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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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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当初第一时间没顾其它,只一心救出孟尝君是因为她收到系统的提醒。
系统:警告!警告!你的候选主公——孟尝君情况不妙,请及时前往救助。
她立即查看了他的人物属性值,其中气血消耗得最厉害。
见此,她一慌神,便只一心奔至他身旁,唯恐他有个好歹。
所幸,他最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安置好先生跟山长后,她想了想,又进去带出了一人,这人便是昏迷的雌女。
然后她便望向前方,那片浓雾凝罩的部分散开了,只见前方之前恶鬼复仇地狱的场景已经消失了,而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群猪畄族人,无声无息,没留下半分痕迹。
陈白起收回视线,将雌女摆置好。
她回身转眸一扫,再从不远处晕倒一片的一众脚夫中找出了幺马与昌仁,她将这三个嫌疑人并排放好。
此时此地,正好方便她用麒麟瞳审人。
这三人中,从表面上搜集来的证据而言最大嫌疑的便是雌女。
所以第一个便是她。
雌女额角受了些擦伤,虽不致命但加上迷药却令她暂时性昏迷不醒。
她被陈白起强行摇唤醒之时,神智尚不精晰,下一秒便堕入一片金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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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主公;真凶浮出(九)()
她瞳仁像蒙了一层阴翳般无光,只剩一片呆滞的木讷与本能的反应。
陈白起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瞳仁一瞬变得极具侵略之力,那密匝匝交织成网的金线汇成一片汪流,令人沉溺、挣扎,最终深陷其中,无力自拔。
她道:“雌女,你打算背叛墨家吗?”
雌女眼眶微睁大一秒,然后抿紧嘴角,轻晃着摇头。
这个表情是表示抗拒与反感,她并不乐意将自己与墨家的背叛者联系到一起谈论。
陈白起捕捉到这一点后,心道,这倒不像是个叛徒的反应,于是她便道:“那你曾背叛过墨家吗?”
雌女这些闻言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她神色有些慌乱,像被困住了同时锁住了四肢,她双目张惶,无力摇头。
没有?
但这样不干脆的态度确也有些可疑啊。
陈白起双手交叠抵于下颌,长睫轻眨,然后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你心中是否有一个隐藏许久的秘密,这个秘密时常会令你心神疲惫、痛苦万分,你想将之诉出,想将其分担出来,如此一来,你方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解脱……”
瞳术是一种近似催眠又远远高于催眠、直接控制对方精神世界的术法,其危险程度不亚于巫族的搜魂术,若一个不慎或许便会将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直接击溃,一旦一个人精神世界崩溃,这便意味着他不傻即疯。
因此每一次使用瞳术控制对方,陈白起都尽量以保全对方、不伤害对方根本为底限,她只是一个审查者,并非一个审判者,她并没有定义罪性的职责与权力。
所以,即便三人有嫌疑,她都并不打算伤害他们,她会以一种诱哄、引导的方式得到自己的答案,当然若直接问出她要的答案也可以,但若以一种强硬的手段直接介入,若一遭遇到对方的抵抗或者排斥,她不想伤害他们便只能选择退出,以至于最终功亏一篑。
而如果她以暴制暴,以她的精神力完全可以直接侵入对方的精神世界,为所欲为,令对方知无不言,但这样一来,她的精神力便会自动吞噬掉其弱势的一方,等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之后,对方则会直接变成一具木偶傀儡、甚至是失去身体机能的植物人。
雌女茫茫道:“我的秘密?对啊,我有一个埋藏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啊,因为它,我甚至害死了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该原谅他的,我也不能原谅他……”
一提到这个曾经失去的“孩子”,雌女一开始平静的情绪便逐渐开始不稳定起来,她口中胡乱地叫攘着,五指张开,像尖刺一样插入她的发丝中,使劲摇晃,她双目泛红,神色凌乱地流下了泪:“别逼我、别逼我……”
陈白起一怔,见情况不对劲,便立即收加麒麟瞳术,并弄晕了她。
看来是无法继续了……
看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雌女,她面尤残留着泪痕与悔恨,陈白起望着她颦眉沉思了一下。
一个曾为人母,尔后失去了孩子,一段无法原谅的感情……
这时,她脑中有一条线逐渐连了起来,但仍没有着急下结论。
下一个便是幺马,陈白起唤醒他之后,不同与雌女一般直接询问,她在他脑中制造出一个“幻境”,并将他置身其中,让他根据脑海中的记忆重新回到十二年前毒杀事件发生的时间。
她问他:“幺马,你今年几岁?”
