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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宠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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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也不再管躺在床上的男人,直接朝外面唤道:“画堂,打水进来。”

    画堂跟韶光作为陪嫁大丫头,两人昨儿晚上就睡在外间,昨儿晚上内室的一切动静她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听得主子唤她们,两人对望了眼,脸又都红了。

    画堂稳重些,先应了一声,然后连忙朝韶光使眼色。

    林琬此番远嫁仪州,两个陪嫁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另还有八个三等丫头,以及四个陪嫁妈妈。陪嫁的一应庄田铺子都有陪嫁的管家在管着,倒是不必她操心,她只等着年终的时候收钱就好。

    她的嫁妆,多半是母亲薛氏的嫁妆,最多林家再添一些。

    但是林家本来底子不厚,家中姑娘小爷未有成亲的也多,就算补再多,也是抵不上薛瑛嫁妆的一成。

    与林成寅和离后,薛瑛便将所有嫁妆带回了娘家,一大半给了闺女,剩下来的一些打算等儿子成亲的时候贴补给儿子。薛瑛也是家中独女,她的嫁妆也是当年周老太君从娘家带来的,再加上薛老将军拼尽半辈子给闺女攒着的钱财,数目有多少,林琬心中也没个数。

    洗漱完毕,待得画堂将嫁妆单子呈送过来给她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富得流油。

    赵邕穿戴好衣裳,见妻子只顾低头一个劲看嫁妆,便挪步走了过来,瞄了一眼,故意酸酸地道:“这么多好东西,往后为夫怕是得靠你养了。”

    林琬立即凑了过去,抱住他道:“你听我话,我就养你。”

    “你倒是想得美。”赵邕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下,也顺手揽着她,两人并肩往一边坐下,语气颇为有些凝重,“琬琬,为夫怕是不会在家多呆多少日子,过不几日,怕是要披甲上战场去了。”

    他黑眸深深烙在她脸上,眼中有着愧疚与自责,但更多的是不舍。

    林琬心中自然有不舍,但也明白,她的丈夫是仪王之子,此番突厥压境,便是新婚燕尔,也得保家卫国。

    他是军人,就得以国为重,以民为重,那些个小儿女心思,有时候不得不压在心中。

    再说了,若他真是个只知呆在闺房中陪妻子赏花绣鸟的纨绔公子,她还瞧不上呢。

    “你不必内疚,也别担心我,我在家会好好照顾自己。”将脑袋靠在他胸膛,双手把玩着他腰间系着的玉佩,轻声道,“索性崇门关距离仪州不远,我要是想你了,就骑马去看你,也方便。”

    赵邕沉声应了一声,手臂稍稍用力,将妻子抱得紧紧的。

    画堂立在一旁,看了眼外边的天,纵是不忍心打扰姑娘姑爷,也不得不上前来提醒道:“二爷,二夫人,时间差不多了,该是去上房给老太妃跟王爷王妃请安的时候了。”

    ~~~

    上房内,庄淑太妃坐在正中央,仪王殿下跟王妃分别坐在太妃两边。

    仪王赵乾不惑之年,美姿仪,身姿伟岸,穿着身藏青色长袍,越发衬得面容俊朗,精神抖擞。

    赵家兄弟几个,除了三爷赵靖容貌几分随姜侧妃外,旁的大多都随了仪王。

    个个生得英姿勃发,高大伟岸,通身贵胄之气,仿若与身俱来。

    旁边仪王妃曹氏中上姿色,与仪王差不多大的年岁,略微有些丰润,整个人也都是处于发福的状态。她见一对新人尚且还没有来请安,颇为有些不安,本能朝仪王那边看了眼,但见丈夫依旧神色淡定,她心下才稍稍松了口气。

    底下王氏将一切瞧在眼中,笑着道:“定是昨儿晚上几个兄弟闹酒闹得厉害了,害得二弟跟弟妹一夜都没睡得好觉,所以这才起得迟了些。”

    姜侧妃就坐在曹王妃下边,听得王氏的话,也笑着附和道:“是啊,二爷多年未有回来,想来跟兄弟们都生疏了。这一回来就娶了位夫人回来,兄弟几个自当要热闹热闹。不过,除了靖儿,下面的爷都还小,怕是也闹不起来。”

    王氏道:“是明王叔叔的儿子赵德兄弟,听说之前在上京的时候跟二弟关系不错,此番跟着来仪州做客,住不多久就要走了,下次再见无期,心中也有诸多感慨吧。”

    姜侧妃撇了撇嘴,没回王氏的话,只将目光落到仪王身上,笑着道:“芙儿年岁与二爷相当,小的时候,两人关系可好了。如今二爷回来,最高兴的就是芙儿,昨儿晚上她还跟妾身说呢,说这二奶奶是个极为了不起的人,才得小小年纪,便就能做出这么多叫人意想不到得事情来,实在是叫人欣赏。”

    听姜侧妃提起姜芙,仪王目光在堂中搜寻一番,没见到人,蹙眉道:“芙儿人呢?”

