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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折腾年代巧折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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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队上的鞭炮声响起以后,干部们先到烈属和军属家里贺年。然后是男女社员们挨门串户,互相拜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一章 牛眼窝头() 
过了年以后,队上的胡萝卜窖空了,红薯也只剩了留作种子的一小部分。腊梅没的折腾了,只好往队上的粮囤里随去年冒雨抢收的玉米。

    此时队上的粮囤里,玉米也不过两千多斤,小麦三、两百斤。

    腊梅手里,抢收的加上用卖嫩玉米的钱买的两千六百来斤,也就五千多斤和一千多斤玉米穗儿。再就是给父母亲准备的一千多斤玉米了。

    给队上的是给队上的,给父母的就是给父母的,她命令自己一定要做到公私分明。

    自己重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回到父母亲身边,回报父母亲的养育之恩。

    由于情况特殊,重生在一个小傻妮儿身上,受到了队上的特殊照顾。队上的困难她也一定要管。

    这两下里的恩情她都要回报。但要做到公私分明,让自己心里平静。

    队上的粮食,囤里的加上她手里的,也过不去一万斤。按现在的吃法,也就两个月的口粮,还得说省着吃。

    历史上的五九年可是大饥荒之年。由于干旱,小麦颗粒无收,秋粮大幅度减产,只收了点儿晚秋作物。这点儿粮食对一年的大饥荒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往外随了几天,由于随一点儿少一点儿,手里的粮食眼看着下,腊梅心疼了。

    为了让队上的粮食延长的长一些时间,让社员们每天都能吃上顿粮食饭,腊梅把每天随改成了隔日随或者三天一随。

    保管郑金栋每天都在密切关注着队上囤里的粮食,哪天增长了,增长了多少;哪天没增长,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几天给的不多了。”保管郑金栋找到队长王贵兰:“囤里的玉米下去的‘噌噌’滴,有时两天,有时三天见长一回。”

    王贵兰“吧嗒”“吧嗒”抽几口旱烟袋,吐出一片浓烟。然后磕了磕烟袋锅儿,下狠心说:“告诉食堂里,蒸的窝头小一点儿!”

    “提留呢?”郑金栋提醒。

    王贵兰摇摇头:“还没听说哪个队要了来哩。去年我偷偷让腊梅给算了算卦,白头发老奶奶说要不来了。不过我想去试试。万一有希望,也是队上的福气。”

    过去他希望白头发老奶奶算的卦准,这一回却希望不准。他真希望能把提留要回来。六、七千斤呢,省着吃能吃两个月。

    要是要不来,白头发老奶奶再不给,或者给的少了,这个蜡可就坐大发啦!

    这时,王店村各个生产队都没粮食吃了。在一次村委会开各小队队长会议的时候,各队队长们都联合起来,一块儿向大队反映,要求大队向公社要回过去上交的提留。

    大队支书去了公社,却被公社书记骂了一顿:“你们是种地的,却跑来给公社领导要粮食?公社是种粮食的地方吗?别说公社里,就是县里、署里,也种不出粮食来。

    “种粮食的向不种粮食的要粮食吃,我说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别有用心。”

    村支书为村里的事受了气,自是要发出来,回来把各队队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队长们挨了村支书的骂,一个个腿都软了:骂是小事,不返还提留,这一大春天吃什么?

    没有办法,王贵兰只好命令伙房把窝头小了再小,最后成了名副其实的牛眼窝头,一口就能吃完。

    仍然是大人两个,小孩子一个。大饭量的人连半饱也吃不了。人们的怨言更大了。

    队长王贵兰也不解释,任人们磨叨。因为他越解释,人们的怨气就会越大。

    尽管有牛眼窝头吃,人们连半饱也吃不了。便到处找去年扔的烂白菜帮子、根达菜疙瘩、地里刚刚钻出来的野菜芽儿,洗净剁碎,到食堂的大铁锅里煮熟,掺在稀粥里吃。

    来伙房煮野菜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队长王贵兰、保管郑金栋的女人,也端了野菜来食堂里挨个。人们你吵我嚷,你争我夺,伙房里经常乱成一锅粥。

    有的都快做晌午饭了,还轮不到她煮早晨的野菜,气得在庭院里跺着脚地骂。

    母亲马惠恩也端着洗干净的野菜来食堂煮。

    腊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她没有金手指,弄不来更多的粮食,而自己手里的粮食又有数,只能一点儿点儿往外随,而且随一点儿少一点儿。

