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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逑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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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年怎么就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身手不错,何止不错,简直就是
想到这里,许满粮终于明白了什么,“这件事你一早就知道?”
刘大柱摇摇头,“若早就知道,我又怎么会不阻止,是小曼结婚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了五殿下,他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他。”
“那你”许满粮似乎想问什么,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想问啥。
刘大柱却好像猜中了他的心思,“我现在都是个废人了,能帮他们做什么,不过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我相信他们不会把咱们两家牵扯进来。”
许满粮摇摇头,“当今天子登基时你和竹叶已经结婚快一年了,就是说你虽然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并不会对咱们家的安危造成威胁,后来前太子出事,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所以我并不怪你。”
又沉默了半响,继续说,“苏煜这个孩子,刚一看是好的,可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咱们家拖下水,我心里有怨如此自私的人,我担心即使他继承大统,小曼那种单纯的性子,以后会很吃亏。”
刘大柱心里也赞同大舅子的话,若真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家,用个闺女赌一把说不定会给自家搏个前程,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女儿罢了。
可是他们家都不是这样的人。
就算他能理解苏煜的苦衷,却从心底不赞同他的做法。
此刻听了大舅子的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其实小山是五殿下的孩子,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表姐吃亏的。”(。)
第147章()
许满粮从房间里出来,整个人都是懵傻的,荆氏在旁边叫了他几遍都没听见。
“哎!我说你这死老头子。”荆氏在他后腰拧了一把。
“干啥!”许满粮似是被惊着了一般,猛地回头。
荆氏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也被唬了一跳,气的又推了他一下,“你咋了,要么就是闷声不响,要么就是惊惊乍乍。”
许满粮心想,我惊乍?你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吓成啥样呢!
这么一想,心里也舒坦了一些,这些事自己和妹夫知道就好了,万万不可再告诉其他人,就算不怕传出去,让自家婆娘跟着提心吊胆,万一吓出个好歹来也不美气。
“刚才正想事呢,你这冷不丁的一掐我,还嫌我惊乍。”许满粮瞪了荆氏一眼。
“哎我问你,刚才你们在屋里说啥了,小曼出来眼睛红红的,我问她也不说。”荆氏也没在意,凑过去悄悄问道。
“女娃子就是爱哭,不过是说起苏煜明天要离开的事罢了。”
“哎,就这个啊,我还当是啥事呢。”荆氏笑了笑,“怀孕的时候就是喜欢闹情绪,我当初刚怀上强娃子的时候,还不是为了一些小事就闹脾气嘛。”
许满粮暗地里叹了口气,摇摇头回了房间。
苏煜第二天吃过午饭就离开了,许小曼泪眼婆娑的把他送到山谷门口,要不是外头路不好走,黑丫估计她还得送到山崖边去。
许小曼看黑丫又取笑她,倒也没羞恼,只是含笑瞪了她一眼,“你现在取笑我,等你嫁人了我再报仇。”
晚上姐妹俩又躺在一张床上,许小曼和她聊起在苏家的生活。
“我那公婆倒是好说话的很,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说是身体不好,本想尽些媳妇的本分,去床前伺候,结果他们比我还紧张。”她拉了拉颈下的枕头,好让自己枕的更舒服些,“每日就在小院子里也不出来,若不是我过几天去问候问候,估计几个月都见不着一个面。”
“那还不好,难道你想有个恶婆婆,天天让你做活,给你立规矩,还不让你吃饱饭。”黑丫笑嘻嘻的说。
“哎呀,要真遇上那样的,每天呕也呕死了。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就是感觉有些嗯,就是奇怪。“
许小曼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想起苏煜昨晚跟她说的话,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可是夫妻间玩笑话,又不能跟黑丫说。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吧,可是他为什么会好好的跟自己说,如果他回不来了,就让她好好照顾好孩子,若是有对她好的,就嫁了罢。
虽然他很快就说是开玩笑的,可是她却好像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为什么要开玩笑说这样的话呢,真是讨厌死了,走了走了还让自己心神不宁,等下次他来了一定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许小曼痴痴的想,怎么才刚走就开始想了呢。
舅舅家里现在两个孕妇,各方面都要精心一些,因为住在山腰上每天上下都不方便,就特意在小湖不远的地方起了两间房子,吃饭也挪在了下头。
这样既不会受潮,出入也方便。
两人每日一起散散步,绣绣花,聊聊怀孕时的症状和未来的孩子,倒也过的舒服惬意。
黑丫看的羡慕不已,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万事不操心的日子呢,按理说自己赚的钱也不少了,现在拼命去学医术,抽空还得给那些孩子准备资料,给他们上课,到底是图什么呢?
