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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写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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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办法搭救被流放的亲人。”
辛贵人闻言浑身一晃,轻声道:“原来如此竟是如此迫不及待了”难怪这几个月自己身边得力的亲信全被一一根除,竟然已经是这般图穷匕见。几颗泪珠滚了下来,她扶着案几坐稳了,强自镇静又问:“辛氏一族被流放到何处了?我父母兄弟呢?”
“父亲说是流放三千里,到底是哪里,辛蔚不知。抄家之后,男人和女眷们被分开关起来,后来后来与大人们分离之前,父亲找机会对我们所有姐妹说了这番话,父亲还说,如若见到堂姑母,一定要请姑母您想办法把入了教坊司的女眷(一般就是充当官妓了)——”
“咔嗒”一声,辛贵人的指甲断在了案几上,手指流出殷红鲜血,她将帕子掩在脸上,瓮声瓮气喊了一声:“诗画,你去要点热水,给九皇子的救命恩人洗漱一下。诗棋,你来。”
等到诗棋站在贵人前面,辛贵人却沉吟不语。
静默中,辛蔚脑海中一直默默存在的原主对她跪拜:“仙女姐姐,父亲要我说的话、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他们说有仙女来帮我姨娘报仇,原来是真的。我父亲和嫡母、还有那些个兄弟姊妹就拜托姐姐,我终于可以去见我姨娘了。”原来还是个可怜的庶女!
那灵魂如烛火似的闪动几下,就消失了。
我天!这个任务也太难了吧?
宫里边,群狼环伺,虎视眈眈要害辛贵人、九皇子,恨不得踩上一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宫外边,可以依靠的娘家已经被抄家流放,还苦苦等着她们这弱女稚子去搭救!
辛蔚表示,很心塞!(‵′)┻━┻
这时,辛贵人脸色凝重,猛然站起身:“诗棋,你让小永子去——去请司礼监请请请他干爹过来——”
“——娘娘!万万不可啊娘娘!” 清秀的诗棋扑通跪倒在雪地上,瞬间泪流满面。“娘娘司礼监那个姓孙的掌印阉货可不好沾惹好不容易才您何苦”
“快去!跟小永子说一定要尽快请来,如果他干爹不在司礼监,还烦请他去东厂走一趟。快去!怎么如今我降为贵人,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诗棋哭天抹地半晌,见贵人态度坚决,跺跺脚还是去了。
辛蔚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只见那辛贵人倒冷静下来,用小银剪子修着断甲,又对着铜镜重新梳妆,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可真别小看这些深宫中的女人啊,辛蔚将心比心、设心处地想象了一下,更是佩服这个辛贵人的沉稳。
这时诗画弄好了热水,带着辛蔚去一个简陋的小房间冲洗。好不容易才把那身臭味散掉,诗画把那肮脏的夹袄给丢了,又给她换上厚实的小太监服装,擦干头发后将之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然后又把她带回了正房。
“你叫辛蔚?”辛贵人也打扮妥当,交领桃红上襦,长袖短衣,素色裙拖六幅湘江水,仅仅压脚的裙面上细密绣着花边,既素雅端方,又隐隐含着娇俏。不得不说,这辛贵人实在是个绝代佳人。
“是啊,堂姑母。”
辛贵人仔细端详涮洗干净后的小姑娘,难怪她堂兄想法设法单单把这个女儿送了进来——不仅是年龄合适,更重要的是那张脸。辛家世代出美人,但能美成小妞这副模样,却也少有。
“哪年出生?”
“98——我属虎。”辛蔚Σ( |||)虽然看过几本宫斗,可要随口就说出自己的天干地支年份,那也是万万做不到啊!
“属虎?戊寅年?七岁了,倒比昭儿大一岁。你现下意欲如何?”
“我我要保护表弟!”要完成任务只能跟在这赵昭身边啊,幸好这个小正太眼睛大大,说话奶声奶气萌萌哒,比那个戾气十足的八皇子好多了。
辛贵人一愣,再看看辛蔚的装束,缓缓点头:“也好。有辛家人在昭儿身边照顾,我也更放心。你且附耳过来。”
她低低说了几句话,声音虽小却好似轰隆一声响雷咔嚓裂开在辛蔚耳边!
这真是——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辛贵人,您这脑洞是不是也开得太大了一点?
27 万万没想到()
听了辛贵人异想天开的提议后,辛蔚真是跪了!
