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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尘-第5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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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侠开车,到国道的时候和柳川他们分开,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学校上班都早,云芝现在去,会迟到将近一个小时,不过她还是决定去上班。

    以后都是大星期了,她决定以后端午节前的那个周末,也要回柳家岭,现在少请假,到时候请假会更好开口。

    雨大大小小,这会儿比起床时大了很多,车上就一把柳钰给的伞骨七歪八扭的折叠伞。

    柳侠到校门口,摁了下喇叭,并把云芝那边的车窗降下。

    看大门的师傅看到玉芝,马上打开了电动折叠门,柳侠一直把玉芝送到她的办公楼门口,那里有防雨汽车通道。

    和柳岸一起,又到玉芝在三楼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柳侠才出来。

    他知道三哥的意思。

    奶粉的事,柳侠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记恨云芝一辈子,事实上,他早就原谅了大姐。

    见过的人越来越多,柳侠知道的人情世故也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能体谅一些过去觉得不可原谅的事。

    云芝刚满十九周岁嫁入常家,因为出身贫困山区,被公公婆婆和大姑子百般挑剔责难,她在温暖和睦的大家庭生活了十九年,完全没有应付苛薄家人的经验,她惶恐不安地试图用勤勉和退让来求得公婆一家的宽容,来保护自己的婚姻。

    柳川告诉柳侠,云芝每次回柳家岭带的礼品,都会被她婆婆一样一样验看,稍微觉得贵重点的,她婆婆就拿出去,并且指责云芝吃里扒外,不是个贤惠女人,结了婚不和丈夫家一心,只想着贴补娘家。

    云芝结婚后的三四年里,多次去找过玉芝,说她受不了了,她一想到下班后要回的家就恐惧,她想离婚,她想回柳家岭。

    如果不是离婚会给娘家带来耻辱,云芝早就离了。

    所有人都有青涩尴尬的时期,走过青涩,才会逐渐成熟坚强。

    云芝从极度贫穷的柳家岭到繁华富裕的原。色,本就自卑,又遇上尖酸刻薄的常家父母,一时不知所措在所难免。

    好在,她没有被生活磋磨到彻底失去本心,失去勇气,她为自己争取到了成为一个家庭真正主人的权利。

    ——**——

    回来时换柳岸开车,出了原色。区,路边的风景就从漂亮的花草和行道树就变成了各种违章搭建的厂房、随意占地摆放的各种建筑机械、建筑垃圾、生活垃圾和……被拆得各种奇形怪状的残壁断垣。

    拐上通往望宁的路,厂房和残破的民居少了,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却增加了,公路的状况也跌了好几个等级,但也好过五道口到望宁的那一段。

    他们刚过五道口,几辆小山似的拉煤车从对面驶来,柳岸熟练地把车子靠边,还是没有能躲过被溅满车黑泥汤的命运。

    回到柳钰那里,接待室和布店前给柳魁和柳钰精心铺的水泥地面上,因为去周围其他店铺买东西都人都愿意从这里过渡,也变成了一滩烂泥。

    中午和小雲、小雷吃完烩面出来,一辆往东的拉煤的东风车停在路中央,因为旁边都是泥,他们的车必须往公路上倒着调头。

    柳侠去喊煤车的司机请他挪车,才发现车前面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儿,司机正站在老头儿旁边,无辜的摊着手:“大爷,今儿下雨咧,这街上路又不好,我开哩最多二十码,咋会碰着你咧?”

    老头儿不接话,只是哼哼。

    小雲拉拉柳侠的袖子,趴他耳朵上小声说:“这老头儿是讹人专业户,平常他就摆个卖瓜子哩摊儿,光想搁到路正当间,又外地哩车稍微靠近他,就得赔他三百块。

    不过今儿下雨,他没卖瓜子,赔他二百块就中了。”

    柳侠愕然:“他这样讹人,就没人管?”

    小雲说:“谁敢管?他一群孩儿,一个比一个孬孙,不信你等会儿,要是一会儿这个司机不给他钱,他哩孩儿们就一起出来了。”

    五分钟后,果然从旁边的杂货铺出来了大大小小七八个人,把司机围了起来。

    十分钟后,司机给了三百块钱——因为司机没有主动给钱,罚一百。

    而被撞的老头儿,站起来连衣裳都没换就去烩面店了。

    柳岸倒着车,柳侠对他说:“猫儿,我前儿给你说哩那句话是真哩。”

    柳岸问:“哪一句?”

