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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涟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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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扯了些有的没的,叶梓娘几次想开口和涟漪说同房的事儿,都被涟漪打断说了别的,引了几次话题都没说出来,到了后来更加不知该如何开口了。那房中之事的小册子是早早准备好的,若说直接给了她,又怕她不在意,根本不看。

    也不怪叶梓娘担心,前几年就皇家就爆出一个笑话,原是安乐公主和驸马成亲几年都无子嗣,驸马家只这一个独子,急了,不知寻了多少医,问了多少药,只盼着得一个健康的孙儿,谁也没想到,到最后竟是这二人成亲几年,并未圆房。

    那程家世子,听说长至如今,连个屋里人都没有,若是两人都不懂,闹出笑话该如何是好。

    扯了几回闲篇儿,直到涟漪上眼皮和下眼皮打了几回架,叶梓娘才终于把话题引了回来,本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定律,叶梓娘索性一口气将该注意的,该了解的全都说了,说完了,见涟漪低着头头,半晌不吭声,还当她是害羞,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声,叶梓娘喊了她两声,没应,又推推她,小姑娘一下子躺到枕头上,脸蛋儿红扑扑的,迷迷糊糊的揉眼睛,还声音含糊的应道:“娘……是……嗯……”。

    看得叶梓娘好气又好笑,刚生下来时那么小点儿的一个小娃娃,连哭都哭不大声,如今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亲自给她脱了鞋,换了衣裳,用帕子给她擦了脸,又仔仔细细的掖了掖被角,看了她半晌,摇了摇头,这样不知愁的性子,该如何是好。

    当娘的总是想的比较多,一时间愁肠百转,怕那程君临对她不好怎么办,又怕程家的继妃难为她,听说小姑如今也有十二三岁了,若是性子怪癖,又该如何?她自家想了这样多,涟漪却咂咂嘴裹着被子睡的正香,叶梓娘拿帕子擦擦她额上的汗,又叹了声气,将守夜的丫头叫进来,转身出去了。

    一晃眼就到了涟漪出嫁这日,清风徐徐,天空蓝的透亮,一朵白云也没有。

    事情全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着事前准备了许久,因此一点儿也不显慌乱,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全都搁在院子里,只等着时辰一到,就抬出门去,侯府原是备了足有一百二十抬,随后又有圣上赏下四抬,长公主赏下两抬,靖江王妃千里迢迢派人送了两抬来,荣宠不断,凑成了一百二十八抬。

    爆竹声一声声在门外炸开,朱红的大门全都换上了红绸子,又挂了一只又一只的红灯笼,大红色配着湛蓝的天空,煞是好看。

    涟漪是天刚刚擦亮的时候就被叫起来了,先是将粉细细的涂在脸上,再用红色双线,反复的绞掉脸上细小的绒毛,涟漪本就皮子白,这下一来,脸上的皮肤更白了,就像春天里被剥了老皮的鲜嫩柳枝,滑溜溜的,能掐出水似的。

    眉毛被绞作细细两条,唇上涂了胭脂,面上敷了细细白白的粉,面颊不用装扮而自然产生两团红晕。头上戴了冠子,又插戴了珠翠花钿,礼衣层层叠叠的穿在身上,外头再套上宽大的广袖上衣,涟漪端坐在床上,实在是无法明白为何黄昏才要成礼早早就叫她这么端着。

    直到外头传来吵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的“新妇子,催出来!”涟漪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程君临那日最后的话语,他说:“等我回来……咱们重新开始……”当时不觉,如今回想,才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缱绻的情话,红了眼眶,却怕坏了妆容,强忍着,等着眼中的泪水一点一点被风吹干……

    侯府的大门始终紧闭,门外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一叠声的“新妇子!”越来越响亮,涟漪就是在这时,用团扇掩了面,施施然走出去,上了七香车。

    这车也不是这么容易走的,新娘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娶到手?宝珠早早就在路中间设了关卡,一大批人,挡在路中,程君临笑的一派开怀,早早就准备了大大的红包,此为“买路财”,分发下去,“障车”礼毕。

    新娘子脚不能沾土,涟漪从七香车上下来,踩在早早铺好的毯子上,毯子上绣了大片大片的荷花,程君临看在眼中,脑中只剩下四个字——步步生莲。

    他许久不曾见过涟漪,好不容易见着了,还用扇子遮着脸,巴巴的盯着涟漪的背影瞧,却见这是,小姑娘的头偏了偏,冲着他,眨了眨眼,那一眨眼的风情,快的几乎抓不住。

    程君临顿时,呼吸一滞。

第55章 红妆带绾同心结() 
涟漪好梦,程君临却难眠,一直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连走路都好像踩在棉花上,飘飘乎的,透着股不真切的感觉。

