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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鬼师(大棺人)-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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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要帮我一把吗人呢??”我紧皱着眉头,也没再犹豫,三下五除二的就向着岸边游去,只想早点上岸。
在这一池水里待着,我觉得就跟自杀差不多,虽然它现在没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不准一会就得出岔子啊。
天知道这孙子会不会像是先前那样,莫名其妙的就变成硫酸,要真是那样的话
“兔崽子。”
忽然间,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就拽住了我的手臂,一把将我从池子里拉了上去。
当我瘫坐在岸边,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时候,这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没想到啊!这十几年过来你竟然长成这逼样了!咋比你小时候还丑呢?!”
话的这人,身材极其的魁梧,盘腿坐在地上的时候,都有种不动如山的气势,靠近了看他都能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压迫力。
虽他的两鬓斑白,样貌在五十岁左右,但他眼中的精光,却不带半点死气,活像是三四十岁的那种精神状态。
眼神沧桑之余,更有种岁月打磨出来的稳重,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是”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眼睛生疼之余,又有了渐渐湿润起来的趋势。
“你个小犊子,认不出我是谁了?”他笑呵呵的看着我,眼睛也有点发红,但却没像是我那般丢人的哭出来。
我听见这一番话时,稍微愣了一会,随后就跟疯了似的,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他身边,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爸!!!”
当时,我就像是个走丢的孩子,忽然又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那般,哭得撕心裂肺,双手还紧紧的抱着他,生怕再一次失去他。
“哭啥呢!不许哭!没出息的东西!”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也有些颤抖,但骂人的时候,底气还是很足的,起码能在瞬间吓住我。
也许是小时候被骂多了,已经有条件反射了,被他这么一吼,我当时就止住了哭声,虽眼泪还是止不住,但声音却没再敢发出来半点。
“给老子坐好了!”他低吼道。
被这么一吼,我马上就打了个冷颤,忙不迭的从他怀里出来,坐在了他面前。
“怎么越大越没出息了你?”他紧皱着眉头,红着眼睛看着我,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就你这样的!怎么照顾老爷子?!以后这个家可都得让你来顶”
“老爷子走了。”我低声道,把头低了下去。
“走走了?”他喃喃道,语气有些迷茫,但很快就缓了过来,释然一笑:“也是,你都这么大了,他要是还不走,那不成老妖精了么?”
我听见这话,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特别疑惑的问:“我咋感觉你不伤心呢?”
“伤心?”他挠了挠头,露出了以往常见的那种憨像:“我有啥伤心的?我不也死了么?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去见他了啊。”
“不投胎了?”我一愣。
“投胎?肯定要投胎啊!”他一拍大腿,骂骂咧咧的:“我小时候就让左老爷算过,这辈子我跟他是父子,下辈子应该还是父子,跑不了!”
“我操。”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让老左给你算的?”
“老左?”他一愣,有些不悦的看着我:“你怎么话呢?按照辈分来,他应该算是你的”
没等我爸把话完,我就低声接过了话茬:“他收我为徒了。”
闻言,我爸先是愣了半分钟,随后就拍着大腿骂了起来。
“操!这老货!咋乱收徒弟呢?!这辈分要咋论啊?!”
我没话,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爸,试探着问他:“你也觉得这老头儿不靠谱吧?”
“那肯定啊!”他万分没好气的:“不这事!就我小时候,这老货可是没少刁难我,就跟嗯?”
到这里的时候,他似乎是发现话头有点不对了,急忙止住,随后就一脸肃穆的看着我,想都不带想的,直接一巴掌呼我脑袋上。
“不许在背后议论长辈!没规矩!”
“哎我去!老头子!你还真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啊?!”我气得都快哭出来了,刚擦干的眼睛,又有了湿润的迹象:“这么多年没管我!现在就开始抽我了?!”
刚完这话,我就感觉有点不对了,听着有些伤人啊!
我表情一变,正准备想个办法挽救一下的时候,我爸忽然就站了起来,横着一脚将我踹飞了出去。
“他娘的,我都多少年没揍你了,现在还不能让老子过过瘾?”他嘿嘿笑道,摩拳擦掌的看着我,满脸的跃跃欲试:“你小时候穿着个棉袄就跟球一样,我早就想踢一脚试试脚感了,哎别!还真舒服!”
话音一落,他就特别慈祥的看着我,招了招手。
“乖儿子,快过来,让爸爸再踹一脚,不得不啊,踹你的时候那是真过瘾啊,就跟”
“你还是我亲爹么!!有你这么教育儿子的吗?!”我被踹飞出去之后,特别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索性也不爬起来了,扯着嗓子就喊:“当心我告你去!!”
“去去去!都多大岁数了还想告我?警察都懒得管你这样的!”他很不耐烦的摆着手,骂骂咧咧的:“再了,老子现在可不归阳间管,想要告我,那你可就得哎后面的话我还是不了,免得你我咒你。”
“老爷子在天上看着你呢。”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嗯,我也在天啊呸!老子在地上看着你呢!”他骂道,不轻不重的又踹了我一脚,哭笑不得的:“赶紧起来,别在我面前装死狗啊!”
“真的,这么多年了,敢这么明目张胆揍我的人也就两个,你算是其中之一了。”我叹了口气,算是认命了,满脸无奈的坐了起来。
“也就两个?”他愣了一下,随后表情就难看了起来,似乎还有点愤怒:“另外一个孙子是谁!?妈的连我儿子都敢揍?!看老子不活扒了他的皮!!”
“那人叫方时良,算我半个师父吧。”我笑道。
见他这么激动,真的,我还是挺感动的,可见他还是关心我啊。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接下来的话,就把我的感动揉成了碎片,全丢进大西洋里了。
“半个师父?那就对了!”
