘎嘣作响,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北棠妖搞的鬼!
素来云淡风轻的男子,如今可谓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北棠妖的皮。
相比于北棠雪黑着的脸色,北棠妖这一路可谓是春光明媚,心情大好。
一来是除掉了北棠雪这个大轻敌,一来是终日陪着虞挽歌游山玩水,倒是乐的清闲。
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还有着小盛子这个走哪跟哪的跟屁虫。
面对着北棠妖的鄙视,小盛子心中不屑的嘀咕道,说什么调查郝连城的身世,我看就是为了逃避北棠雪的追杀,躲起来游山玩水罢了。
不愧是厚颜无耻的皇帝,竟然顶着这么道貌岸然的理由出来鬼混。
虞挽歌倒是没有在意北棠妖和小盛子两人终日的眉来眼去。
只是不得不说,许久没有这般悠闲清净的出来走一走了。
虽然流火遍地,但是不得不说,这大陆之上,还是有着许多未曾被波及的净土。
看着一片片和睦美景,不由得让她无形之中更加希望还这大陆一个盛世太平。
“前面是这福成中最有名的酒楼,每日说书的,卖曲的,比拼文墨的人络绎不绝,菜色和杏花酒也是极有名的。”小盛子对着虞挽歌开口。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前面不久的一家酒楼上,迎风飘荡着的酒字棋已经有些年月了,布满着灰尘店家却没有忙着擦拭。
也许正是如那最醇香的酿酒一般,历久弥新。
“走吧,过去看看。”虞挽歌开口道。
一行人进入客栈并未吸引来太多的目光,为了避开四处的眼线,虞挽歌和北棠妖几乎终日带着斗笠,虽说也有些引人注意。
但是来往之间,带着斗笠面纱的人却也并不新奇。
北棠妖将菜牌放在了虞挽歌面前,虞挽歌随便点了两道清淡的菜肴便将菜牌放在了小盛子面前。
北棠妖气的眼角抽搐个不停,小盛子却志得意满的炫耀着。
“你点的你自己付钱!”北棠妖掀开斗笠露出嘴,对着小盛子无声道。
小盛子挑挑眉头:“真抠。。。”
北棠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小盛子却神色自若的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金元宝,张嘴无声对着北棠妖道:“小爷有的是钱。”
虞挽歌倒是没想到自己随手的举动,竟然引起了两人之间这么久的较量。
不过她的注意却被一旁的说书人吸引了过去。
“那大御国的皇后娘娘,才是实打实的红颜祸水,引得几代帝王追逐,那经历更是跌宕起伏。”说书人留着八字胡,面前摆着一处桌案,手中拍着案板,面前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一旁吃饭的人也频频被他吸引去目光。
“咱们上回说到哪了?”
“说到这皇后娘娘和南昭太子的渊源。”
“对,正是说到此处了。”
“快说说那大御的皇后娘娘和咱们南昭太子怎么会扯上联系,我只听说过皇后娘娘同北燕皇族的几代帝王纠缠不清,怎么会又同咱们南昭太子扯上关系?”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听说这皇后娘娘并非是北燕人士,而是地地道道的南昭人。”说书人一脸的神秘莫测。
“是南昭人?若是这等美人是我们南昭人士,怎么会流落到北燕去?”
“这大御的皇后不是旁人,正是我们南昭当年被灭门的虞府一族的小姐,虞挽歌。”
虞挽歌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了说书人身上,带着打探。
283。283端靖王爷()
“简直是胡说,家父在朝中有些关系,听闻朝臣所言,这虞挽歌乃是当年北燕云国公之女,她的名字其实叫做云婉歌。”另一名锦袍男子争辩道。
“若是真如这位兄台所言,那为何人人都道如今大御皇后姓虞,却并非姓云,而且据闻当年这大御的皇后娘娘乃是从一座监牢中走出,若真是云府的千金,又怎么会跑到监牢那种地方。”说书人也不恼,似乎见惯了这般的情况燔。
渐渐的,两方人争论不休。
虞挽歌一行人虽然未言,却也一直在留心着这边的动静。
本是想看看是否能从其中打探些关于郝连城的市坊传闻,却没想到,消息最后竟然都扯到了自己身上窠。
给小盛子使了个眼色,小盛子放下手中的碗筷,走了过去拱手道;“诸位兄台,我虽然今日初来南昭,早先却也曾听闻这虞挽歌乃是太子殿下心心相印之人,若如今大御的皇后娘娘真的是那虞挽歌,岂不有可能同太子殿下再续前缘?”