    从昨晚起就没睡着,天才擦亮就从床上坐起来,一时要沐浴,一时又要更衣,脸上的胡茬刮了又刮,头发梳过两遍还不满意,连喜服腰带上嵌着的红宝都被挑剔了一遍,平日里头再不管这些琐事的爷儿,如今心细起来,简直叫底下的奴才们咂舌。

    其实他是紧张呀,盼了这么久的小姑娘,终于要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孩子的母亲,再不会孤夜单人成眠,两个人的生活,简直让人期待,连梦中都要嘿嘿笑出来。

    程君临身着大红色的喜服,头戴礼冠,相貌丰神俊朗,秀气的眉毛一挑,眼睛里全是深情,唇角的弧度就没收起来过,自从去侯府接了涟漪,眼神就没从小姑娘的身上拔下来。

    眼中的那抹柔情,挡也挡不住,在座的诸位,大部分都是与王府相熟的人家,少数不熟的,也都听说过程君临玉面阎罗的称号的,任谁也想不到,一向冷言冷语,冷心冷面手段凌厉的人,如今竟会这样满含柔情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儿。

    吉祥话儿说个不断,两人拜了天地高堂,随后是夫妻对拜,程君临先拜过,涟漪再还礼,涟漪从前没在意过,只知道有个夫妻三拜,和自己头前想的两人互拜磕到脑袋的情景再不一样。

    想到夫妻二字,从此之后他就是她的夫,涟漪的脸更红,好在有团扇遮着,才免去了那许多的羞意。

    地上铺了一块儿毯子,涟漪和程君临跪坐在上头,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娃朝他俩撒五谷杂粮,涟漪知道,这是早生贵子的意思。

    礼毕两人就回了新房,这院子是早早准备好的,院子又大又好,侯府派来量房的小厮一看,这各项尺寸全都合适自家主子预备的家具,笑着来,又笑着走。

    程君临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涟漪,目光从她头上戴着的高耸的金钗缓缓滑过,又看向她尖尖的下颌,油然生出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随后是她两条漂亮的锁骨,脖颈间细腻的肌肤,白的似雪,在大红色的映衬下,简直晃花人的眼。

    这一瞬间程君临忽的口干舌燥,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这屋子里有这许多人,程君临耳边一片轰鸣,漫天的红色里只剩下坐在床边的少女,手执团扇,削葱般的指尖,柔若无骨的样子。

    一首“却扇诗”缓缓出口,他声音本就低沉,带着微微的沙哑,这样缓缓的,念着这样的诗词,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涟漪呼吸一滞,手指险些抓不住扇子,终于,他走到她前头来,站定。

    涟漪自上而下拿开扇子,金钗,凤冠,随后是光洁的额头,一枚红宝花钿缀在眉心,随着跳动的烛火,波光流转。一双低垂着的满含娇羞的凤眼,睫毛长而卷,在脸颊上打出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小巧而秀气的鼻,樱红的唇,从这个角度看,愈加显得尖尖的下颌。

    程君临简直看不够,自从上次遇刺一事后就时常梦到她,原在军营时,也常梦到的,只那梦,只有模糊的一个影儿,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后头却不一样,这朦朦胧胧的影儿,变的清晰起来,细白的皮子,乌黑的发,一袭大红的衣裳,上头绣了富贵牡丹的花纹,细细的腕子,一手可以叠握住两只,一双凤眼波光潋滟,身条如柳枝般柔软,床顶上垂下红纱幔,绑着红缨络,床柱上头还绑了雕鸳鸯戏水的香薰球,随着床柱的晃动,也一摇一摇的,香气飘散出来,伴着身下人的娇哼……梦里梦了千百回的场景,正是如今的样子。

    程君临便有些脸红,在外头历经了多少事儿,成婚却是实实在在头一遭,好在三年边塞生活将脸盘儿晒的微黑,带了点点的红也看不出来。

    程君临拿着小金剪剪下涟漪一缕头发时,涟漪的眼还垂着,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端端正正的样子。若不是将剪子递给她时看到那只微微颤抖的手,还要当她有多淡定。