    姜侧妃正等着他问这句话,忙低下头说:“王爷莫要怪罪,芙儿昨儿晚上病倒了,妾身实在担心她身子,便叫她歇着去了。”

    仪王道:“这个孩子虽然打小身子不好,可近来不是调理得不错吗?怎生又病倒了。”

    姜侧妃咬了咬唇,极力忍住眼眶中泪意,只安静坐在一边,不言语。

    仪王等了半日没等到回答,便朝姜侧妃望去,但见美人垂泪,不由冷了脸,关切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底下赵靖站起身子来,抱拳道:“父王,虽然近来小姨身子调理得不错,可大夫一再交代了,受不得寒。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更是吹不得冷风,只要寒气侵体,必将大病一场。小姨也不是故意不来见新嫂子的,只是……”

    仪王道:“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芙儿的身子重要,还是赶紧请了大夫来瞧瞧。”

    赵靖道:“已经请了一直为小姨瞧病的马老大夫,昨儿晚上来马大夫还好生谴责了小姨一番呢,说她没有按着他说的去做,险些要了半条小命。”

    “竟然这么严重?”仪王又望了姜侧妃一眼,但见爱妃泪眼汪汪实在可怜,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靖正要回话,外头有婆子跑进来报说,二爷跟二夫人来了。

    仪王朝赵靖摆了摆手,而后笑着望向次子跟次儿媳妇,远远瞧着两人并肩携手走来,只觉得是眼前一亮。

    子都一转眼也长这么大了,数年如一日,他还清晰记得送他去上京那日的情景。

    当时他走的时候才十岁,如今转眼间都七年过去了,他已经十七岁。

    听母妃说,这孩子在宫中吃了不少苦,很多次险些丧命,亏得他命大,这才一次次有惊无险。

    站在面前的儿郎,高大伟岸,瞧着,似是比大郎还稳重一些,仪王满意地点头。

    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开,再落到媳妇林氏身上,女孩子年岁尚小,个子不高,脸模子也还没有完全长开,可瞧着也是冷静稳重的。昨儿听母妃说了,这林氏几次三番救子都于危难之中,而子都也救了她几次,是难得的缘分。

    庄淑太妃实在喜欢林琬,方才听着那些人说话,她只闭目养神。

    此番见林琬来了,连忙笑着朝她招手,拉着她手上下看,但见她白皙的嫩脸上有着两抹红晕,打趣道:“昨儿晚上二郎有没有欺负你?要是欺负你狠了些,你且告诉祖母,祖母定不轻饶他。”

    见老太妃说话了,一屋子人都笑意盈盈跟着答话,自当也都高看了林琬几分。

    只是姜侧妃,一双美目上下扫视了林琬一遍,但见她虽则貌美,但不过还完全是个孩子模样,就有些轻看她几分。

    再厉害再嚣张如何?才那么点大,又能作什么妖。

    小夫妻两人给长辈敬了茶,又一一认了人,送了见面礼后,才坐下来。

    屁股才将沾上凳子,林琬悄悄打量了姜侧妃片刻,忽而轻声道:“王爷,方才媳妇进门的时候,听说有人病了,可是真的?”

    庄淑太妃笑着答道:“可不是么,姜侧妃的妹妹病了,王爷正关心着呢。”

    林琬起身朝上位福了下身子,又落座道:“媳妇略懂些医术,或许可以帮得上忙,既然侧妃娘娘这般担心自己的妹妹,媳妇想去替侧妃娘娘的妹妹把个脉。”

    姜侧妃闻言立即忘记了哭,脸上表情也有些僵住,连忙拒绝道:“这怎么使得,已经有大夫来瞧过了,现已睡下。”

    林琬道:“睡下没关系,我只是去号个脉,惊扰不到人的。”她一直微微低垂着脑袋,表情十分真诚,态度十分诚恳,“方才见侧妃娘娘担心,又说吹了冷风,该是病得不轻。所以,我也没什么好送芙姑娘的,若是能够治好她的病,也算是送给她的一份大礼。”

    闻得此言,姜侧妃脸色越发不好,忙道:“你是新人,那病房多晦气,哪里好叫你头一天见长辈就去那种地方呢,实在是……不合礼数。”

    “这有什么不合礼数的?”老太妃笑眯眯望向姜侧妃,“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所谓的礼数重要?你既然是她姐姐,此番妹妹生了病,就该需要多关心关心一些。还有,既然知道那丫头吹不得冷风,你却还叫她追着娴儿去滨城,到底是何居心?”

