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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记-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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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道不过说句玩笑话,就一句何子衿丑罢了,何子衿就跟炸尾巴的猫似的恨不能挠他两下子。闻道正欲补救,何子衿已稍稍气平,进而对整个男性种族提出批评,“再说,东施怎么啦!不就是相貌丑点儿么?丑难道就是罪啊!就从这个词里,就能看出男人无知又短浅的内心世界来!平日里道德君子一般,说什么德容言工,以德为重。以德为重,能发明出东施效颦来?其实,男人不只是对女人刻薄,他们对男人一样刻薄,否然登徒子一词从何而来?”

    原来,不只是他刻薄,男人就是刻薄生物啊。闻道默默听着,十分想反问何子衿一句,令尊何秀才可是个好人?就听何子衿继续道,“唉,闻道师兄,只听你说话就知道你连色相都没看透。爱美之心,人皆有知。需知,美亦有不同境界,你只看到色相之美,故此有东施效颦之论。就像这花,你只看到花的美,只能说你还不懂美。”

    何子衿这一通话下来,简直把闻道从头到脚,从眼光到内心,批评了个彻底,闻道啥都不想说了,他诚心诚意的表示歉意,“师妹,你就原谅师兄我这个瞎子吧。”

    何子衿自认心胸宽广,于是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师兄平日里守着师傅,近朱者赤,还算有的救。”

    闻道拭一拭额角虚汗,想着何子衿平日里大大咧咧,原来这么介意别人说她不是美女啊。我了个神诶,他如今才相信,何子衿真是个女人。

    朝云道长笑,“子衿你别听闻道戏言,世间如你这般相貌心灵共美者,寥寥无几。”

    就这么一句虚浮的赞美,何子衿便已喜形于色,假假谦辞,“还好还好啦。”不再计较先时闻道说她东施的事儿了。

    闻道:他可算知道自古昏君是怎么来的了。

    中午,何子衿与朝云道长一并用饭时还说呢,“男人还要求女人德容言工,工者,女红厨工。到了男人这里,就是君子远庖厨。我觉着,男人可忒会给自己安排,把好事儿都安排给自己个儿,偏偏还干不好。哎,这世间,如师傅,如我爹这样的好男人有几个呢?”

    朝云道长不着痕迹的瞥一畔服侍的闻道一眼:你可算是把人给得罪狠了。

    何子衿喝口汤,再道,“还有不公道的事儿呢,男人死了老婆隔一年续弦,根本没人说二话,好像天经地义一般。要是一个男人肯为女人守节,唉哟,那更是情深义重,情圣一般。倘是女人要死了丈夫再嫁,那闲言碎语积的比山还高。师傅说,这公道么?”

    “不公道不公道。”

    “再者。”何子衿放下汤匙,继续道,“这世上,男人做的事,没一样女人做不了的。女人做的事,男人多是没那个本领。我实不知男人尊,尊于何处?女人卑,卑在何处?与其说男尊女卑,不如说权势尊失势卑。三皇五帝之前,是女人统御男人,故此,姓氏的姓字,以女字为旁,是说,姓氏来源于女人。只是,自三皇五帝起,女人权柄旁落,失势而卑。”

    闻道真是愁死了,跟何子衿打听,“师妹哪儿学来的这些见识哟。”

    “这些用学么,有脑袋的思考一下也能知道啊。”

    被讽刺没脑袋的闻道简直是哀求,“师妹你就看在我与师傅都是男人的面子上,闭嘴吧。”你这是说的什么狗屁道理哟,真是的,刚过了年,找死不挑时候。

    何子衿道,“这跟是男是女没关系,主要看有没有心胸。”

    闻道:得,不让她说废话,还成没心胸了。

    总而言之,就因为一句玩笑说何子衿是东施,于是,今日一整天,闻道收到何子衿对他诸如“无智慧”“无心胸”“无见识”“无眼光”的四无评价。

    于是,闻道终于总结出一个得罪女人最佳方法:批评她的容貌就足够了。

第212章 XX汤() 
傍晚阿念来接子衿姐姐,见子衿姐姐两眼亮晶晶怀里抱着个匣子,一幅欢喜模样,不禁暗道,朝云师傅这又拿什么好东西给子衿姐姐啦。

    闻道送子衿阿念出门,阿念道,“闻道师兄请回吧。”

    闻道颌首,“路上小心。”瞄何师妹一眼,何师妹已是一幅笑盈盈的模样啦。心想,怪道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呢。真个一时好一时歹的。刻薄师兄大半日,见着阿念就眉开眼笑的,这差别也忒大啦。