    涟漪拿起剪子,也从程君临头上剪下一缕头发来,装在事先备好的锦囊里,用红绳扎好,又打了一个好看的同心结,装在自己的小匣子里头,这叫“合鬓”,头发要由女方来保管,象征着二人从此合为一体,两姓人成了一家人,夫妻和睦,永结同心。

    外头开了席,程君临站在床边却不动,眼里头只剩下包裹在红绸布里头的软娇娘,还是丫头扯了扯他的袖子,才晃过神儿,屋子里头的女眷,见此模样心里头全都明镜儿似的,这是新郎中意新娘子呢。

    她们哪里知道这二人从五年就开始相熟,早已见过百来回,还当时新娘长得太美艳,将新郎的魂儿勾住了,不说新郎,连她们见了,也是看的一呆。

    涟漪面容本就极盛,最适合这样端庄正式的打扮,平日里头爱穿些粉的蓝的,也觉得容姿出色,如今这样大气的打扮,更叫人移不开眼。

    听着外头的人又催了几次,程君临才恋恋不舍地走出门去,屋里头的夫人们也拿帕子掩了口,相视而笑了一回,跟着出去了。

    屋里头就只剩下涟漪和她带来的丫头,程君临自小身边只有小厮服侍,涟漪嫁进来,也和涟漪定了规矩,以后房内只许有他两人,再不许丫头随便进来伺候的,涟漪听的脸红,倒是秋彤气的瞪了一回眼睛。

    屋子里很快就静悄悄了,秋彤问涟漪饿不饿,她是知道自家姑娘怕弄花了妆容,就早上吃了两块儿喜饼的。

    肚内空空的,涟漪却一点都不觉得饿,整颗心都被填满的感觉,连胃里都都充满了饱足感,看着这屋子的摆设,简直就是将自己的闺房搬了过来,水晶流苏的帘子,雕花的四柱床,地面上铺的柔软的白貂毛的毯子,甚至是一个瓷瓶儿,都与自己那里的不出二致……想不到……他竟如此上心。

    外头敲敲打打锣鼓喧天,不知又过了多久,涟漪有些饿了,却吃不下干巴的糕点,秋彤拿了个苹果给涟漪吃,咔嚓咬下一口,脆甜脆甜的,整个屋里好像都飘了果香味儿。

    程君临就是这时候走进来的,其实外头的宴席还没完,热热闹闹,他敬了一圈儿的酒,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回来,也不许人通传,行至门前,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捧着一个苹果,吃的正香。

    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涟漪手中的苹果掉下去,骨碌碌又滚出去了两步,程君临笑眯眯的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又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涟漪听着外头的锣鼓声,再没想过他会这样早就回来,程君临脚步踉跄,显然是喝多了,面色微微发红,口干舌燥的样子,又带了些手足无措。

    明明之前那样盼,如今盼到了,倒有些情怯了,看着涟漪,只看着就觉得心情十分的好,涟漪也外头看着她,墨色的瞳仁在烛火的映衬下竟跃动出点点星光来。

    程君临心中一荡,要往前再走两步,正好一脚踩在涟漪刚刚手中滚出去的苹果上,脚下一滑,身子一偏,就要扑倒在床沿,涟漪赶忙伸手接住他,双双倒在喜床上。

    扑鼻而来的是少女的馨香,手下是梦中思念过无数次的柔软的身子,软玉温香在怀,程君临一阵意动,却不敢动,怕吓着她,涟漪也不敢动,停了半晌轻轻用手推他,程君临却哑了声音,附在她耳边,说一句:“别动。”

    酥酥麻麻的触感在耳边炸开,心跳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快,柔声开口:“怎的回来的这样早?”身体的某一处正抵着她,程君临回答道:“我装醉偷跑回来的,酒全叫裴玉楠和杜汉文挡了,如今他们俩正在桌子底下划拳呢。”

    涟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人家帮你,你却撇了人家。”

    程君临蹭了蹭她的脸颊:“我若是喝多了,那还如何办事?爷帮了他俩那么多,今儿合该他们俩出力呢!”

    程君临看着涟漪的脸,只觉得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是心动,心头起了火,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吻了吻她的耳垂,小小巧巧的,半透明的样子,又去亲她的眼睛,涟漪羞的将眼睛闭上,睫毛微微的抖,连身子都在抖,丫头们早就退了出去,屋里头静的可以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

    涟漪一直闭着眼睛,忽然觉身上的人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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