但她再想想,这个提议虽然麻烦,好像也有不少好处,最起码出入比宫女方便,她可实在不想再像宸阳宫那会儿,只能囚禁在四角天空里。
辛贵人见她意动,命她跪下:“辛蔚,你是个聪明的,也是个有运气的。今儿堂姑母要你向天起誓,以后要一心对待昭儿、忠心为他。我不求昭儿如何显贵,只求他平安顺遂过这一生,你能舍命护住他吗?”
辛蔚如言起誓,反正她的任务也是这个。
“出去吧,看看掌印大人到了没有。”辛贵人长吁一口气,终于放松坐了下来。
辛蔚跑到了门口等着迎接掌印大人——据说这掌印大人是这皇城根里、大赵帝国最有权势的宦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对他言听计从的。
孙飞白掌印太监出现的时候,辛蔚大大震惊鸟!
实在是之前那个抱着八皇子的中年太监给辛蔚的印象太差劲:那女声女气的惊叫!那左脚绊右脚的姿势!特别是那满脸簌簌往下掉的白*粉!
白雪茫茫中,远远几骑驰来,一骑在前,红马黑袍,值如画中景色。
快到殿宇前,打头的猛地勒紧缰绳,迅疾下马后将缰绳丢给了后边侍从。
这位大人倒颇似堂堂男人,身高体健、意气风发,头戴嵌金三山帽,外披一领黑色貂毛斗篷,内里通身大红织金飞鱼服,脚上粉底皂靴,疾步如飞朝着这边而来。
再走近些,辛蔚的下巴咔吧掉了下来:艾玛,这不是厂花公公吗?气质雍容、面容绝美、傲娇凶残,妖娆阴戾这才是倾城之姿啊!
辛蔚收回残存的理智,闪身跑进正房:“辛贵人,那个——来了!”
“你坐那边角落里呆着,一会儿仔细应答。”辛贵人却并未起身,只平淡对诗棋说:“你且去门口迎一迎,不许恼。”
诗棋满脸焦灼盯着辛贵人,无果,重重一跺脚就出去了。
圆脸的诗画还是懵懵懂懂,侍立在一旁。
孙大人轻巧地跨了进来,低头弯腰、小步快走到辛贵人身前,一拱手:“娘娘,蒙娘娘唤召,孙某喜不自胜哪。”
辛贵人双手交叠、微屈膝,道了个万福:“孙大人,妾身早已不是什么娘娘,可当不起您这礼。”
孙飞白得意一笑,辛蔚只觉得满室花开、桃之灼灼,下巴又咔嚓掉了
他眼角含春,志得意满凑上去双手握住了美人的柔夷:“娘娘,您何必自苦?早叫孙某过来,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辛贵人将手轻轻抽了出来,扭头看向窗轩:“孙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辛家那些事,你掺和了多少?”
“娘娘!你我什么交情?那肖淑妃恨我入骨,飞白怎么会倒戈向着他们呢?”
“这么多年来,肖淑妃与我已经是不死不解的仇怨,今日害昭儿之人,不用猜想都知道是她。妾身有两事相求,还望大人念在多年情谊——”
“——娘娘,这么多年您还不明白飞白的心意吗?自打那年温泉水滑洗凝脂”孙大人眼角飞挑,紧紧攥着贵人的手不肯放,“你答应了我说的那件事,别说两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又何妨?”
辛贵人默默无语,一时间,满室寂静。
孙飞白也不着急,慢慢揉捏着美人柔软的小手。
贵人忽然自嘲一笑,招手让辛蔚上前:“她是我堂兄的女儿,抄家后籍没入宫当宫奴。要是颜色普通倒也罢了,这等容貌只会给她带来无妄之灾。妾身想,让她待在昭儿身边当个小太监,既能保全辛家的一点骨血,又有个忠心的能照顾昭儿”
辛贵人低头,泪水毫无征兆就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我答应你!这点子小事,不值当!”
要是让外人看见,绝不敢相信这温言细语的竟是当朝只手遮天的枭雄!
孙飞白一伸手,在辛蔚胯*下摸了一把:“这起子烂肚肠的,居然剐得那么干净!娘娘放心,日后这就是昭儿身边的贴身太监,绝不会再有人知内情。”
辛蔚脑子一晕,双手捂着裆部,怒视着孙飞白!竟然还下手来摸?就算你是真厂花也不能也不能恃美乱摸啊!
