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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独孤皇后-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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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被杨坚一说,仿佛她不帮这个忙,就是罪大恶极,没半分良心一般。

    她到底担忧杨坚的伤势,想探个究竟,暗里咬了咬牙,小步上前,低声道:“我来。”

    外裳半褪,里头是白色的中衣,左臂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团暗红,应是血迹。她被杨坚那说法吓得不轻,心里突突直跳,小心翼翼地解开中衣的扣子,缓缓将中衣褪下肩头。他的半幅肩膀,便不着寸缕的落入眼中。

    伽罗竭力不去想旁的事情,见那包扎伤口的细纱已经被血染头,手指微微颤抖。

    寻到细纱尽头一圈圈解开,上头的血迹一半干涸,一半尚且潮润,指尖触及时,令她心里跳得愈发厉害。韩擒虎将遇袭说得简简单单,杨坚说险些丢了性命时,也是云淡风轻,伽罗却还是忍不住猜想,不知道杨坚遇袭负伤时是何等凶险,是如何挺过毒药侵蚀。

    细纱解到尽头,却被半干的血沾在伤口,她尝试了片刻,未能褪下来。

    正想去寻点热水,将那细纱泡软了取下,手却忽然被杨坚握住。

    他身上早已暖和起来,此时掌心微微发烫,将她包裹在掌中,力道沉稳。

    “已经重伤至此,不必太小心。”他坐在榻上,觑着紧站在身边的伽罗,手上忽然使力微扯,将那黏住的细纱撕开。

    四目相对,伽罗看得清晰分明,他眼底是痛楚之色,不自觉的皱眉。

    她像是能感受到伤口撕裂的痛楚,心里狠狠一颤。

    低头,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伤口处血肉模糊,周遭是紫色的血迹,连皮肉都变了颜色。她从未见过伤口,此时只觉触目惊心。

    小心翼翼的碰到伤口旁边的肌肤,察觉杨坚的手臂也微微一颤。

    伽罗心里,猛然揪成一团。

    杨坚的肩膀很结实; 指尖触及时; 坚硬有力。

    伽罗如同碰到火炭; 竭力镇定,向杨坚道:“殿下; 该敷哪个药?”

    “这个葫芦”杨坚随手取了个葫芦递给她,声音低沉,“每日一壶,需抹在胳膊拔毒。”

    伽罗接过来; 定了定神,瞧着药箱里还有个小碗; 便将葫芦里的药汁倒进去。那药汁是深紫色,嗅着有股清苦的味道; 也不知是用了哪些药材。

    她一手端着碗; 一手伸了四指入内蘸着药汁,避开伤口,擦在他手臂上,轻声问道:“殿下; 这条手臂都要抹上吗?是不是该避开伤口?”

    “嗯。”杨坚觉得这姿势颇难受,索性翻身上榻; 将左臂朝外; 指着床沿道:“坐过来。”

    他半躺于榻,靠着软枕; 伽罗站着抹药确实吃力,遂寻了几条栉巾铺在他胳膊下; 而后坐在床沿,蘸了药汁,继续往他手臂上抹。

    夜色渐渐深浓,床榻间烛光昏暗。

    伽罗抹得认真,听杨坚说这条手臂几乎废了,更不敢心存杂念伤到他,故而小心翼翼,不敢多用半分力气。抹了会儿,葫芦里药汁还剩一半,她的鼻尖渐渐沁出汗珠,却还是一丝不苟,擦得认真。

    杨坚瞧着她的侧脸,眼底渐渐浮起难言的情绪,蓦然阖眼,扭头向内。

    柔软的指尖擦过肌肤,那药汁像是被煮沸一般,带着温度。

    她的力道很轻,像是羽毛扫过,痒痒的触到心间。

    初到隋州,被避而不见的时候,杨坚心底里是恼怒的,满腔情绪难以发泄,所以恶狠狠将她逼在柜角,而后失控强吻。那晚的烦躁犹豫生平少有,他向来不擅跟人说心里话,闹出她咬唇推拒的那一出,心里多少是尴尬的,继而沮丧、不知所措。

    朝堂之上、东宫之内,他有许多惩处人的手段,有分寸,亦有效用。

    偏偏对着她,却毫无办法。

    心里藏着气恼,不止是为重阳那日的震怒、为月余时间的杳无音信和担心失落、为她避而不见的尴尬,更多的却还是对自身。诸般情绪糅杂,加之隋城时处境太过危急,那日她陈情时,他依旧未能平心静气。