他点点头,随后就特别鄙夷的看着我,眼神里颇有种家门不幸的意味:“就你这种惫懒性子不被揍那才有鬼了,要我啊,那就得往死里打!不打不成才!”
我张了张嘴,没能出话来,这老货的反转也太快了吧?!
过了一会。
我摇摇头,彻底认命了。
“得,我看出来了,您还真是我亲爹!”
第九十一章 长谈()
“你这不是废话么?”他听见我这么,顿时就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的万分没好气:“不是亲爹还能是干爹啊?!你这兔崽子咋这么不会话呢??”
“哎别,就你这脾气你这张嘴,再加上你这个下手不留情的心态”我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道:“方时良那孙子还真跟你差不多,简直就是翻版啊,你我咋这么倒霉,光遇见你们这种人了”
“方时良?是山河门的那个先生吧?”他点点头,语气里似乎还有种回忆的味道,笑呵呵的对我:“那人挺厉害的,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他跟他弟弟在国内就有不小的名气了,山河脉术跟他们家的大五行小五行术,简直是牛逼得不行啊。”
“你见过他?”我一愣。
“也不算见过。”他笑着耸了耸肩:“有那种先生教你,我也能放下点心了。”
“嘿嘿,有啥不放心的。”我笑道,将手伸进兜里,摸索了一阵,随后就拿出来了**的烟盒,递给了我父亲:“你现在可不是活人,怎么也有点特异功能吧?”
听见我这话,他也没什么,笑了笑,很自然的接过烟盒,随手一抖,之后就丢还给了我。
“真不愧是亲爹啊,这默契没的!”我哈哈大笑道,把已经彻底干燥的香烟拿出来,递了一支给他。
等他将香烟放进嘴里叼着的时候,我就凑过去用打火机帮他点上了。
“这么多年没抽了,今儿可得过过瘾啊”他一脸享受的抽着烟,很自然的往后一倒,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我也有样样的躺了下去,就躺在我爹身边,陪着他一起看着头顶上漆黑无比的夜空。
“兔崽子,我是真没想到啊,你竟然会走上这么一条路。”他抽着烟,缓缓跟我道,声音略显嘶哑:“其实我是不想让你当先生的。”
“我知道。”我笑了笑,:“老爷子也不想让我走这条道。”
“走这条道,往小了,能赚钱养家,往大了,能扬名立万。”他叹了口气:“但越是这样的道,就越难走,所有吃阴间饭的先生,命都苦啊。”
“我也不想啊。”我哭笑不得的:“这不是你失踪了么!要不是为了找你,鬼才愿意进这一行呢!”
“你把你的事跟我。”他抽着烟,声音有些迷茫:“我还真想听听,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嗯”我点点头:“那我长话短吧,毕竟咱们的时间不够了。”
闻言,他嗯了一声,没话。
在那时候,为了节约时间,我也就长话短了,将一些不必要的内容都省去,着重了老爷子是怎么走的,而我又是怎么进的这一行。
听我到老爷子走的那一段故事时,我爸抽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着,似乎还怕被我看见,就一个劲的捂着脸揉眼睛。
“啊,这么的话,是左老爷把你拉进行里的?”我爸点点头:“行,挺好,那老头儿虽然平常不靠谱,但关键时刻,都是靠得住的。”
“这倒是句实话。”我笑道:“那老头儿可教了我不少东西啊,也没少打救过我,在外面他可算是我的靠山了。”
“但我还是不怎么想让你进这行啊”我爸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出去抽他一顿。”
“你打得过他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我父亲不话了,沉默了一阵,又是一巴掌抽了过来。
“你废什么话!老子打不过他就不能打了?!”他恶狠狠的瞪着我,骂道:“难道你爹就是这么提不起来的人物吗?!”
“哎别,在他面前,我还真不知道有谁能提起来”我讪笑道:“方时良跟度生教的那帮孙子都搞不定他,罗大师另,更”
没等我把话完,我老爹一记眼刀甩过来,霎时就吓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入行之后,我也经历了不少事啊,被我解决的冤孽也不少。”我岔开了话题,笑呵呵的着,颇有种显摆的意思:“殂怨之孽,阳齾之孽,氼身之孽,还有那个黑水孽”
着,我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还有个古代的先民!那才是要命的东西啊!”
“你你也经历过不少生死了吧?”我父亲看了看我,没有半点骄傲跟自豪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担忧。
“生死确实是经历过一些。”我叹了口气,虽我本打算用春秋笔法,删删减减的把那些危险一笔带过,但我爹不是蠢人,要是我真的那么做的话,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他估计得更着急。
“你不用我也能猜出来。”我老爹笑了起来,拍了拍我肩膀,目光很是复杂:“如果不经历生死,你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我笑了笑,没话。
“咱们爷俩不玩虚的,你有啥就啥,怎么我也是个死人了,你可不许在这时候骗我啊。”我老爹提醒了我一句。
听见他这么,我也不由得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下来。
是啊,他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必要骗他呢?
“我从殂怨之孽那活儿跟你吧,具体的细节你也甭问,起来太麻烦,但重要的地方我都会告诉你,不会瞒你。”我道。
“成。”我爹点点头。
“那时候啊”
不得不,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父亲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在听见我起那些经历过的危险时,表情一直都很淡定,完全就是一副闲着没事做听人吹牛逼的神态,看得我那叫一个生气。
我好歹是你儿子啊,你好歹是我亲爹啊!
在这种话题上,你不应该表现得担心一些吗?!或者表现出那种庆幸“啊你没死爸爸真是太高兴了”这类的神态!
没有。
完全没有。
“你这么淡定啊?”我忍不住问了句。
“废话。”我爹很无所谓的:“你现在有手有脚的,既没残疾,也不像是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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