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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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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给恶毒的,没死也快被他诅咒死了。
陈白起稳稳地轻靠着他的胸膛,她的背脊微凉,而他的胸腔却是炽烈灼热的,有一种摧毁的力度,她挨得近,自然清楚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每一次血脉的震动。
忽然想起了在她给沛南山长心灵“疏导”的时候,系统一度给她刷出的孟尝君的愤怒值。
很明显,她这番自作主张让她的“所有人”感到了不愉快,眼下是正准备跟她秋后算帐。
虽然她完成了任务,已经不需要再与他坚定地绑定在一起了,可眼下她的这种身份却又摆脱不了他,所以必要的放软姿态是需要的。
“他”她张口又闭了,这属于沛南山长的弱点由她这徒弟的嘴里说出来也太虐心了吧,她斟酌了一下用词,道:“他的身体确有些隐疾,而这种隐疾发作起来比较突然”
“哦,什么样的隐疾呢?”孟尝君从善如流地接着。
“类似,喜好吧,他不太喜欢这地道。”她想远离他了,只能嘴里含糊。
但孟尝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他心通,察觉到她的动作,另一只手也按了下来,并将她的身躯半拢于臂中,下巴搁在她的秀气的颈窝处:“呵,小妖,你莫不是当本公是很好糊弄?只是不喜欢,何至于反应这般大?”
这语调越来越阴阳怪气了,陈白起为了附和他,便不确定地反问:“那他是严重地不喜欢地道?”
这句话,就像导火线将孟尝君脑中最后一根冷静的神经炸开,他将她推倒地漆黑的墙壁上,袍袖急灌猛风,倏地一下,他那曾轻肆意怜爱她的手掌,便挟着火焰裹着冰霜的手指便掐住她的脖子,那快速逼近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阴戾。
他笑着,却不如不笑,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你为他,便敢忤逆本公!”
系统:孟尝君对你好感度-10。
系统:孟尝君对你的愤怒值+10。
系统:人物请注意,当他人对人物的愤怒值超过50,人物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出手莫说陈白起愣住了,魏腌等随从都错愕了,一时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动作。
这一路上看惯了孟尝君与她亲近,倒是第一次他这般盛怒对她。
只有冯谖像是早料到有这样一幕,老神在在。
他对“陈蓉”是有恶意的,看到她不好了,他便放心了。
但他这样偏生又聪明,不会主动撩事落下话柄,所以他环着手臂,不开腔,站在一旁瞧得心潮喷薄,恨不得两人掐得更凶一点。
虽说是掐着,但孟尝君对陈白起的愤怒值到底还是没有达到50,所以并没有用将她掐死的力道,因此陈白起感觉到喉咙的不舒服,却依旧可以说话。
她的脸色白了几分,像是难受着。
也是她本就难受着,如今这样,却感觉脑袋更晕了。
她伸手,接着孟尝君的手,感觉到她触碰到他时,他在她手中,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
“主公,属下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你与我计较,倒显得失了身份”陈白起朝他笑了一下,下一刻,未尽之言,便像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
“陈蓉!”
孟尝君脸色遽变,手掌像被烫伤一样,放开了她。
他这才想起她刚才好像状态不对,声音都比往常虚弱许多,甚至还差点晕倒在别的男人怀中。
见她无力地地倒在他怀中,慢慢下滑,而他闪烁不定,忽暗乍明的眼神在冰冷的空气中仿佛挣扎流淌了许久,最终,在她即将要跌落地面时,方伸出一把将她娇小无力的身躯抱了起来。
“陈蓉,本公只会给你一次机会”
一旁从头看到尾的冯谖一下便垮下脸了,阴测测地,咬牙切齿啊。
还以为主公会狠狠教训一番她的,偏生她晕得“恰到好处”,这下恐怕主公还来不及变狠,便先对她怜惜上了!
好生狡诈、阴险的鸟人啊!
