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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重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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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只见那少年横于她的头顶,正攀附着什么东西使出轻功往上飞去,背上还背着那装满不明之物的大包袱。方才岑可宣觉得面上有些痒,便是这少年行动时落下的细沙。
此刻,少年身影一闪,迅速到了井口,眼看就要离去。岑可宣心里气得几乎快要炸掉,要不是她现在醒来,只怕这小子早就扔下她逃之夭夭了。一想到自己若是孤零零地在此处睡醒,四下无人,一片漆黑,心里就凉到了极点。她快速站起身来,定睛朝少年攀附的东西看去,才发现这是从井口垂下的藤蔓,由于颜色暗淡,井内光线亦若,倘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既然有了这攀附之物,上去自然就没有问题了。岑可宣紧了紧腰带,正要上去,却猛然觉得身上好像少了什么,偏头细细一想,终于一拍脑袋反应过来——竟是装银子的锦囊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又伸手在全身摸了一遍,仍是没有找到,思忖间,脑中忽然就响起了少年昨日说过的话。
“只要方法对了。自然什么都能取到。”
“什么方法?”
“明日你便知道了。”
原来如此!那时候,这少年怕在心里一个劲儿笑她傻吧,也怪自己毫无社会经历,并未想到太多,不过——她在心中冷笑道:明日?算你小子倒霉,既然我今日便已经知道了你那点行当,自然不会再让你笑到明日。
她施展轻功,就着藤蔓一跃而上,如蝴蝶飞舞般朝井口而去。
刚出了井口落地,便瞧见那少年正在整理身上的包袱,想是东西太多,不堪重负,挂在身上直往下掉。岑可宣嗤笑出声:“怎么,偷了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吃不吃得消吗?”那少年本来在整理包袱,忽听见这么一声,心下一惊,连忙转身挥出一手,一行银针飞射而出,直直打向岑可宣。
岑可宣伸出两指便要夹住银针,手腕一疼,被某个力道推开,身子绕了一圈,细细的银针却终究还是擦着她的手背而过。她未曾料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呼一声后,才看清方才出手之人,竟是白莫寅!
“你”岑可宣还未开口,白莫寅却先瞧着她的手背皱了皱眉,开口道:“别动。”随即快速地在她手臂的穴道处点了两下。与此同时,那少年胸口立马挨了一掌,如断线的风筝般被甩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少年同他背后的那一大裹包袱一起重重摔在墙壁上,声响巨大,浑似他的腰身也已被摔断。
出手打那少年的正是明宵,他冷冷盯着少年,那少年却像个木偶似的缓缓滑落至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墙角,似乎已没了丝毫生气,背上的包袱随之散落开来,乱七八糟洒落了一地。
此刻的岑可宣却低着头,隐隐察觉方才被银针擦过的手背,渐渐麻木得近乎没有知觉,她惊慌不已,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白景枫突然漫声道:“这出门在外,岑姑娘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只怕我二哥晚来一步,岑姑娘这手就算是废了。”
“景枫。”白莫寅忽然道,“去房间里把药箱拿来。”白景枫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嘴角一撇,低声说了句“知道了,二哥。”然后径直转身取药去了。白莫寅转头看了身后的明宵一眼,明宵立刻会意,递过来一把,他出手接过,另一只手稍微握紧了些岑可宣的手腕。
岑可宣见到那明晃晃的刀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白莫寅紧了紧她的手腕后,突然轻声问她:“怕疼?”
