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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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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你看,这是伍婶给你送的栗菜饼子,还是热的,我再去热热汤,等会儿你合着汤一块儿吃了,这病便会很快好的。”小牧儿‘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吸吸冷出来的鼻水,朝陈白起开心道。

    陈白起闻言,心中却是一暖。

    方才那个叫伍婶的人,分明对她,哦,不,是对“陈焕仙”有很大的意见,哪会送食物来给他吃啊,这饼子分明便是人家可怜他给他吃的,他如今倒是会说话,为了让她心里舒服,便编了个好话将饼子不‘私’藏转手拿给了她吃。

    这孩子,还真既懂事又令人心疼。

    陈白起终于明白方才那伍婶为何会如此担忧他了。

    “牧儿,你过来。兄长刚生了病,又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一时之间不能食粗物,这个菜饼啊,兄长便不食了,小牧儿自已食吧。”陈白起等牧儿走近,伸‘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乖巧的小脑袋,柔声哄着他。

    牧儿眼睛再次愣愣地盯着她,那表情好像无处适从,又像欢喜的神‘色’快从眼底滴‘露’出来,带着几分忐忑不安。

    “怎么了?”陈白起表示有些看不懂牧儿这表情。

    牧儿小手揪着袖子,下意识回道:“兄长从来不曾‘摸’过牧儿的头”

    说完,他便立即惊醒,连忙慌张地摆手道:“不,牧儿是胡说的,兄长一直都对牧儿很好。”

    “来,牧儿过来。”陈白起眸光柔和,拍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牧儿似被陈白起眼中的善意蛊‘惑’,便这样乖乖地坐在了‘床’边,只是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摆‘弄’,有些局促。

    “牧儿,兄长刚病了一场,脑子烧得有些不太清楚了,亦忘了很多事,所以,兄长能问问你吗?”

    牧儿蓦然抬起头,紧张又害怕地揪着她的衣服,急急问道:“兄长认不得牧儿了?”

    陈白起轻拍了拍他的小手,不忍让他难过,便笑道:“牧儿兄长自然认得,牧儿是兄长的弟弟。”

    牧儿一听,表情霎时变得受宠若惊,明显高兴坏了,但下一秒,面‘色’却瞬间‘抽’光了血‘色’,白了白,他看向她,顿时难过地快哭出来了。

    “兄长果然认不得牧儿了。”他失落地喃喃道。

    陈白起一听这话,心中纳闷,这牧儿难道并不是陈焕仙的弟弟?为什么她这样回答,他却是这副表情?

    “牧儿,难道你因为兄长有‘腿’疾,便不愿意认兄长了?”陈白起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故意板起脸,难过地训斥道。

    牧儿果然被唬住了,他红着眼眶,立即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兄长,兄长永远都是兄长,只是兄长,一直都不愿认牧儿的,还骂牧儿是小杂种”

    说到这里,他很是难过。

    陈白起一听这话,顿时对自己附身的这个人物产生了一种很大的担忧感。

    事情好像跟她一开始设想的人物出入有很大的区别,她一开始凭系统给的图像,观这陈焕仙的面相,认为是一个亲和友善的好好向上青年,但从伍婶跟牧儿口中得来的片段讯息,怎么感觉这陈焕仙是一个好吃懒作,奴亲弟的赖皮‘混’‘混’呢?

    “牧儿,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兄长重生这一次,已经与过往不同了。”陈白起头痛地给自己申诉拯救一下。

    牧儿眨着大眼,与陈白起对视一秒后,兄长如今看他的目光跟以往不同了,他顿时感觉不难受了,他崇拜地合掌:“哇,兄长的学识好生渊博,牧儿虽然听不懂,却觉这其中必蕴含着重大深意。”

    陈白起:“”

    陈白起深吸一口气,直接忽略他的话,问道:“牧儿,兄长问你,这里是齐国吗?”

    牧儿‘精’灵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还是回答了:“自然是齐国啊,兄长莫非连这都忘了?”最后一句,说得有点小声,像是自言自语。

    陈白起听得清,却没有计较,她继续问道:“那如今是齐国几年几月?”

