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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慈禧-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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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抚的夫人也想进宫朝见。”

    &让帆儿也进宫。”杏贞准备把几个宣扬武力,此次大战有着赫赫战功的将领夫人都请进来,之前报到行在去有关战士将领酬功的折子一直没有批复,皇后也不能多催,只好对着这些人安抚罢了。

    一阵夏风猛地吹进殿里,哗啦一声,卷起了层层帷幔,红烛在风中凌乱,险些就要被吹灭。

    、。、、、

    等着皇帝确切消息的这些人中,有一个就是曹毓瑛,恭亲王虽然不能亲自热河,可曹毓瑛是过来打探消息了,皇帝也颇为赏识曹毓瑛,但奉旨入座听戏,不可擅离,他是个极深沉的人,既然一时无法脱身去打听,便索性不谈那些无根的揣测之词,所以他心里最热,表面却最冷静。看完了戏,曹毓瑛一回家就吩咐门上,除了李太医以外,其余的访客,一律挡驾。到了晚上,一个人在后院里纳凉,看看夜深,并无消息,正待归寝,门上一盏纱灯,引着一位客人走了进来,正是李德立。

    曹毓瑛赶紧披了件长衫来肃客,先请宽衣,李德立匆匆答道:“不必了。我还要赶进宫去当差。”

    这一说,是特地抽空来送紧要消息。曹毓瑛等听差伺候了茶水,随即挥一挥手,让所有的下人都回避。

    于是李德立忧形于色地低声说道:“上头的病不妙!”

    &么?不是说闹了一阵肚子,没事了吗?”

    &上又发作了,一连泻了四五次,泄泻最伤人,何况是虚极了的?唉,讳疾忌医,只不过半天的耽误,弄得元气大伤。”李德立又把早些时候说给德龄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曹毓瑛想一想,明白了他的话,皇帝讳疾,不肯召医,又不忌生冷油腻,以致再度泄泻,但是:“夏天闹肚子,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啊?”

    &人没有什么了不得,搁在虚痨的人身上,就不是这么说了。须知寿命之本,积精自刚。内经有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味者五谷之味也,补以味而节其劳,则积贮积富,大命不倾。所以治上头的病,一直以温补为主,用‘小建中汤’,加人参,附子,建其中气,庶可饮食增而津液旺,充血生精,渐复真阴之不足。于今数月之功,毁于一旦。”李德立说到这里,连连顿足,望空长叹:“天命如此,夫复何言?”

    听这话,看这神气,皇帝的病,竟是出乎意料的严重,曹毓瑛通前彻后想了一遍,为了确实了解情况,他这样问道:“卓轩,岐黄一道,我是外行。请你打个比方行不行?”

    &比一座风雨茅庐,牵萝补屋,苦苦遮盖,只待坏天气过了,好作抽梁换柱之计,谁知无端一阵狂风,把个茅草顶都掀掉了!你看,今后如何措手?”

    &么,”曹毓瑛的声音低得仅仅能让对方听见:“还有多少日子呢?”

    李德立沉吟了一会答道:“想必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一句话,只要‘平平安安度过盛夏,一到秋凉,定有起色。’”话已经很明白了,皇帝怕度不过盛夏。曹毓瑛极深沉地点一点头,未再开口。

    &翁,我告辞了,还要赶到宫里去。”

    &苦,辛苦!”曹毓瑛拱手答道,“我也不留你了。等你稍闲了,我奉屈小酌。”

    &先谢谢!”李德立迟疑了一下又说:“琢翁,‘大事’一出,头一个就是我倒霉,那时还要请多关顾!”说着随手就请了一个安。

十、万寿节诞(四)() 
主人拦阻不及,只好也照样还了礼,一面急忙答道:“言重,言重。老兄尽管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何变化,但盼能随时赏个信,就承情不尽了。”

    &是一定的。”李德立又说:“这是灯尽油干的事,到时候可以算得出日子。”

    这一说曹毓瑛略微放了些心。他就怕皇疾暴崩,措手不及,现在照李德立的话看,大限来时,可以前知,无论如何可获一段缓衡部署的时间来应变,事情就好办得多。

    皇帝的病,给肃顺带来了极大的不安,因为听栾太和李德立的口气,似乎对诊疗已失去了信心,而皇帝在连番泄泻以后,那种奄奄一息的神气,更是触目惊心。一旦“大渐”,必有遗命,议亲议贵,顾命大臣中,少不了恭王的名字,更别说那个母以子贵的皇后了!权势所在,难免冲突,虽不致斗不过他,总是件极麻烦的事。