幺马正沉陷在十二年前的往事中,他呆呆地想了一下,便脆生生道:“十三。”
没错,十三岁。
看来“幻境”已生成,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陈白起唇畔含笑,用一种与小朋友讲话的温和态度问道:“对,你才十三岁,对了,你现在在哪里?”
幺马那双焕散的眼睛四处张望一圈,答道:“我与城中的师长们来谷中参加钜子举办的晚宴……”
他的自言自语听进陈白起的耳中便顺势描绘出一幕觥筹交错、诗酒朋侪的画面,只是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便道:“对,你看看前面,钜子好像有些醉了。”
幺马经由她话中的引领,回到了当时所感知的情景之中,他朝一个地方虚空望去,然后赞同地点头:“对,钜子喝了许多酒,他便让大弟子莫成负责,自己先行离开了宴会。”
这倒是与莫成当初所讲的过程不谋而合,陈白起又道:“那你呢,你还小,参加这种大人饮酒行诗的宴会应当会很无聊吧。”
这段话是幺马曾跟她讲过的,他溜出了宴会,于是陈白起便一步一步加深他的印象,令他如临其景,方能透露更多细节。
幺马恍然点头:“嗯,没有同龄的人与我讲话,所以我吃饱后便独自溜出去玩了。”
“那你去了哪里?”
“小树林、池塘……哦,还有一片无人的桃林。”
“那你出来的这一路上可曾有遇到过什么陌生人?”
幺马摇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一些什么可疑的事情?”
幺马皱着眉,绞尽脑汁地回想,最后迟疑道:“我经过桃林,好像听到雌女与昌叔在激烈的吵架……说什么利用她,什么不怀好意,还有什么再无瓜葛什么的,然后雌女就哭着跑了,紧接着昌叔也离开了。”
陈白起神色一定,这与他之前描述的场景已然有些不同了。
这两人并不是至宴会起一直在一起,而是后来吵架后便分开了,这段时间足够两人做下许多事情,但幺马却对她扯谎说,两人当时一直在一起,不曾分开过。
只怕,他当初是有意替他们隐瞒吧。
“然后呢?”
幺马又道:“然后……我便跟着昌叔身后,我想喊他又怕他发现我方才一直躲在后面看到的一切,于是便悄悄地跟着他,但他一转眼却不见了……”幺马看起来十分郁闷,他道:“于是我只好自己找路离开,但不知不觉还是迷路了,这个地方是我第一次来,所以我逛着逛着便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那迷路之后你又碰到什么没有?”
“我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他从林子里极快地蹿出,并朝着西面的方向奔去,那时我便觉得不太对劲,便赶紧尾随追了过去……”
“再然后呢?你又看到了什么?”
幺马顿时眼睛睁大,似受了惊吓一般:“我、我拐进了一个竹舍前,竹舍房门是开着的,我好奇地走进去……便,便看到有人倒在地上,并且地上有血……我、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没过多久,便有很多人跑过来,他们望着地上那个人,神情都十分愤怒与担忧,而师长们都很担忧地站在一个房间前面……”
“那那道黑影呢?”陈白起正色道。
幺马回想了一下:“我跟丢了,他根本没靠近这边便消失了。”
陈白起眯了眯眼睛,眼下可以确定,那道黑影定然不是下毒者,因为他赶到时毒已下、事既成,只是他又是为什么目的如此可疑地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呢?