    “几年牧儿并不知道,不过应该快到十一月了吧,叶子都黄了。”牧儿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回答道。

    十一月陈白起琢磨,果然她复活的时间并没有连接着她死亡的时间,这中间又不知道隔了多长的时间。

    “那这里是齐国哪里?”陈白起再道。

    牧儿到底年岁小,再加上见识也少,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也没有想过去了解,他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回答道:“牧儿只知道咱们这里是齐国原乡的一个小村子,叫青葭村。”

    知道牧儿所知有限,陈白起便也不再问这方面的问题,她换了一个话题道:“那兄长的这条‘腿’,是怎么一回事?”

    牧儿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兄长连这件事情都一并给忘了。

    “兄长,这件事便莫提了吧。”牧儿吞吞吐吐地,明显不愿告诉她,却又怕她生气。

    依牧儿对陈焕仙的看重,想来不想告诉她,怕也是为了她好。

    那暂时她也不‘逼’他,反正她现在这身体,就算知道这‘腿’怎么断的,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我这‘腿’是何人给看的?”这‘腿’既然敷了‘药’,必是给人看了的。

    牧儿道:“是村里的莫大叔看的,他采了些草‘药’给兄长敷上的。”

    莫大叔?这又是谁?

    “我昏‘迷’时,‘迷’‘迷’糊糊当中,好像感觉坐在车上,这是怎么一回事?”陈白起又道。

    牧儿一听这事,便尤有余悸地拍拍‘胸’,道:“那时候莫大叔说兄长快断气了,于是牧儿便求伍婶带兄长去县城找巫医,那巫医位的地方很远,牧儿怕来不及,伍婶好心,便从县里找来一辆驴车准备托送兄长前去,而好险最终兄长了活了过来。”

    想来,牧儿是想让她记这莫大叔跟伍婶的情,方特地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牧儿,我们的父母呢?这家中除了你与我,便再没了其它人吗?”陈白起觉得奇怪。

    这两兄弟住在这样一间破落屋,家中全无一件像样的物什摆件,完全便不像一个家的该有的样子。

    一提到父母的事情,牧儿便难过地低下头。

    后来,经过牧儿慢慢地讲起,陈白起才明白这一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陈焕仙一家在原乡县本是一户本份老实的商人,家中陈父,正妻贾氏与姬妾覃氏,陈焕仙是正妻贾氏所出,而这牧儿便是那小妾覃氏所生的幼子。

    这些年陈父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却积攒多年却仍旧算不得多富裕,只是吃用不穷,只因他们将全部的资金都拿来供给“陈焕仙”去县内最好的书院读书了。

    这年代读书着实是一项烧钱的事业,只是这“陈焕仙”倒也争气,读书成绩亦佳,在当地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而一向名气这东西,有时候却是很容易招来无端事非。

第283章 主公,谋士蒙冤口难开() 
陈焕仙有一个家里与县衙有点关系的同窗,这个同窗一向便看不起他,一方面嫌弃陈焕仙乃商户家世地位卑微,觉得商户家的子嗣不好好地去学沾那满是铜臭味的算盘,却偏跑来书院读书,当真是玷污了这片神圣之地。 。

    二来,亦因为陈焕仙那张白皙,面如冠‘玉’般姣好的脸,这同窗长着一张痘疤四方黑脸,端是难看低俗,两人稍站一块儿,便是一个似天鹅一个似癞蛤蟆。

    陈焕仙被陈父面提耳命,不可惹事,便一直对这个同窗颇多容忍。

    只是有一日,书院与冀州文楠书院共同盛办了一场以诗会友的雅集,集会上邀请了当地的士、庶与寒‘门’学儒的子弟,陈焕仙则是寒‘门’学儒的子弟之一,而他作为此阶级的代表,被特邀上台兴稿,这是一个不得了的荣耀之事,他准备多时只为一鸣惊人。

    此事得了不少人的嫉妒,而那仗势的同窗则被其它的坏心人怂恿着故意给陈焕仙捣‘乱’,令他在雅集上颜面尽失,结果,亦正如这帮人所期待的,陈焕仙确实颜面尽失。

    陈焕仙一向是冷傲才气之人,平日里对自身要求亦相当之高,如今丢了大份儿,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他不便将此事讲于父亲知道,便琢磨着‘私’下去污垢之地找了一群地痞流氓,付了些财银,让他们暗中朝那同窗下手。