也许自己就是个天生劳碌命吧。
她羡慕的看了两人一眼,认命的回去写教程了。
八天以后易二狗三人回来了,带来了县城新的消息。
据说退至武陵的天启国大军,大将军已经苏醒,正率领部下艰苦作战,可是朝廷上却在为战还是和的问题纷争不休,援军迟迟不到,存粮也告急,现在情况非常危险。
武陵城里最后的百姓已经开始分批撤离了,消息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另外大疆国的部队也已经从南边直逼他们所在的府城,当地的驻军无心应战,据说也是一片混乱。
黑丫听罢既担心大表哥,又担心正在府城的金婉秋夫妇。
可是现在的情况她又能做什么,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就算不错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有一对夫妻,男的叫薛清,说是薛棋薛大夫的儿子,看到我出入你家的宅子,就问我打听他爹去了哪,我什么也没敢跟他说,只说不认识,你看这个事要不要问问薛大夫。”易二狗道。
黑丫可是知道薛大夫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要她说那样的人滚的越远越好,她可不信那两人是良心发现,回来伺候他爹的。
十有**是不知道从谁那里知道他爹现在过得不错,就想回来沾个光。
可是这毕竟是薛大夫的家事,虽然不想薛大夫和这对夫妻多来往,可也不能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这个事我去跟他说吧,还有其他发现吗?”
“见到了李沐然的人,只给我带了口信,说是给你捎了前几批的分红和信件,李沐然说这边的情况他知道了,最近会一直在南方。”
“嗯,这都不着急,你有没有见到大黑。”现在整个蒲县黑丫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黑了。
易二狗点点头,“见到了,它不愿意跟我走,我给它留了好几天吃的,等下次回去再看看它。”
黑丫听罢有些遗憾,为什么不愿意过来呢,跟着她好吃好喝的,难道不比在县城好吗?
将易二狗带回来的消息跟两家人说了,更坚定了他们就住在山谷的想法。
最后黑丫把薛棋留了下来,“薛大夫,你儿子是叫薛清吗?”
薛棋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怒火中烧,“那个孽子在哪?”
“在蒲县,夫妻俩正在找你,找到我家去了。”黑丫无奈的说。
薛棋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们也找不到,由他们去吧。”
这个结果虽然是黑丫想要的,可是她知道薛大夫此刻只是言不由衷。
她跟着学医这么久,心里早已把他当做半个师傅,实在不忍心他以后年龄越大,越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虽然那两人再不孝,可毕竟是亲儿子。
况且薛棋心里还是依稀有些希望,他的儿子和儿媳是因为放心不下他才会找来的吧。
“如果你不放心,我找人跟你回去一趟,赶着马车,一天就能一来回了。”黑丫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到。
薛棋也知道黑丫的为难,可是心里的念头像个小羽毛一样在他脑子里不停的转,挠的他片刻都静不下来。
“唉,我知道你是照顾我老头子,他两人做的事情确实可恼,可也毕竟是我儿子儿媳。现在蒲县周边都在乱,我心里气归气,可也实在放心不下。”薛棋摇了摇头,“你放心吧,我心里清楚的很,这次过去就是想给他们送些银两,早些逃去南方也是好的。若他们还是那个样子,我就权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黑丫也跟着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却偏偏遇到了这么一对畜生。
薛棋心里对他儿子还抱有希望,也许在父母心里,自己的孩子总是好的吧。
那自己这次做的到底对不对呢?