    柳侠说:“毕业后别回来了,搁美国当白领。”

    柳岸说:“再说吧。”

    柳侠有点急了:“啥叫再说吧?你这儿都大二了,再有两年就毕业了,想留那儿得提早打算。”

    柳岸说:“我一直都有打算。”

    柳侠问:“啥打算?”

    两个小阎王同时说:“当然是给你也弄到美国呀,你要是不去,俺柳岸哥会独个儿搁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了一下留评的事,今天居然收到那么多长长的评论,忍不住一会儿看一次,乐一次,谢谢姑娘们!

    *

    明天尽量有,否则,后天一定有。明天回三大队。

第434章 一场关于梦的罗生门() 
十三号下午六点; 柳侠和柳岸开车; 载着两个小阎王和他们的数学老师回到了荣泽。

    竞赛明天在原城市一中举行; 上午十点开始,一百分钟的答题时间。

    荣泽市参加竞赛的学生有五个人,除了小雲和小雷; 还有一个古村的,两个荣泽市区的。

    原城市区交通状况堪忧,堵车是常态,保险起见; 荣泽市教委带队的老师要求参赛的学生和老师早上七点半在荣泽汽车站集合; 八点钟之前必须上路。

    小雲的老师也姓曾; 是曾广同出了五服的本家,学校本来想让曾老师和小雲、小雷提前一个晚上过来,住在汽车站上面的旅社; 这样可以保证早上不会迟到; 古村就是这样的。

    不过柳侠为曾老师订了三大队的旅社。

    三大队和汽车站一路之隔; 相距只有一百多米; 和住在汽车站没什么区别; 而三大队的旅社是荣泽除了荣泽市委招待所以外最好的旅社了。

    旅社的经理和财务人员也是三大队的正式职工,两个人承包了旅社; 每年给队里交承包费; 和柳侠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他们给了柳侠最优价,空调、地毯、二十四小时热水齐全的标准间,一晚上才五十块; 把曾老师给感动的手脚都没处放了。

    柳侠和柳岸又请曾老师和小雲、小雷吃了顿相当丰盛的晚饭,吃完饭,曾老师和小雲、小雷回旅社继续补课,柳侠和柳岸回家。

    柳侠在望宁这一天哪儿哪儿都不得劲,一回到自己的家,他就跟被抽了筋似的扑在了床上,他还是拉上了柳岸一起扑,然后趴在柳岸身上叫:“啊——,以后再也不给那俩孬货一起睡了,就夜儿一黑,我到现在还腰酸腿疼,浑身都不美。”

    柳岸笑得胸膛直震:“我知,夜儿黑我也没咋睡,听见你说梦话了。”

    柳侠想起柳岸早上那个略显诡异的眼神,抬起头警惕地问:“我都说啥了?”

    柳岸扒拉着他短短的刘海:“没啥,做梦不都是胡说八道么。”

    他这么一说,柳侠越发觉得可疑,坚决想要搞清楚:“胡说八道也有内容吧,你给我说说呗。”

    柳岸好笑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怕你不好意思。”

    “就咱俩,我有啥不好意思哩?”柳侠很不在乎地说,然后开始软磨,“真哩猫儿,给我说说呗,要不我该成天想了。”

    “就是,咱俩有啥不好意思哩。”柳岸想了好几秒后,才终于下定决心:“那个,你那个啥。”

    他动了动胯,“就是它,半夜乱翘,你可能梦里头觉得老不美,又不知咋弄,就喊我,说,猫儿,帮小叔整一下呗,我老憋慌啊。”

    “……,……,我,我,我靠啊,”柳侠的眼睛睁成了两颗大核桃,“我醒哩时候没这样想过啊,梦里咋会……咋会,嗷~……”

    柳侠把脑袋扎在柳岸颈窝,一阵鬼哭狼嚎。

    柳岸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没事啊,男人嘛,梦里竖个旗多正常。”

    “正常个屁!”柳侠踢腾脚,羞愤欲死:“叫独个儿小侄儿帮忙弄那个啥,哪儿正常?变。态流氓还差不多。”

    柳岸依然笑着拍他的后背:“咱只是一个村儿哩,又都姓柳,真论起来,其实啥关系都没。

    我问过俺爷爷,他说他也问过他爷爷,连他爷爷都不知咱两家到底隔了多少代了。

    所以,你就是真哩想叫我帮忙,最多因为咱俩都是男哩,有点另类,跟流氓变。态啥哩都不挨。”

    柳侠抬起头:“就算不是流氓变。态,那也不对啊,我梦里咋也应该叫个大美女帮忙才对吧?”

