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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独孤皇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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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说:“身为士族不能做买卖,不会种地,只能等着朝廷发粮饷。他不想再那么整天游手好闲得浪荡一辈子,拜了个北朝学者做老师,被父亲赶出了家。”
皇上想这个华裳好好的为什么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求情。华裳说:“就这样楞是被想邀功的官员说成了是南人的同党,他一直都在京城呆着呢。”
皇上说:“朕听说,一个人自称是祖冲之的孙子,是他吗?”华裳说:“正是他,步兵统领衙门和慎刑司的官员官官相护。连街坊都冤枉他,就因为他不喜欢大鼓书吗?就因为他跟他们不一样吗?”
华裳脸上的泪痕一道道的。皇上问:“你和这个祖冲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替他求情?”华裳说:“小女只是觉得世道对他不公,想替他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宇文邕骂道:“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敢对祖宗立下的规矩说三道四的,什么世道不公,你说的不公的人是不是也包括朕,难道朕也是什么都不懂的昏君吗?”
皇上突然想起这个还没有看过这个案子的卷宗。皇上说:“今天朕不忙,李公公去叫刑部的人把祖冲之的卷宗给叫过来。”皇上详细查看了卷宗。
皇上大发雷霆:“什么一直呆在京城,折子说他三年前就去陈国呆了两年,是冤枉他不成。别以为你读了点书,就什么都明白了,就他一个人可怜,朕就该挨你们的骂吗?”皇上生气得要走。
华裳哭着说:“皇上肯救祖冲之,华裳好好嫁到突厥。”皇上的脸有点恐怖:“你这是跟朕谈条件。既然说了,就全说出来。”
华裳叩拜皇上:“他也没有办法回到陈国了;皇上可以把他开除士籍,驱逐出京城。”皇上道:“让他和祖冲之这些人谋划着怎么反朕,可笑。”皇上走了。
这个条件不是不能满足,只是连皇上都敢指着鼻子骂的人,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如她的愿。
和亲的事乙息记可汗提了一下,却始终见不到使者。这让皇上摸不着头脑,感觉很不安。
宇文邕思忖着:这些年,乙息记可汗一直摇摆不定,现在朝廷内部还没有稳定,邙山战役之后,周军损失惨重,这么多年了战争造成的损失还没有恢复过来。
大周和突厥之间必然有一战,只是还没有取胜的把握,即使必有一场战争,那也该是三年五载之后。
既然没有要求是血亲公主,华裳的相貌还好,只是年纪还小,完全是个孩子模样,如果年纪再大一些就好了。
但是华裳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从小熟读诗书礼乐,年纪虽然小,却深明大义,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祖冲之再厉害,他这个时候也是个只会算术的老头子了。华裳这时候了还想着别人的事,倒是个有情义的好孩子。
本来皇后的意思是把她指给宇文邕做侧室,两个人年纪相当,也熟悉,应该是一对不错的眷侣,只可惜世事难料。
皇上回宫之后,从国库拿出十万两银子分发致仕无门,却又生活穷苦的下等士族。看来华裳替下层士族求的情还是有作用的。这期间,华裳因为触怒了皇上被禁足了。
两个半月后,阐王爷从侍从那里听说祖冲之得了伤寒症。急急忙忙地请大夫过去诊治。
大夫说:“身热,出痘,汗出,不恶寒,恶热,脉大,口渴,舌红赤,苔厚,是阳症。公子到了牢里水土不服,生病正常,小人就没有在意,以为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没有想到,他这么娇弱的,这眼下恐怕是不行了。”
阐王爷说:“什么阳症?说清楚。”大夫说:“就是伤寒症。”阐王爷喃喃自语:“莫非是《伤寒杂病论》里说的?”大夫一脸丧气说:“是。”阐王爷脸色变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伽罗要怪我了!”