    但腊梅清楚,就是这个生活水平,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母亲那边她手里倒是有粮食。去年折腾买卖赚了一千多块钱,她全给他们买成了玉米,就是预备着今年春天添补他们的。食堂已经吃不饱饭,到了往外添补的时候了。

    现在家里没有锅灶,要添补,只能自己在前世自己租赁的家里做熟了,再往这边拿。

    好在现在天气还不热,空间通道也有保鲜作用,蒸一锅干粮能吃几天。

    更难得的是,前世自己租赁的家,就是现实中老家东边的闲院儿。腊梅只需在空间通道里来回穿过,就能从前世来到现实中老家的东边——也就是后来自己的家、五十年以后王贵勇租赁给自己的宅院。

    闲院儿是在胡同头上,很少有人经过,这又为腊梅来回穿越提供了隐蔽场所。然后再从大门里进老家,方便的很。

    腊梅在前世加工了几十斤玉米面,用前世王晓叶给的面粉做酵子,用温开水把玉米面烫一下,和上发开的稠酵子,略饧了饧,蒸了一锅发面窝头。

    由于是白面酵子,蒸出来的窝头既有小麦粉的清香,又有玉米面的甘甜,比白面馒头不在以下。

    五印锅蒸两屉,一锅也能蒸四十多个。但腊梅不敢一下全给了母亲。不是怕母亲浪费,而是怕再像黄面窝窝那样,被小叔的大嘴一顿吃上俩仨,她还真供不起。

    大饥荒之年,能以吃个八成饱已经不错了,像小叔那样吃,简直是浪费。

    有队上食堂里的稀饭和牛眼窝头,腊梅决定只在中午给他们一人一个。细水长流,既不饿肚子,也吃不很饱。

    由于粮食有数,尽管心疼父母,她也只能做到这样!

    每次送十一个窝头,母亲马惠恩留下七个,让孩子给北屋送过四个去。并说明这是白头发老奶奶让腊梅送过来的,是安人给,一人一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父母被撵() 
由于有年里头吃瓦块鱼时的教训,王张氏再没嫌少,也没言语。只是在背地里问了问王贵勇。

    王贵勇告诉她,他和爹、娘、哥哥、两个姐姐一人一个。小妹妹也一个。吃不了,娘就给小妹妹放着,让她饿了的时候吃。

    这话王张氏信。她的工作是在家里看着王晓叶,东厢房可以随便出入。这两天桌子上常放着半个发面窝头,马惠恩给她说,小叶饿了就让她吃。

    她尝了尝,与给她的窝头味道一样,显然是一锅蒸的。

    由于腊梅每次来都是送吃的,玉米面窝头在野菜干白菜帮子面前又显得很是珍贵,王张氏每次都是笑脸相迎。

    小叔王长柱更是高兴的了不得。对腊梅说:“神家蒸出来的窝头就是好,比白面馒头还好吃。就是忒少,才一个。要是能吃一顿就好了。”

    腊梅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细水长流,吃个长远,你心里还总有个想念。”

    王长柱脸一红:“嗯嗯,能以吃个长远也好。食堂里的两个牛眼窝头,吃不了半饱。”

    然而,腊梅刚送了三、四次,家里的气氛就变了。

    这天中午,腊梅又来送窝头。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也不见一个人影。

    正是吃饭前的时候,以往都在庭院里等着她,今天人们都去了哪里呢?

    到了东厢房一看,父母亲及兄弟姐妹都在,一个个像避猫鼠儿一样,大气儿不敢喘。

    母亲的两只眼睛像铃铛,鼻音很重,显然哭了很久了。

    父亲则坐在东边的凳子上,一口不撂一口地抽着一头拧。小屋里烟雾弥漫,看来抽的时间也不短。

    “干爹干娘,有事啊?”腊梅把窝头放到桌子上,关切地问道。

    这一问不要紧,母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叹了口气,对王晓华说:“小华,你拾出四个窝头来,给北屋送过去。甭管怎样,咱不短他们的。”

    又对腊梅说:“咳,腊梅啊,你要早来半个钟头,就听见骂了。刚才,小华她奶奶在北屋堂屋里大骂了一场,刚被劝出去。”

    “又为了什么?”腊梅问道。

    马惠恩:“小华他小叔的对象又吹了。人家不愿意他了。”

    腊梅闻听心想:吹是早晚的事。前世里他娶的是姥娘门上的一个远房表妹——王张氏的远房侄女。这个就是个过度。

    但她不能说,只好委婉地说道:“人家不愿意的,在家里骂的哪门子?家里人又没有给他打疵!”

