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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折腾年代巧折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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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贵仲也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屁股撅起老高,脑袋缩在臂弯里,像个把脑袋藏在沙土里的大鸵鸟。

    “你倒是说话呀?”王贵兰踢了他的腿一下,踢下去了一个大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腿肿的明晃晃的,给人一种一触就破的感觉。

    王贵兰心里一颤。为了稳住自己,忙掏出烟袋,装上一锅旱烟叶,点着,猛吸了一口。蹲在王贵仲身边,眉头锁起来:

    “你这样跪着,让别人心里也难受。起来,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瞎兰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没没没一粒儿粮食了断断顿了!”王贵仲总算开了口,挤出几个字,从嗓子眼里迸出一声低沉的悲鸣:“天啊”

    王贵兰猛吸了一口烟,憋了一阵子,缓缓吐出,眼睛望向郑金栋。

    郑金栋忖出局势,脸色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谁都知道,在一个生产队只有一个食堂的情况下,断顿意味着什么。正常人能饿七天,这个时候,早已缺油水的肚子怕顶不过三天。

    “什么时候断的?”王贵兰吧嗒一口烟,小声问王贵仲。

    “作昨天晚上就没开火”王贵仲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九章 粮祸() 
王贵兰拧着眉头,一口不撂一口地抽烟,一锅烟抽完,又装一锅眉头越拧越紧。牙齿将铜烟袋嘴咬的“咯嘣“咯嘣””只响。

    郑金栋的脸色也是紧张的不行,一会儿看看队长王贵兰,一会儿看看还在地上跪着的王贵仲。

    王贵仲依旧跪着,身子有些微微发颤。

    “多少张嘴?”王贵兰冷不丁问道。

    王贵仲:“一百六十七张。”

    王贵兰又吸了一口气,再次抽烟。时光艰难的移动,王贵兰的烟一连抽了两锅儿。

    终于,王贵兰朝地上磕了磕烟灰,朝郑金栋伸出一根手指头。

    郑金栋什么都明白了:队长这是要借粮食给十二队啊!十一队的粮食也不多,吃到什么时候也说不准,但要借出一口袋去,粮食再不出蹊跷事,十一队的社员连粥也喝不到秋里。

    但他不敢说,生死关头,宗族关系就占了上风。十一队、十二队的王姓二百五十年前是同一个祖宗,后代同辈儿的中间一个字都排着,这个大家都知道。

    他姓郑,在十一队是独姓,必须八面玲珑,才能吃的开。队长做了决定了,他也不好为虱子烧袄。只好点头同意。

    “起来吧,回去叫两个腿不肿的来,抬一口袋玉米走。”王贵兰对还在跪着的王贵仲说。

    王贵仲身子猛一颤,慢慢爬起来,双手抱拳连连作了两个揖,扭转身子,两条腿明显比来时有力气了很多,快步走了回去。

    十二队的伙房里又冒起了炊烟,而且一队上的人都知道是十一队借给的粮食,每个人在心里都感激十一队的好。

    十二队在十一队借到粮食的事,也传到了其他生产队长耳朵里了,同时传进去的,还有清明节十一队全体社员吃捞面管够的新闻,把一个村里的村民羡慕的直流哈喇子。

    十一队上有粮食!

    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断炊的和只喝照见月亮的稀粥的各队们,不约而同地来给十一队借粮食。

    大灾荒之年,粮食就是命!身为队长的王贵兰,说什么也不能把十一队社员们的命往外借呀!万般无奈的他,干脆来了个小鬼不见面——躲起来啦!

    各队队长们找不到王贵兰,便都拥到大队部,向村支书说理去了:

    “十一队准是谎报了灾情,实际收回来的多。要不然,不会吃到这时候还有粮食!”

    “各队都断炊了,他们还吃捞面管够,这要是打成稀糊糊,得吃好几天!”

    “听说,直到清明节,食堂里一直蒸干粮,还是玉米面窝头,金黄金黄的,我们队半年没吃过了,都忘了它的滋味儿了!”

    “”

    队长们七嘴八舌,把听到的见到的,都反应给了村支书。

    王庆波闻听自己的眼皮底下还有这样的情况,立马带着大队支委、十一个生产队的队长,来到了十一队队部。

    “瞎兰子呢?”王庆波虎着脸问在办公室的会记牛瑞喜。

    牛瑞喜一看阵势,就猜了个**不离十,话也说的不顺溜了:“他他有事出去了。”

    “把他给我叫回来!”