阐王爷赶紧赶进宫里求了娘娘。皇后准了:“我可以让华裳出宫,替你们向皇上解释,慎刑司那里,你们自己想办法。”
他们离开之后。皇后身边的吴若说:“娘娘,伤寒可是会传染的。”皇后说:“我也并不想让华裳去见那小子,伤寒是会传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华裳是和亲的最佳人选,可不能出岔子。可是如果不答应,或许会落一辈子埋怨。”
吴若说:“为什么单单为那个人求情,不是喜欢他,还是为什么?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突然在心口被捅一刀那滋味是不好受。”
沉默了一会儿,娘娘突然想到自己是过来人,不由自主说了句“年轻真好。”
阐王爷又差人去找了胤禛,虽说慎刑司不是他主管的,可是毕竟已经入朝。
阐王爷和华裳没有怎么出过宫,有个人撑腰总是好的。虽然伽罗比阐王爷还小两岁,但是阐王爷头脑简单,心眼又好,不懂得怎样恩威并施。伽罗年纪虽然小,却经历也不少的难关,聪明伶俐,让人信赖。
果然,到了慎刑司,两个衙差怎么都不让他们进:“杨夫人,阐王爷,独孤小姐,你们三位千金之躯,要是传染了伤寒,我们担待不起啊!”
还是伽罗出马给搞定了。打开了牢门,伽罗奔向祖冲之,他发着高烧,好像已经神志不清了。
华裳和伽罗一直唤他,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奇迹般睁开了眼睛,他嘴巴一张一合,极力要说些什么。
大夫说:“小姐,我给这位公子喂点汤药,润润嗓子,也好听听他还有什么心愿。”
祖冲之用尽力气拉住伽罗的手:“替我帮祖父整理书稿,父亲百年之后,他的书一定要在这个世上。”说完就撒手人寰了。
第74章 和亲()
阐王爷在一边想:华裳你也不过是单相思罢了。人家心里有没有你还不一定呢。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对你有没有感觉。
但是阐王爷错了,事实是伽罗求华裳替祖冲之求情,并且许诺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华裳被送去和亲。华裳是对祖冲之有好感,只是见过两次,却也不到单相思的地步。
只是祖冲之对历法的痴迷和热爱感染了伽罗,如果是生在一个普通的人家,她一定想像他一样,简单纯粹地研究历法,甚至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历法研究。
伽罗看着祖冲之的尸首放声痛哭。阐王爷,华裳,大夫都先是呆在那里,不久几个人都劝她赶紧离开。
实在等不了了,华裳走过去把伽罗拉起来,阐王爷也才想起上前扶住伽罗。伽罗回去以后没哭没闹,只是不怎么说话了。
阐王爷来探望伽罗:“我已经让人厚葬了他。也给了他父母养老的钱。伽罗欲言又止,想来说了他也不见得懂。
阐王爷问:“你想说什么?”伽罗呆呆地:“我真想像他一样活。”阐王爷说:“可是他死了。”
三个孩子都是第一次看到人死,心里都有恐惧,可是在这冷漠的皇宫里,有太多的心事找不到人倾诉了。这个地方太恐怖,不该看见的只能当没有看见;不该听见的也不会听见;不该想的自然只能烂在肚子里。
可是现在伽罗想说出来:“也不知道我会死在哪里?是会被土掩了,被火化了,又或者被风吹的无影无踪了。我死了,谁会知道呢?”
华裳在旁边听着也泪流不止。阐王爷说:“我知道,不管你在哪里,你死了我一定会知道。”
阐王爷也流泪了,在皇兄那里受的委屈,在太学里受的委屈,在皇宫那里受的委屈,一并跟着泪水流淌出来。
过了不久,皇上来探望华裳了,趁乙息记可汗还没有把她带走,作为一国之君得把她效忠大周的政治观念培养起来啊。华裳突然来脾气了,执拗地一脸勉强地行了礼。
皇上逗她,她也爱搭不理的。皇上对她说:“朕以前还没有成亲的时候总是听皇后说起,她有一个妹妹叫华裳,长的俊俏,温柔可爱,人见人爱……”
虽然华裳在一边低着头摆弄手帕,可是皇上还是看见她笑了。对华裳来说,即使被皇上利用,皇上也是像哥哥一样威严又可亲的人,这点不会改变。
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的婚事哪个不是相互联姻、笼络人心的政治工具。况且自己还不是嫡女。
皇上接着说:“朕还有个弟弟叫宇文震,他很有才华,七岁能作诗,可惜他十三岁的时候得了天花,就死了。我们皇家有钱有势,什么大夫请不起。那么帅,那么有才的人就这么没了。”
华裳抬起头:她在皇后身边的日子不短,可是除了和皇上感情比较好的宇文邕,很少听皇上提前自己的兄弟。
