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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会无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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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听出了责备之意,她显得有些紧张,急迫地开口解释。
“先生,我不是故意放她们进来的。裴夫人今个儿亲自带人过来,我哪敢不开门啊?裴夫人将这些女人带来后不久就走了,说是这些女人是为了给先生您传……”
林姨没再说下去,“传宗接代”这样的字眼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问题,她却羞于说出口。这种阵势别说是裴聿了,就连她自己也是头一回撞见。她只是一个佣人,主人家的事她根本就不能插手。
裴夫人走后,这些女的便各自将自己当作这屋子的主人,将她与其他几个佣人都指使来指使去,若不是裴聿回来了,恐怕他们早就累成狗了。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裴聿的脸色有些难看,罗颐柳想要孙子已经想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这次,她找了那么多女人企图将他扑倒,也不想想,那么多的女人,若是他一个个都要了,岂不就得“精尽人亡”?
得了孙子失了儿子,这种办法也就只有罗颐柳才会想得出。
头又开始疼痛了起来,似乎近些年,罗颐柳做的事情愈发地过火。裴同勋顺着她,并不代表他亦要顺着她。
“林姨,你到屋里收拾一下衣物,不用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闻言,林姨并没有露出惊恐,反倒是露出了喜色。
“先生,新屋子好了吗?”
他轻声地“恩”了一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让原本的那些佣人也收拾一下,明天就能搬过去了。搬过去以后,还有很多东西要麻烦你们去弄。”
“不麻烦不麻烦!”
林姨连忙摆手,这屋子自从换了女主人后,她就不太喜欢了,如今终于能换个地方,她是绝对不会觉得麻烦的。
“可是先生,什么时候你才把太太找回来?”
这些年,即便伊可韵“嫁”给了裴聿,成了这屋子的女主人,可她从未叫过伊可韵一声“太太”。伊可韵曾经因此好几度发过怒,可都被裴聿拦了下来。
然而,对于林姨的话,他却没有回答。
他拿出烟点燃,火光在眼前一闪一闪,他看着袅袅冒起的白雾,薄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他又何其不想将苏凉找回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姨见他不说话,似是知晓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惊诧。
“先生您不是说太太回来了吗?先生您没告诉太太您为她另外建了一处屋子么?而且那屋子还是当初太太在展耀工作时为了了解建筑而随手涂鸦的别墅啊……”
裴聿的身子往前探,将未燃到尽头的烟拧灭在烟灰缸里。
林姨立即便噤了声。
她不知道为什么裴聿不告诉苏凉那些,但她想,大概是有他的道理吧?
林姨还想说些什么,刚巧在此时,门铃响了。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望向裴聿,后者果然再度蹙起了眉。
他站起身来,朝她摆了摆手。
“去忙吧!新来的佣人下午就会到,你得跟他们交接好再过去。”
林姨应了声,转身忙去了。
裴聿走到门口,将门拉开,想看看是不是有哪个女的这么大胆又回来了。
可他想不到,当他打开门,门外的却是一个他意料不到的人。
苏鸾似是也没想到亲自来给她开门的会是自己一直爱慕的男人,脸上瞬间就展露了欢颜,用一种腻死人的嗓音开口说话。
“裴聿,见到你我好意外哦!”
别说是她,裴聿自己也觉得意外。然而,他意外的却是,这个女的,什么时候竟然回来了?
他想他该查查黄历,说不定今天他是不宜出门的。
才刚送走一群疯狂的女人,这又来了另一个疯女人。而这女人,甚至比刚才的那些女人还要疯癫得多。
裴聿当真是头疼极了,这都什么事啊,这屋子果然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再住下去他迟早也会逼成神经病。
他刚准备将门关上把她堵在外头,想不到这女人竟是快他一步,从他手臂底下钻了进来。
“艹!”
