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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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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的陈白起与公子紫皇先相视一笑,然后并肩走至石屿溪流旁,一棵垂涤的紫藤树下,此处僻静幽美,风和怡人。

    “公子可是有事与焕仙讲?”陈白起拨开一条垂落头上的紫藤,偏头问。

    公子紫皇眼睛晶亮,他笑凝着她,道:“我想感谢之前接风小宴你替我等解蠱为其一,另外我的确也有要事相求。”

    陈白起含笑回视,不轻不重问道:“可说来一听。”

    公子紫皇摸了摸鼻子,拿不准她这态度,看着软绵可人,但若用力亦可反弹吧。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道:“这个药,你先前赠于我的这个药,不知可否告知我其秘方?无论多少价格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陈白起低眼看去,认出是她赠给他的那一瓶“金疮药”。

    她取过他手中的药瓶,拔开塞子,见瓶中药膏只剩三分之一,便知他定是取了部分拿去分予药院研究分析,或许凭现在的医疗条件,分析根本没有结果,也或者是制成的效果不稳定,方他才来找她要配方。

    陈白起抿唇,为难道:“这个药的秘法乃是焕仙祖传下来的,祖宗上传下来给后人的东西若随便赠示与人,倒是对先辈大大的不敬了。”

    公子紫皇被她拒绝,面上难掩失望。

    他深吸一口气,饱水一般的葡萄眼眸流露出恳求:“可是这个药于我与魏国的将士们都十分重要,有了它,至少在战场之上,能够受伤活下来的人便会大大的增加。眼看着将要迎来一场难以估算伤亡的大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一场战争要历时多久方能结束,但至少在行军作战前将一切能准备的准备充足,便是对所有浴血奋战在战场士卒负责,哪怕留不住手脚,但至少能留住一条命回故里见上亲人一面亦是好的。”

    他讲得动情,眼眶泛红,英姿焕发的眉,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眸子,如此俊朗悦怿若九春的长相流露出伤感之意的确容易激发任何女性身体内的母性情怀。

    陈白起被他盯着受不了了,只能折仲道:“虽说不能透露秘方,可我却能提供药品。”

    公子紫皇一愣,惊喜道:“当真?”他又愁道:“可可我这边需要很大量。”

    “只要你供足了我要的药材,我若有足够的时间,便可大量供药。”陈白起道。

    “此话作数?”公子紫皇激劝地抓住她的肩膀。

    陈白起被摇得晃了一下,道:“绝无虚言。”

    “焕仙,你简直便是我的大福泽。”公子紫皇双臂一伸,便抱住了她。

    陈白起头刚抵他下颚,像个小孩子被大孩子抱着一样,顿时颇感尴尬地推了推他。

    “谢我可用其它代替,抱上来算怎么回事。”

    公子紫皇立即放开她,他目光像蕴一团炙热的火,道:“你这次如此帮我,我们之间便算是赤诚相交了,倘若你以后有事,尽可来寻紫皇。”

    陈白起得他如此郑重的承诺,心感此买卖倒是划算,她微笑道:“好,一言为定。”

    ——

    孟尝君的齐国车辕离大梁城时,与之前默然沾光公子紫皇入城不同,离城时他们队伍昂然,步履筹志满满,车辕辚辚端是意气风发,大梁的子民亦感其善名,纷纷扬旗欢呼相送。

    沛南山长因要宣扬新季招生,暂将留于魏中,不能与陈焕仙一道回齐,送行时,他嘱咐道:“路上千万注意,为师便不与你一道添麻烦了。”

    陈白起知他心意,亦明他顾虑,便道:“山长游学后便暂留于秦吧,昼时待一切尘埃落定,焕仙定亲自到秦迎师长们回归书院。”

    沛南山长见她那双聪慧早熟的眼眸,轻叹一声。

    “总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只盼你能规劝他,凡事不可做绝,留一线,便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陈白起点头。

    又与卫溪、张仪等人告别。

    这时,赢稷与稽婴亦与孟尝君那头讲完话朝她走来,赢稷行程不如他们匆忙,可留置于魏地举行完狩猎大庆方返秦。

    再次见到这一主一仆,陈白起的心情却不与往日相同了。

    孙鞅若是赢稷指使,那她与他们便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轻松氛围了。

    “焕仙,在这里便先祝你与你主公马到功成,水到渠成,心想事成。”稽婴笑道。

    足足三个“成”,这表示稽婴是真心愿她好。

    陈白起心底起浮,她抿了抿嘴角,终还是扬起嘴角,谢道:“那便借丞相吉言了。”