    何师妹用那双大桃花眼横闻道师兄一眼,就笑嘻嘻的任阿念与她手牵手的下山去啦。

    闻道师兄啧啧两声,闭了山门,心说年轻就是好啊。又觉着天下女人大都是瞎子,譬如何师妹,放着他这仪表堂堂的师兄硬是视而不见,偏去喜欢小两岁的小阿念。

    唉,女人哪。

    何师妹还说什么权势尊失势卑,切,就凭你们这眼光,你们也尊不了~

    闻道师兄感叹一番,回去念经啦。

    出了山门,再经一段山路,正遇上等着他们二人的阿念冯灿等人,阿冽抱着个油纸包,道,“章家嫂子给的包子。”章氏夫妻租何子衿的铺子做生意,夫妻两人蒸包子做面点的本事还是何子衿教的,故此,时常给阿冽阿念免费包子吃。

    阿念接来放小背篓里,人全了,大家一并下山。待到了家,俊哥儿带着翠儿家的忠哥儿满院跑跑跌跌,丸子专管看着他们两个,翠儿余嬷嬷在给菜畦浇水,何老娘沈氏两人坐廊下说些家常闲事,见孙子们回来了,婆媳二人脸上都露出笑意。沈氏道,“你们祖母屋里有红豆汤,渴了先去喝一些,一会儿就吃饭了。”

    何子衿也喜气洋洋的一道跟着进去了,一时又隔窗喊,“娘,你进来。”

    沈氏拍拍裙摆,笑,“这丫头,又有什么事。”起身去了。何老娘顿生不满,看刚丫头片子那喜气盈腮的劲儿,肯定是好事。真是的,有好事也不说叫祖母,就知道喊娘。切,不叫我去,我就不去啦?想得美!何老娘也跟着去了。

    婆媳俩一进去,就见何子衿已经把珍珠首饰装扮上啦。何子衿初见这一套珍珠首饰时都有不知如何是好,何老娘沈氏的反应也比她强不到哪儿去,婆媳俩见自家丫头脑袋上那粉中透出玫瑰红的珍珠首饰,顿时心律不齐。何老娘的第一反应是,嗖的过去先把门给锁上了。

    门外正喝红豆汤的阿念阿冽以为屋里出啥事了呢,阿念敲门,“子衿姐姐?”

    何老娘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努力保持着镇定,“没,没事!喝完红豆汤就去做功课!”压低声音问自家丫头片子,“我的天哪,你这是哪儿来的哟?”在哪儿发的洋财哟~

    何老娘这辈子自认为也见过些世面,压箱底儿的金银首饰也有几件,却是一颗珠子都没有的。她也见过有钱人家的太太奶奶们偶尔戴珍珠首饰的,远的不说,陈家如今富贵了,珠子也有几颗的。只是,那些珍珠首饰,哪里有这样好看的珠子。这已是傍晚,屋里光线微暗,丫头片子脑袋上的珠花仍是散发着微微雅光。这种光华,何老娘不知该如何形容,但她老人家真觉着自己这辈子真算没白活,能见得这般好东西。

    东西是好东西,何老娘又担心的紧,生怕来路不正啥的。

    何子衿对镜臭美,“朝云师傅给我的生辰礼,是有人巴结朝云师傅送给朝云师傅的,朝云师傅就给我啦。”

    沈氏先扶何老娘在临妆台的榻上坐了,生怕婆婆一时激动的厥过去。沈氏自己也坐了,问闺女,“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敢收啊?”沈氏哪怕没什么见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瞧瞧闺女小细脖儿上的珍珠项链,珠子都有小指肚一般大小,难得粒粒滚圆,且都是自浅至深的玫红色,衬得她闺女哟,怎么看怎么好看。

    何子衿跟她娘说,“本来就是有人巴结朝云师傅,他们不知道送朝云师傅什么好,知道我跟朝云师傅走得近,就特意送的首饰啊。”

    何老娘惊道,“朝云师傅这么有钱哪?”不就山上一老道么?咋地突然变大户啦!过年时给她家丫头片子那些衣料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何老娘开始觉着朝云道长也就是个普通的有钱人,给个衣料子啥的不稀奇,这突然给丫头片子一套珍珠头面,还是这般成色~唉哟~可真好看哪~能收么?

    “还好吧。”何子衿道,“我这是跟着沾光啦。”

    沈氏还是有些不放心,蹙眉问,“收这般贵重物儿,以后难道不用还人情?”

