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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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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看马（）
未免夜长梦多，龙婉在草料店那边凑齐了草料后，就给花如令送了消息，约他在码头那边一家颇为有名的酒楼外见面。
至于谁去，龙婉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所以思考了一下后，还是选择了男装——怎么说这样的打扮在外面要方便的多，也不引人注意。
花如令那边本就天天在等着龙婉的消息，一接到邀请，立刻就兴奋了，自己翻箱倒柜的准备出门的行头，试了又试才决定下来，誓要以最好的一面去见龙婉。
当龙婉骑着绿螭骢准时抵达酒楼外时，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极为显眼的花如令。
一身米色偏黄流云纹锦袍，乌黑的头发用镶着宝石的玉冠束起，手里还拿着名家出品的折扇的花如令看起来富贵又雅致，好一个世家公子的风流写意。
忍不住的，龙婉把他和自己见过的李寻欢和楚留香相比，论样貌，花如令并不如楚留香风流倜傥，论气质，他也少了李寻欢一份豪情洒脱，但并不能说花如令是不出色的，他的五官柔和斯文，甚至带了点秀气，他的气质也如人一样，是那种温和的，带着包容的优雅，和他说话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心情愉快。
而且相比与有诸多不良前科，花心的让龙婉鄙夷的楚留香和李寻欢——虽然这位目前还没有犯错——在从前看到的电视里，着墨不多，但被认为与其夫人伉俪情深用情专一的花如令倒是更让龙婉欣赏一些。
龙婉看到花如令的时候，后者也看到了她——虽然失望于对方是易容来的，但这也在情理中，毕竟女装出门相对还是不便的，尤其龙婉又是那样的模样，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稍微失望了一下，花如令就振奋了精神，等龙婉在他面前下马，同他招呼了一句，他就装作不知的同他道好：“没想到今日有遇见龙贤弟了，龙贤弟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是与花兄约好的呢。”龙婉道。
花如令一听，轻哦一声作恍然状：“今日约我的是龙骨年，龙贤弟莫不是她的亲眷？是了，你们同姓，有些关系也是正常。”
龙婉狐疑的打量了花如令一阵，总觉得他的表情略微夸张了些，显得有点假了，“她是我同门师姐，这次的事情她出面不方便，就派我来了。”
花如令见她起了疑心，担心被看破，连忙转了话题，说要去看那些马儿，“过几日就要放榜了，这事若拖下去，我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与你商谈，还是早点处理了为好。”
“花兄也参加了科举吗？那就提前祝花兄蟾宫折桂了。”龙婉装作不知道他有参加科举一样的祝贺着。
“借你吉言。”被自己倾慕的姑娘祝福，花如令喜上眉梢，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甜。
花如令这次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不少人收来，倒是龙婉只身前来这点让他有些意外，毕竟这生意要是定下来，交接的事情可不简单。
不过花如令自己带的人不少，又不会亏待了她，于是也没有多问什么，只和龙婉一起去了仓库。
路上，花如令还同龙婉说了他买的那匹小马驹的事情。
“——这几日是越发健康了，能跑能跳，个头也长大了不少，就是有点挑食，家里的马夫给准备的上好草料也不怎么喜欢吃，看起来还是有些瘦弱。”
龙婉莞尔，那怕是被她的皇竹草给喂叼了嘴了，她想着那小马驹虽然样子不合她的审美，但好歹是匹十二级的闪电马驹，要是被普通的草料给养废了，到底有些可惜，就对花如令道：“先前我给它喂得那皇竹草是特别培育的草料品种，最适合这种挑食的马驹吃了，等下我给你几棵，你拿回去让马夫宰碎了，与其他草料混合在一起，每天喂它一些，该是能让它好好吃饭的。”