    稽婴怔了下,见她表情不似多开怀,连笑容都冷淡了许多。

    听她唤他“丞相”的口吻,也有种疏离隔膜之感。

    赢稷黑猷龙袍加身,墨冠束发,尊贵无匹。

    他道:“若需帮助,尽可开口。”

    陈白起向他谢礼,道:“齐国之事还劳秦王费心,就此别过,望秦王安泰祥和,勿忘初心。”

    她行完礼,留下一句古里古怪的祝言,便离开了。

    稽婴看向赢稷,敛眸道:“我怎么觉着,这次她跟咱们俩好像客套疏离了不少。”

    赢稷斜他一眼,冷酷道:“你的心思少花些在她的身上。”

    这句似警告亦似在劝诫。

    稽婴心不知为何虚了一下,他干笑一声:“我不就难得遇上一个正合心意之人嘛”

    “交友可,但交心你确定你能拿捏得住此人?”赢稷问。

    稽婴垂下眼睫,半晌,他苦笑一声:“倒是遇上个妖孽了,我分明长她数多岁,但却看不穿、拿不准亦摸不透她所想。”

    赢稷定定地看着他。

    “稽婴,莫再对她用心了,否则你会伤心的。”

    说完,赢稷便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稽婴则兀自愣神。

    ——

    陈白起在离开大梁时,特意单独去见了相伯先生一面。

    此时躺在榻上的相伯先生面容憔悴苍白,他掩嘴时不时轻咳,在外时他强撑着不令人看出他已如强弩之弓,但一入帐营后便咳嗽不止。

    “先生。”

    陈白起扶起他,他此刻目光浑浊,帐内昏暗的光线令他辨不清人影。

    “咳咳咳咳”

    “来,喝下这个。”陈白起拿出一个玻璃瓶,拔出塞头,就着他嘴边喂进他喉中。

    相伯先生相推阻,但却因气力不继,而无力为之。

    等将那腥甜之物尽数咽尽后,他方恢复了些许精力,而先前翻涌喉管中的咳嗽也被压制住了。

    陈白起看着他眉宇间的皱褶逐渐被抚平,恢复了宁静时,方道:“先生的二十五岁生辰,只怕焕仙是无法到场庆贺了,便在这里提前祝你长命百岁。”

    相伯先生睁着朦胧疲倦的目光,扫过她,张了张嘴:“过与不过都这样了其实不如说,某并不期待,每一年某最恨的一日便是生辰”

    “刚才那是什么?”

    陈白起见他额上沁了一层密汗,便拿了块帕子替他擦擦:“是生辰贺礼。”

    相伯先生闭上眼睛,声若细蚊:“何物?”

    何物啊?

    是寿人的血与中型生命药剂,再加上她的麒麟心头血与其它珍贵药材提炼而成的复方药剂。

    这是她目前测试最稳定、最能拖延他身体衰败的一方药剂了。

    “我虽并不知道它能令先生撑多久,但至少等到事情有了转机紧。”

    相伯先生不用猜也知这瓶东西绝对来之不易。

    黑暗中,他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但她声音十分柔和而随意,像对待一个珍惜之人那般。

    “陈焕仙,你何故对某如此尽心尽力?”

    陈白起一愣,这话还真不好答,她只能插科打诨道:“自然是因为先生长得太好看了,倘若这世上失去了你,便相当于失去了一件供人颀赏的美好稀世珍宝,正所谓爱宝之心人人皆有啊。”

    知道她在开玩笑,但相伯先生还是被逗笑了。

    “别惹我笑,胸闷”他抱怨道。

    “咳咳”

    “好好,先生莫笑了,不然一会儿又得咳嗽了,先生只要记着,你的命除了你,还有我在努力呢,你不是一个人。”一片漆黑之中,陈白起温暖的手握上了相伯先生冰冷玉骨般的手背握着。

    “下次若难受了,别再一个人在黑暗中待着,小心下次我该找不着你了。”

第653章 主公,凶境之地(一)() 
大齐王宫政和殿,缠卧病榻已久的齐湣王召来诸公大臣与其二子共议大事,齐湣王设下数十张红木长案,左右两两一排,错落有致地摆排,只留中央一条毛毡过道。