    何子衿给耳朵上挂俩珍珠坠子,“娘你想,能送得起这样重礼给朝云师傅的人,得是什么样的人?朝云师傅既收,这就不是寻常关系。要说是因什么事求到朝云师傅头上,朝云师傅就是个道士,哪怕祖上富贵过,也是先时的事了。他无官无职的,也没什么人情给别人走,不然能在芙蓉山这么些年么?我寻思着,多是朝云师傅的晚辈要孝顺他,朝云师傅不大容易讨好,人家知道我跟朝云师傅熟,才会备些首饰。不然,一道观的大小道士,也没人用首饰啊。”

    沈氏心下稍安,问,“朝云师傅还有晚辈么?”

    “娘记不记得前年跟你说的,我遇着一个特美特美的夫人去山上看望朝云师傅的事。”何子衿简直念念不忘,再三感叹,“那位夫人的气派,宁家老夫人都有所不及。”

    何老娘咋舌,“难道是朝云道长的媳妇?”

    “怎么可能,年纪也不搭啊,年轻的很,我觉着跟我娘差不多的年岁。”

    何老娘一哂,“那能美到哪儿去啊?”

    沈氏:……

    何子衿啧啧两声,“祖母你是没见过。”

    何老娘这会儿也不担心首饰来路不正啦,反正就是她家丫头片子有财运,虽然不能折现,可这样精贵的首饰,比金子还难得啊。何老娘眉开眼笑,“我没见过,我就不信,世间还有女人比我家丫头片子还好看?”摸摸丫头片子头上的珠花,真好看哪。要不说人有福是天生的,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就叫她家丫头片子遇上了呢?何老娘自认一辈子交朋友,也没交过一个像朝云道长这般有钱大方的。唉,这就是她家丫头片子命里的云道啊!

    何老娘喜滋滋的美着,粉儿大方的赞了自家丫头片子一遭。

    何子衿平日里很有些小臭美的意思,难得何老娘赞她一回,何子衿却不是个违心的人,她自认不是东施,但要跟那位美貌夫人也是比不来的,感叹,“我跟人家一比,就是黄毛丫头啦。”

    何老娘不信,“难不成天上嫦娥下凡啦。”她家丫头片子也是咱碧水县数一数二的美人哩。俗称碧水县之花。简称:县花。

    何子衿把珍珠首饰戴脑袋上臭美一番,也就摘下来啦,哪里有人在家还满头珠翠的。何老娘一万个不放心,与何子衿道,“还是把首饰搁我屋里,不然你这毛手毛脚,倘丢个一件半件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何子衿都无语了,阖着倘万一丢个一件半件,她还不用活啦。不过,拗不过何老娘,何子衿只得挑了一两样常戴的,剩下的给何老娘保管。

    何老娘细细的抚摸着描金的檀木匣子,想着有钱人就是瞎讲究,把个匣子也做得这般雕花琢水、镶金嵌银的,对了,这匣子也得值不少钱吧……何老娘一面胡思乱想,一面语重心长,粉儿欣慰的与沈氏道,“咱们丫头片子这也算有压箱底的好东西啦。”高高兴兴藏东西去了。果然芙蓉寺的香火再灵验不过,她家丫头片子虽不再卖花啦,这财运竟是比前几年还旺!

    沈氏没何老娘这般宽大心肠,她辗转反侧,身下难安,第二日悄悄叫了闺女到自己屋里问,“你到道观里,都做些什么?”那珍珠头面好虽好,她却是更担心闺女。这,这,朝云道长一把年纪,也是男人哪……

    沈氏眼中满是慎重担忧,何子衿知她娘的心,却不好直接说,便笑道,“看看书,说说话,有时帮朝云师傅打理打理花木。”

    沈氏满肚子的话都不知要如何开口同闺女说,何子衿道,“娘你别瞎想,朝云师傅是觉着,我长得像他的一位亲人。”

    “朝云道长说的?”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着朝云师傅有时看着我,又好像不是在看我,你是透过我,看什么别的人。”何子衿道,“朝云师傅这么孤伶伶一人在道观多年,前年有那样出众的美女去道观看他,朝云道长以前肯定是大户出身,结果家业落魄了。咱们觉着珍珠首饰贵重,可能对朝云师傅就是寻常的东西呢。”

    沈氏感叹,“再富贵的人家,也不可能拿这样好的东西作寻常吧。”

    “娘你想多啦,富贵人家有的是。就看姑祖父家,这才贩了十来年的盐,就是咱们县里首屈一指的有钱人。”

    沈氏可不是何老娘,她瞧着闺女问,“你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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