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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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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姬心内五味陈杂。

    可能是他年纪太小,而陶氏平时是和姜谷、姜粟一起照顾他,所以现在只少了陶氏一人,他才没什么感觉?

    她不知道该不该让姜旦记住陶氏,现在告诉他,让他明白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太残忍。可如果等他长大后再告诉他,她又担心到了那时,陶氏对他而言只是遗失在记忆长河中的一个符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姜武看姜姬看了一会儿姜旦就转开头,神色沉郁,就伸出手搂住她,“不要难过。”

    姜姬靠在他身上,不说话。

    姜武平静的说:“我也记不得我娘了,我爹、我的弟弟、妹妹,我都不记得了。”留在记忆中的是挥之不去的惊慌恐惧与饥饿,腹内永远像火烧一样,永远会为远方传来的声音而害怕,听到像是马的奔跑声、嘶鸣声,他都会随时往地上一扑,藏在草丛间、地沟中,有一次在山坡上,他吓得抱住头滚了下去。

    他用两只手抱住姜姬,“现在我们才是一家人,我记得你是我妹妹。”

    姜姬像是永远落不到实处的心,慢慢落到了地上。

    远远的看到龚獠那巨大的身形,姜武放开她说,“我带姜旦出去玩。”

    姜姬说,“你动不了。”她探头出去,在不远处看到姜奔骑马的身形,喊道:“姜奔!回来!”

    姜奔策马小跑着过来,他现在已经算是会骑马了,虽然一跑快还是会掉下马,但平时这样让马慢慢走已经没问题了。

    他走过来,看到姜姬指着姜旦说:“带他一起去骑马吧。”

    她说完就没有给姜奔说话的机会,转身唤来姜谷,让她带姜旦出去,“你们三人一起坐在马上,你抱住姜旦。”

    姜谷很喜欢骑马,因为马跑得快。马儿高大,她一个人坐在上面还会害怕,闻言就抱起姜旦要下车,姜旦看到走过来的龚獠,不想去骑马,就踢姜谷。姜姬瞪过去,他才停下,她对姜谷说:“不要让他踢你,如果他再这样就打。”她抓住姜谷的手,在姜旦的背上拍了一下,“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465章 爱子() 
购买v章比率不到50%的人12小时后可以正常^^他等了很长时间;才听到姜元在车内说,“什么人?”

    姜奔犹豫了一下才答道:“。【。aiyoushenm】”

    另一辆车里,姜姬把刚才藏进怀里的饼掏出来,问姜虎:“小孩子?”

    一个小孩子来刺驾?

    “是附近的人吗?”姜姬不相信这是个刺客,说不定是附近的人跑错了。

    姜武也在怀里藏了不少饼;此时一边拿出来一边吃着;说:“不知道,我没见过。那孩子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没有衣服?”

    “跑的时候扔了吧。”姜武很了解这个,跑的时候衣服是很碍事的。

    姜姬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刚才她其实也想过脱掉它的。

    蒋伟匆匆而来,一眼就看到被压趴在地上的怜奴;跟着就被怜奴吓了一跳。在蒋家也是锦衣玉食捧大的,他还见过蒋淑给他梳头呢;怎么才几个月没见就成野人了?

    只见怜奴浑身赤…裸,头发乱糟糟在头顶抓了个髻,用野草胡乱一绑;四肢俱是泥污,如果不是看脸,他可真不敢认了。

    姜元还缩在车内不出来;蒋伟扬声道:“何方小儿?胆敢犯驾?拖去砍了喂狗!!”

    怜奴在地上动了下头;没有出声;也不求饶。

    姜元在车内看到,心中倒是一动:此儿或可一用。

    如果说姜元现在信谁,那就只是姜奔几人了。等他归国后;身边的人只怕都来自各家,各有其主,他需要更多忠心于他的人。

    他掀起车帘,朗声笑道:“蒋公休怒,我看这小儿年纪幼小,只怕并不懂事。”他一手握着匕首藏在背后,一手对着趴在地上的怜奴招手,“小儿,过来。”

    按着怜奴的人放开了手,怜奴抬起头,露出瞎了的一只眼睛。

    姜元愣了一下,笑得更加和善了。

    怜奴这才站起来向他走去。迎着日光,他浑身像玉一样莹白生光,那泥污丝毫不损他的美,他的手脚修长,仿佛亭前修竹,姿态落落大方,不似猥琐之人。只是那瞎了一只眼睛令他的脸变得扭曲起来,眉目都皱缩着,可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却如秋水一般,让人不免去可惜,如果双目完好,这将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少年。

    姜元观他身姿步态就知道他不是农家子弟,这样他的眼睛更让人好奇了。

    他道:“你可有姓名?”