是该让他再被两人伤一次心,从此真的心灰意冷。
还是让他抱着微微的希望,在遗憾和后悔中度过此生?
怎么选都是错,黑丫有些不忍心,可是这是薛棋自己的决定,她只能成全。
家里上次买来的几个人里,就有会赶车的,便又挑了一个看起来壮实的,让他们两人驾车送薛棋去蒲县。
怕半路不安全,还给两人配了上次抢来的两把大刀。
这一走就是三天。
把黑丫急的不得了。
就算路上耽误了,县城找人耽误了,可三天也足够来回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第四天早上,就在她准备再叫几个人去县城的时候,薛棋回来了。
是被两个人抬回来的。
“薛大夫怎么了?“黑丫冲上去。
薛棋躺在木板上,短短几天,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看到黑丫,虚弱的笑了笑,冲她摆摆手,意思是自己无事。
把他安顿好,才顾上问和他同去的人,“发生什么事了,薛大夫怎么了?耽误这么久才回来。”
听那两人说完黑丫才知道。
三个人到了县城以后,第二天才在黑丫家里不远的街道上找到了薛清夫妇。
薛棋换了破旧的衣服,又把自己弄的很狼狈,一个人走了过去。
“儿啊,你是来找我的吗?”
那两人吓了一跳,看了半天才看清那是自己的老父亲,薛清脱口而出,“爹你怎么成这副模样啦,你不是在大宅子里享福嘛?”
那媳妇儿拉了薛清一把,笑了笑迎上去。“爹,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俩差点都把县城翻过来了,你咋成这样了,肚里可饿?我这还有几文钱,就去买些吃食与你。”
薛清奇怪的看了媳妇一眼,他爹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穷困潦倒,媳妇这么巴结有啥用。
女人把薛清拉到一边,凑到耳边悄悄说,“你看你爹的样子,虽然穿的破旧,可气色红润,哪有一点受苦的样子,没准是因为上次的事,所以特意来试探我们的。”
薛棋赞赏的看了媳妇一眼,“还是你聪明。”
“爹,我去给你买饼吃,你和阿清好好说说话,他可是一直挂念你呢。”
刚才他俩的互动,薛棋可都是看在眼里,顿时心里哇凉一片,可是心里还是存着希望,希望自己多想了。
吃完饼子,两人对老汉又是一阵嘘寒问暖,但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银子。
薛棋硬了心要一次把这两人彻底看清楚,只说之前在一户人家家里当大夫,后来人家逃难去了,就没带他去,给他留的三十两银子也被偷儿摸走了。
“哎呀爹,那可是三十两银子,你咋就被人摸走了呢。”薛清拍着大腿,一副懊恼的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丢了钱呢。“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样一来,也能解释的清楚他爹为何衣衫褴褛却面色红润了,感情是真没吃几天苦。
反正两人不说赶他走,薛棋就赖着,饿了就要吃,还盯着薛清的棉袄说自己冷。
就这么赖了两天,两人见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还成了负担,就在一天晚上溜走了。
走的时候还偷偷搜了他爹的身,确认没东西才啐了一口跑了。
薛棋其实一直是醒着的,薛清没发现,他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苍白的老脸上泪水纵横。
“等我们找过去的时候,薛大夫就是这副样子了。”赶车的人愤愤说。“养这样的儿子还不如养条狗。”
黑丫无言,她又能说什么呢。
只得把两人送走之后,进屋去轻声宽慰薛大夫。
“你都知道啦?”薛棋躺在床上轻轻说,“其实你知道我这次出去会是这个结果对不对?”
轻笑一声,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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