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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宫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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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相上下;皇后的人则安分地退居其次,站在角落里对她们冷眼旁观。
一个宛如粉妆玉琢的妙龄妃嫔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她们,转头对沈庄昭说道:“最近皇后娘娘的母家命案在身,难为那些小嫔妃被连累着倒霉了,连赴场宴都不敢站在殿内前面来。”
“她们哪里还有面子过来?”另一个小嫔妃掩着羽扇笑道,“纵使有令嫔嫣嫔在又何妨,没了皇后的庇护,都只是一些美人的位份都不到的小人物罢了。”
说罢,沈庄昭身边的妃嫔都纷纷笑起来,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萧家旧时旁若无人的得势,一些世家出身的贵族妃子在后宫不甘心于为她人做垫脚石,于是自然而然地都选择投靠了太后,所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在场的任何一位都是嫔位以上且出身嫡系的嫔妃,她们对皇后势力里参差不齐地位的人当然是毫无顾忌地拿过来嘲笑。
聊了不久,一人出声道:“妾身看这宫中除了养胎的熙妃、称病不适的皇后和梅嫔未来以外,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不知皇上几时会过来呢。”
“听说皇上正在长乐宫侍奉太后,也许说不定皇上会带太后一起过来呢。”有人这么答道。
沈庄昭听到太后要来一阵暗喜,少了皇后和熙妃在,且又有太后在场,她何愁会没有出彩的机会。
此时,一个宦官在殿外高声喊道——“熙妃娘娘到!”
她的喜色转瞬化为了凝滞。
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把目光全都聚焦在殿门口处,这个熙妃自从有了身孕后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皇上宠在翊坤宫内安心养胎,让其他动了其他心思的人也无计可施。今天是人多眼杂的大场合,熙妃怎么随便就过来了?
“诸位妹妹,好久不见。”
一个银铃般的女声伴随着走动发出的玉簪音应景响起,再然后熙妃在众人的眼光下由两位宫女的搀扶着从容优雅地走了过来。她身着超一品正紫色的华裳上于小腹处锈着龙凤呈祥的淡黄色绛纹图案,带了一丝小小的僭越,可是那又有何妨?如今皇后避世还移交了协理六宫之权,在熙妃的眼中皇后已经形同虚设。
熙妃的面上满是正主的雍容风范,睥睨着众人,此时的元妃沈庄昭在她眼里也只是一个新来的小妃子。只见她素手轻轻扶了扶雪亮簪子,发出了冷傲不可一世的轻碰声。
她莲步走来,犹似步步生花。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熙妃走到沈庄昭的面前,沈庄昭顿觉警惕。
熙妃朝她露出了一个万般耐人寻味的轻蔑微笑,然后走开。
她一走后沈庄昭马上想起了太后和沈淑昭对自己提醒过的滑胎事宜,再看见熙妃这副模样心底更悬了一分。沈庄昭抬手虚扶在太阳穴侧,妃嫔们都不明就里地问她怎么了,她作出微微偏头痛的样子,“许是来时因为下雨染了寒。”
“娘娘还是坐下休息吧,皇上既然还未过来,不如先用些热茶。”良嫔体贴地说道。
沈庄昭嗯了一声,接着坐下,“本宫身体不适,就不四处走动了。”
良嫔也随着她坐下安抚地柔声道:“娘娘,妾身留在这里陪您。”
在这情急之下,沈庄昭伸出手来握紧了良嫔,手心里传来的触感让良嫔为之一愣,然后听见沈庄昭有些不安地对她说:“姐姐,你陪本宫。”
良嫔秀丽如芙蓉出水的双眸望着沈庄昭,虽然不知她是因何而惶恐,但还是双手牵住了沈庄昭,让她慢慢地平静下心跳,“风寒易难受,娘娘别担心,嫔妾会一直留在这里陪您。”
此刻的宴上,一切都还一如往常。
第七十七章()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在长乐宫这边,诺大宫殿因着下雨而空寂的长廊依旧是一片安静,在雨水与泥土混杂的潮湿气味里,有人匆忙踩在积水上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得尤其清晰,伴随着水花四溅,走的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慌乱,不安。
