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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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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媚初说到这里,只抬着眼,定定的看着春生道着:“却不想,竟然这一等,便是等了这么多年——”

    苏媚初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春生的手,令她坐在了自己身侧的椅子上。

    春生见状,心下倒是微愣。

    她还以为这苏媚初——

    在扬州所发生的那一系列事儿,那苏家三少爷,苏媚初的胞弟被人生生的断了一只手掌,虽性命是保住了,却是成了一名残废。

    虽并无证据证明是她所为,然而先是那苏夫人掳人未遂在先,紧接着,苏家三少爷便出了事儿。

    按着这般推测,是极容易将事情联想到春生的身上的,更何况那苏夫人对她深恶痛绝。

    她虽并不知那苏媚初此番来的目的,但是···多少却是有些忌惮的。

    此番却见她和颜悦色,面上的神色不似作假,且见了春生出现在这静园中丝毫不觉得惊讶,好似早早的便已知晓了似的。

    春生心下一阵复杂,一时,对眼前这位四平八稳,沉稳冷静的沈家五房太太颇有些看不透。

    沉吟了片刻,倒也未曾退却,从善如流的随着坐了下来。

    只是,听了那苏媚初话里的意思,一时,双目微闪,面上淡淡的笑了笑,却并未曾接话。

    倒是坐在主位上的沈毅堂,闻言,只眯着眼看了那苏媚初一眼,又盯着神色淡然的春生的瞧了会儿,面上的神色一时讳莫如深。

    春生坐下后,苏媚初问了春生一家这两年的近况,神色平静淡然,交谈中拿捏得恰如其分,不显太过疏离,却也不会过分的亲昵。

    春生双目微闪,她问一句,她便随着回一句。

    两人之间,不像是敌人,反倒似是故人。

    苏媚初话音一转,只忽而道着:“外祖母离逝,于情于理我本该回去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了,只是,彼时身子不适,恰逢府里又在为下月的婚事做准备,这才一时丢不开手,外祖母向来慈善,想来她老人家定不会责怪的,只是,心中到底有些遗憾——”

    说到这里,苏媚初一时抬着眼,看着春生道着:“听家里来信说,此番你特意赶去扬州送了外祖母一程,外祖母她老人家走得可还安详?”

    苏媚初说到的婚事,那是沈家与那九皇子的婚事,与皇家的联姻,兹事体大,定是要准备妥当,万无一失的。

    且那苏媚初的母亲乃是庶出,并非出自老夫人腹中,苏蒋两家虽走得近,到底比不过嫡出的亲近。

    而苏媚初又已是嫁做了他人妇,此番京城与扬州路途遥远,隔着种种原因,却也能够理解。

    春生闻言,抬眼看了苏媚初一眼,方道着:“曾祖母他老人寿终正寝,早早的便已将生死看开了,临走时心愿已了,走得非常安详,整个蒋家虽心有不舍,却也并不觉得悲伤——”

    苏媚初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道着:“如此,我便也能够安心了···”

    一时,二人交谈中气氛算是融洽,像是故人,又似是亲人。

    候在身后伺候的那些丫鬟们纷纷诧异的对视了好几眼,个个心中是诧异连连。

    本以为正室到访,必是一片血雨腥风,却不想,竟是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便是候在一旁的莞碧见了,心中亦是有些诧异。

    这静园里的丫鬟虽不知春生的过往,她却是知情的,然而她们亦只知春生被做官的亲人赎了身,接回去享轻福了,却并不知晓竟然与这苏氏还存着这样一层关系。

    上回苏氏过来时,未曾与春生碰面,然而此番莞碧合计着春生将要回了,一时怕她准备不周,这才特意派了司竹在院外候着,为春生通风报信。

    却不想,当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屋子里一时有些静。

    画面瞧着似乎非常融洽,然而在这样的氛围中,却又觉得无比的诡异。

    整个屋子里主子丫鬟一屋子人,然而个个却是凝神闭气,大气不敢出一下,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响来。

    全程只听得到那苏媚初的说话声,偶尔夹着春生几句回应。

    春生坐在椅子上,全程没有主动说话,然而只要那苏媚初一问,她便也回。

    只从进屋到现在,全程没有抬眼看坐在那主位上的人一眼。

    说了一阵,见那苏媚初不在问了,春生沉吟了片刻,便预备起身退下,在这里,人家才是夫妻,是不该有她什么事儿的。

    一时,正要起身,却忽然见主位上那个从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话的人,忽然抬眼,眯着眼问着:“你今日过来,是为何事?”