    齐湣王今年四十有六,有四子六女,二子早夭,眼下只余二子六女,其中他最为宠爱与寄予期望的便是他最喜爱的宠姬所生之子——姜宣。

    他自知爱子年幼、其母不过寻常家生子,自无庞大家族庇佑,而他又常年病孱难以把控朝政,而宫中波诡云谲,他便在其母过世后,将爱子托付于信任的忠臣之家寄养,待其敏事之时,便又费尽周折以游历之名,将其送到不插手庙堂纷争的樾麓书院。

    原本一切皆按他心意所行,但自从孟尝君亦去了一趟樾麓书院之后,一切便渐渐脱离了他预想的轨道。

    他虽知孟尝君此人野心勃勃,钻营私利,却不料他竟将漕城与盐运富硕之地霸占为已所有,没过多久国内便又谣言四起,风向大变,各类名流士吏们在馆所酒楼内大肆谈论孟尝君的政迹与豪爽,此间孟尝君于魏城大梁空手而入,满载而归之美名更是广为流传。

    至此,其声名鹊起,比起当初当选战国四公子之一时更加鼎盛,其拥戴与讨论之人越来越多,连齐宫中都受其影响。

    齐湣王本就忌惮孟尝君,这次年来想方设法打击,却始终不能令其一蹶不振,本想将其送到魏国送死,却不想他竟谈妥盟约,平安归来。

    另一头,得知姜宣被樾麓书院书信一卷委婉送返齐宫时,齐湣王的心可谓是坠入谷底。

    连樾麓书院都不愿站对正统,那这齐国将来的天下,只怕是风雨中摇荡不定了。

    一想到孟尝君即将归齐,薛邑那边又隐有兵动,齐湣王便觉如放一头猛虎入栏,心中甚为不安,如今孟尝君代齐出使魏国归来,自然该于嘉奖,可他已经半分都容忍不下他的存在了。

    “诸位,如今该如何是好?”齐湣王头戴护额,面色青黄,两颊消瘦,嘴角长了红疱,明显已经是火急火燎了:“田文返齐,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主公,正所谓众口难堵,如今势已成风,他孟尝君既以名声惑人,我们只要抓住其丧德之行,再加以宣扬,那之前他的功德便可不消而散了。”一年岁数三十而立的士大夫亢声道。

    “杀人不见血,此法可采。”有人附议。

    亦有人不赞同:“此等卑劣手段岂是我等堂堂大夫所为,况且派谁去散播谣言,你,我,还是我齐国铮铮铁骑雄兵?!”

    “既如此,不如用雷霆手段加以制止民众,凡宣扬朝廷之事者尽斩于菜市!”一武将粗声道。

    “不可,此法可于暴戾,这不是正中孟尝君等人下怀?”

    “那我等也效法怀柔政策,于受难灾民布施,于灾区灭疫送衣”

    “此法不可,若此下去,国库岂非便被灾情耗尽?若到时有别国犯侵,我等又拿何物来养兵出征?”

    “”

    听着底下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论,齐湣王一时只觉头都大了,他猛地一拍案几。

    “尔等你一句我一句,便无可用之策?!”

    底下的人一下便呆若木鸡,不敢吭声。

    这时,一道还不曾变声的少年若溪的清澈嗓音响起:“宣以为,往事已成不可计较,凡事应看在前头,无论此番孟尝君返齐是否有谋反之心,我等都应将事情行在前头。”

    齐湣王看过去,却是左下姜宣至长案前撩袍起身,端礼朝上讲话。

    站在殿厅前的姜宣已比当初齐湣王将其送出宫时成长了许多,他穿一袭深衣蓝袍,发束金冠,眉目乌黑,眼睫卷翘,如桃如杏,正值翩翩风华,但一双玻璃珠般的眸子染上了冷漠,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从容气质。

    “你可有对策?”齐湣王问。

    长案后的诸公大臣都将目光投注于其身。

    “只待寻个名头,召其入宫,趁其不备将其软禁于宫中,如此一来,他即便有千军万马,万民拥戴亦是无计可施。”姜宣淡淡道。

    齐湣王闻言一喜,他体弱,怒不得喜不得,情绪一上来,便容易急喘。

    他喘着粗气,笑呵道:“善,此计可行。”

    这时,姜斐,亦是姜宣二哥起身拱了拱手,道:“宣此法可行,只是那孟尝君正是得意之时,他为人又历来警惕多疑,又岂可随便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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