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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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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自然不会扔下曹琪婷走的,两人花前月下的坐到了一起,但没什么话说。默了又默。
我考虑要不要给他们弄几条小蛇助助兴时,曹琪婷先开了口:“妙云不是我推下去的。”
“她一直踩我的手,绝非无意,我是吼她了,但不是我推得。”
萧睿“嗯”了声。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条垂着青绒丝绦的配饰玉剑,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最后那一下,她让我扶着她,我扶住了,但不知怎的,她就掉下去了。”
萧睿回头看她:“你是说她自己把自己摔成那样?”
“你不信我?”曹琪婷淡吸了口气,“我是觉得,有人操纵了她。就像今晚,佳言不是存心推我的,我的身子一度失控。她应也是。”
我:“……”
她还真能想。
我田初九好不容易干个坏事,想陷害个人,我容易么。
安静一会儿,萧睿摇头:“我不是不信你,我那时真的有些激动了,事后……”他微微一顿。垂眉低笑,将玉剑把弄来把弄去。不仅我,连曹琪婷也有些莫名其妙。
“算了。屁大点事,折腾这么久,你的腿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曹琪婷身子颤了颤,摇头:“还是免了。”
“这一路下来,你一直闷闷不乐,想家了?”
曹琪婷从善如流:“嗯……”
“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回去一趟?”
“没有,怎么?”
萧睿抬眸望向远处山峰:“嗯,想让你去看看我爹,离开家这么久,我怪想他的。”
“嗯,若我回去了我会去看的。”
……
我托腮坐在里边,不由叹了口气,他俩这对话,委实听得我想打瞌睡。
再接下去,我干脆直接打起了瞌睡,因为他们开始聊药材了,这么好的一个幽会景致,他们聊的净是无关风月的话题。
也罢也罢,兴许萧睿真的不喜欢曹琪婷,反正我是没看出一点苗头,想想我没看出苗头的原因,一是我涉世未深,二是萧睿对大多姑娘要比对曹琪婷热情。不是我将曹琪婷比下去,而是这样一个呆板冷面美人,还浑身长了刺,要热情起来也是个有难度的活。
一觉睡得昏昏沉沉,被他们的动静吵醒,刚好看到萧睿微弯着腰蹲下,曹琪婷爬上了他的背。都这样了保持的距离仍很疏远,就不说我和杨修夷了,还不如我和花戏雪来得亲密呢。
我扯扯嘴角,食指打了个圈儿,一块石头啪的击中萧睿的腿肚子,他一个踉跄,曹琪婷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祁白月色下,曹琪婷脸色羞得大红,忙要松开,萧睿淡淡道:“山路不好走,抱紧些,我力度不稳的话,两个人都要摔一跤。”
于是曹琪婷的手便没有松开。
回去之后一切如常,真遗憾我精心策划的一出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落幕了。甚至有些懊恼,我似乎让曹琪婷对萧睿更加的喜欢了。
我惆怅的望着月亮,说书先生口下求爱不成的故事实在太多,什么杀人放火啦,绑架拐走啦,切下私户作纪念啦,剃下头发放枕边啦等等等等……
曹琪婷应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但心里多少会受些挫折吧,命啊,命。
再之后他们的事情我便不怎么管了,仍同先前一样,边跟着他们消除障碍,边继续琢磨上古之巫,顺带留意一下所谓的停留峰,再及时打断妙云佳言的坏手段,如此一过,便是相安无事的三日。
第四日,最先遭殃的是我。
在见到师父的那一瞬,我的脑袋里刹那掀起万丈狂澜,嗡声轰鸣。
他老人家定定的负手立于古树下,白衣飞扬,分明和风丽日,他身上却像落了一天月色。正冷冷的望着我,双眸通红通红。
我绝没想过此生还能再见到师父,愣愣的望了好久,觉得那么不真切。
他冷哼:“孽徒!”
我被斥的肝胆俱裂,缓缓的跪了下来。含泪嗫喏:“师父……”
“师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么!”
