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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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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道儿来。她感慨着牵了松狮进去,远远瞅见两道人影,青衫子的持刀,蓝褂儿的执剑,闪转腾挪,正斗了个不亦乐乎。二人招式俱快,剑影重重,端的是看不清眉目。潘盼摸下巴壳儿,心里头暗忖:怪哉……这两只身形瞧着都挺眼熟滴……别是在哪儿见过罢……倏地头顶滚过个焦雷,她瞬间被劈中,抖呵了半晌猛拍大腿:哎哟喟,我的小姑奶奶!哎哟喟,咱的大兄弟!怎么都凑一块儿去了吖……

    “喂!卖我个面子,别打了!”潘盼赶过去嚷嚷,孰料眼前二人鏖战正酣,到哪理会她一个皂衣差役说些甚么?刚侧身让过一剑,紧接又缩头躲过一刀,“都给我住手!”她气急败坏吼道。

    “凭啥要卖你面子啊?你说打住便打住……”青衫子撤了刀势,跳开两步嘟哝。

    “就是!卖你面子,咱们岂不是很没面子?”蓝褂儿柳眉倒竖,满脸不悦附和。

    潘盼牵着狗哆嗦:“你俩……认识?”

    此刻,打斗的两只俱是认出她来了。

    艾虎绷着张俊脸,撇撇嘴道:“不认识!”

    男子装束的甘玉兰也跺脚嗔道:“才不识得!”

    “我说……”潘盼哭笑不得,“不认识,打的甚么架呀?”

    甘艾不由语塞,对瞪了两记,又擦出火花来了。甘玉兰轻哼一声,神色鄙夷道:“我知道他是杭州招贤馆的馆童,马强那奸人的走狗么。”

    艾虎遭她挤兑,目中怒火熊熊,咬牙回敬:“倒是记得了,你便是那几次三番上霸王庄闹事儿的疯丫头!”

    潘盼望望这斗鸡似的二人,颇有些明白:艾虎定是进京诬告马朝贤来着,偏巧与甘玉兰在拖坂桥撞上了,小姑奶奶一向看霸王庄的人别扭,八成是她先找的茬。这艾虎也忒不冷静了,与她搅和甚么呢?误了正事儿,岂非不妙……念及这里,拉过甘玉兰悄声言道:“艾虎是霸王庄的人没错,可这回,想要掰倒马强叔侄,那是非他不能成。”

    “你……”甘玉兰看一眼潘盼,再瞟一眼艾虎,似信非信的口气道,“此话当真?”

    “上回在客栈不就知会过你么……”潘盼佯作埋怨。

    甘玉兰粉面泛上些许红晕,掩了口矜持道:“那是小女鲁莽了。潘大哥,劳烦你替我陪个不是,这……就先走了。”

    “嗯嗯。”早走早好,早走早好……打发掉一个,她复又绕到艾虎这边,拍着他肩头信口诌道:“甭生气,你若是掰倒了马朝贤,指不定这小娘子感激得要嫁给你了呢。”

    艾虎盯着那窈窕背影,若有所思问道:“此话当真?”

    潘盼倏觉说大话闪了舌头,瞅怪物似地看向艾虎:十几岁的小p孩儿,满脑子都想些啥吖……怔忡片刻,结结巴巴应声:“你……你们俩,是……不是差……差了辈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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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又唠上各自光景,潘盼料得不错,艾虎果真是为出首马朝贤而来,只因他路痴一个,初到京城难免晕头转向,府衙坐落城东,他不知怎么的,转啊转竟转到城南拖坂桥去了。也是他与甘玉兰的缘分,开口问路,竟找上小姑奶奶了,小姑奶奶识穿他的身份,踩踏的话儿便整盆整盆往下浇,几句不合,都抄起了家伙,唏哩哗啦直打到先前方停。

    “罢了,我今儿当值,引你过去便是。”潘盼想着此地距开封府还有些路程,和这超级路盲也说不清楚,不如一道捎上方便。

    “如此甚好,有劳哥哥带路。”小侠喜上眉梢,抬手做了个请势。

    一路闲话,艾虎又说起茉花村的见闻来,丁二叔长丁二叔短个不停。潘盼听了,颇感不自在,正唯唯诺诺应着,小侠陡道:“大叔叔近日可忙坏了,四处张罗着给二叔叔相亲呢。”

    “相亲?!”潘盼本拎着念竹,乐猴猴在前头领路,被艾虎这么一咋乎,攥狗绳的手一顿,愣是将六七十斤重的松狮拉退半个身位。

    念竹的哀嚎伴着某人急切而又谄媚的声音递到艾虎耳里:“可相到合……适的没?”