皇上说:“朕十四岁就有了儿子,一连两个孩子都很早就夭折了。朕是皇上,谁都得听朕的,可是朕管不了命啊。华裳,他命该如此,这话也是说给伽罗的。”
皇上叹了口气:“朕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是朕相信,他也是少年才俊,他死了,你和伽罗该难过,可是,活着的人不该就此消沉。”
是啊,华裳要好好活着,把每一天都活的精彩。是娘用她自己的命换了自己的命。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险境,自己都要活得精彩。
宇文邕喜欢伽罗,以前只是敢偶尔做做白日梦,可是自从伽罗嫁给了杨坚,宇文邕的想法就被他抛弃,可是当他早慎行司看到伽罗撕心裂肺地痛哭的时候。
宇文邕又动摇了,他发现原来他根本无法放下伽罗,伽罗的一颦一笑都被宇文邕牵挂。
喜欢又能怎么样?自己根本就不能做主,宇文邕本来就内向,不知道如何讨皇上的欢心,皇后知道宇文邕喜欢伽罗,更频繁明里暗里的提醒他。
宇文赟聪明,才四岁的年纪就表现的善于结交朋友, 为人慷慨大方, 重情重义,和皇子们关系也好。
齐炀王、卫刺王、谯孝王都是聪明人。宇文邕和他们没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语言,志向不及他们远大。也知道他们暗地里笑话他成天跟在一个小姑娘屁股后面。
宇文邕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没有谋略,没有朋友,现在最喜欢的人也嫁人了,即使见到了也是相思相望不相亲。
宇文邕仔细地在脑海里寻找,自己一肚子的苦水可以向谁吐,他想到了杨坚。杨坚也是不受父亲,也不受母亲的喜欢,同样有一个更讨喜的哥哥。恐怕也只有他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然而乙息记可汗远不是一个顶着公主的头衔的庶女能打发的,他指明了要和血亲公主和亲。半个月后,襄阳公主嫁给乙息记可汗。
阐王爷眼看着和自己的亲妹妹就这么被皇兄当工具送给别人了。襄阳公主泪眼婆娑;葛尔单留着大胡子虎背熊腰,突厥人的手紧紧攥着弯刀。
队伍启程的号角吹响了。阐王爷愁肠百结。伽罗看着襄阳公主,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
襄阳公主走了以后,阐王爷仿佛懂事了,读书更努力了,虽然还是和其他王爷差得远,可是他向皇上献殷勤却颇能讨得欢心。
阐王爷本来人就老实,话也不多,能从他嘴里听到体贴的话,让刚刚远嫁m妹妹的皇上很舒服。
宇文阐一直在谋划一件事,让他心神不安,心里踌躇,犹豫不定。这让皇上看出来了。
皇上说:“宇文阐啊,你最近表现不错,想要什么赏赐?没关系,大胆说,皇兄好像还没有赏过你。”
阐王爷说:“宇文阐不敢。”他沉默了很久,这让宇文邕着实有点失望:还以为他学地圆滑了些,至少应该再说些这是自己的本分,自己以后会更努力之类的话啊。
本来想让他退下去的,宇文阐突然开口了:“皇兄,我想娶华裳。我要娶华裳。”皇上的脸突然阴了下来:“你才十六岁,为什么这么急着成亲?”
宇文阐回答:“二哥和三哥都是十三岁就成亲了。皇兄也是十四岁就娶了皇后娘娘。”
当听到宇文邕阐他的哥哥说事,尤其是宇文觉;这触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他最讨厌别的王爷和宇文觉比。
他的父皇宇文泰疼爱每一名儿女,对嫡子宇文觉更溺爱。朝中总有大臣说宇文觉被骄纵溺爱地不像样子。
宇文觉的一切过错在宇文泰那里能得到原谅,而自己苦心孤诣奋斗了那么多年,才得到今天的皇位。
现在这个老实本分的弟弟这样一说,宇文邕突然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皇上考虑着:宇文觉四处网罗美女,皇考都加以包庇,宇文邕只是想娶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朕不应该拒绝,朕不该再伤害他脆弱的心了。宇文邕问:“你跟你生母说了吗?这样的大事应该和她商量商量,她毕竟生了你,你心里再怨恨她,这么多年了,也该接受她了!”
宇文邕的生母叱奴氏因为身份卑贱,没有亲自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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