我心碎的磕头在地,哭得浑身颤栗。
他缓步踱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悲痛的望着我:“瘦了……”
何止瘦了,我现在差不多就是一张皮包着骨头,他轻轻把我抱在怀里。长叹:“我的傻丫头啊……”
我抓着他的衣裳在他怀中痛哭,蓦然胸口剧痛,再抬头,却见到师父的脸登时狰狞万分,紧跟着。我的心脏就被他捏在了手里。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师父……”
他向来嬉笑的脸冷如冰山,悲悯的望着我,而后拂袖离去。
我思绪紊乱,蓦地狂咳出血,啪的一声倒地死去。
再醒来时脑子昏沉,却发现胸口的大滩鲜血一只妖物都没引来。
我撑起身子,渐渐回忆起昏死前的情景,就在这时。极粗极快的喘息声从高坡上传来,我本不欲理会,但听到了妙云的轻喘:“萧睿。嗯,好舒服……”
几乎同时,另一边也响起了佳言的声音:“萧公子……”
我一愣,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起身朝佳言那边跑去,确实是萧睿。
佳言捧着好些野果垂首站在他跟前。面色微羞:“萧公子特意将我叫到这儿,是找我有什么事么?”
心下一紧。我转身朝爬上另一个高坡,高坡之下。一对男女一丝不挂的痴缠在一起,极为大胆的姿势,压在上面的那个猛挺腰肢的男子赫然正是萧睿!
我回头望向佳言,再回头望着妙云,却在这时,妙云牵着萧睿的手往自己霜白饱满的胸脯移去,引着他大胆的揉着。萧睿一笑,附身在她胸口的浑圆红缨处轻轻啮咬,紧跟着伸手成爪,顿时撕破了妙云的皮肉,血色如全喷涌!
妙云惨叫。
我惊声尖叫:“不要!”
一颗鲜红的心脏顿时被捏了出来,萧睿抬头迷茫的望着我,起身离开,什么都不穿,光溜溜的离开……
佳言!
我惨白着脸色朝佳言跑去,两人正在宽衣解带呢,我瞬时移起石头朝萧睿猛的砸去,他却不为所动,倒是佳言被我扔痛了,怒目看来:“什么人!”
“那个萧睿是假的!你快跑!”
话音刚落,一只弩箭射穿了我的肩胛,曹琪婷萧睿方笑豪他们出现在了松坡石上:“佳言快上来!那个萧睿和那个姑娘都是假的!”
我冲上去:“大哥!”
胡天明又搭上一支弩箭,瞄准后“啪”的一声冲我射来,我眉目一凝,没能改变弩箭走向,看不出他手劲这么大,我的肚子顿时又挨了一支。
他们拉起佳言匆匆离开:“快走。”
我跌在地上,假萧睿回头看着我,跟刚才那个萧睿一样,满目茫然,然后朝着先前消失的方向,慢慢离开。
失去了目标便失去了情绪,这不是妖怪,亦不是魔兽,这是偶人。以人心所念所思结为偶人,攻其薄弱伤隐或满其贪婪之欲,这是九厄妄心阵。
我抬起头,百丈之外一座高峰耸然而立,没有云蒸霞蔚,没有草木蒙笼,其上黯淡无光,恍惚中感觉又有青烟环伺,再眨眼便消失无踪,俨然烛司形容的停留峰,原来她说的惊喜是这个。
我想跟上假萧睿,这边却又不放心真萧睿,两相权衡下,我朝着真萧睿追了过去。
这刚追上我便傻了眼,一堆人偶跟他们混到了一处,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好多萧睿,曹琪婷,田初九,孙哲光,还有我不认识的中年男子,老年妇女,三岁小儿。
妄心阵所结皆是心中所系之人,这里面哪个混蛋在想我啊,这样看着自己着实别扭,还有曹琪婷……难道是萧睿在想她?我下意识看向萧睿,却不知该看谁。
我大声喊道:“大家小心一些,无论是谁跟自己说话都不要搭理!”
心里却暗暗称怪,同时放出这么多人偶,如果不是蓄意为之,显然这阵法已经紊乱了。
转过头,六七个师父不知何时将我围在了其中,一人一口孽徒,一口白眼狼,扔下他就不管不顾的走了,养了六年当喂狗……饶是知道这些师父是假的,可是我梦里经常出现的可怕场景仍让我控制不住的心颤悲戚。
我抽出匕首,闭上眼睛刺入其中一个偶人的胸口,喷出的是鲜活的血,挖出来的是鲜活的心脏。
除却这颗心脏,什么都没了,就像当初君琦的行尸咒那般,胸腔空无一物,所有偶人都如是。
我这边刚放倒“师父”,即刻又有更多跑来,我发现杀掉这些偶人尚算简单,忙出声让萧睿他们先将那些不认识的干掉,却没人信我。最后是曹琪婷的声音:“大家分头朝来路跑去,在昨夜的松石坡竹林里会合!会合后马上在身上做个记号!”
