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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鱼驯兽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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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缩小，直至最后变成了一只只有一人高，浑身焦黑的乌鸟。
“嗷吼！”小白虎焦急地跑到乌鸟身旁，不住舔舐着乌鸟的羽毛。
“人鱼崽子，你快过来，到我身边来。”乌鸟那双仍然是凤凰形态时的幽碧色兽眸望向了沈凌，他没有起身，好像就连起身的力气都已经被耗尽。等沈凌靠近，他才幽幽说道，“我的寿命将尽，自从一年前的涅槃失败，我就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再次进行涅槃。”那双幽碧色的双眸暗了暗，顿了一刻后，他纡尊降贵地继续说道，“人鱼崽子，只要你愿意在你寿命终了前助我再次涅槃，我愿意自降身份成为你的本命魂兽，你意下如何？”
乌鸟的一番话说得沈凌云里雾里，他既听不懂乌鸟所说的涅槃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他说的本命魂兽代表什么。但是一只尊贵如凤凰的神鸟在一瞬间变成了他眼前这个落魄的样子，沈凌隐隐觉得，他要求自己做的一定是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于是他后退两步，不住摇头。
“不、我不要。”他害怕地说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但是我不要。”
乌鸟原本以为自己说出那么一番纡尊降贵、舍身取义的话后，但凡是个人鱼、不，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高兴地马上感激涕零地向他跪拜行五体投地之礼了，可他没想到眼前这只毛都没长齐的人鱼，竟然敢拒绝他！
身为南宿星异兽森林的守护圣兽，若不是一年前的那场涅槃出了差错。他又在此地苦等一年，直到如今精气神都消耗得差不多，再不进行涅槃就会真的走向死亡，他还是没能等到一个拥有魂力的强者，不然他又何必去求这么一只连自己是个人鱼都搞不清楚的人鱼崽子。
乌鸟气得冷哼一声：“不知好歹的人鱼崽子！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几千年来，多少魂力强大的人鱼、异能者、魂兽师来这里哭着喊着求着想要收服我为本命魂兽，都被我一翅膀煽出异兽森林了。今天我自降身份，主动要求成为你的本命魂兽，你……你竟然敢拒绝我！”大概是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乌鸟到最后，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被乌鸟一通责骂，沈凌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但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他不想要乌鸟做他的什么本命什么的东西就是不想要，就算这只乌鸟本体是只凤凰，可他也不能这么强迫人的！
沈凌性子是软，但倔强起来就像是一头牛，怎么都拉不回。他撅起嘴巴，撇头看着地面，一副说不要打死我我都不要的样子。
乌鸟气得想吐血，如果不是之前在外面装b把最后的气力用完了，他真想爬起来给沈凌揍一顿。这世上怎么还有蠢成这个样子的人鱼？跪着求他把宝贝放在他面前，他竟然还不想要？
有一只凤凰神鸟成为本命魂兽，等这只小人鱼长大，人鱼血脉彻底觉醒，再倚靠着他的力量，就算是在东、南、西、北四颗星球的异兽森林之间横着走，那也是绝对没有哪只异兽敢不长眼找他麻烦的，更别提那些弱小的兽人和更为弱小的人类了。就连其他几颗星球的守护圣兽，也绝对不敢轻视一只拥有凤凰鸟作为本命魂兽的人鱼。
可……可是人家不要呀！
乌鸟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决定对沈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可知道，我是这座森林的守护圣兽，如果我身死于此，我的兽威就会消失。这石崖之内就会被森林中其他异兽霸占。到时候，百兽为了争夺石崖之中的能量，绝对会拼个你死我活。只要我的魂活着，这石崖对这座森林就仍旧是一种威慑。”他询问性地看向沈凌，“你也不希望这座异兽森林发生兽群暴/乱，变成人间炼狱吧？”
