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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秘密-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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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岛国是许默深的地盘,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特别这还是跨国跨海。
我对秦颂能安然把我救出去这件事不抱多大希望,我知道秦颂一定想,也一定在这么做,可我不想他付出太多,但打心底里还是想见到他。
这心情复杂反复,搅得像麻花一样分都分不开,我故意放缓了呼吸,尖着耳朵怕听漏了许默深回答,等我转过头,小心翼翼看回去的时候——
毫无预兆的,我对上一双放大的眼睛。
他凑我太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连他的呼吸都均匀的撒到我脸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绒毛,我惊恐不已,下意识的就抬起手,一巴掌朝许默深脸上扇去!
“啪!”
一声惊响后,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更别提许默深的脸色有多黑。
他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框偏了一点,整张脸也侧着,保持了一段时间。
这样的静默让我害怕,只能咽几口吐沫,“许默深,我警告过你,不要靠我太近,我……”
“啪!”
我话还没说完,另一个耳光落下来,只不过这一次,是落在我的脸上。
半边脸慢慢烧得火辣辣的疼,痛感拓宽漫延得我仿佛整张脸都在烧。
许默深刚刚,打了我一巴掌。
我一直低埋着头,余光能瞥见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干净手帕,再耐心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拭的动作,仿佛他的手被什么污秽沾染过。
“中国有一句老话,先礼后兵。秦太太,务必要记住这一点。”
我抬起头,淡漠的盯着许默深的脸,他以同样眼神回望我,带了点无情和凉薄。
这时候的我,连脚底心都是冰凉的,仿佛急速行驶的车身外的寒风都全然灌了进来。
“许默深,你给我记着,这一巴掌你牵我,我总有一天要找你还。”
他轻笑了一下,“秦太太是数学不太好,你来我往,一比一的就抵消掉了。”
抵消?
我正想回嘴,他的心思仿佛停留在我红肿的侧脸上,视线刚一撇过来,手就往我面前伸。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他呢喃,“别害怕我。”
他扣好我不停挣扎的手腕,逼我手从脸上拿开,另只手扼着我下巴,硬生生的把我脸托转着正面朝向他。
“稍微有点肿,回去后别碰水,医生会给你上药。”
我笑得很讽刺,“这就是许总口中的先礼后兵吗?”
他轻轻松开两只手,让我的手和脑袋都得以活动,“并不是。黎西,做事讲究后果,我希望你懂这个。”
许默深一说完,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也就是说,以前是我在他容忍范围之内的举动,所以他才会不报复在我身上,就好比刚刚甩他一巴掌这件事情,他是一定会还给我的。
因为我影响了他当男人的脸面。
回去后,房间门口已经站着个毕恭毕敬的医生,准备要给我上药,我摆手说不用了,许默深推推眼镜框,一定坚持。
许默深见医生在给我上药就再不看一眼的走了,留我们两个人在房间里,我试图跟医生对话,他只冲我笑笑,然后摇摇头。
我有点失落,但原本就不应该抱有希望,就算不是在岛国,许默深也很可能找一个无法跟我交流的人来单独跟我在一起。
没有放弃,我试图用英语又说了一遍,显然对方因为年长,回答我的依然是摆手的动作,我瞥过去一看,马上把他手拉过来,用英语说了个抱歉,然后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下。
sos。
求救。
他盯着我的手指头动作看了一下,猛地抬头对上我眼睛,我这下立马注意到他眼睛里散着不一样的情绪,我赶紧激动的再跟他比划手势。
报警。
他冲着我自然的眨了眨眼睛,我满脸期许的盯着他看,随即,一双沉稳渐进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我吓得赶紧摆正好姿势。
