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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折腾年代巧折腾-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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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空间通道里拿出十几穗玉米,带着爬上梯子,从门上的亮窗上把玉米穗儿扔到外面去了。
“哎哟!”
玉米穗儿砸在其中一个人的头上,疼得叫了一声。
“别言声儿!让老马猴子听见就麻烦了。”另一个责怪道。
“玉米穗儿!”黑影里的两个人已经摸到了,不由惊喜地小声告诉对方。
“屋里有人,快捡起来走!”一个人说。
“不可能,门锁着哩!”另一个说。
“那玉米穗儿怎么出来的?”
“妈呀,有鬼!”
“别大惊小怪的,有鬼也是善良鬼。给咱送玉米来了,快拾,拾起来快走。”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是在摸索玉米穗儿。后来,又似捡拾玉米粒儿。看来,只要有粮食,“鬼”也不怕了。
待外面没了声音后,腊梅闪进空间通道又来到外面。此时,门扣吊已经被翘下来,是因为腊梅把梯子顶在了门上,两个人才没有推开屋门。正准备奋力一齐撞的时候,玉米穗儿从上窗上掉了下来。
腊梅怕再有贼来,闪出空间通道,敲响了老马猴子的房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一章 馒头干儿()
老马猴子在屋里问了几声“谁”,腊梅也没应声,仍然使劲儿敲门。老马猴子感到奇怪,起身提着马灯走出来。
腊梅赶紧闪进空间通道,在里面观察着老马猴子
老马猴子提着马灯到库房一看,见门扣吊已经被撬开,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把队长喊了来。
王贵兰也吓了一跳,到屋里看了看,玉米没有少。见门口散落着一些玉米粒儿,举着马灯看了看,还是去年种的小粒红,一个大马牙也没有,看来,不是囤里的玉米。心里又庆幸有疑惑。
这一晚上,王贵兰和老马猴子都睡在了库房里。
第二天,王贵兰找来两个大铺柜,放在了队部会计室里,把库房里的玉米、小麦都装进铺柜里锁了起来。
“这事就咱三个知道。”王贵兰对牛瑞喜和郑金栋说:“千万别传出去。昨天晚上差一差儿,要不是老马猴子起来惊走了贼,食堂里连稀粥也做不了了。再也不能露白了!”
“可是”郑金栋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可是,这样,就接不到白头发老奶奶送的粮食了!”
王贵兰:“昨晚上在库房里我根本就没睡着,光考虑这事了。在库房里给着方便,可要让贼偷了走,不是白给吗?再说,白头发老奶奶是神,是不受限制的。
“库房的门也常锁着,她既然能进去,也就能给放到铺柜里。你当神家还像你一样,放点儿东西还得开门爬囤。人家是用神力,心里一想,一用神力,事就办成了。不要拿着你去忖度神家。”
郑金栋想想也是:库房有锁,白头发老奶奶既然能进到里面去,铺柜也肯定能进。
他相信了队长的解释,“咔嚓”,把铺柜锁上了。钥匙穿进自己的匙链上,再也不操心铺柜里的粮食了。
腊梅却犯了难:空间通道是非物质的,能穿越任何物体。但她的身体缩小不了,穿越过去也得有个活动空间。
三百多斤粮食装在里面,已经满满的成了一体,她只能从这边穿越到那边,根本进不到铺柜里面。
腊梅傻眼了,要想往里随玉米,只能等铺柜吃空了再说了。
为了多吃些日子,王贵兰下令:少下糁子多加水,粥做的稀一些。
这样一来,十一队上的粥也挂不住碗儿了!