“没”她摇摇头,对上那个人的视线,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很快,她便感觉到有尖锐的东西划破手尖,却出乎意料的并不怎么疼。白莫寅伸出两指,贴着她的手背,运功将手背上的毒血顺着手指一路逼了出来,黑色的毒血一点点滴落到地上。
她只觉一股暖流划过,手背上的麻木之感立马减轻了不少,心里顿时舒了口气。暗自叹道:这毒竟如此厉害,只稍微擦过,便已至此。白景枫说的不错,今日若不是白公子前来阻止,只怕她没走几步路,这毒液便蔓延至手臂,到时候整只手便是废了。
“若是我早些到,便不会如此了。”白莫寅忽然说道,却竟是为岑可宣受了伤很是介怀。
岑可宣抬起头望着他,见他眉眼间带些担忧,心里突然很是感激,道:“我心里却想着,幸好有白公子呢。”
白莫寅终于露出了些微的笑意,他将手中的还给明宵,又对她说道:“这几日最好不要与人动武。”岑可宣点了点头,也不问原因,只想着白公子既然这般说了,那定然是没错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正是豆岚闻声赶来,她嘴上还喘着气,眼中已经蓄了泪水,也不上前,只泪汪汪瞧着她,面露难过。白景枫很快从屋内拿了药盒及一些纱布回来,豆岚连忙上前接过来,打算替岑可宣包扎伤口,却被白莫寅伸手拦住。她诧异地望着他,他却只是看了岑可宣一眼,淡淡地说:“让我来吧。”
豆岚看看白莫寅,又看了看岑可宣,表情很是复杂,最后却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红着脸退到了一边。
第三十四章 井中乾坤 (三)()
白莫寅拿了药盒,便蹲下身轻轻托住她受伤的手,将药膏一点点涂到她的伤口处,岑可宣顿觉有股清凉之感,就像那人冰凉的手指。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皮看他,见他正拿出纱布,蹲在她身前埋头替她包扎伤口,动作轻柔,神色专注而细腻。
她想: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专注的人。否则怎会年纪轻轻,便有了那样大的名气和旁人望尘莫及的武功修为?他定是日日练习,花了许多精力,方能有此成就。这世间,又能有几个他这般的人呢?白莫寅包扎好伤口抬头来时,正巧撞见她带些沉吟和打量的眼神,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怔然。
“白公子”她率先开口,分明有话想说,却被旁边一阵明显的骚动打断,两人不约而同的移开了视线。白莫寅扶着岑可宣站起身来,她有些不自在地朝他笑笑,却见那人视线并未在她身上,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微妙的笑容,又蓦然失落,觉着对方好似并不在意自己,偷偷郁闷了半晌,也只好也转头朝白景枫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只见白景枫正伸腿朝那绯衣少年身上使劲的踹着,那少年约莫只剩下半条命,哪里经受得住,已是快要断气的脸色。白景枫浑然不觉,语带气愤地道:“原来是你小子偷了我的玉佩。胆子倒不小,既然敢做这件事,想必你也做好了拿命来偿的准备了。”
原来,白景枫今早离开玉燕楼时便发现玉佩不见了,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心里便起疑是被人偷了去。可惜那嫣然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泪,说奴家一夜陪着公子,怎会有时间偷走公子随身之物,若信不过嫣然,便请搜上一搜好了。
其实一只玉佩对白景枫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这玉佩到底也算是娘亲特地买给他的,弄丢了实在不好向娘亲交代,可一见那嫣然哭得我见犹怜,又觉的确没可能是她,犹豫一番,只好作罢。却没料到方才一瞥眼间,竟看见自己的玉佩就在那小贼散落的包袱中。
当然,除了他的玉佩外,还有一些银子和各种首饰玉器堆于一处,他回忆起昨晚的一面之缘,立刻反应过来——这少年,竟然是一个贼。他从明宵手上抽出长剑,作势便要杀了那少年。
那少年本已晕了过去,被白景枫踹了几脚后生生疼醒,只觉得后背的骨头仿佛断了一般无力,模糊中隐见寒光闪过,一柄长剑急急朝他袭了过来。
他连忙在地上滚了一圈,方堪堪躲过那一剑,电火石光间,瞥见长剑的主人,心中霎时明澈如镜。他虽然没有见过白莫寅和白景枫,却是认得明宵的。明宵的孤鸣剑闻名江湖,他怎会不晓?而能够让明霄跟随侍奉的那位公子,武功卓绝,风采出众,他又怎会没听过?