小盛子眯着眼睛笑问,仿佛真的只是好奇罢了,可余光却挑衅着北棠妖。
北棠妖蹙起眉心,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正要发作,
‘啪!’
一只酒碗被摔了出去。
“放屁!”
醇香的汁液飞溅出来,越发浓烈的酒香浸染着突然安静下来的酒楼。
小盛子率先将目光落在来人身上,目光中带着些许不悦,微蹙起眉头。
这人是谁?行事竟敢如此张扬无忌?
众人转过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霞光笼罩着一位紫衣少年,少年一脸英气,剑眉斜飞入髻,束着金玉冠,略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凭添了几分稚气。
“郝连城就是个虚伪下贱的小人,枉你们这些愚蠢的贱民竟然还当他是圣人,呸!真是亮瞎了本少爷的眼!”
少年掀起衣襟,显得有些义愤填膺,一脚落在细长的椅子上,稚气未脱的小脸憋的通红。
众人一时间反应各异,有人觉得这少年是不是脑子有病,目露同情,有人心头生出几分怒火,毕竟在大多数人心中,太子是他们心中最为神圣,不可辱灭的存在,也有人面露不悦,一个黄口小儿,竟然敢在这里对他们评头论足,更何况是扣上一顶愚蠢的贱民的帽子。
小盛子的眉头松展开,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有趣,真是有趣!
这少年倒也是个妙人,看着倒像是达官显贵,却丝毫没有他们的圆滑,一张嘴便将这酒楼里所有人都骂了个便,好生的狂妄!
北棠妖没抬头,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没想到小盛子对他的挑衅竟然惹出这样一个少年。
“你这黄口小儿,是还没断奶吧,在这里口出狂言,也不怕太子殿下砍了你的脑袋!”
南昭的民风素来比较开放,而郝连城所营造出的形象更是深得人心,即便是有人当街扬言太子的过错,批判太子的行为,郝连城也不会动怒。
相反,一旦他听闻,反而会派人将其请入府中,悉心询问,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也因此,文人墨客对其大加追捧,市坊百姓议论起他才能肆无忌惮。
然,总是如此,众人却也未曾见过这般不分缘由,张口就骂的人,一时间,都有几分义愤填膺。
“哼,那郝狗若是真慈悲,大圣人,又怎么会砍我一个黄口小儿的脑袋,若是他这都要斤斤计较,那还是个屁圣人,惺惺作态,恶心!”少年毫无惧色,反而提起郝连城满脸厌恶。
大多人都蹙起了眉头,这少年实在是有些强词夺理,若他真是能道出个一二三四,说出太子到底哪不好,有理有据,大家也能够接受,可如他这般口无遮拦,就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
“你这小儿,实在是不讲道理,太子殿下勤政爱民,精兵简政,到底是哪得罪你了!”
“哼,愚蠢,还真当他是个良善之辈,当年虞府一力助他,结果他却灭了虞府满门,也不知道这太子之位坐的是否安心,夜里是不是常有恶鬼缠身!”
少年嗤之以鼻。
虞挽歌微微蹙起眉头,这人是谁,
为何将虞府牵扯出来,难道同虞府有所渊源?
可是当年虞府被灭,亲信势力大多牵连受罪,侥幸存活的也纷纷三缄其口,哪里敢这般大肆张扬。
提起虞府旧事,少年显得有些激动,而百姓们也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少年双目瞪的溜圆,一声带着几分不符的阴毒,对着窗外的晴空厉声道:“郝狗!你必受天打雷劈之刑,不得好死!”
闹哄哄的酒楼再次安静下来,众人一时间有些无言,看着少年的目光有些复杂。
要知道,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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