——
滴答——
滴答——
不知哪处空荡掉落的水声,一下一下,坠落下,破碎掉,一圈一圈,间隔均匀。
陈白起动了动眼皮,慢慢眨开了眼。
她四肢酸软地醒来,发现自己正姿势怪异地趴在什么东西上面,她猛地坐起来,却险些摔掉下去。
她这才定了定睛,发现原来自己是趴在一匹低着脑袋,慢步而行的马背之上,并后知后觉,她胸都给颠痛了。
她嘴角抽了抽,忍住想揉胸的冲动,重新将滑落一半的身子坐稳在马上。
她暗自腹诽,中那些脆弱的美人儿晕倒醒来被人温柔地抱着走的,估计上辈子都是拯救了地球的天使。
而她这种,很明显就是上辈子“劳劳碌碌苦中求,东奔西走何日休,若使终身勤与俭,老来稍可免忧愁”的待遇。
她晕睡了一觉,体力倒多了些,淬亮的眸子向周边环境环顾一周,黑巍巍一片,发现他们仍旧还在地道中。
只是明显晕前狭窄的地道如今宽敞了许多,要不然她坐在马上,一抬身便能将脑袋撞个大包。
她身边有着一队人马行走,却没见到孟尝君,连冯谖与魏腌都不在。
当然地道内依旧很黑,火把也尽量缩小了范围,她微微眯眼,漆黑的眸子慢慢地染上了一种淡金的色泽,她“看到”如今的地道哪里如她先前所猜测的大了,简直是大了许多。
它就像一个相互贯通的岩洞或者是一个蜂巢,洞连着洞,路串着洞,估计到了这种地方基本也难以辨认足迹了。
陈白起查看区域地图,确定了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大抵走到了最复杂的中端了。
发现她醒来后,原先替她牵马的骑兵冷着脸,动作粗鲁地从马头的挂囊内取出一块干肉脯与水抛给她。
陈白起惊讶地接过,半晌方迟钝地道了谢。
而骑兵却冷笑一声,只道不过按吩咐行事罢了。
陈白起这才恍然明白。
她之前还道这些对她有成见十分深的士兵怎么如此“关心”她,原来真正关心的她的人,是另有其人罢了。
陈白起的确腹中饥饿了,她半啃着肉脯,一边向骑兵询问孟尝君他们去哪里了。
骑兵又哼了一声,明显不愿意与她搭话,却又不得不顾及孟尝君的交待,便她问一句,他便没好气地干巴巴答一句。
陈白起这才知道,孟尝君他们已经完全被困住了,左右无法,便带着一支人马去探路了,剩下的一部分人则在后面慢行。
而樾麓那边沛南山长依旧晕着,陈白起这是知道的,她没有将他的幽闭恐惧症给完全治愈,所以她下的暗示是让他尽量沉睡着,至少要等两个时辰才会醒来。
但由于“智囊”睡了,所以他们现在都陷入了左右为难,原路回不去了,又前进不了的境况,唯有采取最笨的办法,多浪费些时间这样一条条地派人试着走。
当然,由于下地道这种状况多少与陈白起脱不了干系,所以队伍中的许多人都对她颇有微词。
差不多问完想知道的情况之后,暗处便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前方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主公回来了”,原本闷头慢行的从人像一下注入了魂,都加快脚步前去。
“主公。”
“那一条路可通行?”
“主公先饮水。”
陈白起前方被人流挡完了,眼见通行不过,她立即从马背上下来,放下没吃完的肉脯与水,也迎向孟尝君。
孟尝君由冯谖与魏腌伴随着,身后跟着一队士兵,他从黑暗中大步流星走了过来,周围的火把光亮一下将他照亮,他看到了醒来的陈白起,她长得矮,人一多,她便挤不进来,被人挡在外围。
他看了一眼,便转开眼,边解开被冰水浸湿的披风递给冯谖,便朝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找了一块垒石的位置坐下,与其它人商议正事。
他看到她了,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准备理会她。
陈白起第一次被他忽视得如此彻底,两人就像永不相交在一起的平横线,她都怀疑刚才她猜测对她关心的人是他究竟是正确还是狂妄了。
查看了下他目前对她的愤怒值,一看惊呆了,她睡一觉难道穿越了,竟发现孟尝君的愤怒值都消除了了,只是好感度维持在50,比先前降了5点。
好感度怎么样她倒不十分在意,毕竟她又不扒他的大腿求他当主公,既然愤怒值降了,便表示他对她暂时没有恶意,她便也不讨乖卖巧凑上前了。
只是一直留在这个阴暗潮冷的地道也不是个事儿,她的支线任务是平安护送沛南山长离开地道,若继续留在这里久了,难保不会受凉了染上风寒,况且他若醒来还没有离开地道,那她岂不是还得重新再催眠一次?