    艾虎乜她一眼皱眉:“又不是替你相……平白地这般激动做啥?”

    也是……臭小子相亲关咱p事……她尴尬挠头,好奇心仍是蠢蠢欲动,忍不住继续打听:“能与丁二侠相配,必是大户人家的闺阁千金了?”

    “那是自然。”小侠点点头道,“听说是丁老将军的故交,在京里当过甚么尚书大官儿的,好像……姓金来着。”

    “噢,门当户对,佳偶天成啊。”潘盼嘴上赞着,心底却汩汩儿直冒酸水,她倒不是醋这女的,实上她十足嫉妒那男的:臭小子,还真是好命……

    二人说说笑笑,浑然未将出首之事放在心上,悉不知开封府那三口铜铡岂是这般任人忽悠的?到了正门,潘盼指着架子上的红漆大鼓道:“喏,那边是登闻鼓,你去击好了,记得告完了来找我,也好请杯酒于你压惊。”

    小侠应声前行,潘盼抬头望望天色,心觉不妥,忙将其唤住:“等等!”

    艾虎愕然回转:“又有啥事儿?”

    “这会子刚退朝不久,指不定相爷还在后堂更衣呢。”她想了想道,“这么着罢,我替你向门房的弟兄问问。”说着,引了小侠往边上的角门去。

    想她熊猫,进府衙的日子虽说不长,可屡受上层照拂,时不时还整点儿惊人之举,故而府众俱是熟稔。门子见了她便笑问:“呦,这不是小潘么,又走后门来啦?”

    “说哪去了……”潘盼讪笑,指向后首小侠,“堂口备好了没?我有个熟人想来告状。”

    门子打量小侠,虎头虎脑,一团孩气,心道半大小子倒有些胆量,善意提醒:“开封府告状可不是闹着顽,没个真凭实据,到了是要吃板子的。”

    小侠行了个揖礼,不慌不忙道:“多谢大叔指点,我确有个要害之事需回禀包相爷,烦请大叔通传一声。”

    门子点头去了,隔了半晌转回,隐能闻见内里堂威呼喝之声。潘盼知是包公升堂,想着没自个儿什么事儿了,便告辞要走。不料,门子却拦住她道:“小潘,张校尉吩咐呢,让你把人带过去。”

    “我?!”她心内抽搐:这张龙可真会抓差,唉,做人果然不要太热心……

    要说升堂,潘盼也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走过两遭,都在中牟那小地儿,哪及得上开封府大堂这森罗殿般的气势?厅内高阔,两厢拉风,显眼处顿着三道御赐铜铡,金灿灿的黄袱皮盖着,边角露出一丝寒光雪亮,畏事藏奸的人见着,可是要魂飞胆裂了。撇开居中正襟危坐的黑脸老包不谈,单是这两侧的衙差,看了就怪让人堵心的,长得那叫一个穷凶极恶。幸亏是白日过堂,若搁晚间,烛火一点,小风这么一刮,惊悚效真真是媲美鬼片。她战战兢兢将小侠引到丹墀前跪下,赶紧缩堂角站着去了。

    醒木一响,但听包公问道:“堂下所跪何人?状告何人?速速讲来!”

    艾虎磕了个头答:“回亶青天包大人,小人艾虎,乃杭州城郊霸王庄马强马员外的家奴。小人不知状告何人。”

    “呔,大胆!”惊堂木重响,包公喝斥道,“哪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当堂戏耍本阁。来人呐!将艾虎拖出去仗责二十大板!”

    “有!”两名衙役应声出列,将杀威棒朝艾虎胁下穿过,担了他便要出门。

    唉,这般回话,可是吓傻了……潘盼急得直欲跳脚,只听艾虎大叫:“相爷饶命!小人不敢欺瞒相爷,小人知晓桩大事儿,特来告诉相爷!”

    “甚么事?”包公沉声道。

    “事关我们家太老爷。”

    马强家太老爷可不就是马朝贤么?一旁的公孙策听出内有乾坤,忙与包公换个眼色,示意衙差放开小侠说话。“艾虎,大人问话,你可要小心作答,万不可再莽撞了。”公孙温言道。

    “谢大人,小的明白了。”艾虎跪地应声。

    潘盼方舒了口气,暗道:竹子精,真是个好人吖……

    包公开口又问:“艾虎,你家太老爷是谁?”

    “就是我们员外的叔叔,内务府总管马朝贤。”

    包公略作沉吟,接道:“他与你前来开封府有何关联?”

    “回大人,太老爷三年前告假还乡,小人便在跟前侍候,小人有回端茶到厢房,无意中听得太老爷与我们员外说事。”

    “都说了些甚么?”