花如令一听，喜道，“那敢情好，要是能让它好好吃草，回头我做东请贤弟吃酒。”
龙婉摆手，舒心于他并没有过多追问皇竹草的事情：“小事而已，说起来那马驹可取了名没？”
“并未取名。”花如令自有爱驹，要不是那小马驹样子奇特，又是龙婉让他买的，他大概也不会投入那么多心思去关注它是不是挑食，又怎么会想着取名，如今被龙婉问起，就顺水推舟道：“不如贤弟给取个？说来这小马驹也是因为你才有了生机，由你取名再合适不过了。”
龙婉也没推辞，张口就道：“那就叫闪电吧。”
龙婉的马儿里并没有闪电，不管是成马还是马驹都没有，二一来能让龙婉费心去养大的马驹大多是里飞沙赤兔这样价格昂贵的品种，闪电在她们那个游戏服里养成后的价格比同等级甚至低一级的坐骑的价格都要低了不少，二来是这马儿不符合她的审美——她一直认为闪电之所以叫闪电就是因为它的样子像是被雷劈了——所以龙婉从前抓了闪电马驹都直接卖了，并没有自己留着。
所以这个名字给现在唯一的一匹闪电马，倒也合适。
花如令觉得名字不错——只要是龙婉取得，他都喜欢——也就点头应下了。
说话间，就到了龙婉租用的仓库处。
其实龙婉一大早就到了码头，不过她没有在酒楼那儿等着，而是先去了仓库，把那些准备卖了的马儿都放了出来，给它们准备好草料和水，这才去见了花如令，所以现在他们到了仓库门口，龙婉一打开仓库，入门的就是一大群个头相差不大，也同样精神的马儿们。
花如令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龙婉说的马驹是那种和闪电一样新出生没多久的小马驹，却没想见到的竟然是这种几乎要成年的，而且不用细细检查，只看马厩里那些马儿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能知道它们的品相很好，是经过精心饲养的。
“你们先看看，看完再谈。”龙婉退到一边，让花如令的人自己去检查。
她取出来的马儿大部分都是三到七级的，只少少的参合了两匹八级的龙子在里面，九级以上的没有，除开因为九级以上的马驹样子或多或少有些特殊外，也因为她手里的数量少，准备自己留着繁育后代，这样以后才不会缺了高级马。
为了这次的交易，花如令特意飞鸽传书让花家找了几个懂马的人来帮手，他们在花家看过不少好马，也算见多识广，只看这些马儿的样子，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就能知道这些马绝对是的好马。
“虽还未见它们跑过，但只看这好样貌，老朽就能保证，这些马儿不管是力量速度还是耐力，怕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说话的是花家的管事，平时就专门负责花家中马匹这一块，此时他竖起了大拇指，连连夸赞，“更有其中一些，怕是进贡给皇家都可以了。”
得了这样的赞赏，这生意自然是能做好的，几个懂马的花家人在马厩了忙碌了大半天，给这些马儿分了等级，每一等都给报了不同的价格，龙婉看了看，那等级划分正和系统的一样，而价格上，马驹里最低级的浮云一匹给了三十五两的报价，而等级最高的龙子却给了一匹千两的高价，而其余的马驹也是几百两不等，价格只比她了解的市面上成马的价格低了一些。
所以看了价钱后，龙婉反而有些迟疑：“这价格会不会太高了？外面的成马也不过这价格罢了。”
她是希望自己的马儿能卖个好价钱，但如果是让对方亏着本来做买卖，那这是生意必定是不能长久了。
她一点也不希望花如令是因为对她有意思才这么做的。
第31章 契约（）
见她眉头一皱，花如令暗道不好，正打算解释一下，先前夸她马好的管事就笑了。
“小公子说的是那些坊市里的成马吧？那里的马儿多是给普通百姓准备的役马，也就能耕耕地，拉拉车什么的，怎么能和小公子这些马儿比呢？先不说小公子的这些马虽说还未成年，但也不比成马小不少了，再说这马的品相，这里随便一匹马儿挑出来都能充作官马了，价格自然是那些役马不能比的，所以这价格是真的不多，等我们带回去养好了再转手一卖，赚头肯定有的。”
这管事也看出来面前这个姓龙的小公子与自家少爷交情不浅，所以说话上也有些直白，免得人家觉得他们家少爷是因为交情才给开高价，其实吧，这价钱虽是有点稍高，但也高不到哪里去，回头马驹养成了成马，卖的价格只会翻倍不会少——他们花家可是生意人，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