人们为了填饱肚子,在怨声中到处去挖野菜。挖来以后,洗洗干净,就去食堂做熟,然后掺在稀粥里,好歹吃个水饱菜饱。
然而,节气刚过了清明,又没有雨水,地里的野菜钻出来的很少。寻的人又多,转悠半天也寻不了两把。
于是,人们就把家里的枕头拆了,取出里面的秕子,用碾子轧碎,用来蒸糠窝头。
但秕子谷糠太多,窝头拿不成个儿。人们又把榆树上的嫩皮——老皮里面贴着木质茎的韧皮部——铲下来,晒干,轧碎,把箩下面的榆皮面惨到秕子面里,这样,蒸出来的窝头还不宜散,
家家都在拆枕头、铲榆皮、轧秕子,家家都没锅,都得到伙房里做熟,你做了我做。为了争先后,吵架的有之,大打出手的有之,拿错了的也有之。
队上也没法调节,只好在不做饭的时候,任由社员们争先恐后地排队来蒸糠窝头。
王大肚饭量本来打,一海碗稀的能照见月亮的稀粥,吃了就仿佛没吃,肚子二十四小时“咕咕”叫。
万般无奈的他,在吃完了自己枕头里的秕子后,扛着铁锨,胳肢窝里夹着小布口袋,到地里挖搬仓子(田鼠)洞。
他力气大,有耐性,还真被他挖着不少。最多一个洞里能挖出半簸箕杂粮。虽然大部分都发芽了,闷涨了,但毕竟是粮食。
洗干净,晒干,到碾子上轧碎,拿到队上蒸成窝头,就能糊弄几天“咕咕”叫的肚子。
社员们见他有收获,也都纷纷效仿。田野里被挖的一个大坑一个大坑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挖到粮食,有的挖几个洞,也挖不出一粒儿来,只好放弃,再继续挖野菜、铲榆树皮。
王大肚也不是回回有收获,当他把地里的搬仓子洞挖的差不多了,再也挖不出粮食粒儿来以后,他想起了腊梅晒的碎馒头干儿。
自从打坯以后,王大肚再没给腊梅要过干馒头干儿。他觉得白头发老奶奶待承他不薄,腊梅晒点儿馒头干儿也不容易,自己不能无尽无休。
这一回饿的实在够呛,要是不要点儿,他感到很难挺过去。
“妮儿,爷爷的饭量大,一碗稀粥不够塞牙缝儿的,这几天也挖不到搬仓子窝了。你晒的馒头干儿还有吧?有的话,再救救大肚子爷爷。”
“有,善爷爷。”说着搬过席篓,给了他两捧。
“你晒了多少馒头干儿?”王大肚望着席篓子问道:“打坯前我要的时候,也是这半篓子,现在还是这半篓子,你自己不吃?”
腊梅笑笑:“吃。可我一个小人儿,能吃多少呢?”
“你要吃不完,我能不能天天要点儿?泡在稀粥里,多少能垫垫饥。”
“可以,每天打饭的时候,你就来拿点儿。东西有限,我也不好一下给你很多。”
“好唻,每天早晨打饭的时候,我就来要一回,两捧就行,比两个大窝头不在一下。”
一句话提醒了腊梅:当初自己之所以晒馒头干儿,就是想到了以后挨饿的时候,用来给人们垫饥。
现在人们只有稀粥喝,任何人都吃不饱,到了把馒头干儿发出去的时候了。
但这是一个“小傻妮儿”当泥球晒起来的,又是人们吃剩扔掉的。现在在席篓子里盛着,卫生条件自是谈不上。
不知道人们有何感想,愿不愿吃。自己拿出去给人们发放,再引起人们的厌恶,岂不是好心做了驴肝肺。
但如果人们主动来要,就像王大肚这样,说明愿意吃,把这个当成了救命粮,引起重视来了。
怎样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发放馒头干儿呢?
让王大肚做宣传,引起人们的重视?
对!就这样,因为只有王大肚一个人想到了馒头干儿,来要了也不是一回。
第二天王大肚再来要的时候,腊梅给他装了满满两衣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分铁锅()
这个时期的衣兜都是明的,就是在前襟的下面,缝上两块同等色泽同等布料,一般都是半尺来宽,六、七寸长,敞口,装满了东西鼓鼓的,老远就能看出来。
王大肚经常到腊梅屋里去,眼尖的人就留意起来。见他出来时两个衣兜里鼓鼓的,人们一眼就看出,那是馒头干儿。人们很自然地想到了腊梅晾晒的碎馒头来了。
前些时候,有人也想到了腊梅晒的馒头干儿。但不知道她扔在了哪里?如果有,恐怕也被腊梅吃掉了。从心里又佩服起傻梅有傻福、有远见,甚至怀疑晒馒头干儿也是白头发老太太指派她干的。
但没一个人想到要给她要:一个小孩子,能晒多少?都挨饿,还能向小孩子手里要吃头!
