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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九福晋-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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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领头的陆飞霞和她身后的清雅。

    只见前一人分明就是四阿哥的新宠陆侧福晋,她虽然挺着大肚子却还是健步如飞,而清雅明明去了钮钴禄氏的院子里换衣衫,怎么到如今前襟还是湿漉漉的一片,她掌管宫闱那么久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那个院子里怕是出事了。

    陆飞霞心急的回过头去,看着清雅,低声说道:“怎么办,被人瞧见了。”

    清雅摇了摇头,冲着陆飞霞笑道:“今日之恩,改日谢过。你且先回去休息吧,这后宅到底是她管着的。”

    陆飞霞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塞给清雅一封信,急急忙忙的拉了拉帽檐,往自己的院子拐去。

    二福晋从菊花上轻轻地揪下来一片花瓣儿,放在手心里,轻轻一吹,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是在那里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这么急吼吼的,不怕我喊四弟妹过来么?”

    清雅从袖里舀出飞到,轻轻地一挥,那匕首竟然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将着园子里上好的菊花儿全都一刀割了下来。她垫了垫脚,二福晋只觉得身边一阵微风吹过,不一会儿,清雅便俏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左手捧着一大束菊花,右手还转悠着那把匕首。

    “二嫂还要清雅帮着采菊呢,哪里就舍得了,再说了,若我想杀人,定然是从从容容的,哪里会被人发现了,二嫂说是不是。”

    二福晋笑了笑,“你不是帮我采的菊花么,还不快点拿过来。当初我与你二哥的事情,多亏了你,如今算我还你的。”说着,从自己的身上,取下那件貂毛的短蓬,披在了清雅的身上。

    清雅笑了笑,听着钮钴禄氏的院子里已经有了动响,想来那边已经砸开了锅。

    “走吧,二嫂,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开锣演戏了呢。”

    二人一边笑着,一边走着,接下来,便有了在那里众人对峙的一幕。

    ……

    清雅从袖里舀出陆飞霞留给她的那封信。信封看起来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些汗渍和抓痕,显然信的主人犹豫了很久,才将这封信给递了出来。

    这两年来,九阿哥为了减少傀儡的破绽,甚少让她外出,因此“清雅”与陆飞霞虽然是旧识,却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进了四阿哥府。

    原来后来天津的新舰在装鱼雷方面出现了问题,陆飞霞便随着福建的匠师一起北上,继续造舰。

    说来也是缘分,有一次在天津街头,陆飞霞遇到了个采花贼,气得七窍生烟,追到转角处,竟然一下子撞进了四阿哥怀里。四阿哥一个标准的古人,哪里见过陆飞霞那么豪爽的装扮,温香软玉满怀,前凸后翘的身材又若隐若现,竟然让他这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儿的人,闹了个大红脸。

    还让陆飞霞当作采花贼,一个迷烟给迷倒了,胖揍了一顿。

    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有了情,陆飞霞直到情根深种方才直到那个男子,竟然便是大清的雍亲王,她一点关系都不想沾染上的四阿哥。

    后来,四阿哥替她改了出身,她便成了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如今她已经怀有身孕,四阿哥对她也是极好的。

    只是这两年来,自打弘晖去了之后,四福晋便越发的手段狠辣了,府里的小妾们都战战兢兢的,只有那钮钴禄?云汀,不知道收敛,自持有弘历小阿哥在手,她又是唯一的满族大姓且有所出的妾室,甚至在四福晋面前,都耀武扬威起来。

    四福晋心下愤恨,这暗地里一查,才发现当年弘晖的事情,竟然是她下的手。就在大年夜里,她与四阿哥大吵了一架,四阿哥气得不顾祖宗规矩,去到陆飞霞的屋子里大醉了一场,才将这事情给透露了出来。

    陆飞霞心知四福晋有心要为儿子报仇,钮钴禄氏命不久矣,这她倒是无所谓,四阿哥的小妾,自然是越少越好的。

    只是她却在无意之间看到了东芝偷偷摸摸取回来的那把刻有佟字的匕首,她当下心中大惊,与情敌四福晋相比,自然是疑是穿越同仁的清雅更让她觉得清净,更何况还是清雅帮她,她才能够为这辈子的父母报仇的。

