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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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前或许过于弱小，但现在的她对付曾经的同级别舰船不会显露了半点退却。

　　　　“谨遵指令。”

　　　　鱼雷正中两舰的舰首，由于中枢栖姬之前的示意，驱逐栖姬特意瞄准了吹雪号。三枚鱼雷成功炸没吹雪号的舰首装甲，海水快速没过甲板，沉没的结局无可避免。

　　　　レ没想到中枢栖姬连自己跟吹雪之间发生的事情也知晓，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击沉了吹雪。

　　　　“你这个混蛋！惹怒我你很满足吗？”レ震怒了，不同于两位前代深海之女死的时候，它无法发泄自己的怒火，但这一次指使的“凶手”就在它面前。

　　　　【“我们交个朋友，我是吹雪。”】

　　　　レ还记得自己存在着深海栖姬外的朋友，懂得欣赏自己的艺术，是对方让它明白了什么是情感，什么是友谊，什么是帮助。レ承认那些在战争的大背景下显得微不足道，但绝不是可以被一介中枢栖姬夺走的东西——那是它的至宝。

　　　　一切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中枢栖姬这一次出现在它面前就是为了报复之前结下的仇恨。

　　　　“嗯，你间接地夺走了我的朋友，我间接夺走你的朋友，非常公平。对付你这样的疯子，我瑕疵必报！”

　　　　中枢栖姬也不由激动起来，她期待着レ向自己发起攻击，犯下致命的错误。

　　　　曾经是レ引导自己了解了深海舰队，为开战的前期做足准备，那时的他们是盟友，可以相互调侃；如今登上权力巅峰位置的中枢栖姬不会容忍另一个掌控舰队的“盟友”存在，对权力抱有强烈获得欲望的她即便没有理由，也会千方百计地寻找到击败レ的借口。

　　　　【“我这里没什么可以送的，这是买冰棍吃到的。可以兑换一箱冰棍。代表幸运的冰棍棒说不定被附加了幸运的魔法。送一半给你。”】

　　　　レ从那之后一直随身携带着吹雪送它的半截棒冰棍，要它坐视不管绝无可能，即便レ面对的是深海之女，一个预谋已久的陷阱。

　　　　“才不是什么间接，就是你杀了吹雪！当着我的面，杀掉了我的友人！！我要在你丑陋的灵魂上刻下哀悼词！！！”

　　　　疯狂的栖姬彻底步向了绝路，但这个时刻的它可能是最强的。

　　　　“伟大的深海的意志！我们所有深海栖姬的母亲啊！现在我要向‘深海之女’中枢栖姬发起决斗要求。全知全能的您请一定要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请求，作为报答，我将献上‘深海之女’炙热的心脏作为您的祭品！！！！”

　　　　在レ高声乞求的时刻，整片海域转瞬变为了红与黑色。中枢栖姬万万没想到还有请求决斗那样荒唐的办法，在她的设想里彻底疯狂的レ疯狗一般对自己发起攻击才对。现在却演变为了任凭深海的意志决定。

　　　　“准许。”

　　　　无情的应答从两者的灵魂深处传来，深海的意志是规则的缔造者，她要稍加修改毫无问题，而且惩戒攻击深海之女的深海舰船全靠她自己去执行，连她都同意。等同于规则成了一纸废文。

　　　　“怎么会……该死的，这跟我预想的完全不同。”

　　　　中枢栖姬想要联系港湾水鬼，但她的耳麦无法连接到目标，似乎在所谓的“决斗”结束前，深海的意志不允许中枢栖姬撤退。

　　　　“怎么了？现在害怕了？受死吧！！混蛋！！！”レ在甲板上一挥手，伴随它的直属舰队立刻把炮口都对准了前方的中枢栖姬。在之前它们绝对不敢向深海之女有半点违逆的动作，但现在它们可以为自己的主人战斗。所谓的“决斗”可不是一对一，而是调用能调用的任何力量去杀死另一方的主将。

　　　　中枢栖姬连忙发射信号弹，一支由战舰与雷巡组成的量产舰队从两侧包围过来，她也不是没准备部下，只是质量上与拥有六艘水母栖姬与4艘ヲ级正规空母当护卫舰的レ的舰队相比差了一截。

　　　　战斗立即打响，双方的眼里都只有对方的旗舰，为了在这场内战为主人奉上胜利，它们比以往更加不畏死亡。

　　　　“把碍眼的东西都给我炸沉！让那位自以为坐上权力王座的深海之女看看，谁才是掌握最强深海科技的指挥者。”