是来送牛奶的佣人。
等佣人一走,我再看向医生,带着希冀的目光不停打量他,但他在面露迷茫之后,眼神坚定下来,然后摇了摇头。
跟之前他示意听不懂我说话时候的动作一样。脑袋摆动的弧度仿佛在宣判我死刑。
我还是站起来把他送到了门口,看他顺利的从我房间门口朝大门口走去的背影,在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羡慕另一个人的自由。
等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刚刚那医生冲我摇头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不行。
不是他不能帮我报警,是报完警之后,也没有人能解决这件事情。
在这里,就是许默深独大。
我脸深陷在枕头里,突然觉得非常绝望。
这种绝望伴着第三天的到来愈演愈烈,我照镜子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可是我明明睡得很好。
我仿佛就陷入到曾经的死胡同里面,反反复复的身体被折腾得越发厉害,不等许默深说,在餐桌边上,我颓然的坐着,看着他,“麻烦你帮我请一个医生,或者送我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我想看看我肚子里的宝宝。”
我手抚在肚子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摸。许默深答应了,甚至愿意带我到医院去。
这一次出行,我甚至没对任何路人求救,许默深站在我身边一侧,眼神探寻意味很重,“我以为你会做点什么。”
我没什么力气搭理他,做完了检查后,在等结果报告。“这些在医院来来回回走的路人,都跟你的级别差很多,要靠他们来帮助我,太不现实。还给他们惹一身的麻烦,我想了想。还是各安天命吧。”
这是第三天,秦家没动静。但我明白,要依秦颂的性子,第一个晚上肯定就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不管不顾。
但他为什么没有过来,不一定是许默深在拦着,还有秦家那边的人,在忌惮许默深的实力,或者还在商议之中。
至少除了许默深给我的那一巴掌之外,他还算对我保持了比较本分的距离,暂时,只能说暂时,我还没有多大危险。
但我也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
“你很诚实,等会陪我去接个人。”
他冷不丁这样一说,我眼睛马上放亮,接个人,难道是诺成?!
“看来你很感兴趣?”突然一下,许默深的话像一盆冷水从我头上泼下来。
他刚刚在试探我。
我清了清嗓子,重新整理好情绪,就回答他,“当然,我总算有人能陪我说说话了。为什么不兴奋?”
384。是不是高高瘦瘦的,很好看()
他勾了一点嘴角,在笑,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眼神里透着阴冷冷的光,只看两眼都不寒而栗。
我盯了他几秒钟,实在禁不住,别开了脸,没一会儿,我下巴被一个力道勾住,硬生生的往刚才的地方拧。
我怒瞪着他,他还是刚才那一副好笑的脸,“不要太挑战我的容忍度。有些底线你碰不得,回去用脑子想想,你知道我指的哪些。”
我回他一张一定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许总您放心,我对拔老虎的胡须没任何兴趣。松手。”
他缓悠悠的把手放下,刚好隔壁走过来个怯生生的护士,偷看许默深几眼,把手里抱着的白纸递给他。
她说了什么话我听不懂,但大概也能推测出来,检查报告出来了。
我下意识的就凑上去,盯着许默深手里的白纸看,但看了一眼马上失落不已。我真是糊涂了,这地方的字,我哪能看得懂。
实在看了几眼之后,只在上面挑得出几个能辨认的中文字,拼凑在一起又不知道在讲什么,只能失落的把脸挪开,哪知道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个力道把我拉回原来位置。
还没等我怒吼大骂的时候,许默深的手一松,手指重新对准了白纸上黑字下方,一点一点的比划推动着往一边,嘴里念着中文。
他是不是照着纸上的字眼在念,我持怀疑态度,可他这么认真的说着专业术语,讲一些我身体状况的检查结果,听完后,我依然松了口气,即便很有可能他是在骗我。
孩子没事。
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找许默深要了检查报告单,再把边角整齐的对准折叠好,弄成巴掌大小的四方,再揣进上衣口袋里,他全程盯着我动作看,尾了才提了声,“这么小心的要防我?”