少年虽受了重伤,脑子却还是清晰,这里谁说了算,他也看得分明。于是顺着躲过这剑的势头,急忙连滚带爬来到白莫寅面前,扯着他的裤脚求饶道:“莫寅公子,莫寅公子乃是闻名江湖的大人物,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自知有罪,只要公子饶了小的,小的定当做牛做马为报,毫无怨言”他的额角流着汗,约莫是害怕极了。
白莫寅见他那副苦苦求饶的样子,却并不动容,漫声说道:“你求我做什么,你并未得罪于我。”言下之意,竟是打算袖手旁观。
“可是”那少年看看背后持剑冷笑的白景枫,冷汗直流而下:“可是”他平日里甚是机灵,此刻却可是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话来。这里的人个个身手不低,自己又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逃走。眼见那持剑的少年铁了心要自己的命,本以为可以求求莫寅公子饶了自己,顶多吃些苦头,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办?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却听得岑可宣有些犹豫的声音道:“白公子”她虽然痛恨这少年欺骗她又用暗器伤了她,可是若真是要了这人性命,她却是不愿意见到的。眼下白景枫心有杀意,能阻止他的,当有只有白莫寅了。
还未等白莫寅开口,白景枫便抢先道:“这小子竟然连我的东西也敢偷,若不让他赔条命,他便不知道什么人的东西偷得,什么偷不得。”白莫寅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连个小贼都能把你的东西给偷了,今后谁还敢将重要之物托付于你?”虽未直言,但话中之意,已是让白景枫放过他了。
白景枫这下没话说了,低头沉吟片刻便收住剑势,扬着眉毛上前几步,拍着那少年的肩膀说道:“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只要我们放了你,你当如何?”
“做牛做马”那人愣愣道。
“很好。”白景枫笑道,“正好我们北上,缺个马夫。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对白莫寅笑道:“二哥,如此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白莫寅无奈的摇摇头,并未再多言了。
那少年见白景枫放了他一命,方才又听得这少年叫白莫寅为二哥,自然知晓了他的身份。连忙应和道:“多谢白三公子,多谢白三公子。”一边说着,还一边鞠着躬,仿佛已然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
这少年倒还有些眼色,脑子也算机灵。岑可宣见他终于是没有命丧白景枫的剑下,也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了结,有惊无险,一干人等各自回了屋。离开的时候,岑可宣又忍不住朝那井中望了一眼,依旧看见了涟涟水波,透着股股寒气。
第三十五章 沙洲之约 (一)()
回房沐浴一番,休整半日,岑可宣终于卸去一身疲倦,琢磨着唤豆岚给自己去泡碗安神茶来。这两天折腾得厉害,隔日便要启程离开,继续北上,她需要安定一下心神才对。正打算开口,四下一看,才发现豆岚那丫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向。
她叹了口气,出门在外,与其事事倚靠于豆岚,还是自己亲历亲为来得实在些。端坐在铜镜前梳了梳头发,又理了理衣服,这才站起身来,正欲出门,外面叩击声适时响起,她轻轻应了一声,门便随之开启,竹马端着青瓷茶盅缓缓入门。
岑可宣奇道:“这是什么?”竹马笑嘻嘻道:“这是特地给姑娘准备的安神茶。”岑可宣不明所以,那竹马干笑一声,道:“是那位姓白的公子命我准备的。他还特地嘱咐过我们,要等到岑姑娘休息过后才可送来,免得打扰到姑娘。”
这姓白的公子,自然不会是白景枫了。岑可宣想到可能的人,心中不自觉泛起一股暖意,正想说上几句闲话,突然听闻外面喧哗不断,便问道:“外面那么吵闹又是怎么回事?”
竹马道:“岑姑娘,客栈最近可不大太平,姑娘夜间最好还是在屋内呆着,免得招惹上一些是非。”
岑可宣皱眉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竹马尴尬地笑了笑:“前日住了几位镖局的大爷,夜里守在院中也不睡觉,竟是跟不知何处而来的黑衣人打了起来。”
“黑衣人?”
“对,黑衣人,只有一人。”竹马比划着补充道。
“那结果呢?”
“黑衣人恐怕是想来盗取镖局押送之物”竹马说完后,大抵怕人嫌他这客栈不太安全,看了看岑可宣的脸色,见她并无表现不满,这才嘻嘻笑道:“话虽如此,但那黑衣人怕是功亏一篑了。”
见岑可宣低头不语,竹马又道:“我说岑姑娘,前些日子小人迟钝得厉害,不知晓姑娘的来历,若说错了什么话,您可别往心里去。再说,莫寅公子那样的人同您一路,您又何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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