    怜奴拱手施礼,“无姓,生我之人为我取名:怜奴。”

    这个名字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姜元叹道,“我观你不似凡人,为何到此?又为何见我?”

    怜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突然大声道:“我听说蒋淑那老匹夫死了!我是来鞭尸的!!”

    蒋伟恰到好处的吼了一声,“竖子可杀!”说罢拨出剑就冲了上来!

    姜元顿时大惊失色!谁知道蒋伟冲过来杀的是谁?他慌忙要往车内躲,却见怜奴手无寸铁,悍然迎了上去!

    勇也!!

    姜元在心中赞道。【。aiyoushenm】

    蒋伟当然冲不过来,冯甲、冯宾、冯瑄和其他的人早就扑上去抱腰抱胳膊抱腿了。冯甲把蒋伟的剑夺下来扔在地上,转头问怜奴,“小儿,你与蒋淑有大仇?”

    怜奴仰头道:“蒋淑欺我母!”

    有道理,子为母复仇,虽说要鞭亲爹的尸,也算勇壮。

    冯甲道:“可我观你言行举止,蒋淑对你未必无恩。”这说话做事又不是天生就会的,怜奴这样说起来,比后面的姜元还像样呢。

    怜奴:“一饭之恩罢了。怎可比杀我母,毁我身之恨?”

    这样说就更合理了,如果说杀母之仇不够,瞎了一只眼睛这仇怎么也够了。

    蒋伟此时“突然”想起来,指着怜奴大骂:“原来是你这贱畜!原来你还未死吗?”说完就要挣开拖住他的人,继续锲而不舍要杀怜奴。

    这仇看来结的很深啊。

    周围的人都想看蒋家的笑话,一听原来还是蒋淑的儿子,他儿子恨他恨到要鞭尸,啊,这八卦很有意思啊,一定不能错过。

    在两人的骂战中,大家很快拼出了前因后果。

    话说,在蒋淑是个六旬老翁的时候——怜奴称其为老畜生,遇上了一个赵国来的歌伎,歌伎年轻貌美,一下子就倾倒了蒋淑,令蒋淑强取豪夺,把这歌伎给霸占了。虽然歌伎身份低贱,但人家年轻,不想侍候这么老的蒋淑——大家认为这很正常,就一直反抗,反抗不了,愤而自尽,可她却已经被迫生下了怜奴。

    蒋淑觉得这是件丑事,就偷偷将怜奴养在蒋家。但怜奴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可惜年纪小报不了仇,但他一直是恨着蒋淑的。

    蒋淑出于愧疚对他还不坏,但蒋家其他人都对他很坏,钻裤裆都是小事了,吃屎喝尿都有过——当然怜奴当场就报复回去了,不过这个就不必说了。

    蒋伟在旁边扮愤怒,听到这里险些破功,别人是喂他吃屎喝尿了,怎么不说他当时就把那几个傻小子给按在屎尿堆里了呢?还坐在人家头上又拉又尿的,蒋淑找过来时险些没被臭晕过去。

    不过当他们长大后,小时候的手段就不够用了,变本加厉之下,怜奴没了一只眼睛。蒋淑暴怒,不但不理会怜奴杀掉的那个少年家人的质问,过了几年,就悄悄令人将那一家给送上了黄泉路,虽然那一家也姓蒋。

    现在看着这个站在地上坦胸露体也自若的少年,蒋伟心中道:大哥,这个你珍爱如宝的孩子,已经长大了。【。m】

    怜奴捂住眼睛,“我既瞎了这只眼,就当还了蒋氏的养育之恩,从此,我们恩怨两消!”

    说是这么说,只是看他的样子,谁都不信他说的恩怨两消。明摆着还是要继续记恨蒋家的。

    蒋伟冷笑道:“竖子可笑!你既是我蒋家血脉,我就送你一程!”他点出这句,这就成了家族清理门户,冯营几人就不能出手了。

    他执剑上前,怜奴摆开架势准备迎战,身后姜元说话了,他道:“既然恩怨两消,你可愿服侍我?”

    蒋伟一愣,马上道:“大公子此言何意?”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对姜元很不客气。

    怜奴奇怪蒋伟怎么突然跟小了四十岁一样,嘲笑的看着他。

    蒋伟暗恨的瞪过去:小兔崽子!胆越来越肥了!

