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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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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厉害啊。”这句话自然是玉无双说的，至少他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条信息，可是他当初并没有猜想到这方面。
“那南宫志是何时离开大漠的？”破阵子并没有问南宫志还在不在大漠，一开口便是笃定地问何时离开的，这断然般的肯定语气，不得不让人惊诧。
只瞧玉无双张大嘴，瞪大了眼，只是他还没提问，破阵子便开口了。
“如果我连这都不知道，那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师傅，他是不是在拓跋静离开北燕的时候返回南楚的？”
玉无双闭了嘴，吞咽一口口水，并没有回复，而是伸出右手，四肢弯曲，大拇指翘立，做了一个“厉害”的手势。
其余几人则是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如果破阵子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知道，那又怎么能做鬼谷派的宗主。
“如果北燕和大漠如大师兄说的那般，那天元又是为何呢？”沈栋开口询问，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李睿的总结是对的。
“为何？问世间诸般为何？到头来，皆为虚妄碾作尘。”破阵子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而后便走了出去。
“师傅。”龙嫣然站起来唤道，她可还指望鬼谷派帮她重返天元呢。
听到叫声，破阵子果然停下了脚步，“不用担心，没事的。”
说完，他也不顾背后几个弟子的叫唤，便直接离开了。
“师傅这是怎么了？”沈栋毕竟离开过一段时间，此时自然就问向了其余几人，希望他们能够知晓破阵子为何如此怪异。
“不知道。”玉无双说着耸了耸肩，无奈地摊摊手。
而李睿就仿佛被定住了，双眼微眯，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大师兄，师兄。。。”玉无双伸出一只手在李睿面前使劲儿地晃了晃，可是任凭他如何用力，对方都是一副恍若未见的表情，无动于衷。
“师弟，师妹，你们早点休息。”李睿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而后便直接离开了。
“师兄。”任凭几人如何叫唤，李睿都没有多做停留。
“今儿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怪。”玉无双在一旁埋怨着，颇为不开心。
“师兄，嫣然先行告退。”龙嫣然说着站起身，直接离开了。
只剩下玉无双和沈栋，两人面面相觑，而这时候沈栋也站了起来。
“师弟，你。”玉无双话还没有说完整，下一刻只见沈栋也离开了。
玉无双站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随手拿起一只鸡腿，便也离开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栋离开后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来到了龙嫣然的房间。
“师兄。”
“师妹。”
两人进了屋，龙嫣然便很是客气的邀请对方坐下，然后开始烧水。
“师妹，你不要太在意，相信师傅自有主张。”原来沈栋之所以来找龙嫣然，是怕她心里会有疙瘩，所以来开解她的。
“师兄，我打算提前进入天元。”龙嫣然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沈栋在听了她的话后，赶忙开口劝阻，“不可，万万不可，师妹，要知道你的易容术尚未到大成境界，如果贸贸然进入天元，一旦被对手识破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龙嫣然似乎下定了决心，求人不如求己。
“师妹，你这样会打草惊蛇的，到时候我们就功亏一篑了。”沈栋劝慰道，“师傅自有主张，我们只要听从就是。”
龙嫣然和沈栋，两人一个一边安慰，一边劝诫，而另一个，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不过，比起这二人只见一人一句的节奏，此时，在鬼谷派的另一处住所中，就多少显得有些冷清了和无言了。
李睿和破阵子面对面坐着，眼前的茶盏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显得热气腾腾的。
过了良久，最后还是李睿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师傅，千面郎君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李睿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他想要从对方口中亲耳听到，得到验证。
破阵子抬起头，打量着他，看来自己上次真的是不应该多嘴的。
之前在饭桌上，破阵子只说了一句话，内容大致是不用担心，试问自己的国家被夺了，怎能不担心，可是破阵子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就让人怀疑是不是鬼谷派的人也打入了天元，不然何以如此的淡然。
李睿唯一能想到，就是那个千面郎君，毕竟只有在高位上的人，才能够影响到方方面面。
“为师上次不是就告诉你了吗，此人的来历为师也不是很清楚。”说着，破阵子就侧过头，端起茶杯喝起了茶，不知道是真的口渴了，还是在躲避。
“师傅，千面郎君是不是就是计无施？”
“咳咳咳。。。”
破阵子差点将嘴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只见他抬头看一眼李睿，紧接着手中的杯子便被他猛地往桌上一扣。
“为师最后告诉你，不知道。”说完，破阵子猛地一甩袖袍，便推开门走出去了，只剩下李睿在那里发呆。
而破阵子，显然是去找墨言了。
第210章 西荒抉择（）
破阵子来到了墨言的住所，只是就在前者刚刚推开虚掩的门户之际，一支犀利无比的箭支却是陡然从耳旁穿过，夹杂着一声呼啸，落在远处。
就在破阵子长舒一口气，心中阵阵后怕的同时，“咻咻咻咻咻咻”六个连声响起。
他心中大骇的同时，身形一闪，步伐飘移，这才躲过了六支箭。
破阵子抬眼望去，此时墨言也正在瞧着他，两人四目相交，都有些无言的情绪。
“七箭连发？”破阵子看着墨言此时在手中摆弄着的弓弩，不禁好奇地询问。
“威力还不够大。”墨言只是冷冷地回应。