94|8。8|城() 
第135章

    老太妃自打坐在这里之后就没说过话,冷不丁的就说出这么一串质问指责的话来,吓得堂中在坐之人个个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以前老太妃没有回来,自当是王爷最大,可如今老太妃回来了,连王爷都要敬老太妃,更肖说他们这些人了。

    姜侧妃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双腿一软,就在庄淑太妃跟前跪下。

    “太妃娘娘息怒,妾身……妾身没有旁的意思,妾身是替二夫人考虑。”姜侧妃因为平素极受恩宠,就连曹王妃都要给她几分颜面,还从来没有当众这么难堪过,所以乍一被人刁难问责,她心中实在是又恨又气,面上却还非得表现得十分惊恐的模样来,“是妾身不好,没能够照拂好芙儿那孩子,可是,芙儿去滨城,妾身起初不知晓,待得芙儿病了后,妾身才知晓的。”

    说罢,她不死心,还欲趁机将脏水往赵娴身上泼。

    “因为大姑娘前儿误会了芙儿,芙儿没有做错事情,急着想向大姑娘解释,所以这才一时间忘记了马老大夫的嘱咐,跟着跑去滨城的。”说到痛心之处,她忍不住,哭得满脸是泪,抽出帕子来抹眼泪,继续道,“可怜的芙儿,听说大姑娘不肯原谅她,她就一直站在门外,指不定吃了多少冷风呢,这才一回家来就病倒的。”

    赵乾见美人垂泪已是不忍,但听又是那丫头惹的祸,心中也实在气,立即望向赵娴。

    “娴儿,可又是你的错?”他沉着一张脸,俊逸的面上满是怒气。

    这丫头,打小就是调皮,成日穿着男装往战场上跑,哪里还有半分女孩子模样?这也就罢了,上战场也没什么,只要不弄出伤就行。可如今越大越不像话,她好歹是王府嫡出长姑娘,却是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成何体统!

    阿芙那丫头打小身子弱,娴儿却偏偏欺负她,实在是不像话。

    赵娴见自己父王又护着姜芙而训斥自己,心中极为不爽,刚想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眼角余光瞥见二嫂朝她眨眼睛。她忽然想得起来,二嫂子劝过她,说这是姜芙的圈套,姜芙就是算准了她会跳脚,这才一再耍这样的手段欺负她的。

    想到林琬的叮嘱,赵娴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子怒气,只挤出笑意来。

    “父王,这次您可真是冤枉女儿了,阿芙可是姜侧妃的亲妹妹,是女儿的长辈,女儿哪里会做出那等大不敬的事情来。”她面上扯着大大笑容,脸都笑僵了,“女儿从来都没有生过阿芙的气,女儿去滨城,是因为想二哥了。至于侧妃娘娘说女儿故意将阿芙关在门外,那可真是冤枉女儿了。当时女儿跟二嫂在一间屋住着,吴道友突然跑了来,非要女儿开门,哪里有新郎官没进新娘子的门,倒是叫他吴家二爷进去的?女儿自然不肯开门,后来吴道友生气了,又说阿芙带着病来了,女儿知道阿芙身子娇弱,知道她也来了,就开了门。”

    说罢,她瞄了林琬一眼,但见二嫂子朝她竖大拇指,这场戏她越演越开心,抬手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疼得满眼是泪。

    她眼泪汪汪的,慢慢抬起眸子来,装可怜道:“当时女儿听说阿芙来了,即刻就开门了,可是不知道为何,阿芙此番却冤枉女儿,说是女儿害得她病倒了。”

    姜侧妃狠狠愣住,连忙转头望向赵乾,解释道:“不是,阿芙没说是娴儿的错。”

    “那侧妃娘娘方才言语间的意思,不就是在责怪娴儿吗?说因为娴儿将阿芙关在门外,这才害得阿芙生病的。”赵娴见姜侧妃神色慌张,她心中大叫爽快,面上却依旧梨花带雨,“父王,您也觉得是女儿的错吗?”

    赵乾一愣,见女儿竟然哭了,他觉得这该是一场误会。

    “好了好了,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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