    语气淡淡的,不辨喜怒。

    话中虽是问着那苏媚初,眼睛却是一直不动声色的瞧着她身旁的春生。

    苏媚初一直在与春生说话,倒是一时忘了沈毅堂的存在似的,听他恍然间问话,这才恍然间回过神来似的。

    一时想起了此番来意,只是,却是轻轻地蹙着眉,目光偏过头来瞧了春生一眼,这才淡淡的道着:“今日过来寻爷,乃是有三件事儿——”

    苏媚初对那沈毅堂的态度虽敬,却是透着淡淡的疏离。

    毕竟,一位正房太太要寻自己的丈夫还得跑到这私宅才能够寻的到人,且对方并喜她往这来。

    要是换做任何一位旁的妻子,怕是早就闹翻天了吧。

    然而,这么长的时间,她却一直是这般过来的,竟也渐渐地习惯了,好似,这样的才是习以为常的事似的。

    全京城的人皆知道,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并不好,貌合神离,她亦是懒得应付,因着,这本就是事实。

    思及至此,苏媚初便直接道着:“这第一桩事儿,妾身是来寻爷回府的,毕竟下月府中要办喜事,还是九皇子与五小姐的皇家婚事,大意不得,于情于理,你这个既是做叔叔又是做舅舅的,该回府掌事才是。至于这第二桩事儿么——”

    说到这里,苏媚初话语顿了片刻,便又淡淡的道着:“昨日妾身收到了母亲从元陵派送过来的家书,母亲思忧爷,怕爷整日忙于公务无心顾忌后院,便体己爷,特意为爷纳了一房良妾,现如今已派人将人送往京城,假以时日便可抵达,母亲令妾身则一良辰吉日,在京城再摆次宴席,替爷将人纳入府中——”

第231章 1。0。9() 
苏媚初话音刚落; 沈毅堂便猛地抬眼; 下意识的就去看春生的反应。

    春生面上似乎愣了一下; 随即,很快便恢复如常了; 只微微抿着嘴角,一时叫人瞧不出任何情绪。

    然而; 旁人或许觉得与往日无异; 沈毅堂搭在椅背上的手却是不由握紧了; 连手心里竟然都冒了汗。

    那边; 苏媚初还在继续道着:“说来; 母亲为爷纳的这位良妾; 爷也曾瞧见过的; 便是那尹老太太的孙女尹芙儿表妹,母亲说曾私下与爷说道过的,爷虽未曾点头答应,可那芙儿表妹却是被耽搁至此; 母亲说咱们沈家怎么也得对人家负责; 且芙儿表妹秀外慧中; 又温婉可人,甚得母亲的心意; 我曾与那芙儿表妹打过交道; 委实是位才貌双全的女子,想来,这般绝佳的女子; 能够纳进来,定能与咱们后院的众姐妹融洽相处,也能够精心伺候好爷的,这便是今日要说的第二桩事儿——”

    苏媚初说话间,目光淡淡的在那沈毅堂的面上略过。

    沈毅堂只绷着一张脸,面色隐隐有发寒的趋势。

    苏媚初见状,似乎,也并不害怕,只忽而朝着身后的心柳抬了抬手,心柳立即心领神会的将茶双手奉上,苏媚初揭开茶盖,轻轻地啜了一口,润了润喉。

    随即,只将茶杯一递,心柳马上接过,苏媚初这才开继续开口道着:“至于这第三桩事儿么——”

    说到这里,只忽而侧眼看着春生,神色复杂的道着:“其实,我原是该早些来看你的,有些话,也原是该私下寻你说道的,只是,一时阴差阳错竟全赶在了这同一日,也罢,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难得几位当事人都在,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春生,我深只你是个可心的人儿,一连着伺候了爷这么些年,又深得爷的宠爱,想来爷也早便有这个想法,想要将你抬进府来——”

    苏媚初说到这里,话微微顿了顿,随即,面上只扬起了一抹淡笑道着:“其实,这桩事儿早在三年前,我便与母亲商议过了的,母亲当时也已同意,却不想你后来···罢了罢了,以往的那些往事咱们今日便不多说了,好在,横竖现如今你又回来了,这么些年,爷也合该还给你一个名分呢——”