    “是,我找找去。”

    牛瑞喜到牛棚里找到王贵兰,述说了支书带各队队长来的情况。

    王贵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再严重,支书亲自来了,他这个小队长是不能不见的。

    牛瑞喜虽然是外队调来的会计,此刻,心也贴在了十一队上。

    “有的队长胳肢窝里还夹着口袋,我看都是冲粮食来的,你要有思想准备。”牛瑞喜郁郁地说。

    “咳!”王贵兰仰天长叹一声:“我看,粮食保不住了。”迈向队部的腿就像灌了铅。

    “你们的仓库呢?领大伙儿看看去。”

    没有任何开场白,王庆波一见王贵兰,劈头就问。

    “钥匙在在保管手里。”王贵兰浑身一颤,说话也磕巴起来。

    “叫他去!”王庆波的口气不容商量。

    牛瑞喜又颠儿颠儿地把郑金栋叫来。

    仓库被打开了,支书和各生产队队长的眼里都冒出绿光:在大饥荒之年,在各生产队都要断炊的时刻,十一队的仓库里竟然还有半囤玉米,一百多斤小麦。

    玉米粒儿虽然参差不齐,大的大,小的小,不像现如今的小粒红,但也是粮食啊!

    “瞎兰子,你是不是把地里的玉米全收了来了,向上级谎报灾情?要知道你这是瞒产,是路线问题!”

    仓库里成了现场批斗会,支书上纲上线地一通大批。

    “没没有!确实收回来的不多。”王贵兰的口气很不理直气壮。

    “怎么吃了一冬一春,玉米还有这么多。我记得你们也报了几千斤玉米穗儿,这玉米是从哪里来的?”

    王贵兰:“是是是陈玉米。”

    王庆波抓起一把玉米,看了看,闻了闻,又用手掐了掐胚部,不由怒火中烧:

    “胡说,玉米气味儿香,成色鲜亮鲜亮的,胚部也不硬,一个米象虫眼儿也没有,怎么是陈玉米?你糊弄谁呀?你这个明明就是去年的新玉米!”

    王贵兰:“我是说,秋收时我们还有很多从户里收上来的陈玉米,我们冬天里吃的都是那个,春天才开始吃去年收的。”

    这句话把支书王庆波噎住了。人们也没再言语。

    去年成食堂时,从各户里收上来的粮食,都各队归各队,大队并没有统计,也没有平均分配。

    这一来,谁也无法判断王贵兰所说的真假了。

    “收的再多,也不能吃一冬一春啊。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一个小队队长小声说。

    “那你说,从户里收上来多少陈玉米?”支书的口气软了很多。

    王贵兰一看这招灵,心里踏实了不少,话也说顺溜了:“大家知道,我们十一队地主富农多,中农占大多数,贫下中农占不住三分之一。富农、中农都有家底儿,哪一户也上交了大几千斤。

    “当时,这些大囤都装的满满的,麦子比玉米还多,所以,我们全队吃了好几个月的馒头,这也省下了一些玉米。入冬以后,才吃的玉米窝头。冬天基本没动着新玉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章 有贼() 
“秋里收了多少?”王庆波厉声问道。

    王贵兰:“四千来斤。”

    队长们闻听,一下嚷嚷起来:

    “四千来斤?吃了一春还有这些,你糊弄谁呀?”

    “是啊,就算一冬没动,这已经吃了块仨月了,还有这么多,一定是瞒产了。”

    “这不是爷来盖上(额头)的虱子——明摆着嘛?别的队上没有只有你队有,不是瞒产是什么?”

    “”

    为了能要到粮食,平时见了称兄道弟的队长们都挖苦起来。

    “我上哪里瞒产去,庄稼都烂在地里了,一层小嫩苗儿,这个谁都看得到,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瞒产啊!”王贵兰说的振振有词。

    也许是条件反射,望着这一千多斤玉米和一百多斤小麦,每个人仿佛看到了金黄的窝头和香喷喷的白面条,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咕”叫起来。

    支书王庆波也听到了人们肚子的叫声,知道饥饿的人什么事也办得出来。为了稳住局面,对王贵兰说:

    “现在是吃食堂,共有时期,别的队都要断顿了,独有你这里有粮食,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后果我不说你也会考虑到。

    “这样吧,把囤里的玉米借给他们每队一百斤。这事我记着,秋后收了新玉米,再让他们还给你。

    “我这也是根据小队长们的反应决定的,你服从,这事我就不追究了,如若不服从,以瞒产谎报灾情论处!”