龙婉见他这么说，又看向了花如令，花如令也是点头笑道：“正是周管事说的，这价格我倒是觉得有些低了，贤弟要是觉得不合适，不如我这边再加点？”
一听他说还要加价，龙婉连忙阻止道：“不了，这样就好。”
之后等清点好了马驹的数量和品级，周管事起草了一份买卖契约，上面写上了所有的马儿价格，共计白银五万两，这样的价格比龙婉预计的高了一节，但也在接受的范围。
看了契约，龙婉提了个要求。
“把银子换成黄金？”
龙婉点头：“嗯，可以吗？”
既然是为了赚钱，龙婉自然是要利益最大化的，五万两白银到她这里不过就是五百金，可要是给她五千两的金子，回头就能给换成五十万两白银了。
花如令点头：“自然是可以的。”花家自己就有开钱庄，银钱兑换起来两个手续费都不用，虽然他觉得银子要比金子好花，市面上流通的也大多是银子，但龙婉想要金子，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要金子的话，我现下身上只有银票，贤弟得跟我去一趟钱庄。”
“好。”龙婉也不怕花如令会坑她，大大方方的签好了契约，把仓库的钥匙一并给了花如令，收好自己那份契约，就和他一起去钱庄了。
花家的钱庄名为大通钱庄，实力雄厚，在大启各地都有分号，在京城里自然也不例外，花如令身为花家少主，他那张脸就是通行证，进了钱庄就有人通知了大掌柜来迎他到内院去。
等那大掌柜听他说是来取钱的，这么大一个钱庄自然是拿得出五千两黄金的，立刻就去自己亲自去准备了。
他们在钱庄里等了有半炷香的时间，那大掌柜就带着几个伙计抬着两口箱子进来了，那箱子放在地上，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都是金元宝，很是晃眼。
见了这些黄金，花如令想起一件事情，转头和龙婉说话：“五千两黄金的重量不轻，贤弟可想好要如何带回去了？”
这个龙婉还真没想好，五千两黄金少说也有五百斤，在加上用来装它的箱子，重量更多，以绿螭骢的负重都不一定能驮的动，且从钱庄里带着这么两口箱子出去，很容易被人盯上，图生麻烦。
她想了一下，就道：“还得劳烦花兄给我准备辆马车。”
“这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花如令转头吩咐人去准备马车，又继续和龙婉道：“你孤身一人带着这些回去我也不放心，贤弟要是不嫌弃，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龙婉自然不会说嫌弃，笑着道了谢，“那就麻烦花兄了。”
“哪里。”花如令一脸正色，心中却暗喜，自己帮着送东西，到时候到了地方，对方少不得得请他喝杯茶水什么的，这样他就有机会到龙姑娘家中做客了吧？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直接就停在了钱庄后门外，钱庄里的伙计把箱子抬了上去，马车由大掌柜招来的车夫驾驶，龙婉和花如令骑着马在前面带路，一路向着布衣巷而去。
布衣巷这地方花如令从前是来过的，为了这次的会试，花如令早半年前就到了京城，先前就在距离布衣巷不远处的明德书院读书，他有不少同窗就是住在布衣巷，其中有个和他交好的曾邀请他到家中做客。
到了巷口花如令就发现龙婉并没有带他们走巷子的大路，而是绕了一圈走了偏僻的小路。
这小路僻静，一条道儿绕来绕去，地面也不大平坦，马车只勉强能过，但胜在僻静，两边都是各家的院墙，有几个开了后门的人家也是大门紧闭，一路行来，连个人影都碰不到。
马车停在了龙家的后门处，龙婉下马，上前敲门，过了不久，门就开了。
每次龙婉独自出门，小桃就会在院子里等她家姑娘回来，听了敲门声便快手快脚的上前开门，可门一打开，外面的人却不是她家小姐，而是个不熟悉的公子，便是一呆。
龙婉同她眨眨眼，一边低声用自己原来的声音同小桃说了句，“小桃是我。”又提高音量，变低嗓音道：“你家姑娘的师弟，龙歌。”
小桃听了她原来的声音，自然是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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