　　　　水母栖姬与ヲ级正规空母各自放飞搭载的舰载机，势均力敌的炮击战立刻被突入战场的舰载机改变。没有制空能力的中枢栖姬护卫舰队成了舰载机收割的作物，漫天的炸弹落入深海舰船的薄弱甲板，爆炸声此起彼伏。

　　　　只过了半小时，レ的舰队就将为敌的深海舰船打得七零八落，中枢栖姬的战损比高达7比1。

　　　　唯一几艘靠近レ的雷巡也被鬼魅般从别的方位钻出的特殊鱼雷击沉，レ掌握了乌贼式特殊鱼雷的科技，连带它与水母栖姬都可以提前释放鱼雷，让鱼雷自动索敌追击。

　　　　“碍事的垃圾都被清理干净了，中枢栖姬！现在轮到你了！！”

　　　　レ叫嚣着，率先把主炮对准了中枢栖姬。后者用超级坚固的舰身装甲挡下了レ的第一发穿甲弹。

　　　　数片金属装甲板碎裂脱落，中枢栖姬的舰体也无法承受来自レ级的超强火力。

　　　　“怎么，装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的装甲防护也不过如此。尽管做些无谓的反击，让我听到你落败的哀嚎！叽嘻嘻嘻嘻……”

　　　　“哀嚎？你听到了这种声音？我的反击即将抵达，如果有哀嚎声，那一定是来自于你。”中枢栖姬指着天空，发出了大笑。“你似乎一直弄错了一件事情。ヲ级正规空母从来都没划入你的管辖，它们属于创造出它们的两位前代深海之女，直到加贺死亡前，它们依旧全部听从加贺的指示。你所能操控的也只有你身边数量少得可怜的四艘。”

　　　　天空中传来了飞机引擎的轰鸣，レ的确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异样声响。本该集体开赴中国近海的ヲ级正规空母现在全都聚集在外围海域，它们从几天前就被转变了航线。

　　　　“wo~wo~……”

　　　　应答声此起彼伏，就连レ身边的4艘僚舰ヲ级也发出了痛苦的嘶鸣，试图拒绝对方的要求。

　　　　“数量为117，你改造后炸平了半个北美洲的毁灭舰队现在把你当做敌人了。レ，来吧，成为战列舰灭亡的历史丰碑，以失败的结局被未来铭记吧！我原话奉还给你。把妄图攻击我的叛徒都清理掉！ヲ级正规空母，为你们的新主人献上一曲毁灭的赞歌！！”

　　　　战机从云层下全体俯冲而下，瞬间数量超过了1000架，并且数字还在飞速攀升。レ舰队的舰载机根本拦不住那么多敌机，只是第一轮俯冲轰炸，50余艘レ培养的精锐舰船全灭，而它僚舰也半数带伤，一艘ヲ级甚至直接被密集的炸弹炸为两截。

　　　　对同类也不会怜悯，当初在北美洲肆虐半年之久的毁灭舰队正是以这种状态毁灭了美利坚联邦和中美洲的不少小国。

　　　　“全体进攻中枢栖姬！鱼雷也好、炮弹也好，尽情地给我砸上去！！”

　　　　レ才不会被压倒性的局面吓倒，在它决定发起决斗之时，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只要它能击沉中枢栖姬，其余的深海舰船都将停止攻击。

　　　　中枢栖姬也终于认真起来，爆发出自己强大的同化力量，席卷周围的海面，海水被她同化为了暴躁的水龙卷，以水幕的形式挡下了大半攻击，剩下的攻击只不过是再炸碎她一两块装甲而已，与她庞大的舰体相比九牛一毛程度的损伤。

　　　　“你的战败结局已经注定了，何必挣扎？”中枢栖姬数炮正中一艘水母栖姬，接连的穿甲弹直接打穿了那艘舰船的侧面船身。

　　　　第二轮空袭抵达，依旧是上千架的球型舰载机，只有9个目标对它们而言，可选范围小了太多。

　　　　炸弹如暴雨倾泻，强大的栖姬们在千架舰载机的狂轰滥炸下也没有还手之力，它们的舰载机在第一轮交战中损失过半，为了拖延第二轮空袭，现在天上已经没有它们的舰载机了。

　　　　严重受损的那艘水母栖姬率先爆炸，30余枚炸弹从它的舰上建筑一直炸到了舰船核心。实力强大的水母栖姬也经不住无休止的针对打击。

　　　　有了第一艘就有第二艘、第三艘……等レ回过神，把试图攻击自己的舰载机击落一圈后，在它身后数个大火球正在海面上燃烧。它凝聚了诸多深海科技制造的第一款量产栖姬变为了ヲ级正规空母围攻的猎物，至于它自己直属的剩余三艘也都被炸沉了。