    “这这队上一百五十多号人,就这”王贵兰一下蹲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脸。

    “就这什么?借了你也比别人落得多。”王庆波的口气明显低了很多:“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不想想,到处都没粮食了,就你这里有,你能消停的了吗?”

    王贵兰眼里噙着泪,还是点了点头。

    除了王贵兰以外,各队队长都欢欣鼓舞,赶紧回去,叫来了两个还有力气的青壮年,抬回一百斤玉米。

    小麦则被大队取走了一半儿,磨成面粉,放在一个关系户中,专为大队干部开小灶去了。

    王贵兰、牛瑞喜、郑金栋三人,望着空空的粮囤,眼里涌上了泪花儿。

    望着空空粮囤发愁的,还有腊梅。

    腊梅是晚上吃完饭的时候,才听说的粮食被大队分了事。待人们都睡下以后,她在空间通道的笼罩下,来到了仓库里。

    望着空下去的粮囤,气得她骂娘的心都有!

    从雨中收起来的四、五千斤玉米穗儿,已经往粮囤里随了一多半儿了,只剩了一千多斤还没有来的及尅的玉米穗儿。

    把卖嫩玉米的钱也全买了前世的玉米粒儿,与自己尅的掺着随了进去。

    再以后,只能指望着这一千多斤玉米穗了。

    家里这一盖房,手里的钱早已花光,唯一指望的就是在前世的集上卖旧衣裳挣几块钱。

    这也是腊梅越随越少的原因。因为她实在供不起一个队上的人的吃粮。如果有那一千多斤玉米,再加上一千多斤玉米穗儿,自己再挣钱买点儿,光喝粥,维持到秋没问题。

    食堂里不再蒸窝头了,也正合她的心意。因为她已经捉襟见肘。

    这一来可好,一千多斤玉米“借”出去了,队上剩了不足三百斤,一百五十多号人,吃稀粥也维持不了几天。再就是光指望着她的一千多斤一米穗儿了。

    管一个队还杯水车薪,再加上别的队来借,她就是把留给父母盖房的粮食全弄出去,也维持不了一个月。

    但父母的粮食是不能弄出去的:家里的房基已经打好,坯也快干透,动手盖房的日子不远了。

    腊梅愁的眼里涌起泪花儿。

    “咔嚓”

    “咔嚓”

    有撬门锁的声音。

    腊梅一激灵:有贼!

    也难怪,十一队有粮食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大队干部和十一个小队队长进到库房里,又参观又背走粮食,也等于在村里露了白。饥肠“咕咕”的人们,只要能保命,什么事情也能做得出来的。

    怎么办?

    自然是吓走他们!本来已经落的不多,被偷了走就意味着十一队的社员们明天就挨饿!

    上次吓唬赖皮培和三个来证实鬼的大脸吊死鬼还放在空间通道里,为防万一,没有舍得拆。那就今天拿出来用一用,把贼吓跑也就是了。

    在空间通道的笼罩下,腊梅来到外面看了看,是两个人。都用一个破帽子罩着脸。

    空间通道有过滤黑色的功能,在里面能看清外面的一切。但脸被罩的只露出两个眼睛,腊梅认不出是谁,却看清了他们肿涨的小腿,一个个跟杠子似的,明晃晃的皮肤仿佛就要爆裂。

    腊梅心软了:他们的生命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用“鬼”去吓唬他们,保不住一口气上不来,就能哏儿屁玩儿完在这里。

    但也不能让他们把队上的粮食偷走哇!他们得救了,队上就得断顿,自己的小手无论如何供养不起这许多人!

    想了想,又赶紧回到库房里,闪身出来,把蹬着上囤的半截梯子搬过来,顶在屋门上。

    又从空间通道里拿出十几穗玉米,带着爬上梯子,从门上的亮窗上把玉米穗儿扔到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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