    柳岸笑着用鼻子蹭了下柳侠的鼻尖:“可是,你就是想叫我帮忙啊!”

    柳侠皱巴着脸思考:“我为啥会这样咧?我一直都觉得我可正直高尚啊?”

    柳岸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还在纠结,就说:“我看你梦里恁难受,也可想帮你,不过我将打算过去给你哩裤衩脱了,小雲翻了个身儿,腿翘(平声,搭的意思)到你肚子上了,我就没过去。”

    柳侠嚯地一声翻下去靠墙坐了起来,如释重负:“我就知,肯定不是我老流氓,我就是叫小雲给压哩了,这个孬货,一会儿回来看我咋修理他。”

    柳岸拍拍身边的床板:“别瞎想了,挺这儿歇会儿吧。”

    柳侠倒头躺下,跟柳岸交待说:“这事儿可不敢叫您五叔跟小葳哥知,要不他俩得笑话死我。”

    柳岸说:“不会。”

    九点十分,小雲和小雷跟着柳川和晓慧一起回来了。

    小雲刚一进门,柳侠就蹿过去拎住了他的耳朵:“孬货,今儿你给我爬到厕所去睡去,以后永远都不准跟我睡一堆儿。”

    小雲捂着耳朵嗷嗷大叫着抗议:“凭啥?你成天占住俺柳岸哥,我就跟俺哥睡两三天,你凭啥不叫?”

    小雷也很迷茫:“就是啊,俺柳岸个那天不是说了了,俺竞赛前一天他来陪俺,小叔你为啥说话不算数。”

    柳侠把小雲按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戳着他的额头控诉道:“你夜儿黑差一点给小叔压成流氓知不知?”

    小雲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反击:“不知,你要是不流氓,我压一下你就会变流氓?肯定是你本来就可流氓。”

    柳侠拍沙发:“胡说,你问问您爸,我以前啥时候流氓过?就是你给我压哩了,叫我梦里耍。流氓。”

    柳川和晓慧开始听得一头雾水,听到柳侠这句才恍然大悟:“幺儿你说了半天,是梦里……咋着谁了?”

    柳侠忿忿地盯着小雲:“这孬货趁我做噩梦哩时候给腿搁我肚子上,叫我,叫我……哼!”

    “啊哈哈哈……”晓慧大笑着进了厨房,“还有这事儿,做梦耍流氓还得拉个垫背哩。”

    一群男人,柳川也没什么顾忌了,看着柳侠那里笑:“幺儿,你是憋哩狠了吧?要不就小雲那一条腿儿,就能给你压成个强。奸犯?”

    “嗯?”柳侠楞了一下,‘□□犯’这三个字猛地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修理小雲的重点不对,不过……

    “压死骆驼哩最后一根稻草你不知啊?我可能本来就是有点憋慌,他再一压,我不就那个啥了?他要是不压我哩肚子,天一亮我肯定就好了嘛。”柳侠忽然就觉得,梦里想让猫儿帮自己那个啥的事儿连对三哥都说不出来了。

    “中中中,你都对,你是好人,你耍流氓都怨小雲。”柳川呼噜了柳侠的脑袋一把,笑呵呵地去挂衣服了。

    小雲蹦着张开双臂:“啊——,天上下黑雪啦,我快叫冤枉死啦……”

    可是不管俩小家伙再叫,今天晚上也必须自己睡了。

    毕竟是第一次离开家去参加竞赛,皮得上天的小阎王今天也有点紧张了,说有点睡不着。

    不再担心今晚会被压成变态和流氓的柳侠重新变回了宽厚大度的小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安慰小雲和小雷:“不就是换了个地方做题嘛,有啥大不了哩?”

    小雷很忐忑地说:“咱那儿教学质量恁差,要是原城哩人都学习可好咋弄?”

    柳岸拍拍柳侠,又指指自己:“小叔俺俩都是咱那儿哩,小叔十年前哩重点本科,哥哥m大哩高材生,原城学校哩学生都考上比俺俩好哩学校了吗?”

    两个小阎王同时眼睛一亮:“就是哦,笨蛋搁那儿都是笨蛋,京都还可多待业青年咧,美国还有可多要饭的咧。”

    柳川和晓慧欣慰地拍拍儿子:“哎,这就对了嘛,都是学哩一样哩书,谁怕谁!”

    两个小阎王信心百倍地去次卧睡了,柳侠和柳岸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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