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我转身爬上了一旁的高坡,蹲在那边观察。
佳言身后跟着萧睿无疑,萧睿身后是一个风鬟雾鬓的老婆婆。
那假曹琪婷呢……
我忙朝另一边望去,正欢乐的跟在那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身后。
我再转向“我”,好大一群田初九,正屁颠屁颠的跟着方笑豪跑。
我心下一暖,二哥对我是绝对没有男女之情的,我这样的一个身份一定是让他担忧惦记着了,就如胡天明身后跟着一大堆孙哲光。
曹琪婷,曹琪婷,我终于看到她了,身后跟着的却不是萧睿,是一个眉清目秀,玉树临风的俊朗男子。
我忽然就有种乱套了的感觉。
身旁几个师父仍围着我喋喋不休,我拍手站起,想想这些偶人只要心有设防了,也不算难对付,他们几个都挺聪明,用不着我担心,现在是时候去会会这背后的高人了。
世上阵法林林总总,按时间可分为上古之巫,新时之巫;按功效可分为灭神阵,清心阵,往生阵,护阵,行路阵,困阵……;按来历可分为听月阵,九厄阵,大衍阵,赤阳阵……
眼下这个九厄妄心阵同九厄尸障一样,分属为八百年前江湖最阴邪的巫教——九厄门所创。
九厄阵法,当世知道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啊。
?
小剧场
菠萝:卖偶人啦,卖偶人啦!
花戏雪:逃课利器!挨打利器!顶包利器!便宜卖啦!
(一日后)
花戏雪:奇怪,为什么我和修夷的偶人卖得这么好。
菠萝:嗯。
花戏雪:月牙儿这款也卖得不错。
菠萝:嗯。
花戏雪:难道我们得罪了很多人?
花戏雪:你那纸板上写着什么?什么娃娃?
菠萝:快看!猪撞树上了!(未完待续)
223 四足方鼎()
看似只有一百来丈的路,绕来绕去,跑了我一千丈,除了偶人,四方寂静,没有鸟雀,没有蛇虫,静的如死了一般。
山门洞开,阴恻恻的,我抽出一根中天露走了进去。
如我所想,空旷的洞中有一阵法,天圆地方的布阵,极为珍稀的锁魂花铺陈了一地,空中盈满月萝湘露的清香。阵中一尊四足方鼎,纹以夔龙,下方两行乳钉,乳钉外血迹斑斑,有几滴是新鲜的,还带着一股甘甜,是我的血。
我若有所思的抚着方鼎,气韵清澈如灵气,凶狠如煞气,两者结合之下,大约就是烛司说的上古之气了。
忽的一个年轻男音紧张的叫了起来:“谁!”
这个叫声将我吓得不轻,手指当即伸入小斜包里握紧里面的巫器,尽量用镇定的声音说道:“你又是谁?”
很多年以后,婇婇把我介绍给她说的那位在埠璪为别人写奇闻异事的沈家娘子,为她提供素材,我讲了许多鬼魄的故事,最为特殊的便是眼前这个。
他叫北风,死前十八岁,现在八百三十七岁,我们在互相警惕,互相试探的情况下了解了对方。
其实说他鬼魄,他只能算是一缕游丝,八百三十七岁的高龄理应是很可怕的存在,他却还没郭香芹来的厉害。
他说他死前为禾城北家庄的一介布衣,一夜父亲突生顽疾,他跑去找城里找大夫,就在路上被人给强行掳走了。掳走他们的是谁他不知道,蒙眼长绫摘下来的时候。发现数百个年轻男子同他一起被掳了过来。是个祭祀活动,他们在祭神颂歌中被人投入了硕大的油锅,临死前他一直牵挂着父亲,不知为何,意识和感知便被吸附在了所祭奉的方鼎之上。不得往生,也离开不了。
人死前什么模样,鬼魄也会什么模样,他是只残余的精神游丝,可见他死前就被炸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一缕游丝是无法修炼。也无法摆阵的,我问他设这九厄妄心阵的人是谁,他给我的回答是这樽方鼎。
再之后,他跟我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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