我摇头,又隔着外套往上衣口袋的地方拍了拍,“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但无论这检查报告是谁给我的我都想收好,跟我孩子有关的一切,我想收起来做个珍藏,以后老了再拿出来看,也是件回忆。”
我们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我说完了之后许默深的脚步骤停了下来。
他动作很突然,我扭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好偏过头来看我,在这之前的几秒时间里,他都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如墨的眼神突然扫向我,眼神暗了许多,我蹙着眉头回看他,“你发什么神经?”
许默深紧绷的脸突然柔和起来,他笑了,“以前有人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了之后,他首先一步从台阶上跨了下去,而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后,也没想出来他说的究竟是我前后的那一句话。
回到许默深的宅院里,气氛一下糟糕透了。这次他站在我旁边,坚持要我坐进抬轿里,我在晃悠悠的轿子里坐着,看远方的风景,眼睛有点犯晕。
而我也意识到,这地方就仿佛是换了一种装潢的秦宅,无论装修风格多么奢华,里面的一个小物件能当我多少年的工资,里面的每一丝的空气,都能让我呼吸得很不容易。
我眯了眯眼睛,忍着心底反胃想呕吐的感觉,脑子也跟着轿子晃晃悠悠的在想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活过来。
我以为今天又会这样过去,许默深对我来说压迫感太大,但大体上没对我做过过分事,待我如宾客。
而到了晚上,许家突然有个会说中文的佣人拉开门进到我房间里,我正好睡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个人影,我本能的吓了一跳,完全清醒。
对面佣人连忙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然后指了指会客厅的方向,他说,有人要见我。
我立马心跳由惊吓的快转而喜悦的悸动,我蹭的从床上弹起来,边跟着她身后走,边着急的问她,有人找我,是不是外来的客人,之前来过这里的。
她想了想,摇头说,是外来的客人,但不知道是否曾来过。
走到门口,她准备蹲下来帮我穿鞋,我连忙拒绝了,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把鞋给穿好,跟在她身后继续走,“那你说来的人,是男的女的?”
男的。
好看吗?是不是高高瘦瘦的,很好看。
佣人露出个错愕表情,没想到我会这么形容一般,她弯着眼睛想了想,抿了抿嘴,带了点笑意,“是,高高瘦瘦的,很好看。”
我心一下像掉回到原位上,恢复原样的澎湃跳动着,我终于要见到他。
当我好不容易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得紧攥的手心发热流汗,到门口后,我迫不及待的就要进去,也没让佣人帮我拉门,我手扣在木门的门把手位置,猛地一拉开,我嘴角的笑容幅度越拉越大,眼睛里充斥的希望,在目光定到一个点了之后,渐渐消匿。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糟糕透了。
你面前明明摆放了你好不容易考来满分的答卷,却永远写上了别人名字。
刚刚我太过于兴奋,忘了问佣人最关键的问题,那来的人,高高瘦瘦,又很好看之外,他的皮肤,黑吗?
不是先天带来的麦芽肤色,他皮肤曾经也能称得上白皙过,只是在光照下时间久了,皮肤就一点点黑掉,皮肤状态也不是很好。
可他那样依然好看,有种野性的美感,我常常会看到当下的他,迷恋得记不住原来样子。
所以他什么样,我都觉得非常好看,最好看。
我站在门口,看许默深熟络的招招手,仿佛我和他都是这家里的,让我去招待新来的客人。
虽然失望,但不是毫无希望。
我走进去,一屁股坐到许默深对面,挨着旁边“来客”坐,我尽量靠他位置近点,这样显得安全。
许默深眼睁睁看着我从门口走进来后这样,眼尾往下压了一点,他表现出的情绪,并没有在高兴。
我刚坐了一会儿,旁边赶过来的顾琛就开始不停咳嗦,他单手握成拳头,凑到嘴巴部位,咳得手背后的筋就像要爆了出来。
我侧过脸去看他,可能是许久没见,他脸色比之前要红润一点,但整体上,还是能看出病态模样来。
顾琛这时也朝我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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