裴聿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转身大步地走过去。
苏鸾在客厅环视了一周,没发现那个叫什么伊可韵的女人,她回过身,看着冲着这个方向走来的男人。
“我听苏凉说,你跟那个叫什么伊可韵的女人结婚了?”
裴聿的脚步一顿,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她话中的那个名字。
“苏凉告诉你的?”
“是啊,”她又看了一圈,“那个女的呢?我倒是想要看看,她凭什么跟你结婚?”
裴聿默了下来,他看着苏鸾的目光带着几分高深莫测,他没想到,苏凉竟会告诉苏鸾这件事。苏鸾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凉她……
好半晌后,他才开口。
“她不在。”
“是吗?”
苏鸾有些不以为然地笑着,随即,她走到他的面前,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没关系,她不在最好。裴聿,我会证明给你看,最适合你的,只有我苏鸾。”
“哦?”他挑了挑眉。
苏鸾以为他不相信,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瞧,都过去五年多了,我依然还爱着你,难道这还不足已证明吗?苏凉算什么,那个伊可韵又算什么?该呆在你身边的人,就应该是我才对!”
他也扯起唇笑着,只是笑得略显诡异。正当苏鸾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整个人扛在肩膀上,不顾她尖叫连连,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拉开门,将肩膀上的女人丢在地上,动作,简直就是一气呵成。
他甚至是动作粗鲁不堪,苏鸾被摔在地上的时候有一瓣屁股摔疼了,她揉着屁股,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男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瞅着她,那嘴角,噙着一记讥讽。
“对你,我还是当年的那句话。苏鸾,在我的眼里,你是一分一毫都比不上苏凉!”
苏鸾脸色煞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面前的门便应声阖上,连一丝的机会都不给她。
裴聿是连一秒钟都不愿意与这个女人相处,他才刚重新在沙发处坐下,林姨便闻声匆匆跑了出来。
“先生,怎么了吗?刚刚是有谁来了吗?”
裴聿翘起了二郎腿,下巴曲线紧绷。
“林姨,你幻觉了!”
“哦!”
林姨摸了摸头,一头雾水地转身继续忙碌。
可是,她刚刚的确听到声音的啊!
……
……
苏凉这边,却是与裴聿完全不同的一番风景。
苏凉怎么都想不到,前些天那通电/话里提到的礼物,竟是一个人小鬼大的小屁孩。她今个儿刚走进客厅,他便扑进她怀里的情景,她是怎么都忘不了。
舅舅欧阳晗祺和舅妈孙雯今个儿也难得在家,此时,孙雯坐在那是被眼前的这一个小屁孩逗笑得是简直停不下来。
那是一个模样长得精致的小男孩,身上穿着一件吊带牛仔裤,头发刻意梳成了犹如七十年代的复古头。他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像是在打什么主意似的。
他趴在苏凉的膝上,对着孙雯咧开一笑,眼睛弯弯的,露出了长得不算整齐的牙齿。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叫舅婆嘛!”他的声音是孩童特有的糯糯软软,“妈妈欺负人家,是坏孩子!”
孙雯又是一笑,就连坐在她旁边的欧阳晗祺也笑了。
其实在这小屁孩回来之前,她就该猜到当两老面对他时铁定被他哄得很开心。不是有一句话叫作含饴弄孙么?欧阳曦现在还没醒过来,这个孩子的到来,倒是能让两老这些年的辛劳消退些。
她本就打算接他回来,可后来终究还是打消了念头,没想,他竟被当礼物一样送了回来。
苏凉笑着,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抓了起来。
一个男孩子整天趴在她的腿上像什么话?
“睿睿,你是没骨头是不是?给我坐好!”