    于是她便悄悄躲在一旁,伺机为清雅解围,倒还真让她给撞上了。

    清雅合上信,勾了勾嘴角。陆飞霞与四阿哥,怎么看怎么想是火山与冰山,看起来像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两个人,竟然就这么走到了一起,当真是缘分。

    她闭了闭眼睛,“谷雨,一会儿回到府里头,你便进宫去寻太医,说我从四阿哥府回来,便卧床不起,生了大病。对了,还替简亲王妃也寻个太医。将这个事情,在宜妃面前说道说道。”

    有的时候,平日里一根筋的人,是最好用的了。宜妃是个麻辣性子,知道了肯定忍不了,一定会去万岁爷面前告状,去德妃宫里头闹,这一下子,全京城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一会儿你让小路子去佟府,将我佟家传家的匕首送回去。”

    谷雨郑重的点了点头。

    “福晋,到了。”

    清雅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身子不适,你让府里头多出来些人,抬我进去。记得,最好是动静大点,动作慢点。”

    “是,福晋。”姚大柱从马车上蹭的一下跳了下来,撒开丫子就跑,急切的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福晋晕过去了,快点拿软轿来。”

    谷雨一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姚大柱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这么机灵。”

    清雅勾了勾嘴角,老实的人说的话才有人信啊。

    一时之间,九阿哥府里头一片慌乱。

    而四阿哥府里,此刻动静也不小,闹得是不可开交。

    四阿哥一掌拍得那桌子震了三震,一些细小的木屑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地上。

    “蠢妇,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这样的伎俩,便想害到佟佳?清雅了么?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就是当年的佟介德啊,与万军之中,可取对方大将首领的佟介德,她若是杀人,会溅得满屋子血?她手中的利器,就是你那把随随便便打造的凡兵。如今可好,这件事就算是九弟不提,依着佟家人和宜妃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简亲王妃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四福晋跌坐在地上,哪里还有白日里镇定的模样,“我是要为我的儿子报仇,钮钴禄氏那个贱人,杀了我的弘晖!佟清雅竟然还敢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秽乱宫廷,这事情若是揭开了,看九弟还拿什么跟我们争!”

    四阿哥脸色一变,虽然他极其渴望那个位置,可是他与九阿哥一眼,是各凭本事,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手段的。

    “那是皇阿玛让她进宫的,你若是不怕被灭口了,你可以直接去。”

    四福晋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为我的弘晖报仇了,没有什么遗憾了。”

    而她与四阿哥不知道的是,门口正站着一个眼睛红肿的小孩儿,他紧紧地拽着拳,咬着唇,转身跑了出去。RS

第二零六章 孝子弘历() 
雪光映入钮钴禄氏的屋子里,白冷冷地一片,像是皎洁的月光。院子里的人都已经熄灯就寝了,北风吹着一地的雪花,像是细微的碎末儿,一层一层的剥开罪恶的外衣。

    奶娘们的长吁短叹,装睡的弘历其实都听到了。

    没有一个人,在为他死去的额娘伤心,她们忧心的是,他去了嫡额娘的屋子之后,她们这些原先的下人,是不是还能够随侍身边,搏得更好的出路。

    那染满鲜血的厚厚的毯子,已经被撤换掉了,这块新的白弟底子起着红色五福纹路的新地毯,其实更加符合这屋子的摆设风格。

    他知道,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喜欢她的额娘。与嫡额娘相比,她周身都透露着一股子小家子气。在没有得到那本天书之前,她总是在嫡额娘面前伏低做小,不像个半个主子,倒像是一个毕恭毕敬的仆妇。若是她一直这样,那倒也好,至少可以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就像是耿姨娘。

    可是她一朝得了势,却又像是一夜暴富的市井小民,戴着与她极不相称的手势,在众人面前得意洋洋,却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别人暗地里鄙视和嘲笑的眼神,她或许不记得了,她还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格格罢了。

    他也经常听奶娘们说起,比起当初的云曦侧福晋,她简直普通得不像是那个人的妹妹。她的脸蛋有些圆,像一只红彤彤的苹果,眉眼也有些圆润,没有一点儿特色,好比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她身量不高,也不会鉴赏风月,不识情懂趣儿,若不是当初他去行馆给阿玛侍疾,怕这个世界上,压根儿不会有他弘历。