    姜元还是微笑着说:“我身边少个侍从。”

    蒋伟步步紧逼:“我可将我身边从人相赠!”

    冯营道:“既然大公子喜欢此子,不如就留他一命吧。”

    蒋伟怒目圆睁,气得脸都红了,转头去瞪冯营。

    怜奴哈哈一笑,大步走到姜元身前,行五体投地大礼,声似黄莺,大声道:“怜奴愿侍候大人!”

    蒋伟怒道:“你……!”他想上前把怜奴抓回来,冯瑄抱剑往前一挡,笑道:“蒋公息怒,这也是一段佳话。”

    姜元笑着让他上车,道:“不要叫大人,叫我爹爹吧。”

    这是允他姓姜了。

    蒋伟此时动了真怒,目眦欲裂。

    冯瑄吃了一惊,仔细想想,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是蒋家血脉,此时却要认旁人为父,纵使是养子,也是半仆之身。

    对蒋家来说是羞辱。

    怜奴恍然想起那日午后,蒋淑给他梳发,在背后温声问他:“为何不唤我父亲?”

    他说:“怜奴想只做怜奴。”他是怜奴,才有这样的蒋淑;当他不是怜奴,见过的也不会是这样的蒋淑了。

    蒋淑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这样想的你,才正是我的儿子!”

    他对姜元垂下头,轻声应道:“是,爹爹。”

    蒋彪指着蒋珍怒吼道:“你这小人!我父刚去!你就想赶我出门?!想让我父无人祭祀吗?!”

    蒋珍看着他,还是很平静,他就说了一句话:“我给你十天时间。时间到,你不走,我就让人把你丢出去。”

    蒋彪气得怒发冲冠,冲到了蒋淑夫人的屋里来,一进来就看到屋里到处都是铺开的锦缎罗绢,上首坐着两个人,蒋夫人马氏,还有她的女儿蒋丝娘。

    “母亲,妹妹。”蒋彪对马氏行礼道。

    蒋淑一生娶过两个妻子,这两个妻子是一对姐妹。蒋彪八岁时,小马氏进门,但他对小马氏的感情很深,以前是姨母,现在是母亲,对他来说没有分别,而小马氏对大马氏留下的孩子也都视如已出。小马氏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就是蒋丝娘。

    马氏看蒋彪面带怒气,对蒋丝娘道:“你回去挑几匹料子,给你和茉娘一个做几件新衣。”

    蒋丝娘带着女婢们离开后,马氏让蒋彪坐下,问他:“你叔叔叫你去不是有事吩咐你?怎么气冲冲的回来了?”

    蒋彪就把蒋珍让他带着家小离开蒋家的事告诉马氏,说着眼里就泛起泪花,手握成拳头,隐隐发抖,“他都不让我等爹爹回来……不让我送爹爹……我才不信这是爹爹的遗言呢!!”

    他说完以为马氏也会着急生气,不想马氏竟然很平静。

    “你不信这是你爹的话,我却信。”马氏听到蒋淑的死迅时就是这么平静,现在听到儿子们将要被赶出家门也一样,“你爹就是这样的人。他对你再好,该推你去死的时候可不会迟疑。”

    蒋彪像是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母亲是说,爹真的让我走?”

    马氏点头,只说了一句话:“赵家都跑了。”

    赵肃带着全家跑的事,蒋彪当然知道,不过他认为那是因为赵家是落水狗,蒋家又不是。

    “你以为蒋家比赵家好到哪里去?”马氏此时才露出个笑,却是嘲笑。蒋彪发现她是在嘲笑蒋家,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母亲,恨父亲吗?”

    马氏听他这样问,像听到问傻话的孩子,“恨?我怎么会恨你父亲?”她把蒋彪叫到身边,像以前的大马氏那样,两只手捧着蒋彪的头,慈爱的抚摸着,说:“彪儿,你啊,只看到你爹爹对你好的一面,就没看到他对你残忍的一面吗?”

    她看蒋彪不懂,也不再费心去给他解释,只是说:“如果你相信你父亲,那就照他的话去做吧。带上你的妻儿,你的兄弟如果有肯为你所用的,也都可以带走。”

    蒋彪心知自己是扛不过蒋珍的。他只是蒋淑的儿子,蒋珍却是蒋淑的兄弟,现在外面的人认蒋珍的比认他的多,就是在蒋家,他也不敢说自己的话比蒋珍的管用,就说个最简单的:他连府库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对马氏说:“母亲,你带着妹妹跟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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