    像是一只凶猛的虎豹,在深山丛林中为所欲为、无所顾忌,到了温柔乡,秉性令它欲横冲直撞,理智却又叫它不敢伤及娇柔花木,满腔急躁,却无所适从。

    乘车前行时,杨坚还很苦恼犹豫,不知当如何惩治她的狡猾可恶,摊明心事。

    此刻,那些苦恼仿佛都烟消云散。

    她将药汁擦完之后,又拿柔软的掌心握住他的胳膊,而后自肩膀至手腕,缓缓揉搓,打算将药汁尽数揉到皮肉之中。柔软温暖的手掌,像是能触到他心里,轻柔的摩挲揉搓,将里头拧起的疙瘩解开抚平,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杨坚再度睁开眼,觑向伽罗,“手法不错。”

    伽罗见他方才阖目,只当他是睡着了,闻言稍诧,旋即微笑道:“从前在陇右时,有一回我扭伤了,外祖母也这般给我抹药膏,抹完了揉一遍,能叫药膏渗到里面,更有效用。”

    昏暗烛光照得她肌肤朦胧如玉,眸若星辰。

    杨坚原本不知该如何提起的话,也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你外祖母的话,听进去了?”

    “嗯。”伽罗点了点头,“外祖母说,不可钻进牛角尖。”

    还算是能听进去劝言,杨坚还以为,按她的决然打算,恐怕连谭氏的话都听不进去。

    屋里片刻沉默,伽罗等药汁都渗完了,又拿打湿的巾子过来,将外头痕迹擦干净,免得沾脏了衣裳。而后又按着杨坚的指点,取了去毒的药膏,小心翼翼抹在伤口,过会儿再按杨坚的指点擦拭干净,抹上另一种膏药,再拿细纱层层裹住。

    因怕触痛伤口,她竭力放轻手脚,这些事做完,额间已然出汗,手臂都觉得酸痛。

    杨坚觑着她红扑扑的脸,忍不住抬手将汗珠拭去,就势握住她的肩膀。

    “父皇那边不必过于忧虑。有我,还有你那位南陈的外祖,他会斟酌权衡,不至于轻易杀人泄愤。伽罗”他抬起她下颚,迫她对视,极认真地道:“我能从鹰佐手里救出你父亲,就有办法在父皇手下保住他。”

    “我知道殿下有这样的本事,但是……”伽罗犹豫了下,坦白道出忧虑,“我怕的是殿下因为此事触怒太上皇,父子徒生罅隙,对殿下不好。”

    杨坚微怔,“所以你离开,还是为我考虑?”

    “最重要的还是为自保。”伽罗笑了笑。

    杨坚却穷追不舍,眼底陡然增了亮色,“自保之外,为我考虑几分?”见伽罗依旧不语,他陡然欺身凑近,目光炯炯,“我都做到了这份上,你还不给句明白话?”

    这刨根问底的架势,令伽罗莞尔。

    她一本正经的掰着指头算了算,“大概也就……两分?”

    “说谎!”

    “那就……三分?”

    “不够!”

    “好吧,能有五分。”伽罗认命,“其实那天太上皇驾临南熏殿时,我是真的害怕。殿下和太上皇一路走过来,太过艰难。太上皇肯赦免傅家女眷,对高家表兄从轻发落,已经是为了殿下退让许多。他拿两府性命威胁我,也是因他身边唯有殿下,不肯让殿下有半点闪失。倘若殿下执意,必定会令太上皇震怒,而殿下的性子……”

    伽罗犹豫了下,斟酌言辞。

    “不必避讳,我性子不好!”杨坚没好气。

    伽罗勾了勾唇,续道:“从云中城议和,到朝堂上对付徐公望,殿下走得步履维艰,我看得出来。朝政未稳,殿下不能分心,更不能与太上皇平白生出罅隙,给人可乘之机。所以太上皇觉得我是祸水,也有道理。”

    “确实是祸水,为你的事,我已跟父皇吵了许多回。”杨坚盯着她,轻描淡写。

    伽罗讶然,看向杨坚,旋即垂眸,“这正是我担心的。”

    “但吵完了也有成效。至少父皇知道我救下你父亲时,并未生气。”

    这着实令伽罗意外,当即道:“当真?”曼妙眼眸中,全然惊讶欣喜。

    “骗你作甚!”杨坚听见外头传来人语,猜得是杨玄感等人来了,便穿好衣裳,向伽罗道:“我的事不必你担心,回去摸着良心想想,再决定去留。”

    说罢,随手取了旁边的大氅披着,出去议事。

    临出门前回头,见伽罗正在整理药箱,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笑意。原先为她离开而生的恼怒,在听到她说是为他考虑后,竟自消解殆尽。不管她有几分是为他考虑,但她会那样想,这份心意,就比他预料得还重。

    杨坚心里是久违的欢喜,就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唇边笑意压都压不住。

    外头韩擒虎瞧见,数日沉闷的神情也终于松了许多。

    看来这位傅姑娘,当真有令人意外的本事。先前重阳离开时将杨坚气得挥拳击碎桌子,阴郁冷厉强压怒气,让东宫上下胆战心惊,如今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就叫那张寒冰冻住般的脸上有了笑意。

    真是东宫属官们的福星!

