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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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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屋子里的人都悉数消失不见了。

    又见沈毅堂这日眼神着实黏糊得吓人,春生只有些不大自在,然而还是头一回瞧见他这样憨傻似的模样,只觉得又像是个孩子似的。

    沈毅堂向来高高在上,威严霸道惯了,以往他为主子她为奴才的时候,不过微微拧着眉头,  春生心中便直打鼓,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似的。

    便是后头随了他,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爷,而她不过是他想想,便肆意逗弄的玩意儿罢了。

    他一直是天,高高在上,宛如神祗。

    那个时候,春生从未敢想象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如此模样,在她跟前,快活得如同个小孩。

    春生只觉得新奇,然而心中却又止不住发酸。

    到底随着他去了。

    春生吃了小半碗,沈毅堂又替她夹了个水晶饺放在碟子里,又替她将吃了半碗的汤给添满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胃里有些发胀,又用了几口,便如何都用不下了,只拿着帕子轻轻捂着唇,看着沈毅堂道着:“吃不下了···”

    沈毅堂忙支起了身子,道着:“吃这么少可不成?这吃了跟没吃似的,回头你们娘俩如何受得住?来,听话,将这个小笼包给吃了···”

    说着,只忙举着筷子亲手夹着蘸了蘸酱汁,喂到了春生嘴边。

    春生无奈,只张嘴咬了一小口,皱眉吞下了,又被压在吃了几个饺子,喝了几口肉粥,这才作罢。

    用完膳后,丫鬟们将桌子收拾好了,这里到底是书房,春生是晓得沈家的忌讳的,以往在书房里头当差时,这里头乃是爷们的重地,寻常女眷是不得随意入内的,这会子春生只对着沈毅堂道着要回屋去。

    沈毅堂却是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只牵着她来到了案桌前,取了笔墨来,一连着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宸,裕,暄,晖,却又一连着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大满意。

    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只将毛笔递给了春生,春生疑惑的接着,沈毅堂由身后轻轻地将春生揽入怀中,手把手的握着春生的手,带着她,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个:擎。

    写完后,沈毅堂低声问着春生:“如何?”

    纸上的笔迹苍劲有力,一笔一划浑圆天成,最主要的便是乃是这样一个字,春生便下意识的道着:“很好···”

    沈毅堂勾唇笑着:“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春生闻言只有些惊讶的问着:“定了什么?”

    沈毅堂伸手刮了刮春生的鼻子道着:“自然是咱们儿子的名字啊···”

    见春生闻言只瞪圆了眼,似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沈毅堂面上便也有些不大自在。

    他知道是自个心急了,然而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只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一道亲力亲为的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沈毅堂又见春生面上生疑,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将春生拥着,让她倚靠在了自个的怀里,嘴上解释着:“擎昇二字虽是爷的字,不过却少有人晓得,除了家人及打小一块长大的哥几个,几乎无人知晓,其实更不为人所道的乃是:这二字还是在爷及冠时,乃是由圣上亲自赐予的,擎昇二字,擎,寓意顶天立地,昇,乃是兴盛之意,现在想来,圣上该是想要爷成为一个柱天踏地之人吧···”

    说到这里,沈毅堂只忽而眯起了眼,眼中复杂一闪而过,不过片刻便立马恢复如常了,只沉声道着:“爷也盼着爷的儿子将来能够成为人中龙凤——”

    许是这会子沈毅堂的语气过于坚毅强硬,春生忍不住扭头去瞧他,见他两颊绷紧了,眼神坚决不疑,只觉得这一刻的沈毅堂杀伐果决,浑身霸气,交往日有丝不同。

    春生静默了片刻,只忽而伸手握住了沈毅堂的手。

    沈毅堂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了,见春生靠在他的怀中,温婉柔顺,只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头顶的发鬓道着:“丫头,爷为咱们儿子取的这一个名字如何?”

    春生想了一下,只微微鼓起了腮帮子道着:“一口一个儿子,若是生下来的是女儿呢?”

