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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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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消失?”

    “不是说魂飞魄散就会,原来不是。那我岂不是,但又……”

    方笑豪冷冷看她,对着月色举起玉佩,我偶然间瞟到上面的雕篆着流云纹章,不由一愣:“给我看看。”

    形似流云。线条柔顺唯美,是极秒的微雕,但又不像,它毫无雕凿之痕,仿若浑然天成,而背面。一个同样精致的雕刻,是“禹”字。

    方笑豪看向清容:“你要找的就是这个吧?”

    “快还我!”

    “还你?让这么好的一块玉陪你烂在大牢里么?”

    “什么?”

    “你最初阉割了两名男子,这是私设刑罚,但看在你的身世和兰芝的遭遇上,我们今日一天都没去官府举报你。连带你早上对我们的扭打反目都打算既往不咎。但是刚才,你为了一己私利要杀那无辜的小女孩,你觉得我们还会放过你么?”

    “这玉佩是我的!”

    “写着你的名字了么?”

    “快还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场面话么?”

    “还我!!”

    “理由?”

    “这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我只看到它现在在我手里。”

    ……

    回到客栈,堂下吃饭歇息,不见周薪踪影,过了好一会儿,他抱着一个包袱气喘吁吁的回来。在客栈门口张望,萧睿抬了下手:“这边!”

    周薪兴冲冲的跑来:“少爷!”

    “怎么样?”

    “哪有我办不成的!”说着将包袱塞我怀里来,“阳儿。给,新衣裳!”

    我伸手打开,胡天明舔着油腻腻的手指探来脑袋:“哇!真好看!”

    桃粉色的对襟襦裙,布料很厚,绣着浅白色流月花纹,我不禁莞尔:“给我?”

    萧睿故作惊奇:“你还会喜欢的啊。我还以为你呆头呆脑,什么反应都没呢。”

    我开心的捧着包袱:“谢谢啦!”

    洗完澡。我马上换了上去,在房间对着小镜子来回摆弄。最后捧着镜子站在窗前借着月光端详自己的脸。

    头发还未干,湿嗒嗒的垂着,眉毛长了一些,淡淡稀疏,我在门口喊伙计要了根墨笔,因是夜深,又是女房客,送墨笔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杂役。

    她要走时,我忽的想起什么,开口叫住她:“等等姑娘,四年前汉东的女妖,你知道么?”

    ?

    小剧场

    鸟语花香,天光明媚,一室的墨韵书香中,男子执笔收尾,签下大名。

    墨色还未干,丰叔还没来,他随手拿了本古籍闲翻着。

    心思却不在书上,一双黑眸难得走神,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古玉镇纸,手中书页哗哗转的飞快。

    都这么久了,是该做些什么了,光抱和亲是不够的,要不要更近一步?他年岁也不小了,婚事得赶紧办了,什么时机说这事比较好?

    他放下书册,在房里信步,忽的清风从轩窗外拂来,将案上书页吹开几页,他不经意看去,黑眸一凝,一页纸上那么多字,他偏偏看到了那四个:“含饴弄孙。”

    她不是喜欢吃糖么?她不是他的小侄孙么?

    清越的声音当即喊道:“劳古!快去买些麦芽糖!”

    穿过月树,走过小池,他在门口停下,组织了下开场白,又往嘴里塞了一片清雪木,然后回头,对面色怪异的随从道:“给我吧。”

    随从将整叠以竹叶包住的麦芽糖递了过去:“少爷,会不会太多了,这个夏天容易招虫子的……”

    男子唇角微含笑意,没有说话。

    多?我还嫌少呢。

    笑着推开房门,屋里没人,他墨眉微合。

    黑眸望向书案,井然有序,一股寒意蓦地蹿上脊背。

    强压着心头的恐惧,他转眸望向床榻软椅,被褥枕头整齐的就像新房一样。

    她走了。

    他茫然的睁着眼睛,艰难的走到桌边,将糖块放在桌上。

    辞城夏夜来得很慢,湘竹和春曼嬉笑着进屋时,看到案前僵坐着一个影子,笔挺如松,清寒落寞。

    案上的糖块化了,许多小虫子正在欢乐的搬运着。(未完待续)