陈白起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对幺马引导道:“那你可想知道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幺马连忙点头,就像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年一般,面对茫然不解的事情时,充满了求知欲。
陈白起替他解惑:“是有人给钜子下毒,只是意外害了他的二弟子,在现场许多人都备受怀疑,只有你,你还小,被排除了嫌疑,可是雌女与昌叔却没有,当时他们并不在宴会上,而是避人耳目的去了桃林,所以他们也被人怀疑了。”
幺马听了有些着急,他道:“昌、昌叔不是坏人,雌女也是……”
“那你在那个房间外面可曾看到他们?”
幺马想了一下,便奇怪地摇头道:“……我倒是看到了昌叔,他便陪在肱老身边,却没有看到雌女。”
陈白起蓦地一愣,先是不解,但很快她便有了一个猜想。
她道:“幺马,你是否曾怀疑过谁是凶手?”
幺马似乎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他隔了许久,才慢声道:“昌叔说他一直都与雌女待在一起……我相信他的话。”
这么说来,其实他是在怀疑雌女,因为他看到昌仁与雌女分明一早便分开,后面昌仁出现了并表现出一无所知,而雌女却是不知去向,后面洗脱嫌疑的借口还是昌仁与她做的伪证。
但陈白起却通过与他的情景再现,得出了许多矛盾又十分合情理的线索,总之她要的答案已经基本成型。
最后一人便是昌仁了。
面对昌仁,陈白起脸色不免露出一丝复杂。
她盯着他失去神彩的一双儒雅双眸,之前她一直认为,生得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看世事皆是通透跟仁善的,如他的名字一般,但如今却有些不确定了。
她对着他,道:“雌女死了。”
昌仁似没听懂,愣愣地回视她。
她面无表情,便再重复一遍:“雌女死了,死在了洞中。”
顿时,昌仁的麻木呆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以要湮灭的悲伤情绪,他似理解了,又似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整个人呈呆木状。
但陈白起对他却没半分心软,她直接冷酷道:“她是你害死的。”
昌仁似无所适从,他喃喃道:“我、我,是我害死的?”
陈白起又道:“莫大人要查出真相,可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其实是最清楚的吧?”
昌仁低着头,似听不见陈白起的话一般,只失神地重复喃喃道:“当真是我害死的……”
陈白起一顿,她是不是不该太刺激他了?
可转念一想,如今她只给了他一个暗示,实则对昌仁她并没有施展瞳术控制他的精神海,而是暂时屏蔽了他的感知与理性,让他完全顺应本心。
所以即便是受刺激,也不会损伤到他的精神海层面,但这样一来便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能够反抗跟拒绝她,她并不能主宰他的思想。
于是,她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觉得她是你害死的?”
昌仁看了她一眼,灰黯黯的眼睛辨认着她,他苦笑道:“我若早点讲出真相,她或许便不会死了。”
陈白起心中咯噔一下,稳住情绪平静地问道:“什么真相?”
“你说她为什么要那么傻?”他看着陈白起,眼角的泪便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我说过我与她早就已经恩断义绝,从此福祸不相关,可她为什么偏偏还要来这一趟啊!”
陈白起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泪,半掩下眼睫,淡声道:“因为她想保护你。”
她试探性地讲出这一句后,昌仁便更加悲伤地哭了起来。
他哽咽自厌道:“我已经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如今却连她也害死了……”
由于陈白起的暗示,他清晰地记得当初石洞隧道倒塌时,雌女死亡那一幕场景。
陈白起道:“她是心甘情愿的,她虽一直怨恨着你曾经利用过她、欺骗她、甚至害死了你们的孩子,但恨有多深爱便有多深,就如十二年前,她最终选择了包庇你,宁愿让自己背负一身嫌疑,也半点没有供出你的可疑之处。”
昌仁摇头,泣不成声:“她不该啊,当初便是错了,我连累了她,如今她却还是选择错的那条路啊……”
陈白起听到他的这句话,这才明白,当初昌仁对雌女所说的“一错再错”是指什么。
她继续拿她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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