沈凌疑惑地皱起眉头，沉思半响后，郑重地回答道：“我不懂你的意思，可是有好东西，你为什么要霸占着不和大家分享呢？”沈凌之前就在想了，凤凰还真是小气，石崖里面这么美丽，这股让人身心舒畅的能量又这么充沛，为什么他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而要独占，说白了，就是小气。
乌鸟再次感到了气血上涌，一口老血梗在喉间的痛苦感觉。
哼，等他成功诱骗了这只小人鱼，和他的人鱼魂魄化为一体，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他眯起幽碧的眼瞳，凝神思忖。
这只小人鱼身上穿着粗糙的麻衣，皮肤因为常年曝晒而黝黑发亮。经过刚刚那一番询问，他也发现，小人鱼的脑子里面空空如也，想必没有读过什么书。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在觉醒了人鱼之魂后，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从小就被附近的野人当成普通小孩养大的。
已经活了上千年，游走过无数星球，对人鱼这个种族又无比熟悉的他，自然知道，人鱼作为神的宠儿，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有时候强大并不代表是好的，过于强大的生物种群最终都会走向灭亡。就像人鱼这种日益锐减的生物，到近百年来，几乎消声觅迹。而人鱼是群居生物，任何一条人鱼从出生的那一刻起，都是从骨子里就渴望着自己同伴的。
既然如此。
乌鸟抛下了自己最大的诱饵。“如果你愿意答应我，让我成为你的本命魂兽，我就告诉你关于你的人鱼族人的消息。”
第6章 魂体吞噬（）
“人鱼族人”四个字在沈凌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勾起他了深藏在身体里面的，对见到族人的那一份深切的渴望。
“你骗人。”沈凌双手握拳，瞪视着乌鸟，“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让小白虎来找我！”沈凌并不惧怕眼前这只没有了光芒和羽翼的乌鸟，他也还有着那么一点自知之明。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尊贵如凤凰的神鸟又怎么会找到他这样普通又可怜的小孩。
就算他是一只人鱼，沈凌也能从乌鸟对待他的态度中看出来，如果有另外一只人鱼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选择像他这样的人鱼。
“笑话！我有必要骗你这样的小孩？”乌鸟直觉得自己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张开乌黑的鸟喙，张合间，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椭圆形银白色薄片被他吐到了沈凌身前半米的地方。
沈凌低下头，在看到那块薄片上流转的银色魂力光华的那一瞬间，他怔住了。
他不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有些记忆就好像伴随着血脉留存在他的心中，只是一眼，他就能看出，那是一块人鱼鳞片。
他情不自禁地弯腰捡起了那块鳞片，质感坚硬的鳞片握在手中，沈凌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和喜悦。
这块鳞片是来自他的族人的。
乌鸟注视着沈凌的一举一动，他的记忆极好，几百年之内的事情大多数都能记得非常清楚。这块带有魂力的人鱼真鳞是三百多年前他从一只来到这座异兽森林，妄想收服他作为本命魂兽的人鱼魂兽师身上获得的。
那是一只雌性的人鱼，强大，美丽。浅金色的长发和那双如海洋一般深邃的蓝色双眼让他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在这么耀眼的人鱼身边，偏偏有一个好像无论见多少次都不能让人记住他的外貌的普通人类。对，是普通的人类，甚至都不是等级稍微高一点的兽人。
据说人鱼择偶一定会选择基因等级最高的兽人，那么美丽的人鱼，怎么就甘心选择一个平庸的人类呢？这三百多年来，他也一直没弄懂这个问题。
那个人类长得什么样子去了？
乌鸟在脑海中深深思索，然后眼前的这只小人鱼与那个相貌普通的人类形貌重叠到了一起。
“我答应你！”沈凌抬头，急切大声地说道，“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告诉我这块鳞片的主人在哪！”
如果知道这鳞片的主人在哪我还需要你吗？
乌鸟在心中冷笑。这鳞片的主人在三百多年前，曾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把他收服作为自己的本命魂兽，最终被他打伤，和同行的人类一齐丢出了异兽森林之外。那块鳞片，是他作为战利品留下的。
如果可以选择那只人鱼，他的心中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膈应，毕竟那只人鱼不但美丽，也更加强大。而且那只人鱼如果知道能够让贵为守护圣兽的他屈尊成为本命魂兽，绝对不会有眼前这只人鱼崽子一样讨厌的反应。