202 回到汉东() 
天下着蒙蒙细雨,雨水溅在榕树上,细细冷冷,我靠着车窗,淡淡的望着窗外雨景。

    他们嘴不停歇,一直在聊,清州的美酒,华州的戏曲,半水的云石,凌北的冰雕,珝州的美人。

    中间穿插他们以往在浩尚的“丰功伟绩”,周薪也不时插话,一路语笑喧阗,欢乐嬉闹。

    半日的功夫,我们到了徐官城。

    徐官城虽为鄞州边界,繁华却不输浩尚,他们在城里买干粮,买衣裳,萧睿看什么都挑剔,胡天明挑什么都嫌弃,方笑豪买什么都砍价,周薪负责拿东西,我静静的跟着他们。

    最后帮我办了张户籍,浩尚人氏,名字萧阳儿。

    这个姓氏他们争了很久,每个人都想我随他们姓,最后萧睿刮了下鼻头:“我是大哥,她是六妹,当然随最大的姓!”

    就这样,他把我拉入了他们的团伙。

    离开徐官城,我们继续南下,进入了萍宵项州,三天后到了项州去归乡。

    去归乡是处名胜之地,古时萍宵不属华夏之土,为蛮夷,苗疆,胡汉杂居,直到八百年前出现了一个喜好东征西战的皇帝,才把它收入了华夏之境。

    在这之前,去归乡一直为边塞要处,去归去归,去战军士几人归,归来几人家还在。

    晚上在一家客栈入宿,我们聚在楼下大堂吃饭,这里的人多豪迈粗犷,气氛活跃,常常一人带话,满堂皆应。不时有人踩在高桌上吆喝着讲故事道八卦,而后大家齐笑,举杯共饮。

    萧睿一时兴奋也爬了上去,手舞足蹈的讲着一堆有的没的,引起哄然大笑。当中周薪和胡天明是最热情的听众。

    我微撑着腮,笑着拨弄米饭,方笑豪失笑着摇了两下头,朝我看来:“这几日很少看到六妹笑了,现在心情好转了?”

    我闻言一怔,笑了笑。继续吃饭。

    “六妹的眼睛似乎多了很多心事?”

    我眨巴着:“有么?”

    “以前很干净,现在很清明。”

    “有区别么?”

    “区别很大,以前你在旁边虽然一声不吭,但是我们说话你都在听,现在你仍呆在旁边。可是你常常走神。”顿了顿,他道,“六妹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不妨跟二哥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排难解惑。”

    我望向窗外,比起堂内的喧哗,窗外夜色很静,月光疏离。偶尔有路人经过,会被欢声笑语吸引,探头张望。

    心中那座我一砖一瓦垒砌的城墙轰然倒塌。我眼眶泛红,淡淡道:“不是什么难过的事,只是想家了……”

    “浩尚?”

    我摇头。

    “那,想家了便回去啊……”

    仍是摇头,我垂下头往嘴里送饭,眼泪和着白米一起喂入嘴中。

    气氛继续热闹。有个白发醉翁在大谈他年轻时的情史,方笑豪还想开解我。这时门口那边忽的静了下来,只有胡天明大叫了一声:“哇!”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一个年轻俊美的白衣公子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修长,身后立着一位抱琴少女,少女容色如玉,一袭紫衣小衫,头发轻挽,垂着珠玉坠簪,双眸灵动如水。另有一位背剑少女,正弯身整理白衣公子的衣袍。

    的确是衣袍,尽管夜凉温降,但仍是七月酷暑天气,他却穿着厚衣长袍。

    “好了。”背剑少女直起身子,满堂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若说抱琴少女已美得秀雅绝俗,这背剑少女却比她还要精致上数倍。

    他们旁若无人的在柜台问话,满堂无声,众人直直的望着他们,他们视若无睹,被伙计引上了楼梯,身影消失。又静了片刻,大堂内忽的炸开了锅,一片哗然。

    “不是书香门第就是世家大族的!”

    “那两个姑娘真标致啊,比城里醉韵楼的招牌姑娘都好看!”

    “哎,老赵,写得啥名字啊?”

    柜台上的账房先生拨了拨算盘,一挥手:“去!这哪能说!”

    伙计擦着酒瓶凑过去,嘿嘿一笑:“叫卿湖,这怪名字,哎,有姓卿的吗?”

    “有啊!”醉翁嚷道,“古时胥国国姓就是卿。”

    “我怎么记得是原啊?”