    马惠恩:“人家女家是嫌这家里人多,没房,怕结婚以后跟着吃苦,受穷。小华她奶奶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了。

    “说是因为我们的连累,亲事才吹的,非要我们立马搬出去。不搬出去,她就去死。这一回闹了个大发的,把邻居都惊动来啦。”

    腊梅:“人呢?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被小华的(二)奶奶拉走了。要死要活的,我们又没法儿劝。真不知怎么办好了?”马惠恩说着,又流起眼泪来。

    王晓华送窝头回来后说:“娘,要不咱分开住:我和姐姐到腊梅那里挤去,你和爹、小弟弟、小妹妹搬到东闲院儿里的草棚子里住。哥哥一个人,总不能也不让待了吧。”

    马惠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爹不干,说队部是集体场合,不能长住。这不愁住了。”

    王长锁抽完一根一头拧,问腊梅:“腊梅,你给我说句实话,这家里的木料是不是真被白头发老奶奶收起来啦?”

    腊梅点点头:“是的。我在白头发老奶奶那里看见过。”

    王长锁:“那你能不能给白头发老奶奶说说,先还给我,我用那木料搭两间棚子。”

    腊梅:“可以。白头发老奶奶不是算卦说,你在这一、两年里盖房子吗?我想她会答应的。只是,没有砖没有坯,怎么搭棚子?”

    王长锁:“我想借个钱儿先买上一千块砖,垒砖垛支起梁檩来。就在这东厢房的后面,西面借着东厢房的后墙,那三面用秫秸围起来。外面抹上一层大麦秸泥,能顶一段时间。”

    腊梅:“用秫秸围墙,也就盖一秫秸高,太矮了吧!夏天闷热,冬天冻透,哪里能住人?

    “再说,盖北房的时候,还得拆了,又没处住去了。我看不如一鼓作气,把北房盖起来。省得搬过来搬过去的来回折腾了。”

    “盖房可不是一句话的事。”王长锁眉头拧成了疙瘩,又拿起烟笸箩开始卷一头拧。腊梅看到他的手有些抖。

    “一般人家都是提前几年就准备,把材料准备手底下,才敢动工。

    “盖房得秋后就打坯,风干一冬,第二年开春也就干透了。铺房顶的苇箔也得提前买下苇子,把苇箔打出来。门窗雇木匠做出来。因为买现成的忒贵,自己做省一部分钱。这些咱一样没有,而且手里还没钱。

    “这是材料方面。打坯得叫人,盖房也得叫人。叫人虽然不掏工钱,大伙儿白帮忙,但按照过去,这都得管饭。现在是吃食堂,家里一粒儿粮食没有,拿什么给人们做饭。

    “现在人们都吃不饱,饿的前胸贴后背,咱再不管饭,人们连杵头都拿不起来,谁还有力气打坯。

    “腊梅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一步到位,省的来回折腾了。其实我也愿意这样,省好多事。

    “家里的条件实在不具备。如果白头发老奶奶能把木料给了我,我就认万福了,最起码我有个折腾头。”

    “要是给不了你了呢,怎么办?”马惠恩一旁插言说。

    王长锁:“要是给不了我,就只好用秫秸搭窝棚了。我带着小强小勇睡窝棚,你和三个女儿住草棚子。老家那边儿,咱说什么也不能再待下去了。这样,也能促进咱提前盖房。”

    马惠恩:“老大家那边儿不给添个儿?”

    王长锁:“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好的,料咱和老人一齐准备,打坯盖房的时候,他出两口袋粮食管饭。分家时还单干,家里有存粮。现在都吃食堂了,存粮也上交到队上,他们上哪里弄粮食去?”

    马惠恩:“合着他们一点儿也帮不上忙了?”

    王长锁:“你说呢?他们也都饿着半截肠子,恐怕连力气也帮不上。我是有白头发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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