这个穿着二品黄门宦官服的年轻人所前去的方向,正是当朝太后的住所,永寿殿。
而他从前方带来的消息——犹如让整个皇宫同沸水般翻涌了起来。
听着外面的勃然喧哗,沈淑昭却被囚禁于卫央闺居里,不能做些什么,唯有自行艰难地熬过这片空白时间。她心里明白,有了皇上的暗中支持,熙妃的所做的一切该是都成功了罢。
沈淑昭深思熟虑了一遍重生后发生种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卫央背叛了自己的母后理由。
究竟是为何?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解锁声。
沈淑昭立刻紧张地站起了身,门被卫央两手推开,一束刺眼的明光刹那出现在了她的眸底。卫央站在门边静默地看着她,二人彼此沉默着,竟多了一丝疏离。
就在沈淑昭犹豫不决怎么开口时,卫央向她伸出了手,“来。”
光落在她的背影,那手沐着耀眼又温和的日光。沈淑昭心跳加速,卫央的面上卸下了一身疲惫,好像终于完成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在光线模糊中她仿佛隐约看到了卫央唇边宛如淡淡啜饮的一抹温煦轻风的笑。“你想明白的,我都会告诉你。”卫央如此说。
沈淑昭没有半分迟疑地慢步走上前,在她的凝视下,牢牢牵住了卫央,抬眸亦是同等的坚定与义无反顾,“我相信你。”不论发生了什么,她始终相信卫央不会伤害自己,“求你。”
——告诉我一切真相吧。
卫央握紧了她的十指,似回应般说道:“随我来。”
她们一起走出了屋子。
走出了空蝉殿。
来到了高台上,沈淑昭从下而望去,永寿殿内一众宫人簇拥着太后仓促地上了八人抬舆轿,看起来事情很是棘手。往日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种时候沈淑昭都会匆忙地跟随在太后身后一同前去察看情况。
可是如今的她反而相安无事地跟着卫央走在长廊上,如置身事外的看客,冷漠注视着别人的故事。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既不习惯,又身心轻松。
卫央牵着她,没有朝着太后的方向走去,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站在高台上,面对着前方天边要吞没大地的暗云,衬得森严苛责和一生也逃出出的宫闱牢笼是如此万分渺小,那边正是天子的万岁殿位置,卫央问她:“从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沈淑昭在山云浮动间,看见万岁殿与京城虽身影渺茫,却也存在和傲立于天地,于是她开口答道:“天下。”
“这个天下属于谁?”
“天子。”
卫央不知是何情绪的眼神触动片刻,“整个王朝属于天子,可是当今朝堂之上却有很多臣子并不属于他。卫朝四大姓氏,割据朝中势力由来已久,只是先帝以强势的手段镇压住了这些世家。他们虽无异心,可左右皇位的心思并未停息过。”
这番话令沈淑昭马上想起了如今的皇上被立为太子时发生的夺嫡事情,那时候势力各自圈地为营,当时有大臣反对立身为新皇后的太后养子为新皇,奏书当立已经仙逝的先皇后年幼遗腹子为天子。
太后当年使出所有力量,云集了一干得力臣子造势将储君的王位落在了自己养子的身上,所以才让皇上得以有了今天。
而那些替他造势的人就是今天也在经常进出太后永寿殿的大臣们。
说起来,这些看起来是皇上的旧友,其实也都是太后的人。
接着卫央继续道:“先帝深知各方心思,于是他为了稳定刚经历与先皇后家族势力争锋的太子统治,微妙地择取了和沈家对立、又不与先皇后势力同为党羽的萧家嫡女为后,以此为相互制衡。从一开始,他就告诫了还是太子的皇上,任由四大世家于暗中争斗,不干涉,不过问。直到其中一方衰竭时,就顺手收复该有的权力。”
沈淑昭觉得背后有阵冷风凉透心骨,虽说她知道皇家对外戚势力过大的忌惮,可这种话真正从皇室的口中说出来时,不免感到内心悲凉。就因为不干涉与不过问,让众人皆以为自己有能力达到群雄的顶峰,为用着权谋暗中左右天子的决定沾沾自喜时,殊不知天子则在暗中透视着一切,漠然看他们于自己脚下自相残杀。
不结怨与看似□□预,实则隐藏大杀机。
原来天家,才是最无情的世家。
站在台上眺望远方的她缩了缩衣袖,突然感到一阵高处不胜寒。
“我们都是棋子,命盘上注定要有牺牲与争斗的棋子。”卫央说道。
“所以你们很早之前就已经打算不留下这四个世家了吗?太后被萧家陷害也是皇上的指使吗?”