    “去!就是卿。”

    ……

    第二日起得早,我在楼下窗边坐着,伙计刚送来花茶,便见昨夜那几名房客下了楼。

    那名叫卿湖的男子换了身青衫缓袍,两鬓碎发垂落,多了几韵贤士风骨。

    堂下人虽不多,但跟昨晚一样,都齐齐看向了他们。

    他们结完账立在门口,其中一个女婢去马厩牵车,隐约听到抱琴少女如吐珠玉的悦耳声音:“真累啊睡得,脖子都要断了呢。”

    卿湖没有说话,却在这时微微一顿,眸光朝我看来。

    我端着茶盏,静静的看着他,脊背莫名冒出一丝凉意,他淡淡的回过头去,上了马车。

    去归乡外荒草萋萋,千里榴花,这里埋着许多美丽传说,先人留下的边塞诗词仍被口口相传。

    几个放牛小童在路旁跳皮筋,口里仍念着那首童谣:“云纤纤,花闲闲,风卷溪水水涓涓。凌霄汉,人间澹,浮世清欢绕流年。”

    马车枕着苍烟白露,在路上颠簸数日后伴着牧童的悠然笛声踏入了汉东华州,首府古道城。

    天青又雨,在这样的古老城池里是极富诗情画意的。

    我们踩着绵绵细雨而去,路边许多茶肆酒坊,各家的说书先生拍打着醒木,你方唱罢我登场,此起彼伏的响着,真正的在叫板。

    伴随着古道城的悠远苍老,还有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

    古时古道城是作为边城存在的,很早很早之前,敌军一位女将爱上了汉军一位将领。

    女将来自游牧之族,生性坦荡粗犷,战场上战功赫赫,斩敌无数。

    汉将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父母皆死于侵略者刀下,他誓死报仇。

    女将爱上男将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在谋士策划下,她终于劝服王上停罢战火,两国交和。

    至此,女将展开了热情大胆的追求,隔三差五奔入古道城,当街示爱不下百次,屡遭拒绝却不言弃,不出多日,华州上下皆知她对男将的倾慕爱意。

    女将每日都在苦思如何讨男将欢心,却得不到男将半点回应。直到一日,女将听闻男将要娶新娘,她终于不再纠缠,却在嫁娶那日带着大队人马拦住花轿,惊动全城。

    她拦得住花轿,拦不住心,当着全城的面,男将将她狠狠羞辱,背着新娘踱步回家,拜堂成亲。

    那夜女将坐在古道城墙外,伤心的哭了一晚,回去后心灰意冷,再不过问男将之事。

    三个月后,女将听闻王上意欲重燃战火,于暗中招募精英刺客先行谋害各个汉将,女将听闻男将也在名单之中,按捺不住,遂带着心腹前去阻拦。

    惨烈厮杀后,男将院内一片血涂,男将依然不为所动,喝令女将快些离去,女将冷然离开,回去后遭人揭发,被王上扔入大牢,难逃一死。

    最后女将被斩首,王上特意令人将头颅送至男将家中,男将妻子受惊小产,男将大怒,令手下将女将头骨做成碗碟于后院喂狗,最后弃于郊外。

    华州以戏曲闻名,这个故事也被编入其中,称其《岁寒》,他们在街上的对话也被路人记了下来,流传至今:

    “王乾将军,你要是对我笑一个,我明天就不来烦你啦!”

    “喂喂!你怎么走那么快,我要是追上你,你能不能娶我呀?”

    “我为什么要知羞呀?我们族人也没觉得我羞呀,喜欢一个人却不说出口,那才丢人呢!”

    “我不相信你没喜欢过我,你的眼神我看得懂,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可是我能怎么办呀?”

    “你要是讨厌我,我以后不来烦你了,可是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随便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回去,那样我会很难过。”

    ……(未完待续)

203 闲院小话() 
这个故事我不是从戏台上看的,是说书先生讲的,且不止一遍。

    世人大多同情女将,痛骂男将,也有人理解男将,父母双亡,家乡遭屠,这是嗜血的仇恨。

    前几次我和师父一起听的,师父每听一次都要痛骂男将一次。

    后来去了宣城,我听胡先生讲过一次,胡先生对这个故事的看法是,青史未必是真。

    胡先生在我眼里是个儒者,是个学家,他讲故事声色并茂,但是故事一讲完,他点评的时候是冷静淡然的。

    他曾给出无数看法,其中一个看法是,男将女将是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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