    她一点儿都不善良,甚至说心思狠毒,她害过很多人。她对九福晋下手,想要害得佟家人和四阿哥府反目,她想要曝光九阿哥府的丑闻,害得暖言堂姐差点儿与生父**;她甚至雇人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她,她还买通了人,去装流民,害死了弘晖哥哥……

    可是即便她这么坏,这么不好,她也永远都是最爱他的额娘。

    子不嫌母丑,母不嫌子贫。

    他知道,害死他额娘的人,压根儿不是嫡额娘口里所说的九福晋,而是她自己。可是包括他的阿玛在内,都没有一个人,想过为他的额娘报仇。

    他们会说,她的额娘是自杀而死呢?还是说是大丫头红鸾偷了主子的财物,杀人潜逃呢?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弘历躺在那块新换的地毯上,大约是在这里吧,他的额娘就躺在这里。

    他还记得,每年结了榆钱子的时候,额娘总会悄悄地带着他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小厨房里悄悄地坐榆钱炒蛋,那是她唯一会亲手下厨做的一道菜。她说小的时候,她的额娘总是偏疼姐姐云曦,那时候她嘴馋,想吃姐姐店里的西洋点心,却被额娘一顿痛骂。后来她便发现了榆钱这种好吃的东西,那种满足的滋味,至今都无法忘怀。

    每天早晨,额娘醒了,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烧香拜佛,对着佛像做一百零八拜,要为他祈福,她说,弘历啊,等将来你做了皇上,一定要将那些欺负过额娘的人,统统的踩在脚底下。

    那时候他便在想,等他长大了,即便是当不了皇上,也要去庙里,为他的额娘塑一个金身。

    夜风呼呼地吹,吹得他白色的中衣鼓鼓作响。他回想了很多,想着额娘陪在他身边的每一天。

    渐渐地,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东方渐渐发白,像是翻江的鱼肚,微微的红日映在雪地上,像是小姑娘脸上的红晕。

    弘历站起身来,趁着奶娘们还没有醒,悄悄地溜回了房间,像是平常一样,等着下人们带着他洗漱,为他更衣。然后像是领着牵线木偶似的,带着他去嫡额娘的院子里请安。

    嫡福晋的院子,是整个雍亲王府里最漂亮的庭院,即便是小小的一株玉兰,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阿玛他,昨儿个是歇在这里,还是歇在陆侧福晋的院子里呢?

    “弘历来了,坐吧。”四福晋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自打昨儿个被四阿哥猛批了一顿,非得让她去各府里头负荆请罪,她便觉得全身乏力,早早地就歇下了。

    “儿子听说嫡额娘昨儿个身子不适,今天一大早便想着过来探望,嫡额娘可好些了?”

    四福晋仔细的看了弘历一眼,这个孩子是她瞧着长大的,虽然说聪明伶俐,但是到底也是个孩子,怕是连自己的额娘没了,都还没有闹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她的额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若不是她没有了弘晖,她是正眼都不会瞧其他女人的儿子一眼了。

    “都是老毛病了,嫡额娘看到你这么有孝心,病都好了一半了。”

    弘历害羞的笑了笑,露出了两颊旁小小的酒窝儿,越发的显得惹人疼爱。

    “嫡额娘,弘历刚跟嬷嬷学了些捏肩的手法,给您捏捏可好?”

    四福晋一听,眼神锐利的看了一旁的奶娘一眼,看得她直激灵,方才收回视线,对着弘历慈爱的点了点头。

    弘历见她允了,高兴的走上前去,却是无人发现,他小小的手,竟然有一些颤抖。

    他扶着四福晋坐了起来,褪去了脚上的小靴子,便上了榻。

    四福晋看着他有些冒汗的额头,笑道:“我的儿,你慢着点,看你急……”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对着她冷笑的弘历,而她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只可以看到手柄的匕首,那把匕首,是弘历第一次学骑射的时候,弘晖送给他的礼物,说等到下一年的秋狩的时候,他可以用这把匕首,剥下他的第一个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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