    一时,话说到这里,目光便又是一转,只抬着眼看向上首的沈毅堂道着:“既然爷此番要纳了芙儿妹妹,而爷又欠了春生一个名分,妾身便有个提议,何不此番将芙儿表妹与咱们春生一道纳进来,届时妾身亲自摆宴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定不会委屈了表妹与春生,迎娶双姝,既成全了母亲的夙愿,也全了爷的念想,同时于咱们沈家,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可谓是一举三得,妾身觉得此举甚好,却不知,爷觉得意下如何——”

    苏媚初所说的这一番话,说得颇为认真,言语间似不像是在说笑。

    春生听了,交握在腹前的双手却是一顿,随即,指骨间却是用了十足的力道,捏紧了,指骨渐渐地发白。

    随即,面上的淡笑渐渐的凝固住了。

    只觉得颇有些讽刺,只觉得像自己往日里常常看的话本子里的那些故事似的,故事波涛起伏,精彩绝伦,而她今日似乎成了那故事中的人似的。

    屋子里的下人纷纷抬眼往春生瞧去,惊叹有之,羡慕有之,只觉得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似的。

    在旁人看来,且不说她原先是奴才的身份,便是寻常大户人家,能后与现如今如日中天的沈家攀上亲事,便是抬做姨娘,亦是件攀高枝的事儿,换做是旁人,早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了吧。

    然而春生——

    春生只微微咬了咬唇,心中顿时一片复杂。

    若是她真的想要做他的妾氏的话,许是,三年前便是了吧。

    其实,自从此番与那沈毅堂重逢以后,她便知许是会有这么一天的,或许,也曾反抗过,也曾逃离过,只是,到底拗不过天意,只觉得他就是她的劫,她如何都逃脱不了似的。

    他过于霸道强势,而她终是有些犹豫心软,本以为这样的话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想——

    当真是好一个双姝。

    沈毅堂面色发青,双目浸了寒冰似的,冷冷地盯着苏媚初,嘴上只一字一句的道着:“我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来指手——”

    一时,话音未落,却见座下春生忽而一把从椅子上起了身,沈毅堂喉咙里说到一半的话不由止住,只忙朝着春生瞧去。

    春生只朝着苏媚初福了福身子,嘴上道着:“太太,我身子一时有些不适,就不叨扰你们二位谈论家事,春生暂且先行退下了——”

    一时,只从那苏媚初颔首示意了一下,便领着司竹直径往里头卧房去了。

    只走了几步,复又停下了步子,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只突然转过身子冲着那苏媚初道着:“沈家五爷待我有恩,我陈春生伺候他是为了报恩,并不敢贪图什么名分,待他日报完恩,自是与他两不相欠,他沈家五爷爱娶谁纳谁是他的事情,与我毫不相干,只还望二位谈论家事的时候,莫要将小女子牵扯进去,春生感激不尽——”

    一时,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往里头去了。

    那沈毅堂闻言,只面色阴寒的盯着春生消失的背影,一时,只听到一声清脆响声,原本握在手中的玉杯竟然被一下捏碎了。

    沈毅堂大掌一挥,便将桌子上的茶具一把拂到了地面上,玉质茶杯应声而碎,而茶壶则咕隆咕隆滚落到了苏媚初的脚下。

    屋子一时静得要命,个个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片刻后,苏媚初往那卧房的方向瞧了一眼,只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半晌,亦是随着起了身,只朝着那面色阴冷之人福了福身子,嘴上淡淡的道着:“妾身要说的几桩事儿也已经说完了,或者说的有些话不合爷的意,却皆是妾身作为妻子,作为儿媳,作为沈家宗妇的本分,若是惹了爷不高兴,还望爷见谅···”

    说到这里,只顿了顿,便又道着:“如此,那妾氏便告退了···”

    一时,侧眼对着身后的丫鬟心柳淡淡的道着:“咱们走吧——”

    临走前,抬眼淡淡的瞧了主位上的那人一眼,瞧见那双眼中的嗜血的阴霾,苏媚初面色微愣,随即,只扶着心柳的手,慢慢的出了院子。

    而说上了马车后,苏媚初一直闭目养神,只是,心里头到底有些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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