　　　　在第四轮过后，只剩下一艘伤痕累累的レ还坚挺地浮在中枢栖姬面前，其余的舰船都被炸得残骸也不剩了。

　　　　“就凭……这点……本事，休想击沉我。”レ半身浴血，靠毅力站在舰首位置，它的主炮每一门都完好无损，损伤的部位只是舰身与部分甲板。

　　　　第五轮空袭邹至，数量超过2000，全部把攻击目标锁定在了レ一艘舰上……

第三十六章　凋零于碧蓝之上（）　
レ对于即将引来的结果很熟悉，当初它带领百余艘ヲ级正规空母轰炸旧金山的时候，中途最大规模的一波舰载机数量接近2000，而它的舰载机当时也参与其中。轰炸的目标是整座城市所有工厂、学校、居民区及浅层防空洞等，等那一波舰载机返航时，整座城市的目标建筑从雷达上直接减少了45％，部分损毁不计其数。

　　　　而这一次，它很“荣幸”地成为了唯一目标，因为别的舰船都在之前已经被炸得连大块碎片都难以寻找到。

　　　　【到此为止了……可恶！】

　　　　レ启用未损坏的全部防空武器，即便是它薄弱的一面，在经历几次轰炸后，依旧能拿出不亚于纪伊号的防空力量。肆虐的机炮与防空炮不断向着天空横扫靠近它的球型舰载机，放在过去任何一场舰娘与深海舰队的战斗，レ都可以称得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超级战舰。

　　　　可这一次不够，光是破碎的舰载机残骸都能把它“活埋”。

　　　　天空中，不断有舰载机被レ击落，也不断有舰载机加入枪炮子弹的死亡漩涡中，但炸弹与鱼雷甚至自杀式舰载机都有部分突破了レ的防空火力罩。

　　　　一两颗炸弹或鱼雷炸不开レ坚固的装甲板，于是更多的炸弹与鱼雷落下，ヲ级正规空母有时让自己操控的舰载机直接撞向レ的舰体，昔日指挥它们的指挥官，对它们而言仅是一位代理人。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加贺的指令，现在得到的命令是为中枢栖姬击杀妄图挑战的一艘敌舰。代理人权限低于深海之女兼深海舰队总指挥，即是这么简单的思考方式，而唯一能阻止它们的加贺早就死了，所以它们不会听到“停止”之类的命令。

　　　　爆炸声接连不断，很难想象全部来源于一艘舰船，而且即使如此レ的防空机枪也没停止过反击……直到舰上所有物体随着爆炸被夷平。

　　　　攻击还在继续，2000架舰载机仅六成被使用，剩下的800架还没有投放它们携带的武器。

　　　　在爆炸掀起的水柱中，レ的舰体还漂浮着，虽然与ヲ级正规空母识别资料中的レ有着巨大的外观差异，但它们还是会依照中枢栖姬的命令，自动校正攻击目标，比如临时设立——レ（破损的）。

　　　　没有情感的ヲ级正规空母仅会依照接到的命令执行，哪怕レ被炸为尘埃，它们也会在中枢栖姬转变命令前，尽可能地用舰载机攻击レ。

　　　　“用レ的沉没来标志战舰时代的彻底结束，我这一次也算给足レ脸面了，它可以骄傲地灵魂回归深海的意志后，向对方回禀自己的死状。完美！阻碍我的下场即是如此悲惨！”

　　　　中枢栖姬感觉自己长期以外的怒气消了一大半，不仅一次性清算了レ之前背后搞小动作的怨，也为获得清除一个自己权利的威胁者而舒心。纯粹的深海栖姬终究会悲惨地死去，而她以人类的亡魂复活后面貌崛起的深海栖姬，真正地荣登深海舰队第一王座。

　　　　中枢栖姬的耳麦恢复了连线状态，蜗居海底实验室的港湾水鬼似乎用了什么方法突破了深海的意志设下的信号屏蔽。

　　　　“看来我们伟大的母亲大人也没把这场决斗太当回事情，她启动的信号屏蔽也被你轻易突破。”

　　　　光屏中的港湾水鬼正忙着分析战场数据，在她手边已经出现了水母栖姬部分设计图，虽然这些不足以建造水母栖姬，但用来强化现有舰船足够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港湾水鬼刚打开破解获得的乌贼式特殊鱼雷全设计图，在她面前就弹出一个警告框。“呃，坏消息……レ的核心没有收到致命伤害，虽然按照我的数据分析，它应该已经死十余次。并且……它正在朝你接近！小心，水面下！”

　　　　港湾水鬼刚警告完，一艘破碎的舰船从海面下一跃而出，距离中枢栖姬仅有1500米距离，仿佛中世纪骑士故事中最后必然出现的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