于是,陈白起也不再沉默寡言了,她隔着穿插在两人面前阻挡的人员,无视他们或恶意或嘲弄,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直接朗声道:“主公,属下知道地道的出口,请容属下带路吧。”
前方七嘴八舌的讨论嘎然而止,空气在她话音落地那一瞬间,便像凝结了一般。
这句话不可谓不金石之音,直震得烦燥不安的众人一个激灵,都齐卡卡地转过脑袋,望着她的目光,在明白她说话的含义时,都炽热无比。
她说能带路?!
她说能离开?!
孟尝君也怔忡了片刻,这才看向她,与众人的目光不同,他先前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他看着她,眼底眨眼掀开的阴霾都开始扭曲了。
好,好一个陈蓉。
身为一名舞姬,敢大胆荐言,辨认刺客,还懂医、精通地穴暗道,她还真是能啊。
她还敢是一名舞、姬啊!
冯谖一向不喜“陈蓉”的,但这会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上那么久,也惊喜了。
“你如何知道的?”他反射性地有了质疑。
陈白起随着一层一层地拔掉身上的伪装,便知道孟尝君对她的疑虑也会越来越重,可没办法了。
她避开孟尝君那双杀伤性极强的眼睛,看向冯谖,平静道:“我既然能找到地道,想出去自然有我的方法,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但我们是一路的人,你们完全可以信任我。”
但其它人听了却也是信服,毕竟这事儿都发生过,之前她解释的,如怎么找到的地道,如沛南山长那让人说不出症状的病,他们的确都听她解释了,可都愣是跟没听一样。
谁听懂了?谁理解了?
所以现在她说解释不清楚,也没有多少人怀疑什么。
他们都急切地离开。
并不怕她骗人,一来她这种看起来便很容易对付的人,何需让他们用那般多心神防范,况且她还是孟尝君的人。
“这地道估计并不长,不需多久便能够出去,大家且注意脚下,然后陆续跟上!”
陈白起不多话,直接取来火把,率先走在所有人前面。
她在越过遽然起身的孟尝君身侧时,脚步停了下来,朝他鞠了一躬,然后方越他而去。
从结果而言,她却是比他方才忽视她还要高冷。
孟尝君原本暗沉的脸一下变得有些古怪。
心底竟是有些气,也有些好笑。
他恼她是师出有名,可她这般闹情绪,可是为那般?
总不能是为方才他故意无视她,孤立她吧。
这样一想,奇迹般,他的心情有了好转的余地。
见她一扫先前病态,走得笔直而轻快的背影。
他暗骂一声,这小没良心的,之前她晕倒,他一直抱着她走了那么长一段路,最后若非要去探路才将她驮在马背上放着走。
她倒好,睡一觉起来,人一利索,便像放出笼子的鸟儿,扑楞地飞走了,便从不顾回头瞧一瞧为抱她一路而双臂依旧酸软的主子。
见人就这样痛痛快快地走了,其它人原地踟嘴唇迟疑了片刻,便欲言又止地看向孟尝君,等他拿主意。
听他并没有什么异议后,他们方忙着跟上去。
陈白起有地图在手,自不怕迷路,她在前,手举着火把,基本上没有什么犹豫便能在岔路上,选上正确的路一直往前。
以往他们探路可总进死胡同,出来又找不到原路,便只能死胡同再进死胡同,最后将自己丢了。
后面跟着的人是挨着走的,他们见陈白起走得快,好像是胡乱在走,便忍不住开始疑问,或者有脾气爆的直接质疑的声音响起。
可陈白起只顾前行,并不理会。
最后是孟尝君正颜厉色地喝止了所有声音,那里面有他的兵,也有樾麓的弟子,他们基本都以他为头,自然是心底有再多的抱怨与不确定,都不敢再叫嚣,只能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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