艾玛,这什么破剧情,该是为自己点蜡呢?还是点蜡?
辛贵人:“你们全部先退下。”
辛蔚不想走啊,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刺激带感的密谋啊!
可惜诗画和诗棋把她拖了下去,还远远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去听壁角。
大约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孙大人神采飞扬跨门而出,扬长而去。
辛贵人又把辛蔚叫到身旁:“明日无论有什么事情,你且照顾好昭儿,好好安慰他。告诉他,他娘亲没死,以后还会回来。记下了吗?”
“记下了。”
待到九皇子一觉醒来,辛贵人抱着他,跟他说话,叮嘱他好好吃饭、睡觉,以后要听先生的话,好生读书,帮着他把烘干了的衣服穿好。然后对他说:“昭儿,小墨子头受伤了,今儿救你的这个小子力气很大,又很忠心,让他跟你回去,好不好?”
“好,我听娘亲的!那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小安子,以后他来照顾你,你们都安安顺顺的。他很多规矩都不懂,你要多护着他,多教教他,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他叫小安子,以后我们都会安安顺顺的,我会多护着他,多教他。娘亲,您什么时候回去看我啊?”
“有一阵子,要等你长大一些,长高了,娘亲就来看你。”辛贵人声音颤抖,凑着他奶香奶气的小脸亲了又亲,最后一狠心,“诗棋,你跟着把他们俩送过去,好好照顾九皇子,以后,多上点心!”
诗棋愣了,脸色变幻莫测。
“诗棋,我知道你是个伶俐忠心的,去吧。以后——昭儿和小安子就拜托你了!”
诗棋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带着两个孩子出发了。
辛蔚摇身一变成为了九皇子的贴身内侍小安子,就这么踏上了隐性瞒名、易钗而弁的小太监生涯——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唯一好处就是不用住在荒凉掖庭了,跟着那小奶娃住进了南三所。九皇子原先的大伴不见人影,孙掌印派了自己的亲信过来照顾。
***
当天半夜里,辛贵人这小屋就着了火,一代佳人香消玉殒。
贪好美色的赵获帝得知消息后,想起辛霏那身雪白的皮*肉,再想起以往耳鬓厮磨、蜜里调油的回忆,大为震怒!他把辛贵人贬到这掖庭,实则是抄了辛家难以面对美人,再则是为了磋磨一下美人的性子,让这美人以后学会温婉柔顺,不要再为前朝的破事跟他使性子。哪知,绝代佳人瘗玉埋香,及至看到烧成断墙残垣的脏乱现场,他的震怒翻倍,一丝伤心也翻涌上心头。
这时,身畔孙飞白大人轻飘飘几句话,直接让皇帝暴怒起来:“孙飞白,马上去彻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暗算朕的皇子和爱妃!”
推九皇子下水的自然是肖淑妃宫中的人,半夜放火的当然也跑不掉跟肖淑妃有关。铲除了辛家势力的皇桑正愁肖淑妃娘家势力大涨、立肖淑妃的五皇子为太子的呼声日益高涨,这下子有了借口,直接废除肖淑妃的宫妃份位,贬为宫女,就清扫这掖庭冷宫,给辛贵妃请罪。这下子,前朝喊着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呼声顿时停歇了。
反而是八皇子的生母李贤妃因着她的八皇子也曾被害落水、一点嫌疑没有,渔翁得利,成为生育了皇子中位份最高的嫔妃。
皇后?那就是个病秧子,常年四季的在郊外汤泉行宫里养病。跟皇帝结发夫妻十几年,一个蛋都没有生过。
一时间,李贤妃风头无两,不过她也聪明,默默得了许多好处,却不声张。
皇帝大约是心有愧疚,追封辛贵人为辛贵妃,谥号也是自己亲手拟定的:慧柔皇贵妃。丧事也算隆重,皇帝将这些事情安顿下去,茹素三天,算是全了与这辛霏的一段情。
辛蔚带着哭哭啼啼的九皇子,整天忙着端水、提醒上厕所、喂饭、陪玩、陪吃、还要一天几十遍的安慰:“不要哭啦,你娘亲没有死啊,她不是说过等你好好吃饭、长高长大了就来看你吗?”
心力交瘁累成狗,真比上学还累!比天天考试还累!
慧柔皇贵妃出殡那天,皇上终于又出现了。
辛蔚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原文中跟儿子抢女人的主儿,真是百感交集!
这赵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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