    沈毅堂立马笑着道着:“女儿便更好了,最好相貌随你,爷定要将她捧在手心里,让咱们女儿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珍宝——”

    春生闻言便笑了起来,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沈毅堂又凑到春生耳边低声补充着:“还有丫头你,你们娘来都是爷的宝——”

    说着又忍不住摸了摸春生的脸,低着头凑过去往春生耳畔亲了一口。

    春生的脸瞬间泛红了,只觉得这一日沈毅堂怕是兴奋过头了,着实黏人得紧。

    二人又腻歪了一阵,半晌,只忽而听到书房外有人禀告道:“爷,江爷与于将军几个急匆匆的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儿与爷商议——”

    沈毅堂闻言便拧着眉,这一日难得清闲,又乃是个这般喜庆的日子,沈毅堂方才已然吩咐下去了,无事任何人不得随意过来打搅,这一日,他只想与他们一家三口待着。

    可是这会子见江俞膺他们几个都一道过来了,便可料定定是有紧急的事儿。

    只有些微微踟蹰。

    春生见状,便立即对着沈毅堂道着:“爷,您忙您的,我先回惜春院去罢···”

    说着,忙替那沈毅堂将书房案桌上的东西给收拾了,便预备要去。

    沈毅堂却拦着春生道着:“这里回头交给下人收拾便是了,你可别累坏了身子···”

    想了一下又道着:“瞧你这会子眼下还泛着青,精气神不足,想来昨晚定是没歇好罢,要不,你先到后头躺着歇会子吧,省得来回倒腾了,先寐会子,待爷办完正事儿后在与你一道回去可好?”

    书房里设有小次间,转供人休息的,以往春生还在书房当差时,那沈毅堂也曾偶尔留在书房歇上一晚。

    许是春生这会儿着实是累了,外头客人又已经临门,便也不多做推辞。

    沈毅堂只扶着将她送了进去,仍是有些不放心,又将莞碧派了进来伺候着。

    春生躺在罗汉床上,脑海中仍是在愣愣的回想着这一日的事情,只伸着手轻轻地抚着自个的小腹处,她其实比沈毅堂还要震惊,便是到了现如今仍是有些难以置信似的。

    小腹现如今平坦如初,可是,里头这会子竟然已经有了他的骨血了。

    春生欢喜之余,心中仍是有些难以平静。

    一会儿想着沈毅堂替孩子取的名字,一会儿又想着是不是得往苏州母亲那里去一封信,一会儿又想着现如今其实还稀里糊涂的住在沈家呢,终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子又是沈毅堂那欢喜难以自持的笑容。

    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外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儿,春生的意识渐渐地薄弱,转眼便已入睡了。

第273章 9。0。1() 
这边几人在商议着要事。

    原来今日沈毅堂沐休; 朝堂上; 这些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汶袁两家的事情终于有了定论。

    因着汶家小儿终究保住了一条性命; 又加上朝堂上众人求情,圣上也留了那袁仁昶一条性命; 给他定了条流放的罪责,半月后发配北僵; 以平息这场闹剧。

    袁侯爷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汶家长子汶允勖却不见得满意; 他们汶家驻守边疆; 独掌兵权; 向来独断惯了; 往日里谁敢主动招惹汶家。

    现如今全家溺爱的小弟瘫痪在床; 成了个无用的废人; 要那袁仁昶一条性命,已是便宜了他袁家。

    没有想到圣上竟包庇如此,也不怕寒了他们边疆十几万将士的心么?

    “汶家那莽夫当真是好大的狗胆,一听圣上定罪完; 竟然脸色都变了; 竟然当众与陛下争论; 气得陛下雷霆大怒,那莽夫怕是在山高皇帝远的北边独断惯了; 一下子忘了这江山到底是姓什么了罢···”

    说这话的乃是一名三十几岁的彪形大汉; 肥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气势彪悍。

    嘴里说旁人是莽夫; 但自个这粗鄙的架势,比起那莽夫,也不妨多让罢,这人乃是禁军副将于彪于将军。

    于彪乃是出自大俞赫赫威名的将军府,老将军曾乃是大俞的战神,三十多年前陛下刚即为时,彼时朝局不稳,前又有北僵突厥虎视眈眈,局势堪忧。

    亏得当时的骠骑大将军英勇善战,为大俞免去了后顾之忧,现如七十高龄,虽已退居朝堂,但威慑仍在。

    这于彪继承了老爷子的性子,直爽憨厚,典型的武人性子,说话时常不过脑子,未免过于冒失。

    譬如此刻,江俞膺闻言,就冲他使了个眼色,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妄论江山,自当失言,于彪自觉一时口无遮拦,忙紧闭上了嘴。