这威力还不够大？要知道那刚才射向破阵子的箭支，裹夹着肆虐的暴戾，这要是被射中，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已经很不错了，七箭讲究先后顺序，以及前后蓄力的过程，还有机括。。。”能够射出去，哪怕仅仅是微不足道的距离，能迈出这一步就已然很不错了。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其实墨言的这把弓弩已经很是厉害了，只不过他对自己的要求高了些。
不，应该说是苛刻，如果常人能做到七箭连发就已经欢呼雀跃了，可是他却认为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是为什么墨言在同辈中堪称神话的原因。
墨言并没有回答他，随手拿过桌上的白布便又开始擦拭了起来。
破阵子也没有打扰他，就站在一旁，细细地看着他受伤的动作。
想或是被看得烦了，墨言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破阵子随意地答道，他可不想被自己的徒弟看玩笑。
“是不是易容术的事？”尽管破阵子从踏进无门开始便没有提过一个字，没有一个字是和易容术相关的，可是不知道怎的，墨言就是揣测到了。
破阵子只是笑笑，那么多年下来，他也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这个弟子与其说是天才，他倒是认为眼前的是一个怪物，不，他比恶魔还可怕，他是魔鬼。
“什么都瞒不过你。”
面对老者苦涩的笑容，墨言却是不以为然，左手拿着弓弩，而右手则是翻来覆去的看着，细细地擦拭着。
“那就告诉他啊，与其将来他也总归会知道。”
“不，还是等等吧。”
“也是，这可是一颗绝杀的棋子，说不定还可以力挽狂澜，不不不，应该说已经开始了。”
“当年我就怀疑，现在看来，真的是他。”
破阵子和墨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得不说这两人的逻辑思维跳跃能力不是一般的厉害。
“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破阵子瞧着墨言，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嘛，还问我。”墨言似乎明白很多东西，很多不为其余人所知晓的事情。
“说说看。”不知道破阵子是真的想要参考对方的意见，还是为了借机拖延时间，好晚一点儿回去，免得碰到李睿。
“飞鸽传书西荒，借其统一塞外四域，镇压西方蛮夷，东陵匪寇，继而牵制大漠，天元则联合北燕，抗击南楚。”墨言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弓弩的机括，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给人一种根本不用思考，信手拈来的感觉。
“唉，可惜曲老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取出石板中的物什。”破阵子一副唉声叹气的表情，还时不时地抬头打量一眼墨言。
而墨言，此时也抬起了头，两人视线相交，这一刻就连空气也有了一会儿的凝滞，“是没能力呢？还是不想？”
看着眼前银发血瞳的男子，看得久了，破阵子也感觉到了一阵心悸，就好像眼前的是一个魔鬼。
“哪那么容易，这事儿要是搁在几十年以前，那肯定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是现在距离那四域之宝消失都多少年了，纵使现在西荒取出了令牌，要想让其余三域听从号令，搞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细细想来，其实破阵子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毕竟按照想当年的轮流制，那四域之间都是无话可说，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多少个春秋，倘若西荒此时突然拿出令牌，说要一统塞外四域，那显然其他三域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年代的久远，已经让塞外四域越走越远，背道而驰的久了，眼神中也就只有自己的模样了。
“如果没有血与泪的镇压，那纵使拿了令牌，也不过是一块废铁。”墨言丝毫不以为然。
虽然我们拒绝武力，可是正所谓以暴制暴，面对有些事，有些人，就必须用铁血手腕镇压，如果不打到对方怕了，胆寒了，心颤了，那么他就永远不会惧怕你。
只有将对方打到见到你就绕着走，那么才算是成了。
“可是毕竟人们还是向往太平盛世的。”破阵子的这句话可以看出来，这是到了这个年龄，对于生命以及时代的看法和感悟。
“如果现在不动手，那么以后势必会更加的血腥。”墨言的眼眸就像是盯着一只猎物般看着破阵子。
“你说的也有道理。”破阵子叹一口气，似乎是妥协了。
其实九幽的残忍弑杀，天澜的清高孤傲，漠北的畏畏缩缩，相比于西荒，就都少了一份雄霸天下的狂傲。
因为生活在西荒的那群家伙，每一个都是年轻且孔武有力，杨桀在里面并不是最嚣张狂妄的，只是因为他最早跟着曲殇离，且他的武功修为，最重要的是悟性都有独到之处，久而久之他的名声俨然变成了西荒的招牌。
所以说西荒是不惧怕战争的，或者说他们的骨子里还有一些热衷。
“不过，西荒若同时面对三域，倒也的确吃力，唯一的办法就是笼络一域。”
“不，我觉得相反，应该在第一时间灭掉一域。”
“哈哈哈哈，可是应该先拿谁开刀呢？”
其实，破阵子和墨言的思路是一样的，那就是提议先干掉除西荒外的一域，可问题的重点就是先拿谁开刀呢。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因为一旦选错了目标，没能第一时间拿下他，使得他和其余两域联手，那么西荒就反而被动。
第211章 同盟成立（）
“漠北实力算不上强，可是胜在行踪飘忽，西荒需要的是速战速决，不能与之耗费时间。”墨言开口说道，先挑了一个实力最弱的漠北。
“那么九幽呢？”破阵子开口问道。
“九幽战力强悍，若是将其定为首要的攻打对象，那势必要陷入苦战。”
“那么就只有天澜了，人员集中，战力远不如九幽。”
“话虽这么说，但是天澜长年生活在雪上之上，他们在地形上占据优势，雪山上的气候，以及地理位置都对西荒不怎么有利。”
破阵子和墨言两人列举了其他三域，可是结果却是都不能动。
两人相顾无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说吧。”破阵子看着墨言，忽然开口说道。
“说什么？”后者却是一脸的茫然。
“你恐怕早就已经想好了吧？”破阵子笑眯眯地瞧着墨言，显得信心十足的样子。
然而后者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放下手中的弓弩和抹布，走到架子旁，拿过了一根铁丝，只是这根丝给人一种丝线般的错觉。
原本应该是刚硬的铁丝，可是它却异常的柔软，就好像，好像生硬如玄铁，细柔如水。
墨言也顾不得这些，就拿起那玄丝重新走到了桌旁。
破阵子的目光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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