见王大肚要了来,而且还要了不少——两大衣兜,回去往稀粥里一泡,又吃上了香喷喷的白面馒头。
于是,人们也学着他的样子,去东耳屋里给腊梅要馒头干儿。有的一个人不好意思,便搭伴儿而去,想在搭讪之时顺便提起。
腊梅是有求必应。从食堂要来一个大茶碗,只要有人来要,就给一茶碗。要了馒头干儿的人回去往稀粥里一泡,泡涨了,香喷喷的麦香出来了,与新馒头所差无几。
好吃不撂筷儿,这顿饭要了,见席篓子里还不少,下顿饭还来要。腊梅照给不误。
人们开始走马灯似的到腊梅屋里走动,不知道的见状,以为有什么新鲜事,也过去看。见是要碎馒头,也把手伸了出来。
渐渐地,来要的人越来越多,东耳屋的门框都快被挤破了。但无论先后,人们都能要到一茶碗碎馒头。
于是,队部里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风景:人们打了稀粥后,必定到东耳屋里走一走,要上一茶碗干碎馒头块儿。
因为干馒头块是腊梅拾的人们扔掉的一口一块的馒头晒的,队上也不好干预,只好任腊梅发放。好在肉烂在锅里,要的都是本队社员。
队长王贵兰也吃上了干馒头块儿。是他老婆打饭时要的。
“你也去要了?”王贵兰吃着碗里被泡涨起来的馒头块儿,不无高兴地说。
还别说,一股子麦香,与新馒头一个味儿。
“别人都去要,我怎么就不去?你当队长,全家人也没沾你什么光,难道我随大溜给傻梅要点儿东西也不行?”庞大珍不无埋怨道。
“我是说,那孩子晒的也不容易。”
“多半席篓子呢!人们都要,谁要给谁,也不见少,你不要白不要。”
多半席篓子?!
第一个去要的王大肚也说有多半席篓子,分发了两、三天了,还是多半席篓子,难道说她晒了不仅是一个多半席篓子!还是有那个白头发老太太罩着,变出更多的馒头块儿来。
队长想不明白,还有库房里多出来的粮食,他也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任由腊梅发放去吧!只要饿不死人就行!
因为,别的队上已经接连不断地往外抬死人了。
“妮儿,能不能给我点儿干馒头块儿?我想带家去,大人孩子饿的直叫唤。”
一日,会计牛瑞喜找到腊梅,羞臊地说。
牛瑞喜没少沾十一的光,一春天,他一天三顿都在十一队上吃,虽然吃不很饱,但顿顿都能吃到粮食,比起他的五队来,又强多了。
五队一春天没蒸过干粮,人们饿的走不动路。老婆孩子冲他只嚷,他没办法,向队长要求,每天都要往家带十几个牛眼大小的窝头。凭着这个,一家人没有一个饿肿腿的。他十分庆幸来十一队当会计。
现在光喝稀粥了,没法往家拿,老婆孩子饿的直出声儿。
腊梅:“行!牛会计,你用什么拿回去呢?”
用什么拿?过去都是用块儿锅屉布,把窝头包在里面夹在胳肢窝里带回去,这个碎,在屉布里包不过来。心一急,脱下衬衫把袖口扎了个结儿,往腊梅面前一撑。
腊梅给他装了满满一袖筒。
腊梅见一队上的人没一个嫌是剩馒头晒的,要到了便如获至宝。这让腊梅十分高兴,便想尽量一碗水端平,让十一队的人们都吃到自己晒的馒头干儿。
王秀春的母亲和奶奶一直没来要。腊梅知道:她家成分高,做什么事都谨小慎微。除非已形成**,人人都在做,她们才敢行动。
王李氏对她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没齿不能忘。既然大家都吃不饱,也愿意要,何不也给她家送一些去!
用块布料缝了个小布口袋,装了四、五斤,送到了王秀春的家里去了。
母亲马惠恩家也给了几斤。一春天,虽然没少给他们窝头,但母亲舍不得吃,都尽让着孩子们。由于准备盖房,操心卖力气,她与父亲仍然饿的皮包着骨头。
馒头干儿是队上的剩馒头晒的,相信父母亲肯定舍得吃。
事后腊梅了解了一下,父母亲还是舍不得吃,放在孩子们的碗里多,自己只泡上一、两块儿。
伙房里的粥越来越稀,来伙房蒸糠窝头、煮野菜的人越来越多,队越排越长。
人们怨声载道,都埋怨大炼钢铁把锅给敛走了,害得在家里连个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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