    沈毅堂听了他的话,微微抿着嘴,双眼中一抹厉色闪过。

    这于彪虽说话无甚分寸,但说的未曾不是实言。

    江俞膺见状,随着开口道着:“其实那汶家小儿尚且留了一条性命,圣上如此定罪,亦算是合情合理,发配边疆对于袁家那次子而言,不过是留了一条苟延残喘的性命罢了,况且那边疆乃是苦寒之地,对于那种自小娇生惯养的纨绔而言,将来到底是何种劫数,还是未可知呢,毕竟那边疆可不就是在汶家的管辖范围之内么?”

    江俞膺意有所指。

    圣上名义上虽是如此定罪,一来那侯府中立,又乃是圣上儿时的伴读之一,到底是有些情分在里头的。

    这二来么,现如今这东宫势威,俨然已快要凌驾于皇权之上了,凡事过犹不及,势必会引起陛下忌惮的。

    陛下此举,何曾不是在警告。

    况且,那袁家次子的发配之地不就是在北疆么,凭着这汶家在北疆的势力,要对付一个发配的流犯,岂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江俞膺又道着:“那汶允勖着实冒进了···”

    “怕不指是冒进罢···”沈毅堂冷笑道。

    江俞膺等人闻言,倒是不敢接话了。

    沈毅堂神色晦暗。

    屋子了一时静默了一阵。

    沈毅堂一下一下摩挲着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沉吟了片刻,忽而问着:“下朝之后,太子与宇文家作何反应?”

    江俞膺忙道着:“这便是咱们几个速速赶来的原由,朝堂之上,东宫曾屡次谏言但皆被宇文霁给压了下来,宇文霁瞧着似另有章程,一下朝后,宇文霁便携手汶允勖回了宇文家,片刻后东宫暗访宇文家,至今未归,像是在密谋些什么···”

    说到此处,方才忍了许久未曾开口的于彪忍不住开口补充着:“这太子竟然是走他们宇文家的偏门进的,一路上鬼鬼祟祟的,一看便不安好心···”

    从进门开始便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谋士薛礼这时适时道着:“前几日距京城五百里的通城不是传来消息,说通城的兵力部署有异么?”

    江俞膺闻言,忙扭头看向薛礼,诧异的道着:“先生的意思是?”

    薛礼沉吟了片刻道着:“通城的将领纪东蕴据说曾受过那宇文家的恩惠,此事细说起来还得要从过世的宇文霖说起,二者面上瞧着无甚丝交,可是私底下如何,就未可知呢···”

    薛礼说到这里,只忽而看向沈毅堂,朝着他作揖道着:“大人,东宫向来刚愎自用,而这宇文霁自宇文霖走后,无人压制,圣上看似待他礼遇,而自从三年前···沈家近来低调行事,整个朝堂唯他宇文家独大,倒让那宇文霁心傲了不少,宇文家近两年行事作派未免过于猖狂了些,至于这猖狂的背后——怕是势在必得了,虽说之前宇文家背后有汶家的支持,可汶家能够在边疆镇守多年,定乃是审时度势之人,未必敢拿着汶家的基业轻易冒险,之前许是不会,可是现如今有了汶家小儿这个契机,往后如何,倒是不好说了···”

    薛礼话音将落,便听到江俞膺一脸震惊的道着:“先生的意思,难道这东宫他···他真敢?”

    随后,屋子里却又是一静。

    半晌,只听到那沈毅堂嗤笑道着:“有何不敢?太子盼着这一天不是盼着好多年了么?”

    可江俞膺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道着:“这皇家子嗣单薄,祁王神志有碍,瑞王又···这太子是东宫,又乃是陛下将来唯一可继承大统的人选,他委实不必如此的,除非,除非——”

    江俞膺说到这里,只猛地抬眼看向沈毅堂,震惊道着:“除非他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

    沈毅堂闻言,只半眯着眼。

    相比江俞膺的震惊,他倒是要显得平静得多。

    以前他尚且是困惑的,自记事以来,老爷子便待他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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