“我可以告诉你这块鳞片的主人在哪，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让我融入你的人鱼之魂，成为你的本命魂兽。并且立下誓言，终你一生，为我寻找能为我修复躯体，再次涅槃重生的方法，否则灵魂将坠入七重幽冥地域，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我该怎么做呢？”
“咬破你的右手中指，将你的人鱼之血滴入眼前的圣湖之中，并在心中默念誓言，如果你有任何不诚之心，圣湖自然能够分辨，那时候被圣湖吞没你也不能怪我。”
“好！”没有任何犹豫，沈凌跑到湖边，用力咬破自己的中指。他用力过猛，甚至一小块指肉都被他咬下，倒抽口气，沈凌忍着疼痛将血液滴入湖水之中，心中默念着：“终我一生，为凤凰鸟寻找修复躯体，再次涅槃重生的方法，否则灵魂坠入七重幽冥地域，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誓言结束，幽暗的湖水从他滴入鲜血的位置开始泛起一圈又一圈金色的涟漪。涟漪漫延开去，整片暗湖被浅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幽暗的石崖之内，泛着金光的湖水让人有种如临仙境的错觉。
沈凌被眼前美丽的景象深深吸引住，都忘记了身后的乌鸟。小白虎也踱步走过来，站在湖边兴奋地仰头长啸。
金光慢慢黯去，石崖又恢复了之前的幽暗，小白虎不满地发出低吼。沈凌才回过神，听到身后乌鸟在叫唤他。
“如何，见识到圣湖的威力了？”
“恩！”沈凌转过头，掩不住由心而发的兴奋，双眼亮晶晶的。
乌鸟嗤笑一声，问道：“做好承接我的灵魂的准备了吗？”
沈凌稚嫩的声音坚定地回答道：“我没有问题。”
乌鸟的声音在下一刻变得庄严郑重。“敞开你的灵魂，不要试图去抗拒，这个过程或许会很痛苦，但在我的兽魂融合到你的人鱼魂之中去后，你将会成为睥睨星辰的真正强者。”
沈凌屏住呼吸，深深地注视着乌鸟。他不懂什么叫强者，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能成为强者，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满足乌鸟，然后得到族人的消息！
乌鸟残败躯壳之中的最后一丝生机逝去，一缕火红的烈焰之魂从躯壳之中跃然而出，橙红色的光芒再次照耀幽暗的石崖内部。
烈焰的魂体腾至半空，化为火光璀璨的凤凰虚体，径直从沈凌的眉心处涌进他的体内。
“啊啊啊啊——”
凤凰鸟强大的灵魂进入沈凌身体内的那一瞬间，沈凌只觉得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他背朝着暗湖跪在地上，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他想起了自己在梦中被活活烧死的感觉，灼热的火焰就连他的灵魂都能炙烤成烟尘。此时此刻的痛苦却比那时候更甚，他已经意识到，这不是融合，这是抢夺！
乌鸟在他的体内肆意乱闯，到后面竟然仗着自己强大的力量想要吞噬他的灵魂。
他被骗了吗？
他的身体要被控制了吗？
他要死了吗？
不！他绝对不允许，绝对不行！他不要死，不要再死一次！
“怎么回事？”在进入沈凌的身体内属于灵魂的三维空间后，凤凰鸟也傻眼了，这只人鱼崽子不是觉醒了人鱼之魂吗？为什么他的体内连最初级的魂力回纹都没有？
难道他竟然看错了？这只小人鱼崽子根本没有觉醒？那为什么在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那么强大的魂力？
凤凰鸟在沈凌的灵魂空间内横冲蛮撞，最后终于无奈确认，这只看似觉醒的人鱼崽子，其实根本没有觉醒！
他竟然会被一只毛都没长齐的人鱼崽子给骗了！
可是他已经抛弃躯体进入人鱼崽子的体内，后路都被断绝了。目前他只有两个选择，抢夺人鱼崽子的身体，或者为他凝筑初级的魂力回纹。
如果要为他凝筑回纹那势必会消耗他的大量魂力。依靠自身力量凝筑初级魂力回纹，那对稍微能感知到魂力的人或兽来说，都非常简单。与之相对，依靠外力凝筑初级回纹的难度就是另外一个极端，需要消耗协助者的大量魂力，而且成功率还低得可怕，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他的魂力能够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再分出部分去为人鱼崽子凝筑回纹，那到时候就算人鱼崽子的血脉力量觉醒，作为他本命魂兽的自己都不一定能够觉醒。
后路已断，他只剩下一个选择，抢夺人鱼崽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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