    屋舍有限的庄院,因杨玄感和众位侍卫的到来,被住得满满当当。

    杨坚当晚与杨玄感议事到半夜,次日清晨起来,便叫伽罗过去换药。不过他今晨还要同杨玄感议事,并未耽误太久,享受过伽罗温软手指的按捏过后,神清气爽地出门,到得门口,险些伸出松快无比的左臂推门,好在及时警觉,迅速缩了回去。

    伽罗此时正整理药箱,并未发觉他那小动作,待用过早饭后,便往隔壁院落去找岳华。

    昨晚给杨坚换药过后,伽罗仍旧担心,见杨坚不肯说受伤的详细,特意寻韩擒虎,问了那晚受伤的经过。韩擒虎说杨坚被偷袭后,因箭头喂了毒,他没敢止血,直到抵达镇子,拔了毒之后,才敢止血。

    那个时候,据说杨坚的半边衣裳都已被血染红了,十分虚弱。

    伽罗听得心惊,想着今日无事,近处又没什么好食材,听外祖母说野鸡能补血,便想去捉一只来给杨坚炖着喝看他和杨玄感这架势,显然跟李昺的生死搏斗已经不远,杨坚的左臂不能用半点力气,身体的亏空总得补回来。

第255章 伽罗的猎场() 
    好在高颎这会儿得空,欣然答应带她如山去猎野鸡。

    两人各穿劲装,才走出庄院,迎面正好碰上李昺。

    他先前在隋州潜伏,奉杨坚之命奔波各处,安插埋伏,十分劳累。待杨坚出了隋城时,手上的事差不多已经安排周全,将徐昂押送到这里后,杨坚暂许他歇息两日,养足精神,准备过几日的恶战。

    伽罗见了他,含笑叫一声“表哥”,高颎也抱拳行礼。

    李昺那晚跟着杨玄感在镇外驻扎,昨晚回来得也晚,并不知道伽罗也在此处,见了她,格外诧异,只是碍着高颎不好细问,只道:“这幅干练打扮,要去做什么?”

    “去附近捉只野鸡,熬汤补血。”

    “补血?”李昺忙将伽罗浑身上下打量,“你受伤了?”

    “是殿下受伤了,不是我。”伽罗莞尔。

    李昺遂道:“既是殿下要用,我带你去,不必劳烦岳姑娘韩擒虎那里恐怕还会有事寻她,别耽误了事情。”

    “这样最好!”伽罗喜出望外,“我也怕耽误了岳姐姐的事情。表哥今日无事吗?”

    “殿下准我歇息两日,今日应当不会有旁的吩咐。”李昺随手接过高颎备好的弓箭。

    伽罗原本还担心耽误高颎的事,故约定捉一只即回,既然李昺无事,倒可以多捉几只,这些天慢慢炖,也不用再费时,愈发欢喜。

    兄妹二人寻了两匹马骑着,并辔入山。

    这一带就在连绵的相山脚下,里头山高林密,颇多野物。

    两人进山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已猎了四五只入手。

    伽罗马背上有备好的网兜,尽数装进去,瞧着时辰尚早,兄妹俩一商议,索性多打几只回去,分给近来劳累的兄弟们尝鲜,也算是鼓鼓士气。

    这一带地势颇高,灌木茂密,站在岩石上,远近风光尽收眼底。

    李昺握弓在手,四处搜寻猎物,伽罗的目光不及他们常打猎的人锐利,瞧了半天也没甚收获,索性歇息片刻。她瞧着延绵不见尽头的山峦,心里终究疑惑,道:“殿下驻扎在此,是想在这里跟李昺决战吗?”

    李昺从灌木丛里探出半个身子,觑着她,“殿下告诉你的?”

    “我猜的。出隋城的时候,殿下住的白鹿馆守卫森严,既然不是殿下带来的亲卫,必定是李昺的安排。殿下出了隋城就再未回去,先前被袭击险些丧命,自然也是李昺的手笔。到了这地步,两边都撕破的脸,自然得有一场对决,成王败寇。隋州地界都是李昺的鹰犬爪牙,到了这一带,殿下却颇从容,想必近处那折冲府已经受殿下掌控,他想据此对抗李昺,我猜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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