    “当时小人在门外静候,只听太老爷说:‘此乃当今的九龙珍珠冠,你小心收着,待哪日襄阳王举事,咱们将它觐献,高官厚禄必是唾手可及。’我们员外应了,说将圣物供在佛龛之内,担保不会走露消息。其后小人还真见着我们员外拎个包裹上佛楼去了,就放在最大的一个佛龛隔扇里边儿。”

    包公浓眉紧蹙,不怒自威,目色灼灼,紧盯小侠道:“艾虎,兹事体大,为何时至今日方出首此事?”

    艾虎仍是镇定:“启禀大人,只因三年前,小的年纪尚幼,并不知晓个中厉害。前些日子,员外暗中散了家财进京,还嘱咐小的们去投奔襄阳王爷。小人骤地便联想起三年前偷听见的说话了,心里头骇怕,又听人说‘知情不举,罪加一等’,便想着赶紧进京找青天大老爷说明此事,小的也就撇清干系了。”

    包公冷笑,一拍醒木道:“好个‘知情不举,罪加一等’!大胆刁奴,受了何人指使敢来本阁面前诬告朝中总管与你家员外?来人啊,艾虎以下犯上,请御刑,先铡去这狗才四肢!”

    才片刻功夫,这情势竟急转直下了,潘盼吓得快站不住,眼睁睁见着四大校尉拉出狗头铡,将艾虎倒拎上去,头朝地下,双脚挂在那铡口,只等包公出签,小侠这双腿子便算报废了。

    包公磕着刑签道:“艾虎!本阁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是谁人主使你进京出首?”

    这晌小侠还未应声,厅角落突然蹿出个乌衣皂隶来,只见他匍匐在地,连声嚷嚷:“相爷饶命!是小人关照他到开封府出首此事的。”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满堂愕然,视线统统朝地下趴着的那位聚拢,大气儿也没人出,偌大个厅,只闻见某人擤眼泪鼻涕的声响。

    “且将艾虎放下。”

    四大校尉得令,将小侠拖出,铜铡“咣啷啷”合拢,暂且收至一边。彼时,包公朝向堂下又道:“潘盼,你将方才的话倒是再说一遍。”

第58章 拖坂桥鸳鸯聚首开封府阉贼遭诬〔下〕() 
被包黑这么一问,惊惶失态的某人登时清醒过来,盯着狗头铡咽唾沫:完了,脑袋被驴踢了怎的……慢慢跪好答道:“确系小人叮嘱艾虎前来出首此事的。”

    包公不露声色道:“噢?内里可有缘故?”

    潘盼强打精神,开始说书:“回禀相爷,这由头要从上年冬月讲起,当时小的受主簿大人差遣,随侍展护卫回乡祭祖。然则展护卫撇下小的转道去了松江探旧,小人在杭州城转悠,没想遭霸王庄的强人劫持,多亏艾虎暗中搭救,才得以脱困。其后艾虎提到他们家员外私藏御冠之事,小人心惊,觉着事态颇大,才与他说了‘知情不举,罪加一等’的话儿,再则霸王庄在当地权势滔天,故而小人嘱他落实此事,径直上开封府出首便是。”

    包公捋须沉思片刻,突问:“你与艾虎早就相熟?”

    “谈不上十分熟,小人曾与他在中牟会过一面,彼此倒还合得来。”她小心翼翼答话,只怕被包黑勘个破绽,直接拿狗头铡给“咔嚓”了。

    “呯”地一声,惊堂木重响,包公黑着张脸喝问:“大胆潘盼!身为公门中人,知此紧要之事,竟然隐匿不报。亏你还说‘知情不举,罪加一等’。本阁问你,是何居心呐?”

    冷不防被包公扣顶大帽,潘盼唬得瘫软在地,心中一迭劲儿地后悔,赶紧辩解道:“相爷明鉴。事……事出突然,小小……小的那晌只顾逃命,听他说了,也未多加细问。安定之后想起,又觉着疑点颇多,何况当中还牵连到皇家内院。小人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倘若真有此事,艾虎迟早会来出首,他必不会拿自个儿性命开玩笑罢?后首就这么捱到现在了……”

    “真真儿是糊涂!”包公挥手,潘盼知趣闪到一旁,只见包公朝向小侠又道:“艾虎,本阁问你,方才潘盼所叙可是实情?”

    艾虎大声应道;“回禀相爷,俱是实情。”

    “好。”包公颔首,“本阁再问你,你先前种种可有疏漏?”

    艾虎略想了想,神情笃定:“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相爷,相爷若是不信小人所言,可着人前去查证,宝冠就藏在佛楼最大的一个佛龛里边儿。如小的虚妄,相爷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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