    为此,肃顺几乎片刻不敢离开皇帝的寝宫,深怕在他不在御前的那一刻,皇帝下了什么于他不利的谕旨,不能及时设法阻止。但他可以用“节劳”,这些理由来劝阻皇帝召见亲贵,却不能禁止亲贵来给皇帝问安。

    这天相约一起来视疾问安的亲贵,一共三位,除了惇王和醇王以外,另一位是惠亲王绵愉,皇帝的胞叔,行五,宫中称为“老五太爷”。份属尊亲,肃顺不敢出什么花样,递了“牌子”,皇帝“叫起”,便引领着这三王直到御榻前面。

    惇王和醇王都跪了安,“老五太爷”是奉过特旨,平日宴见,免行叩拜礼的,所以只垂手而立,说一声:“绵愉给皇帝请安!”

    骨瘦如柴的皇帝,倚坐在御榻上,微微点一点头,然后苦笑着有气无力地说道:“本想跟大家好好儿热闹一天,也算苦中作乐。谁知天不从人愿》

    &帝安心静养。暑天闹肚子,也是常事。”

    &啊!”皇帝满有信心地说,“我想,歇个一两天也就好了。”

    &愿早占勿药,方是天下臣民之福。”老五太爷说到这里,无缘无故向肃顺看了一眼。

    &嗯!”皇帝也向肃顺看了一眼。

    这是个暗号,肃顺随即向惇王和醇王说道:“皇上累了。

    老五、老七,你们跪安吧!”

    跪了安,三王一起退出。惇、醇两王,与皇帝弟兄相见,且在病中,却连句话都说不上,心里非常不舒服。但就是这样,肃顺仍不免起了戒心,他觉得要保护自己,就必须抓权。权不但要重,还要多——差使揽得越多,越容易防范得周密。

    但是,眼前还不是进言的时候,皇帝的泄泻,算是渐渐止住了,却诚如李德立所说,“元气大伤”,一时补不过来,每天昏昏沉沉的连话都说不动,自然无法召见军机,裁决政务。皇帝处理大政的方式,外间不尽明了,不过一连三天,未见一道明发的上逾,那就不言可知,这三天中皇帝未曾召见军机。勤政是开国以来,相沿不替的传统,从雍正年间设立军机处以来,皇帝几乎无一日不与军机“见面”,除非是病重得已不能说话。

    因此,从热河到京城,谣言极多,内容离奇古怪,但无非说皇帝已到了“大渐”的时候,甚至还有人说,皇帝已经驾崩,肃顺一手遮天,秘不发丧,要等他部署完成了,才发“哀诏”,这些话在有见识的人听来,自然觉得可笑,可是流传在市井之间,却认为是合情合理的。于是银价和物价,波动得格外厉害了。

    这是肃顺该管的事,他无法坐视不问。幸好在他接任户部尚书以后,曾经不留情面地办过户部官员与官钱号勾结舞弊的案子,有此一个有力的伏笔,文章就好做得多了。找了个皇帝精神略好的机会,他向皇帝陈奏,官钱号必须严格整顿,一方面处以罚金,一方面逐渐收回官钱票,等整顿告一段落,把户部所属的四处官钱号改归民营,但内务府所管的五处官钱号,要划开来另行整理,免得牵累在一起。同时,少不得把以前户部的“堂官”,如翁心存这些人的“办事不力”,又旧事重提了一番。

    皇帝对肃顺,早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而况是在病中,根本没有应付烦剧的精力,当时就只说了一句:“你好好斟酌着办吧!过两天写旨来看。”

    接着,肃顺又说了许多皇帝爱听的话,先是各地的军情,如何如何有进展,然后谈到修葺“避暑山庄”的工程。这使得皇帝想起了一件事,挥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说你也在热河盖了屋子。有这话没有?”

十、万寿节诞(完)() 
&肃顺毫不迟疑地回奏,“奴才的一举一动都不敢瞒皇上。奴才是盖了屋子,而且盖得很坚固,到现在还未完工。”

    &皇帝说了这么一个字,而语气中带着疑问,是极明显的。

    &有个缘故。”肃顺从容地又说,“奴才深知皇上的阳气旺,怕热,以后年年要伺候皇上到热河来避暑,日子还长着哪!不能不打算得远一点儿。”

    说“怕热”是“阳气旺”,说“年年要到热河来避暑”,说“日子还长”,这在皇帝,都是十分动听的话,云嫔难得说到点子上的话,被肃顺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化解了,皇帝顿时觉得精神一振,要下地来走走。

    于是,小太监们服侍皇帝穿好衣服,扶着下床,左右护侍,皇帝只觉双足发飘,地上好象处处都是软的。而且就这样搀着走路,都不免微微喘气,所以搀到南窗下面,自己又说:“我还是坐下吧!”