    那种地痞流氓并非当地人,而是其它县流蹿过来小偷小‘摸’的流民,他们只管看钱不怕得罪人,收了钱,将找一个暗巷将陈焕仙的同窗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陈焕仙同窗因此重伤,他家中之人得知此事大为震怒,当即联系了县衙,这县衙的县丞主簿乃陈焕仙同窗父亲的表舅,两人平日里关系不错,得知此事,便立即派下官兵前往彻查此事。

    这而同窗家中乃当地的高‘门’士族,几代传承的诗书传家颇有几分地位底蕴,于当地‘门’面儿上的暗地里的都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于是这一查,便直查到了陈家。

    陈焕仙当时并不知道陈家因他莽撞一事即将大祸临头,但他这人‘侍’才自傲,一向以士人自栩,到底是对同窗干下了不光明之事,他便闷着头在家苦练书法并没有去书院,在家中惶惶不安地躲了几日。

    却没预料到,几日后迎来的却是抄家之祸,一批凶神恶煞的官兵冲入府中前来抓人,说是他们陈府窝藏了一个韩国佃作逃犯,此事有人证,一番搜查,陈焕仙一家还没来得及反应,竟真的在他们家中找到一个所谓的“韩国佃作”。

    这分明便是栽赃!

    但陈氏一家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家被官衙抄了,他们用余下的全部财力跟关系赎回了一条小命后,然后被迫南迁至原乡县,而陈焕仙则被书院鄙弃开除。

    陈父因此事受了沉重的打击而大病了一场,最终凄伤去逝,而贾母出嫁前乃大户小姐,在陈父去世之后,受尽生活的困苦艰苦,****以泪洗脸,一时想不开,没多久便上吊自杀了,而覃氏也因受不了这种苦日子,更受不了陈焕仙跟年幼的牧儿拖累,便独自偷窃掉仅剩的一些帛财之物,连夜跑了。

    事情到了最后,陈焕仙因一时冲动莽撞,丧了父死了母,家不成家,自已又被书院鄙弃便,从此便彻底地废了,他一时悲愤得不能自已,****怨怼天地,仇视一切,他开始不事作物,便是****夜夜躺在‘床’上等死。

    而陈牧小小年纪便丧了父,又被亲生母亲遗弃,而陈焕仙因覃氏将剩余的钱帛偷窃走了,便将怨气洒在他身上,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人生,反而更加振作,陈焕仙骂他,他也不怪他,陈焕仙漠视他,他便出去外面找吃的回来养陈焕仙。

    陈牧才不过五岁半,肩不能抬力不能扛,哪能找到什么事情做,能做的只能靠别人可怜救济施舍方能换口饭吃。

    这乡里乡亲的,久而久之,都知道陈牧这个小乞儿养着一个叫陈焕仙的大懒汉。

    当然这些消息并非全部都是牧儿讲给陈白起听的,一些是陈白起自已估计的,一些则是以后陈白起亲耳听别人议论的,牧儿只简单地给陈白起讲了一下家中变故一事。

    但是,便是这些简头略尾的事情,便已令陈白起听后,心中一番五味杂陈啊。

    想来这陈焕仙并非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相反陈焕仙那同窗一家方是手段歹毒,不明是非黑白便下此毒手栽脏迫害,而陈焕仙到底年少清高,这一遭受重大的打击便一个子整个人便失去了主心骨。

    要说,他最后会变成这副烂泥糊不上壁的模样,还是因为陈父与贾母逝世,令他心中既愧疚又自责无力报仇所导致。

    可要说这陈焕仙自我放弃,****颓废地躺在‘床’板上度日,那这条右‘腿’又是怎么断的呢?

    关于这件事情,牧儿抿着嘴,大眼忽闪忽闪地,似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始终不愿意说,陈白起不好‘逼’他,无法,便只能由着他,留待以后再说吧。

    只是,如今她如果再这样不事生产地躺下去,估计冬日将至,万物凋零寒酷,这一大一小俩儿兄弟,估计就得抱在一起饿死在这小破屋里了。

    这齐国虽然位处偏南,但过冬依旧雪覆千里,这大冬天没吃喝的,又没有过冬的棉衣棉被,估计这个冬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所以,她必须尽快将身体养起来,这才能另谋它事。

    “牧儿,兄长暂时起不得‘床’,却需要一些‘药’物来治,你可否明日替兄长上山中找些回来?”陈白起一脸为难道。

    “‘药’?”牧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点头又摇头,可怜巴巴地:“可是兄长,牧儿不认得‘药’。”

    “无碍,兄长会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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