“前司直李崇的事其实一开始并非我们指使,”卫央回过头,认真地对她说道:“只是当你向母后献策破了萧家的计谋后,皇上才决心干涉这件事。萧家被廷尉彻查处于低谷时,皇上便召丞相入宫密探了许久,告诉他皇上会帮助萧家克制住母后的势力,丞相对皇上相助感恩戴德,后面的一切,不过都是将计就计,让皇上的新势力进来罢了。”
沈淑昭颤抖不已,“卫央……那皇上对太后和沈家的心思究竟是?”
“你且安心。母后虽一生都在后宫为了权与沈家而斗,但皇上能登基有很大功劳来自她,皇上不会动沈家太多。只是如今她已经贵为了太后,皇上同我只是希望母后能够止住插手朝堂的事。最后能否早有结果,都只看母后一人。”
“前提是放弃所有权力吗……”
“会威胁到皇室的世家,迟早会被手握江山的新皇慢慢削弱打压,到了那时,无论是萧家还是你们,都不会再同过去一样了。淑昭,你该明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往后会有新的世家兴起代替,朝如开始,一切轮回来去……这,便是国家。只有臣子如此,皇室才会永远平衡下去。”
沈淑昭闭上眼,“……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卫央的眼底多了一份暗含愧疚,她帮沈淑昭撩过眼帘旁被细风吹的碎发,“不论结局会成什么样,我都不允许自己让你有事。”
“可我再有事也不及你,你在皇上与太后之间,切记珍重自身,谨慎言行。”沈淑昭忧虑道。
“你也别忘了,我姓卫。”卫央轻言细语地肯定道。
她这样说,让沈淑昭一时哑口无言,是啊,她是嫡长公主,是皇室的家族,自己不过是注定走向下坡路的外戚,哪里还轮到她担心?不过细细想来,今生入宫后发生的所有事,其中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只能感慨,“如此说来,卫央,我们能相识真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可你忠于皇上,我忠于沈家,你……会后悔和我相遇吗?”
“没有遇见你,那才是后悔。”
“好。我也不曾后悔。若是今生就此戛然而止,我也觉得心甘情愿了。”沈淑昭鼻酸。重生的这一生,她已然觉得值了。
“说甚胡话。”卫央轻声责她。
两人顾盼,心事交托,无言静默。
一生开始之前的因缘羁绊,由铭记于心的不经意对视开始。是谁的眼眸比千年的□□更夺人心魄,那一眼,让她两生都忘不掉。接触便是心神动摇,一来一去,动情之时已经忘记,难得的是那份温润如鹿饮渴目光的纯真感觉延续至今,心似明月,毫无杂念。
晚遇的。
原来竟真的是最好的。
“卫央,”她依偎在对方怀中难受地说着,“究竟什么时候这一切才会有个尽头?”
“许是待李崇的命案结束时。”
沈淑昭忽而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李崇的死真是十分蹊跷。因为太后有所察觉,萧家应该已经意识到了此点不会再派人刺杀他,可是本该逃过一劫的他还是遇险死了,这到底是天灾还是*?”
“是母后吩咐的。”
“什么?太后?”
“嗯。”
沈淑昭听后顿觉汗毛四立,她回想了那日太后召她入殿时宫人突然带来的关于李崇遇险一事,是太后亲口告诉了她李崇意外客死他乡!也是太后问她之后该当如何处置!
霎时回忆如潮水猛浪席卷而来,窒息,挥之不去,她强忍着毛骨悚然,问道:“所以李崇不是遇险而是被谋杀?而那个派去刺客的那个人——就是太后?”
卫央沉默。
太后……
竟然向她隐瞒了这件事?!
沈淑昭努力平定下心跳,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永远只有利用她人的女人,继续问卫央:“可李崇的案子太后做的已是证据确凿,萧氏该以何反击?”
卫央神秘莫测地望了她一眼,“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的意思是……”
“那个人今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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