    肃顺一听这话,赶紧亲自移了一张细藤软靠椅过来,扶着皇帝坐好。这天天气凉快,傍晚之际,好风入户,吹在软滑的熟罗小褂裤上,感觉上非常舒服。皇帝用锦州酱菜佐膳,吃了两小碗鸭丁梗米粥,精神大好,思量着要找些消遣了。

    &亭!”皇帝喊着,声音相当清朗。

    &

    &儿十五,月白风清,你看,我到那儿逛逛?”

    &个,”肃顺想了想答道:“奴才给皇上出个主意。‘芝径云堤’的月亮最好,皇上不如到那儿去纳凉,再传了升平署的学生来,让他们清唱着消遣。”

    &好!”皇帝欣然答道:“就这么办!”

    &奴才马上去预备。”

    肃顺随即分头遣人,一面通知升平署伺候清唱,一面在“芝径云堤”准备黄幄、坐具、茶炉。然后回入殿内,料理起驾,怕夜深天凉,皇帝身体虚弱。特别叮嘱管理皇帝靴帽袍褂的“四执事”太监。多带各种单夹衣服,好随着天气变化,随时添减更换。

    等一切准备妥善,皇帝坐上明黄软轿。肃顺亲自扶着轿杠。迤逦向“芝径云堤”而去。

    &径云堤”是圣祖仁皇帝亲题的“避暑山庄三十六景”之一。山脚下一片明净的湖水,为一条芝形的土堤隔成两半,这条堤就叫做“芝径云堤”。涉堤而北。即是“如意洲”,又名“一片云”,临水而建的戏台,就在那里。但皇帝此一刻所临幸的地方,是在南岸,到得那里,恰是月上东山的时候,澄彻蟾光,映着一湖倒映柳丝的湖水,清幽极了。皇帝特意吩咐,不要看见一点灯光,于是太监分头赶到附近的屋子,传旨熄灯。自然,御前照明的大宫灯,也都一起熄灭。

    略略歇得一歇,肃顺带着升平署的总管太监安福,皇帝最宠爱的几个学生,还有嘉庆年间就在热河当过差,于今专教学生唱曲的老伶工钱思福、费瑞生、陈金崔等人,来向皇帝磕头请安,随即呈上戏折子,请求点戏。

    皇帝不必看戏折子,他的腹笥甚富,随口吩咐:“唱长生殿吧!”接着,抬头望着蓝天淡淡的云彩,念道:“凝眸,一片清秋,望不见寒云远树峨媚秀!苦忆蒙尘,影孤体倦,病马严霜,万里桥头,知他健否?纵然无恙,料也为咱消瘦。”

    念到这里,皇帝低头问道:“这一折叫什么?”这一折叫尸解。皇帝久病不愈,安福怕说出来嫌忌讳,所以只是磕头,不敢回答。

    肃顺虽不解音律,但长生殿是宫中常唱的传奇,他听也听熟了,记得皇帝刚才所念的曲文,是描写杨贵妃在马嵬驿被陈元礼兵变所迫,悬梁自尽以后,阴魂不散,如何在淡月梨花之下,自伤玉碎珠沉,追忆当日恩情。此时此地,唱这样凄凉萧瑟的曲子,实在有些犯忌讳,这是安福不敢回奏的缘故。

    于是他故意叱斥安福:“你看你,当差越当越回去了!怎么让皇上给考住了呢?下去吧,拣好的唱来给皇上听!”

    这算是解消了一个僵局,安福固然如释重负,皇帝也想了起来这一折名为尸解,同时也明白了安福不敢回奏的缘故,所以由着肃顺,并未作声。

    安福知道皇帝最爱那些词藻清丽,或者情致缠绵的南曲,看到眼前的景致,想起琵琶记里有一折,恰好当行出色,于是便叫陈金崔擫笛,费瑞生掌板,由皇帝所激赏的学生张多福主唱。

    檀板一声,笛音旋起,张多福启喉唱道:“楚天过雨,正波澄木落,秋容光净,谁驾冰轮。来海底?碾破琉璃千顷。环珮风清,笙萧露冷,人生清虚境。珍珠帘卷,庚楼无限秋兴。”

    这曲牌叫念奴娇,下面要换调了,就在这空隙中,皇帝向肃顺问道:“你知道这唱的叫什么?”

    &才那儿懂啊?”肃顺陪笑道,“听那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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