睿睿小朋友扁着小嘴,乖乖地在她身边坐好。没办法,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苏凉。
“好嘛好嘛,睿睿听妈妈的话。”
孙雯看着他,禁不住一番感叹。
“这孩子,长得还真是好看,可惜……”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声。
睿睿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苏凉垂下眼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反倒是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欧阳晗祺开口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睿睿呢,等会儿,我就让人去将那锦盒里的东西拿下来。”
苏凉一惊,猛地抬起了头。
“舅舅……”
然而,她还没说下去,欧阳晗祺就截住了她的话。
“不要拒绝,他既然喊你做妈妈,那东西就该送给他。”
说着,他望着睿睿,眼底有着惋惜。终究,那些压在肚子一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就算欧阳晗祺不说,她也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她笑了笑,示意当年的事,她并不在意。
不久后,欧阳晗祺喊来人,那佣人上楼,没一会儿就拿着锦盒走下来。
他将锦盒打开,拿出那一串用红绳吊着的玉佩,招来睿睿,将玉佩放在了他的手里。
睿睿没见识过这东西,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一脸的啧啧称奇。
苏凉看着笑得灿烂的睿睿,慢慢地咽下喉里的苦涩。
这是我的儿子·(上精精彩)()
欧阳晗祺将睿睿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那双眼里尽是柔和。
睿睿摆弄了一会儿,抬起头好奇地望着他。
“舅公,这是什么?”
“这叫玉佩。”他摸了摸他的头,“是要送给你的。”
睿睿眨了眨眼睛,好半晌突然叫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在电视里看过,那些留长头发的大哥哥腰上就挂着这东西!窀”
说着,他跳下欧阳晗祺的大腿,将手里的玉配装模作样地摆在自己的肚子上。随后,望着欧阳晗祺。
“舅公,就像这样对不对?”
欧阳晗祺呵呵地笑了起来,这孩子,当真是鬼灵精得很。
睿睿随后跑回欧阳晗祺身边,圆溜溜的大眼睛又往锦盒里瞄了瞄。
“舅公,里面还有玉佩耶!”
欧阳晗祺摸着他的头,眼底尽是柔光。
“这玉佩是一对的,剩下的是雌玉,以后要留给你妹妹的。”
睿睿自然不知道什么叫作雌玉,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歪着脑袋。
反倒是一旁的苏凉神色有些恍惚。
她记得这一对玉佩,是外公留给她的。当时她推托着没要,外婆便说要留给她以后的孩子。
她将睿睿拉到自己的怀里,垂下眼帘看着他。
“舅公送你礼物,你应该说些什么?”
“谢谢舅公!”
睿睿说这话说得是格外响亮,引得欧阳晗祺又是一阵轻笑。
睿睿才刚下飞机不久,不同的时差让他有些发困。苏凉不得不将他抱回自己的房里,哄他入睡。
睡觉前是必定得洗澡的,睿睿向来最听她的话了,听说洗过澡以后才能睡觉,他便乖巧地任由她剥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是当剩下最后一件事,他说什么都不让她脱。
“不行不行!”他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睿睿是男人,妈妈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能这样!”
苏凉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小屁孩,就跟她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难道你想穿着小内/裤洗澡吗?”
睿睿扁着小嘴,让她转过身自己才肯脱掉小内/裤。
苏凉没了办法,惟有按照他的吩咐转过身,等了好一会儿,听到落水的声音。
她立即回过头,这小鬼头竟然已经脱光光自己跳进浴缸里了。
睿睿咧开嘴,笑得是一个开怀。
当洗好澡,这小鬼头又闹别扭了,说什么被她摸光吃大亏了,要她以后得对他负责。
这样的对话几乎两天每次相处都会上演一次,她早就麻木了,便懒懒地道:“我摸光你要对你负责,那住在你隔壁的小花花呢?你也摸光了她,是不是要对她负责?”
睿睿圆了嘴,好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话。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摸她的……”
“可你不仅摸光了人家,甚至把人家给弄哭了!”她提醒道。
睿睿眨巴眨巴眼睛,最后还是识时务地噤了声。
柔软的床铺上,她就坐在床边,一边轻轻地拍着他,一边小声地唱着床头曲。
只是入睡前,睿睿睁着大眼睛困惑地看着她。
“妈妈,睿睿是不是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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